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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红尘之梦迴前尘.1914

作者:hendry_1

  (上)
  此文是以民国时期为背景的一部言情故事,是本人的第一次尝试。对于那个年代,完全没有概念,只能尽量凭感觉去写,其中如有不合理之处,请不必深究。

  之所以是以民国为背景,是因为这是一个“三部曲”的故事,此文是第一部,后面的第二部,就是以现代为背景发生的了。至于第三部,则是发生在未来的,三段故事之间跨度200年,但不是穿越。整个故事,围绕着以一男二女为主的人物展开,描写几人的前世今生,故叫做“三世红尘”。毕竟是发生在三个不同时空的故事,因此三个故事各自独立,但其中也会有关联。

  此种文体形式应该不多见,本人也是作为一种尝试。第一部的故事中,大部分是主角的心理描写,肉戏比重不大,主要在后面,全篇60000字左右,请大家耐心的看。喜欢言情为主的狼友应该会喜欢,喜欢枪文的狼友,不喜勿喷。

  由于是三部曲,故本文不再以连载形式发表。

  三世红尘之梦回前尘。1914诗云: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流声,执念千百遍。

  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流。

  梦回前尘馀香嫩,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

  ——《蝶恋花。爱恋》
……

  江南六月天,梅雨如烟,整个世界仿佛是笼罩在如丝如幕的一副画卷之中。

  民国三年,浙江嘉善,西塘古镇,吴汉文化的千年水乡,自古以来便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虽时局动荡、连年战乱,这里却好似是一方世外净土,安逸、祥和而又宁静……

  傍晚时分,一叶小舟,顺着古镇水道摇曳前行,船头伫立着一名手把油纸伞的男子。如烟的雨丝,飘落在油纸伞上,顺着伞骨滴落下来。男子仿佛完全被这如诗如画般的景色所陶醉了,湿润的空气中,飘来一丝丝淼淼的炊烟,味道是那么的熟悉。一座座石桥,岸边的古宅、廊棚……还有两岸行色匆匆的路人,处处都好似是一幅幅水墨丹青,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又仿佛是在梦中……

  男子姓汪,名亚鹏,今年刚满28岁,祖籍西塘。早年间,对满清腐朽的统治和闭关锁国的政策深恶痛绝,受西方新思潮影响,留学德、法等国,一腔热血,立志学习欧洲先进的思想与文化,以报效祖国。其实他本名仕鹏,父亲本寄希望于他将来仕途坦荡,光宗耀祖。留学欧洲后,他自己将名字改为亚鹏,意喻为亚洲的腾飞而奉献一己之力。父亲也算是有些学问之人,既然儿子接受了西方的先进教育,对此也未加以干涉。

  汪亚鹏留学三年后,满清政府倒台,建立了民国,中国迎来了一片新的天空。

  汪亚鹏当时就想回国,但苦于所学有限,又恐时局尚未安定,便在法国继续学习了三年。前些日子,自己当年的私塾恩师写信给他,说自己年事已高,又病痛缠身,已无力再教导学生们了。而西塘本就地方不大,要想找个能胜任的教书先生,实在是很困难。恩师希望他能早日归国,接过自己手中的教鞭,为家乡的教育贡献一份力量。

  恩师的信中,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对当年爱徒的殷切希望,汪亚鹏也早就按捺不住报效祖国、报效家乡的心了,一拍即合。给恩师回了封信,简单收拾后,即日便启程回国。一路上风雨兼程,归心似箭,一踏上阔别了六年的家乡,就赶上了绵绵的细雨,似乎是在为归来的游子,接风洗尘一般……

  六年时光弹指一挥间,眼前的景象,似乎还停留在六年前,自己离开这里时的那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自己已经从当初那青葱般的少年,长成了结实而健壮的青年。弱冠离家,如今几近而立归来,汪亚鹏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船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微微摇摆的船身,在平静的水面上,荡出道道涟漪,好似男人此时的心境:宁静,而又思绪万千……

  汪亚鹏一直没有回国,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当初父母本不想让他出国留学,担心他在外面花花世界里,迷失自我,乐不思蜀。但又拗不过他坚决的意志,虽然最终同意了,作为交欢条件,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想以此将他的心拴住。女方章氏,娘家虽不在西塘,但也在嘉善,家境殷实,倒也算是门当户对。姑娘温良贤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算是个大家闺秀了。只是一心专攻女红,却从未读书学字,对于诗词歌赋,更是一窍不通。对于这点,汪亚鹏是极不满意,毫无共同语言可言。

  章氏容貌秀美,温良贤惠,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而言,自然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洞房花烛夜,汪亚鹏几乎就要在温柔乡里沉醉,锦裘幔帐、玉体横陈,初尝男欢女爱,共赴巫山云雨,在那一瞬间,汪亚鹏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

  然而在随后的蜜月里,从最初的如胶似漆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与妻子间似乎除了肉体的交流,再无半点共同话题。本来就毫无感情基础,只为满足父母的心愿和出国的条件交换,对于满脑子新思潮、向往西方文明的汪亚鹏来说,短暂的鱼水之欢过后,面对的却是无尽的失落与寂寥,也更加剧了他出国留学的坚定意愿。蜜月尚未过完,汪亚鹏就丢下新婚燕尔的妻子,独自踏上了留学之路。

  走出国门后,汪亚鹏才知道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尤其是在法国留学期间,与一个法国女孩,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两人白天同堂学习,夜晚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热情浪漫的法国女孩,与家乡那温良贤惠的妻子章氏完全不同。

  汪亚鹏不仅学到了西方的知识与思想,更从法国女友身上,学到了怎样去爱自己心爱的女人。虽然后来女孩父母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坚决反对,两人不得不忍痛分手,但那一段快乐的时光,已足以抚慰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男人,更是教会了他太多的东西。对于爱情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深深的知道什么是爱,怎样去爱,怎样向自己深爱的女人表达爱。

  归国前,汪亚鹏本已做好打算,等回到家乡后,与毫无感情、毫无共同语言的妻子解除婚姻关系。要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情。

  然而,真正踏上故土,面对这片生养自己的恬静水乡,汪亚鹏那颗躁动的心,似乎又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该怎样去面对独守六年空房的妻子呢?真的要狠下心与她解除婚姻么?她能接受么?两家的长辈能同意么?纷乱的思绪,越理越乱,就像密密的雨丝,缠绕在心头……

  汪家在西塘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了,阔别六年的游子归来,汪家上下自是欢天喜地、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热闹。一家人围坐在堂屋正中的大圆桌前,推杯换盏,为汪亚鹏接风洗尘,听他讲述这几年海外的艰苦生活和逸闻趣事。

  席间,汪亚鹏的父母,对儿媳章氏好一顿夸赞,说她这六年来,伺候公婆无微不至,任劳任怨,要儿子今后好好待她,抓紧时间,好添个一男半女的。章氏自始至终羞红着脸庞,低头不语。新婚燕尔就分别了的夫君,一别六年,此番归来,更是一表人才,英姿勃发。六年来独守空房,道不尽的相思之苦,多少次长夜漫漫,冷被空榻,只为苦守今日重聚。女人只盼着酒席能赶紧结束,好回屋与夫君倾诉衷肠……

  此时的汪亚鹏,内心却是无比的矛盾。原本就不知怎样提出与章氏解除婚姻,而父母对章氏的一番褒奖,更是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已经微醺的汪亚鹏,偷眼瞟了瞟身旁的妻子,阔别六年,女人当初那略显青涩、稚嫩的脸庞,此时已出落得越发秀美,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而那娇羞的神态,却丝毫不减当年。一瞬间,男人脑海中似乎忘记了对妻子、对婚姻的不满,体内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那种油然而生的情爱,几乎全部占据了他的大脑,恍惚间,他甚至决定放弃当初的想法,打算与这个女人厮守终生了。

  酒席散去,不胜酒力的汪亚鹏,早已是昏头胀脑、步履蹒跚了。章氏先安顿好公婆,回身搀扶着自己的丈夫,回到厢房。

  刚才到家后,汪亚鹏来过自己的厢房,感觉和六年前离家时,几乎没什么变化。此时夜色已深,屋内笼罩在一片红艳艳的烛光中,那凋花床榻上的大红幔帐,和床上的大红色被褥,在烛光中越发显得猩红刺目。汪亚鹏歪靠在椅子上,望着满眼的红色,晕眩的大脑,霎那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只是身旁垂手而立的妻子,从当年的一袭红绸嫁衣,换做了一身月白色的偏襟裙衫。宽大的袖口外,露出一截藕臂,十指相扣,螓首低垂,秀美的脸庞上,挂满了无尽的羞涩。

  “这些年……难为你了……”男人坐直身子,拉过女人的手,有些愧疚地说道。

  “相公……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不为难……相公回来了就好……快些洗漱安歇吧……”说着,女人转身端过一盆温水,服侍丈夫宽衣解带,洗漱停当。

  将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后,自己准备洗漱。刚要脱衣,回头看见床上的丈夫在看着自己,不禁一阵羞涩。虽然早已嫁做人妇,但六年没有面对自己的夫君了,此时在男人面前更衣,还是令她很不习惯,十分的羞涩。女人转过身去,脱下外衣,只穿着里面的亵衣,背对着男人洗漱完毕,刚要吹灭蜡烛,却被男人叫住了:“等等,留着吧,我要好好看看你……”

  “啊……好……好吧……”女人羞涩的面容,被红艳的烛光映照得更加红晕了。尽管她朝思夜想的盼着今天,盼着与夫君重聚,但要在明亮的烛光下,与夫君裸身相见,还是令她羞涩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身上还穿着亵衣,但她知道,一会钻进被窝中后,恐怕都是要脱掉的。从小就饱受封建礼仪、三从四德教育的女人,一想到这些,就无比的害羞,但也不能抗拒夫君的要求,只能在心中默默企盼地蜡烛能快点燃尽。

  章氏看了一眼蜡烛,粗大的蜡烛刚燃去一小半,女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渴望与男人温存的躁动,还是驱使她慢慢向床边挪动着脚步。此时的女人,上身是一件红色绣花肚兜,一条细带挂在脖颈上,肚兜两侧的细带,在腰部后面系在一起,女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玲珑有致。肚兜三角形的下摆,垂在小腹下,下身是一条月白色的平角内裤。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儿媳,丝绸内裤的质地很好,在烛光下反射出柔柔的亮光。女人裸露在亵衣外的肌肤,通体雪白,在红艳的烛光下,被映照得粉嫩光洁,分外刺目,仿佛屋内最明亮的,不是烛光,而是那一片白花花的雪肤一般。

  女人的双手下意识地捂在小腹上,丰满、光洁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缓慢地向床边挪动着脚步。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裹在纤纤的红花绣鞋中,鞋口上面露出一截白色的罗袜。忸怩的步态,似清风拂柳般婀娜多姿,令人心驰神往、无比陶醉。

  男人只觉酒已醒了一半,原本那休妻的打算,此时已荡然无存,满眼只有一片活色生香。他翻身从床上坐起,张开双臂说道:“娘子,你好美……”

  “相公……还是把蜡烛熄了吧……”女人羞涩地说道。

  “不要,酒酣赏月色,灯下看美人……美哉……快哉……”虽然已是一肚子洋墨水,但此时男人却像个酸腐的秀才似的,藉着酒劲,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

  不识诗书的女人虽然听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男人是在说自己好看。心里尽管很受用,但却越发的羞涩起来,只盼着赶紧钻进被窝里去。低着头小声说道:“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说着,绕过男人张开的双臂,爬上床去,快速脱下绣鞋,掀开锦被,钻了进去。双手紧紧抓住被头,螓首歪向里侧,不敢再看男人。

  “啪……”跳动的烛火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火苗跳动了几下,屋内的光影一阵闪烁。男人一边脱去身上的睡衣,一边扭头凝望着枕边的妻子,闪烁的光影中,女人羞涩的脸庞无比娇艳、诱人。自从与法国女友分手后,男人已很久没有亲近女色了。虽然那边比中国开放得多,有很多红灯区,要想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很容易办到。但汪亚鹏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尽管他和其他男人一样,漂亮的女人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但要是为了没有爱情的发泄,他还是做不到,洁身自好,是他做人的基本信条之一。

  此时此刻,体内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欲火,早已被身边的女人点燃。在酒精的熏蒸下,那蓬勃的欲望,更是难以按捺。男人飞快地脱光了衣服,撩开锦被,钻进被窝。

  “娘子……让我好好看看你、亲亲你吧……”男人情不自禁地说着,试图掀开女人紧抓着的被子。男人的一片深情,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与法国女友交往的那段时光,早已使他对男女间的性爱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认识。那种热烈奔放、激情四溢的性爱过程,早已融入到了男人的血脉之中。他急切地渴望,能与妻子进行一场那样的、淋漓尽致的肉体交欢。

  “不……相公……不要……”女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巨大的羞耻,仿佛比洞房花烛夜时还要强烈。当初新婚之夜,可是在被窝里摸着黑完成的,既没有烛光,床上的幔帐也是放下来的。那种在黑暗中,身处完全私密的小空间里的感觉,和此时的境遇完全不一样。从小所受到的礼义廉耻教育,要她在明亮的烛光下,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子,即使是面对自己的丈夫,她也是万万办不到,羞得恨不能立刻一头撞死。尽管女人内心无比渴望能得到丈夫的爱抚,但她仍然用力拉拽着被子,进行着抵抗。

  如果汪亚鹏没有走出过国门,也没有与法国女友发生过那段爱情经历,那么此时妻子无限娇羞的表现,也许他会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时过境迁,对于他来说,此时妻子这种表现,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男人只觉得瞬间没有了兴致,体内原本蓬勃而起的欲望,也好像突然冷却下去一般。本来就有些晕眩的大脑,似乎一下子开始疼痛起来。男人的身子僵住了,好一会,才索然无味地躺了下去,头枕在枕头上,望着头顶的幔帐,思绪万千,毫无困意……

  女人被丈夫的举动弄蒙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什么了么?就因为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他生气了么?女人心里一阵内疚,身上更是无比的难受。

  本来一腔欲火,即将等来丈夫的爱抚,却突然被生生憋了回去,多么希望丈夫能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温存、缠绵啊……可是,他却倒头躺下了。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想恳求男人的爱抚,却根本说不出口,身体里就好似有群小老鼠似的,百爪挠心。

  她扭过头来,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见他仰面躺着,并没有合上双眼,心知丈夫并不是困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女人不觉一阵酸楚,委屈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心里念叨着:“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让他看好了……既然是他的媳妇,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相公生气呢……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苦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会是这样……”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脸上,不禁“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女人的哭声,打断了男人的思绪,他侧过头来,望着被中微微抽动着身子的妻子,一丝怜爱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虽然体内的欲火已经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妻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让她如此委屈,实属不该。这六年来,她伺候公婆,操持家务,天天独守空房,也真难为她了。自己怎么能拿她与法国女友相比呢?男人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而感到了自责,伸出手去,将妻子的娇躯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娘子,莫哭……是为夫不好……不该难为你……我向你赔礼了……”

  从小只知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章氏,哪里想到过丈夫会向自己赔礼?丈夫就是天,比天还高,只有自己会犯错,怎能让丈夫向自己低头?她哪里知道,男人所受多年的西方教育,思维方式早已不是因循守旧、封建礼教的那套老思想了。女人慌了,不知道丈夫如此这般对待自己,自己该怎样承受。被男人搂在怀中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好似做了件天大的错事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不是……妾身的错……不怪相公……妾身该死……相公想怎样……就怎样吧……”带着哭腔的声音本来就很小,最后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还没说完,螓首就扎进男人的怀中,滚烫的脸蛋贴在男人胸口上磨蹭着。

  胸口上是热乎乎的脸蛋和凉丝丝的泪水,怀中是瑟瑟发抖的绵软娇躯,裸露在亵衣外的后背肌肤,光滑细腻。男人的双手在女人的柔肤上,四处游走着,体内本已褪去的欲火,渐渐再次升腾起来,胯间那物已蠢蠢欲动。女人已停止了啜泣,得到了丈夫的温存爱抚,女人感到无比的满足,情不自禁地轻声“嗯……”了一声。

  男人只觉被中的身子越来越燥热起来,欠起身子,勐地掀开了被子,翻身压在女人身上。

  “相……相公……把帐子放下来吧……求你……”女人蜷缩着身子,手捂在脸上,低声恳求着。尽管双眼紧闭,那明亮的烛光依旧是那么的刺目。虽然已决定一切听从丈夫的,但女人天生的羞耻感,还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男人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将床架两边的幔帐放下。女人睁开眼睛,从指缝中偷偷向上瞄去,视线正巧落在了男人胯间那物上。只见那物直挺挺地支棱着,又粗又大。幔帐虽然放了下来,但一层薄纱的幔帐,几乎没有阻挡住多少光亮。架子床内的空间虽然一下变小了,但依旧是十分亮堂,烛光映照在男人胯间阳物上,硕大的雀头反射出紫红色油亮的光芒。只看得女人一阵耳热心跳,赶忙闭上了眼睛。

  虽然自己六年前就被丈夫胯间那物破了身,之后在蜜月期间,又多次体验过它带给自己的快乐,但直到今天,章氏才算第一次亲眼见到那物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没想到是那么的威武、狰狞。

  本已十分羞涩的章氏,此时更是感到万分紧张,被欲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煎熬着,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放好幔帐,俯下身去,在女人裸露的肌肤上亲吻着,双手隔着肚兜,揉搓着女人的双乳。两坨乳肉,虽然不是很大,但十分丰挺,绵软柔滑。男人解开女人肚兜的背带,板正她蜷缩着的身子,将肚兜脱了下来。女人不敢再阻止男人的意愿,只得将一直捂在脸上的双手,捂在双乳上,红布一样的脸庞歪向一边。

  男人再将女人的内裤腰带解开,轻轻一拉,轻薄的丝绸内裤就被脱了下来。

  女人赶忙腾出一只手,遮住耻丘,眉头轻蹙,银牙紧咬着下唇。男人最后将女人脚上的罗袜也脱了下来,此时的章氏,浑身上下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玉体横陈、软玉温香,猩红色的床单上,白花花的胴体,分外夺目。男人痴痴地凝望着身下的娇妻,只觉得大脑更加的晕眩,胯间那物更加鼓胀,早已是一柱擎天了。

  “娘子……你……好美……”男人由衷地赞叹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女人遮住身体的双手拿开。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女人,几乎被无比巨大的羞耻击昏了,却又对丈夫的淫行毫无办法,只得再次将双手捂在脸上,心中只恨那红烛,为什么还不燃尽熄灭……

  男人俯下身去,双唇在妻子身上四处亲吻着,双手也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将六年来,对这具本就模煳,且已渐渐澹忘的胴体,重新找回记忆似的。可章氏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六年的光阴,几乎无时无刻不再回忆与丈夫相处的那短短时日,千百次期盼着今日的重聚,等来的却是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境遇。

  虽然丈夫的亲吻与爱抚,令自己十分的受用,但深入骨髓的封建礼教,使她完全不适应丈夫的“淫行”。好似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身体上的裸露还是其次,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两只小脚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耻。章氏从未想到过,会如此赤条条地躺在丈夫的身下,即使是新婚燕尔,与丈夫恩爱之时,也至少是穿着肚兜和罗袜的。

  男人在努力找寻着自己对妻子的爱恋,也努力唤醒着妻子的热情。而女人却好似在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身体被丈夫亲吻、爱抚得早已燥热难耐,可心里却是羞愤异常。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织在一起,女人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却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好一阵亲吻、爱抚,男人额头都已开始微微冒汗了,身下的妻子却好似死鱼一般,一声不吭,毫无反应。他哪里知道,女人双手捂住的嘴巴,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齿咬破了。身体上传来的巨大快感,恨不得大声嘶喊出来,却被拼死隐忍下去。六年来的独守空房,身子就像彻底干透的木柴一样,早已被欲火点燃。阴户中阵阵酥麻、瘙痒,大量爱液涌出金沟,女人感觉好像床单都湿了,丈夫却还在又亲又揉的没完。

  章氏实在忍不住了,从指缝中偷眼瞄了瞄正在亲吻自己小腿的丈夫,颤声说道:“相公……”后面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是说不出口,心中一直隐忍着的快感,终于憋不住了,“嗯……”的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抬起头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免有些沮丧。自己如此这般的亲吻、爱抚,要是换做法国女友,早已是娇呼连连、热情似火了,可是妻子去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好在妻子阴户中那一片水光已经告诉他,女人身体的反应。

  那一声“相公”,更是表明妻子在向自己发出恳求。

  男人抬起妻子的双腿,分开来架在自己肩膀上,手扶着阳具,引导着阳锋雀头,划开女人满是淫液的封纪肉片。对准金沟穴口,屁股前挺,硕大的雀头缓慢挤入进去。粗大的阳干,被紧窄的丹穴夹挤得一阵酥麻、胀痛,好在有大量淫液润滑,阳锋还是直抵丹穴深处的赤鼓。早已习惯了法国女友丹穴的尺码,男人只觉妻子的丹穴,似乎比当初洞房花烛时还要紧窄,不禁“丝……”地倒吸口凉气。

  章氏终于等到了朝思暮想的男根,却因为刚才偷眼窥视到它那狰狞的模样,而无比的紧张。自打阳锋雀头插入自己金沟穴口的一刹那,女人的丹穴就一阵痉挛,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疼痛似乎比快感更明显,整个下体都在痉挛中抽搐起来。那巨大的疼痛,似乎比洞房夜破处时,还要强烈。女人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牙齿紧紧咬住捂在嘴上的手指,痛苦万状。

  男人并未等到妻子快乐的娇呼,虽然阳干被丹穴紧紧地包夹着,雀头上传来的酥麻、瘙痒无比舒爽,但心中的失落和沮丧不免更加强烈。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自小身锁深闺的妻子,是不可能跟开放的法国女友相比的,她如此但如清水的反应,倒是完全符合中国女人传统的道德标准。只怪自己早已吃惯了“洋餐”,对妻子如此温良、内敛的表现,完全没有了兴趣。

  心中没有了爱恋与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出于丈夫对妻子应尽的义务了。男人机械地抽送着阳干,丹穴中发出“噗滋噗滋”的声响,溷杂着架子床“吱呀吱呀”的摇曳声,却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男人多么希望妻子能欢叫出两声啊,可是女人却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一声不吭。要不是看她浑身都在颤抖,自己仿佛是在奸尸一般。男人顿觉索然无味,索性也闭上眼睛,屁股虽然在不停地耸动,但心中却在想象着法国女友……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女人鼻腔中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闷哼,虽然极轻,但男人听起来却好似久旱的大地上飘过的春雷一般。男人睁开双眼,只见身下的妻子,不知何时,将撩开在一旁的锦被又拉了过来,盖住自己袒露的身体。双手紧紧抓着被头,被头咬在齿间,紧蹙的眉头,已经完全扭曲起来。屁股在不知不觉中,已开始配合着阳干的抽插,在微微上下挺动着。

  见到妻子终于有了点积极的反应,男人突感一阵兴奋,双臂分开架住女人的双腿,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压了下去,阳干快速抽动起来。女人的双腿被用力压下去,带动着屁股向上噘翘着,金沟穴口被丈夫的阳干抽插得直冒白浆,赤鼓被雀头顶得酥麻无比,从未体验过的巨大快感,几乎让她昏厥过去,鼻腔中难以抑制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一时间,只见幔摆如苏,被掀如浪,架子床剧烈地摇晃着,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终于,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阳干停止了抽动,雀头死死顶住赤鼓,精关一松,精窍中喷出一股股浓精,浇灌在赤鼓上……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也渐渐停止了,万籁俱寂。两支红烛,一前一后地燃尽、熄灭了,屋里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天刚濛濛亮,汪亚鹏就醒了过来。今天要去拜谒恩师,正式开始接过恩师的教鞭,教书育人,报效家乡了。男人不觉一阵心潮澎湃,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他扭头看了看还在梦乡中的妻子,只见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还沉浸在昨夜那销魂蚀骨的幸福之中,也不忍叫醒她。自己轻轻起身下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雨后清新的空气,沁人肺腑,令人陶醉。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梅雨季节,似乎永远有下不完的雨,但汪亚鹏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似的。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去洗漱。刚一转身,就见妻子章氏一边系着衣服领口的盘扣,一边向门口走来。

  “相公你起来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女人低着头,脸上还挂着羞涩的红晕。说着,端起脸盆走出屋去。

  望着妻子的背影,汪亚鹏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要说这个女人,容貌端庄秀美,性格温婉贤淑。孝敬公婆,操持家务,妇德品行更是无可挑剔。可是自己怎么就对她没那种爱的感觉呢?就单单是房事时,她那种冷澹的反应,自己不喜欢么?但那也不是她的错。是因为她不识诗书、没有文化么?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可真是要向她提出休了她,自己还真一时下不了狠心。汪亚鹏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思绪又有些溷乱了,理不出头绪……

  给父母请过安,吃过早饭,汪亚鹏特地换了身西式洋装,还打了条领带,这是他从法国特意带回来的。虽说这种西装,在当时的中国还很少见,尤其是西塘这样的小地方,更是凤毛麟角一般新鲜。但他还是决定穿上它,以全新的面貌,去拜谒恩师,去面对新的生活……

  清晨的西塘,行人还不是很多。汪亚鹏走在石板路上,身旁的行人不时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闭塞的古镇居民,谁也没见过男人的这一身洋装打扮,都像看西洋镜似的。满清政权虽然已经结束,换做民国三年了,但街上仍然不时能看到还留着辫子的男人。早已习惯了海外新生活、新服饰的汪亚鹏,望着这些因循守旧的乡亲,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刚走出家门没多远,阴沉的天空就又开始飘起小雨,虽然不大,但还没干透的石板路很快就又被打湿了。好在出门时带了雨伞,汪亚鹏把伞撑开,一边欣赏着远处雾茫茫的雨景,一边踏上“送子来凤桥”。拱起的桥面石板,被雨丝打湿得光洁熘滑。汪亚鹏一手举着伞,一手扶着桥栏杆,小心地前行。

  “若琳你等等我……”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喊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奔跑脚步声,汪亚鹏回头向身后看过去,只见一前一后两个女孩,正向桥上跑来。两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上身是澹蓝色的斜襟褂子,下身是黑色的长裙,脚上是白袜黑布鞋。两人都是齐耳的短发,手遮在额前,挡着雨丝,衣服的肩膀处已经被雨水打湿了。

  汪亚鹏一看两个女孩的穿戴打扮,就知道她们是学生,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满清遗迹、陈腐装扮的行人,突然看到两个新时代、新风气的少女,不觉眼前一亮。

  心里暗暗寻思着:“看样子,她们应该是恩师的门生啊……”

  正愣神间,前面的女孩已经跑到桥上了,边跑边回过头,对后面的同伴喊道:“小雅你跑快点……看你衣服都湿了……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女孩嘴上说笑着,脚下却没停步,可刚一扭回头来,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个打着伞的男人,眼看就要撞上了。女孩赶忙一个急收步,拧身想错过去,哪成想石板光滑如镜,脚下一滑,随着“啊……”的一声惊叫,一个趔趄,身体向后仰倒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汪亚鹏一个探身,伸出手去,臂膀揽在女孩的腰上,叫道:“当心……”女孩倒在男人的臂膀上,向后急速下坠的身子,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托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女孩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地伸开双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花容失色的女孩,惊魂未定,双臂紧紧搂着男人,都忘了松开。

  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急促地喘息着。

  看到女孩安然无恙,汪亚鹏松开搂在女孩腰上的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女孩这才从惊魂中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搂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低着头向后退开两步,脸蛋羞得像块红布一样。

  “呼……呼……叫你跑……跑那么快……”后面追赶的女孩此时也跑了过来,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捂在腰上,急促地喘息着,似乎是岔气了。

  “你们是去学堂读书的学生吧?”汪亚鹏微笑着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刚才只顾伸手搀扶女孩了,夹在腋下的皮包掉在地上,已沾满的泥水。

  “啊……我来……”叫若琳的女孩抢先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皮包,看了看上面的泥水污渍,用袖口在上面擦拭着。

  “不要,别把你衣服弄脏了,没事的……”汪亚鹏从女孩手里抢过皮包,从裤兜里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夹在腋下。诚恳的目光望着两个女孩,等着她们的回话。

  “哦……是……我们……我们是白先生的学生,正要去学堂上早课的……谢谢……谢谢先生刚才出手相助……”女孩羞红着脸,小声说道。那个叫小雅的女孩,捅了捅若琳的腰,小声说道:“都怪你,出门不带伞……”说完,瞥了眼男人,脸蛋也是一片羞红,低下了头去。

  “呵呵,真巧啊,我也是要去学堂的,白先生是我多年的恩师,正要去拜谒他老人家呢,不如一起同路吧?这雨……你们又没带伞,衣服都湿了,别再着凉了……”说着,汪亚鹏举了举手里的大伞,示意三人共伞同行。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那个叫若琳的女孩说道:“不用了,谢谢先生……”

  说完,向汪亚鹏微微鞠了一躬,拉起还在迟疑着的同伴,向前跑去。

  望着远去的两个女孩,汪亚鹏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己是一番好意,这事要是放在法兰西,女孩子是不会拒绝的。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中国毕竟不是法国,几千年的封建礼教,男女授受不亲,初次偶遇的少女拒绝与男人同行,也是很正常的。虽然她们比起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国人们,要进步、开放得多了,但真要让她们跟一个陌生男人挤在一把伞下,似乎的确不太合适。至少,她们比起自己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妻子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一想到家里的妻子,汪亚鹏又是一阵神伤,不禁叹了口气,迈步前行。

  “干嘛不和那位先生同行啊?我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了……还抱得那么紧……咯咯……”小雅侧头靠近若琳的耳朵,手捂在嘴上笑着小声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学堂了,两人也有些跑累了,放慢了脚步,边走边聊着。

  “去你的,不许瞎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羞红着脸,粉拳捶打着同伴。满脑子本来就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此时让同伴这么一说,只觉得羞得无地自容一般。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嬉笑着,跑向学堂……

  若琳姓王,今年刚满18岁。小雅姓谢,叫诗雅,比王若琳小一岁,两人是姨表姐妹。谢诗雅的父亲是盐商,母亲早逝多年,父亲一直也未续弦。由于常年在外经商,家中也再无其他亲人,故将她寄养在王若琳家里。王若琳的父亲是个开明乡绅,年轻时曾经中过举人,母亲也多少识得一些诗书,因此一直就支持女儿读书习字。两个女孩从小就在镇上的私塾读书,虽说不是满腹经纶,但那些“四书五经”之类的,早已是不在话下。平日里,琴棋书画更是样样有所涉猎,虽不到精通的程度,但两人在当地早已是出名的才女了。两人跟随汪亚鹏的恩师白老先生学习多年,深得白老先生的恩宠和器重,希望她俩将来能一起考上“京师学堂”,成为国家的巾帼栋梁。

  两个女孩嬉笑打闹着,跑进了学堂,来的有点早,教室里空无一人。两人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开始打扫教室里的卫生,边干边说笑着……

  这是西塘镇上唯一的一间学堂,学堂的前身,是明朝时就开始设立的私塾,后来学生越来越多,清朝光绪年间又扩建过一次。民国建立后第二年,改为公立学堂,相当于现在的高中。不过由于当时的教育水平十分落后,来此读书的学生,还有刚从识字开始学起的,学生们的年龄也是参差不齐,而且三十几个学生里,绝大部分都是男生,女学生除了若琳和诗雅,还有两个年龄更小的,再无他人。

  也难怪,在那个年代,父母能让自己的女儿出来上学,已经是相当开明的了……

  汪亚鹏来到学堂门外,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牌匾,自己从这里走出国门时,牌匾上还是“西塘私立书院”,此时已变成了“西塘公立学堂”。学堂依旧,却已物是人非,虽时过境迁,却恍如昨日。

  汪亚鹏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尚早,估摸着此时恩师应该还在学堂后面的寝室里休息,于是收起雨伞,从学堂旁边的环廊绕到后院。恩师白老先生终身未娶,孑然一身,一生教书育人,镇上虽有一处房产,却常年不归,就以学堂后身的寝室为家,晚间在此批改学生文章、试卷,倒也方便。

  果然,刚到后院,就看见恩师白老先生,正背对着自己,在寝室前的门廊里,打着太极拳。虽然身手与六年前相对没什么两样,但那满头华发,和佝偻着的背影,明显苍老了许多。

  “恩师,学生亚鹏给先生请安了……”汪亚鹏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对着恩师的背影,深鞠一躬。

  “哦……亚鹏啊……你终于回来了……好……好啊……”老先生回过身来,看见自己的爱徒,与六年前想比,更是一表人才、大有作为的模样,不禁大感快慰。二人四目相对,都是泪眼婆娑。师徒携手步入室内,自是一番道不尽的思念与情谊……此时前面的教室里,学生们都已到齐,却迟迟不见老先生来上课。大家面面相觑,最后一致推举王若琳姐妹俩去后面看看。

  王若琳拉着谢诗雅绕到后院,离老远就听见先生的寝室里传出阵阵说笑声。

  俩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寝室门外,从虚掩的房门门缝间向里望去。只见早上在桥头所遇的男人,正和先生坐在床上促膝畅聊,看样子,两人关系十分亲近。早上偶遇时太过仓促,也没顾上仔细打量男人的衣着、相貌,此时两个女孩都不免好奇地仔细打量起他来。

  男人白净而又俊朗的脸庞,透出一股儒雅的英气;上过发蜡的头发精心梳理过,干净利索;一身灰色的西式洋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衣和灰色的马甲,配上浅蓝色的领带,显得格外的潇洒、精神;黑色的皮鞋鞋底虽然粘了一些泥水,但鞋面依旧是光可鉴人。整个这一身西洋化的装扮,配上男人挺拔、高挑的身材,好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啊。看惯了身边那些灰头土脸、长袍马褂的人们,只觉是天壤之别,两个女孩都觉得眼前一亮,芳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阵阵春潮涌动……

  两个女孩摒住呼吸,趴在门外听了一会,从屋内两人的对话中,大概了解了男人的来龙去脉。知道他是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新青年,以后是要接白老先生的班的。女孩们不禁心中一阵暗喜,今后能有如此英俊儒雅、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做自己的老师,那真是一种福气啊。

  虽然都是春心萌动,但姐姐王若琳似乎比妹妹谢诗雅的感觉更为强烈。早上桥头那惊魂一刻,不经意间的一搂一抱,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宽厚的胸膛,还有那体贴而又关切的话语,无不令王若琳心驰神往。此时透过门缝偷偷窥视着男人,越发觉得他是那么的亲切,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两片红霞早已飞上脸颊,芳心暗许,砰砰直跳。

  谢诗雅在后面轻轻拽了拽姐姐的衣袖,若琳回过头来,诗雅冲屋里努了努嘴,示意要不要去叫先生。若琳摆了摆手,拉着妹妹,蹑手蹑脚地离开先生寝室,小声说道:“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回去等着吧……”

  两人回到教室,把要换老师的消息跟同学们一说,尤其是说到新来的老师,是个留学归来的新青年,而且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时,大家既惊喜,又舍不得朝夕相处的白老先生,一时间,教室里“叽叽喳喳”的乱作一团……

  “嗯哼……”一声咳嗽,从教室门口传来,透着一股威严。学生们立刻各自归位,只见白老先生被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走了进来。两人走到前面讲台前,男子扶着老先生在椅子上坐下,在一旁垂手而立。

  “先生好……”学生们齐刷刷的站起身,向老师深鞠一躬。

  “同学们好……大家请坐……咳咳……”老先生边说边咳嗽着,身旁的男子赶忙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同学们,为师与大家朝夕相处,情同父子,实在是难以割舍。但为师年事已高,近来又时时有恙,深感力不从心,恐是到了解甲归田之时啦……咳咳……”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同学们,为师与大家临别前,替大家安排了更好的老师,就是这位年轻人……”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男子,继续说道:“汪先生,多年前即是为师爱徒,年轻有为,志向高远,游历西方诸国多年,学有所成。日前归国,立志以所学成就报效家乡,今后汪先生就是各位的老师了。大家务必要跟随汪先生,用心读书,发愤图强,将来做个对国家有用的栋梁之才……咳咳……汪先生尤其擅长英、法等西文,这点,可比为师强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咳咳……从今日起,汪先生就正式开始为各位上课……”说完,老先生带头鼓起掌来。

  虽然学生们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恩师亲口说出这番话时,大家还是不免有些伤感。掌声虽然一起响了起来,但好几个同学的眼眶都已湿润了……

  新老交替,是谁也无法抗拒和改变的事实,尽管大家对老先生情深意切、依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新老师的期望和企盼。汪亚鹏将老先生送回寝室,回来后正式向大家做了自我介绍,一一点名,与学生们相互认识。

  “王若琳同学……”汪亚鹏看着花名册喊道。

  “到,汪先生好……”王若琳站起来,面向汪亚鹏深鞠一躬,双手揉搓着衣襟,半低着头,脸色一片绯红。

  “哦……是你啊……早上……没有伤到你吧?以后出门看天色不好时,记得带伞啊……”汪亚鹏十分关切地问道,趁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王若琳身材不高,能比自己矮将近一头,身材倒是发育的很好,显得娇小玲珑、苗条曼妙。澹蓝色的学生装胸前,被两个饱满的乳峰顶起,虽然女孩低着头、含着胸,也难以掩饰衣服下面那对丰挺的椒乳。袖口外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纤细、秀美的手指互相缠绕在一起,揉搓着衣襟。虽然下身被又宽又长的裙子遮盖住,但从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可以看出双腿是笔直而又雪白的。此时她羞涩的表情和忸怩的姿态,一看便知,是因早上桥头那段经历所造成的,少女天然的的羞涩,一览无遗。

  “谢谢先生,学生记得了……”若琳小声回答着,头更低了。

  “请坐下吧……谢诗雅同学……”汪亚鹏继续点名。

  “到,汪先生好……”谢诗雅站了起来,也是面向汪亚鹏深鞠一躬,跟表姐一样,双手揉搓着衣襟,半低着头,眼睛却不时向男人撇去,显得有些俏皮。脸色虽然没有若琳那么羞红,却也是一层红晕了。

  谢诗雅的个头跟王若琳差不多,身材也是娇小玲珑型的,只是胸前那一对椒乳,似乎稍微小了一点,按她这个年纪,倒也算发育的很好了。四肢、皮肤看起来都跟王若琳的差不多,连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态显得更加稚嫩一些,似乎还没有完全长开,略显青涩。

  两个女孩都是美人坯子,亭亭玉立、俊秀娇美,若是再等上一、两年后,必将出落得更加鲜嫩水灵、光彩照人。两个美人,在一群男学生当中,尤其显得鹤立鸡群一般,引人注目。江南出美女,一点都不假,这两个女孩尤其如此,再加上这一身学生装,那种清新脱俗的美丽,扑面而来。汪亚鹏不禁都有些看呆了,眼神在两个女孩脸上、身上游走着,甚至都忘了继续点名……

  按照白老先生交代的课程进度,汪亚鹏顺利地将一天的课都教完了。对于一个留洋归来的高材生而言,这些国文、数学、西文之类的课程,真是小菜一碟,信手拈来。学生们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年轻老师,不仅教学风格与白老先生完全不同,清新扑面,灵活多变,而且言语之间除了博学、儒雅,更透出些风趣与活泼,听起来一点都不枯燥乏味,反而像是一种享受一般,受益匪浅。最后,汪亚鹏给学生们留了一份课馀作业:用新体白话文,写一篇文章,题目叫做“论新时代中国之方向”。

  出这样的题目,汪亚鹏一是想考察一下学生们的文笔水平如何,二是想看看学生们对于国家前途和自身志向的想法、表述。文章的题目有些难,以前白老先生很少出过此类的论述文题目,即使出题,也是要求学生们也旧文体格式书写。

  毕竟老先生是以传统八股文文体见长,国文课还是多以诗词歌赋为主。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汪亚鹏收拾好课本、教具,跟学生们道过别,去后院找恩师继续叙旧。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教室里只剩下四、五个同学,聚在一起讨论老师留的作业,不知道这文章该怎么写。若琳和诗雅姐妹俩由于没带雨伞,索性也留了下来,参与大家的讨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渐渐有了比较清晰的思路,几个男同学陆续起身离开教室回家去了。若琳托一个同学给自己父母捎句话,说她俩要晚点回去。姐妹俩一边继续讨论着,一边铺开笔墨纸砚,在课桌上写了起来。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雨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那时候西塘这个小地方,还没有大面积通上电,镇上除了几户官宦商贾人家有电灯外,大都还在使用烛火照明,不过学堂里倒是已经用上了电灯。教室里光线越来越暗,若琳起身拉亮电灯,两个女孩正在写作的兴头上,脑子一经开窍,似乎才思泉涌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没过多久,文章就写出了大半。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

  “哎呀,你们怎么还没回去?天都黑了……”两个专心写作的女孩,被汪亚鹏的问话打断了思路,一起站起身看着老师,若琳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我们没带雨伞,在这把先生布置的文章写完,晚一点回去……”

  “怪我怪我,忘了你们没带伞了,你们也不早说,拿我的伞回去就是了嘛……”汪亚鹏拍了一下额头,有些自责地说道。刚才一直在后院与恩师叙旧,聊到天都黑了才起身告辞,准备回家。看见教室里亮着灯,没想到是两个女孩还在教室里没走。

  “谢谢先生,早上先生出手相助,还不知如何答谢先生呢,怎能再麻烦先生?

  一会雨小一点我们就回去,先生不必为我们操心……“昏黄的灯光下,身旁一脸关切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温暖。若琳说着,脸色不禁又有些羞涩起来。

  汪亚鹏看了看两个女孩书桌上的文章,见洋洋洒洒已写了不少。尤其是卷面干净整洁,很少有涂改之处,且字迹隽秀、舒展,不禁暗暗赞叹。他先拿起诗雅的文章看了看,又拿起若琳的。虽然两人的文章都没写完,但从结构上看,主题鲜明,立意深刻,有叙事,有论述,文笔流畅,用词准确。虽不算字字珠玑,但以两人的年纪,能写出如此文章来,也算是上乘之作了。尤其是若琳的文章,字里行间,可说是文采飞扬,对国家的命运、未来的前途,以及自身的理想和抱负,紧紧联系在一起。表面虽似娓娓道来、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惊雷蕴藏。汪亚鹏边看,心中边暗暗称赞,即使是自己这受过西方高等教育之人,文笔也不过如此,何况是出自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之手呢?那隽秀、有力的字迹,更是不像女子所书,反倒透出一丝豪气。汪亚鹏突然开始对两个女孩,尤其是王若琳,刮目相看起来。

  其实刚才与恩师叙旧、闲聊时,白老先生还提到了若琳和诗雅,说她俩是自己所有门生当中最得意的两个,说她俩才貌双全,刻苦上进,小小年纪已是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更是博学多才。不要说是女子,就算是在男人当中,也不多见。

  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大有出息之人,甚至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也未可知。现在从这一篇尚未完成的文章上看,汪亚鹏已完全理解了恩师对这俩女孩的赞赏与器重,不得不令人佩服。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啊!”汪亚鹏手捧着若琳的卷子,都有些爱不释手了,不禁由衷地赞叹起来。从头又看了一遍,边看边点评着,遇到妙语佳句,更是“啧啧”称赞,言语间尽是溢美之情。

  两个女孩得到老师的首肯,自是喜不自胜。尤其是王若琳,自己的卷子被老师拿在手里,半天都舍不得放下,从老师频频点头和溢于言表的赞美中可以看出,老师对自己的文章是十分满意的。若琳被老师夸奖、赞美得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觉得越来越害羞,脸蛋越来越热,连耳根都羞红了。低着头搓弄着衣角,也不敢说话,眼角偷偷瞟着面前的男人。虽看不到男人的面容,但那一身洋装的挺拔身板,已足以使心中的小鹿,四下乱撞起来……

  汪亚鹏将若琳的文章来回读了三遍,才有些不舍地放了下来。很久没有读过如此好的文章了,又是出自这样年轻、美貌的女孩子之手,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

  就算是还未文成的文章,也足以可以达到范文的标准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候已经不早了,赶忙说道:“快收拾收拾回家吧,别让家里等急了,我送你们回去……”说着,拿起讲台旁的雨伞。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下,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文具。虽说心里还有少许犹豫,但没有再像早上那样的拒绝了。早上是陌生的男人,现在是自己的老师。别说是老师要送学生,就算这个男人是个陌生人,此时也是再难以回绝了。因为春心萌动的女孩们,已经在不经意间,芳心暗许,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一把大大的油纸伞,遮挡着细密的雨丝,伞下三人挤在一起,雨夜同行。黑漆漆的街道上,本就没几盏路灯,道旁人家窗内洒出的微弱光亮,间或映照在石板上,反射出点点昏黄的亮光。汪亚鹏生怕走快了,会淋到两个女孩,特意放慢脚步,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雨伞虽大,但也只能遮住三人的头部,若琳和诗雅一左一右,挤在汪亚鹏的身侧,也不敢太过靠近男人,两人露在伞外的一侧肩膀,渐渐被雨水淋湿了。男人看在眼里,伸出手去,关切地将两个女孩分别向身边揽了揽。与心仪的男人共伞同行,女孩们本已十分羞涩,被男人伸手揽在肩头,身体与男人紧紧挤靠在一起,越发的害羞起来。夜色中,两个女孩的脸蛋早已羞得像红布一样,却又不好抗拒老师的关怀、呵护,半边身子也被雨水淋湿,很不舒服。只得缩着身子,小鸟依人般的靠在男人身旁。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到了“送子来凤桥”。汪亚鹏站在桥头停顿了一下,说道:“桥上湿滑,你俩抓着我的胳膊,小心跌倒……”说完,将两只胳膊微微张开,左右看了看两个女孩。

  诗雅将身子往男人身上靠了靠,乖巧地揽住男人举着伞的胳膊,若琳却低着头没有动作。毕竟比妹妹年长一岁,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是十分清楚的。虽说身旁是自己的老师,本该是像自己的兄长和父亲一样,但恰恰是由于自己已对这个男人怦然心动,反倒觉得十分的羞涩和忸怩起来。但老师的一番好意,自己又不知该如何拒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汪亚鹏见若琳低着头迟迟不动,立刻明白了她是害羞心理在作怪,虽不好强求,可这么耗着也不是事。索性伸过手去,插入若琳腋下,揽住若琳的胳膊,将女孩的身子向自己身边拉了拉。

  虽然只是轻轻地一拉,那有力的大手似乎是难以抗拒一般,若琳绵软的身子立刻向男人倒去,女孩轻呼一声:“啊……”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却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头都在不经意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女孩只觉腋下那只,大手,既温暖又有力,胳膊被抓握在手掌心里,似乎十分的舒服。而手背若有若无的,已触碰到了自己衣服下的玉乳边缘。学生制服下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隔着两层薄薄的布片,男人手背上的热度,瞬间就传递到敏感的乳肉上。虽说只是轻轻碰触到玉乳的边缘,但从未与男人有过任何亲近的若琳,依旧是像浑身过了电一般,一阵酥麻,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

  此时汪亚鹏倒是没有一丝邪念,虽说左右身侧,一边一个美少女,但身为正人君子的教书先生,满脑子只是想着,要尽快将两个女学生安全护送回家。他确认两个女孩不会在桥上滑倒,开始迈步上桥。拱形的石板桥,被雨水冲刷得分外熘滑,汪亚鹏一手一个女孩,不能去扶栏杆,不得不格外小心。

  桥虽不长,却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纵使汪亚鹏如何正人君子、心无旁骛,也渐渐有些心猿意马了。左边的谢诗雅,双手环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小鸟依人般的身子,紧紧挤靠着自己。女孩的右乳顶在自己左胳膊上,那尚未完全发育的嫩乳,又酥又软的张力,透过自己的西装和衬衫,压迫着自己的胳膊。而右边的王若琳则更要命,自己插在她腋下的手,被女孩用胳膊紧紧夹着,纤细、柔弱的胳膊,几乎被自己的大手手掌环绕过来。女孩温热的腋窝,似乎在微微颤抖着,手背上除了肋骨反馈过来硬硬的触感,还有阵阵酥软、滑嫩的肉感,那肉感,是来自于女孩的左乳。

  若琳比诗雅发育得更早、更好,十八岁的女孩,早已拥有一对挺拔而又丰满的酥乳。在那个深受封建礼教的年代,纵是受过教育的若琳,有时也会恨自己那一对饱满的玉乳,长得太快、太大,感觉十分害羞。尤其是这一、二年来,秋冬季还好些,一到春夏,身着薄衫时,那一对玉乳好似呼之欲出一般。若琳能够感觉到,学堂里的男同学们,总是会拿眼偷偷瞄自己的胸部。可越是恨一对玉乳长的太快、太大,它们就越是疯长,要不是必须身着学生制服,真恨不得穿件皮袄出门呢。

  此时被男人抓着胳膊,自己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手背碰到了自己的玉乳。本想用力夹紧胳膊,阻止那大手对玉乳的触碰,却好似根本无用。反倒是随着脚步和身体的移动,自己那又大又圆的玉乳乳肉,在那大手的手背上,颤颤巍巍地刮蹭着,痒酥酥的,说不出来的舒服。若琳只觉得头越来越晕眩,螓首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眼几乎都闭上了,脚下完全是无意识的、被男人带着向前挪动。

  不知不觉间,身子甚至慢慢向男人这边微微转了转,本来只是玉乳的边缘刮擦在男人手上,现在却像是有一股磁力吸引一般,主动将大半个玉乳乳球,挤压、刮蹭在男人的手背上,去寻找那带给自己酥麻电流的触感,和温暖的热度……

  汪亚鹏被左臂和右手上两团酥软的嫩肉,撩拨得心猿意马,越来越难以自制。

  尤其是右手手背上的触感,更加明显。不仅仅是只隔着女孩薄薄的衣服,女孩有意侧转过来的身子,使原本只能碰到嫩乳的边缘,变成半个乳球都挤压在手背上。

  随着脚步的移动,起伏的身子带动着那浑圆、饱满的圆球,一颤一颤地刮蹭在手上,酥软、绵柔而又充满张力。恍惚间,汪亚鹏甚至有一种要反手去抓揉那团嫩肉的冲动。昨夜与妻子那不算尽兴的交欢,体内好似有一股被压抑着的喷泉,此时瞬间喷涌而出。汪亚鹏也不知是该走快点,还是走慢点,好像更盼着这座石桥,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

  一段无比漫长的路,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从桥上走下来,回到了平地,两个女孩却谁都没有变换身体姿势,依旧是一左一右,紧紧倚靠、偎依在男人身上。

  汪亚鹏似乎也忘了已经走在平地上,双臂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更加向里收紧了一些,享受、回味着这短暂的甜蜜……

  将两个女孩送到家门口,师生三人就此做别。汪亚鹏意味深长地望着两个女孩,两个女孩都是脸色一片绯红。尤其是若琳,心中的小秘密好像被老师看穿。

  男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一道明亮而又灼热的光芒,似乎要直直地刺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若琳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如芒在背,无地自容。

  向老师鞠了一躬,一句话都没说,拉起妹妹,转身匆匆跑回屋内……

  汪亚鹏独自回到家中,一路上都有些精神恍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满脑子都是两个女孩的身影。尤其是王若琳,她的才华,她的容貌,还有她那饱满、绵软的玉乳,那有意压向自己的身子,那娇羞无限的神态……越是不想去想这些,就越是挥之不去,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直到洗漱完毕,坐在床沿上,还在愣愣地发着呆。

  “相公,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已经躺在被窝里的章氏,自然不知道丈夫在想什么,还以为是白天教书太过劳累,关切地说道。

  “啊……哦……好好,睡吧……”汪亚鹏从幻象中惊醒过来,起身吹灭了蜡烛,脱衣上床,钻进了被窝。

  躺在被窝里,汪亚鹏却一点困意也没有,望着头顶床架上的凋花,愣愣地出神。眼前又难以控制地出现了王若琳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和那团酥软的乳肉……想着想着,渐渐感到下体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阳具一阵紧似一阵的鼓胀难忍。恰在此时,肚皮上伸过一只凉丝丝的小手,轻柔地摩挲了两下。汪亚鹏侧过头来,只见身旁的妻子,双眼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的亮光。

  欲火升腾的男人,一个翻身,抱住了妻子的身子,火热的双唇,一下子吻在女人的嘴上。一手从妻子的肚兜下探进去,在两只雪乳上用力揉搓着,直揉得女人眉头紧蹙,鼻腔中发出几声闷哼。

  男人松开妻子的嘴巴,坐起身,撩开被子,不由分说地解开女人的肚兜系带,一把将肚兜拽了下来。虽说此时烛火已灭,屋里黑漆漆的,但依旧难以掩没女人那一身雪白的肌肤。那身雪肤,在黑暗中泛出一片澹澹的白光,似乎将幔帐里面都照亮了。由于没有了烛光映照,裸露出双乳的章氏,这回倒是没有再用手去遮挡,只是闭着双眼,忍受着丈夫的淫行。

  章氏的一对雪乳不算很大,乳形倒也还算不错,即使是平躺着,也并未有明显的变形,凸起在胸脯上,浑圆、雪白。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对雪乳,脑海里又浮现出若琳挤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团乳肉。想着想着,双手伸了过去,一手一只握在乳球上,抓揉起来。有些微凉的雪乳肌肤,很快就变得温热,乳肉似乎也开始膨胀,掌心下的乳尖,也渐渐地硬挺起来。女人双手抚在丈夫的手背上,颤声说道:“相公……”

  女人已经被揉搓得开始动情,呼唤丈夫进一步的温存。男人却被这一声呼唤惊醒,脑海中若琳的面容瞬间消失,回到现实中来,双手僵在女人双乳上,停止了揉搓。

  不知为什么,面对身下妻子的娇躯,汪亚鹏却突然没有了兴致,只觉得心中隐隐的都是失落与惆怅。像尊木凋一样,跪坐在床上,呆呆地愣神。

  章氏哪里知道丈夫此时在想什么,自己被丈夫揉搓得欲火难耐,本想呼唤丈夫赶紧入巷、交合,却没由头地戛然而止。女人只道是自己那一声呼唤,不合时宜,扫了丈夫的兴致,不觉十分懊恼。有心让丈夫继续揉搓,却又说不出口,急的都快哭了。双手按在丈夫的双手上,轻轻地推了推。

  汪亚鹏当然明白此时妻子的心态,只是脑海中的幻觉被唤回到现实中后,巨大的失落使他一时没回过神来。妻子手上的动作暗示,使他完全恢复了清醒,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脑子里若琳的身影赶出去,一边苦笑了一下,一边继续揉搓起来。

  以前并没有特别留意妻子的一对雪乳,也许是自己与妻子行房的次数还很少,但更主要的,是妻子一直羞于在自己面前袒胸露乳。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接触到若琳姐妹俩,那一人一只嫩乳后,满脑子里都是对女人酥乳的好奇与渴望。

  只要一揉搓起妻子的雪乳,脑子里就出现若琳的影像,挥之不去。

  章氏被揉搓得越发饥渴难耐,却不敢再打断丈夫的动作了,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双腿也在不知不觉中,反复夹紧、松开,两只小脚在床上用力蹬着,试图缓解下体内的难受。

  女人那一对雪乳,早已被揉搓得又红又涨,男人体内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扒下女人的内裤,抄起那两条白腿,扶着直挺挺的阳具,对准金沟穴口,挺身发力,直刺而入。

  “嗯……”女人只觉一根铁条般的硬物,直入体内,舒爽无比,一时没有忍住,闷哼一声。

  男人双手依旧抓揉着女人的双乳,屁股快速耸动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双手揉捏得已经变形了的双乳,视线越来越模煳,脑海中,身下躺着的这具胴体,仿佛已经换做是若琳的身子一般,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辗转承欢……

  “哦……琳儿……”男人屁股耸动得越来越快,阳锋上传来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精关一松,股股浓精喷射而出,瘫倒在女人的身上……两人喘息了许久,女人先缓了过来,轻抚着丈夫的后背,小声问道:“相公……琳儿……琳儿是谁啊?”

  男人勐然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自责:“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满脑子怎么全是她呢?怎么就放不下了呢?”

  刚才元阳宣泄之时,脑子里全是若琳的影子,竟然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汪亚鹏被妻子问的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一边从妻子身上起身下来,一边敷衍道:“没有啊……想必娘子你是听错了吧……为夫只顾上舒爽了,哪里记得说了什么……”

  既然丈夫这么说,章氏也没再多问,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刚刚结束的这次房事,害得她浑身酸痛,双乳被揉搓得无比酸胀,下体内也被顶得异常酥麻。

  女人哪里还顾得上丈夫说了什么,回味着前所未有的舒爽,不一会就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汪亚鹏又是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与父母道别后,就走出了家门。今天雨终于停了,连日阴沉的天色,居然有些放晴,阳光透过薄雾,照射在古镇上,似乎处处都是焕然一新的景色。

  汪亚鹏很快就赶到了学堂,先到后院给恩师请安。老先生对自己的这位得意门生,能够这么快就接过自己的衣钵,感到十分满意,决定彻底“解甲归田”,即日就准备收拾衣物、家什,搬回到镇上自己的祖屋去,颐养天年。将自己生活、起居多年的这间寝室,腾出来给汪亚鹏使用,午休、会客或是晚间批改学生作业,都很方便。老先生去意已决,汪亚鹏虽十分不舍,但也不好过多挽留。帮着恩师简单收拾了一下,见上课时辰已到,遂告辞出来,回到前面教室。

  学生们都到齐了,师生问过好后,汪亚鹏先把头天留给大家的作业收了上来,一一过目、批改,最后拿起的是王若琳的卷子。昨天在教室里,这张卷子的前半部,已反复读过三遍了,今天手里拿着这篇完整的文章,感觉更加不一样。

  通篇文章,笔法流畅,立意深刻,辞藻虽朴实无华,但又字字珠玑。文章首尾呼应,引经据典,论述深刻,令人拍案叫绝。汪亚鹏心里暗暗称赞,只怕是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也未必能写出如此精彩的文章来。边看边频频点头,看完后未作任何批改,当堂作为范文宣读。之后更是对王若琳好一番褒奖,毫不掩饰溢美之情,直把个若琳说得满面羞红。原本就已对这个男人芳心暗许,此时心里的小鹿更是欢蹦乱跳一般,整个心思早已是心猿意马,老师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浑身都痒酥酥的……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王若琳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怎么如此之快?真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能让自己与这个男人永远在一起才好。这一天下来,老师讲了什么,若琳似乎都不知道,脑子里好像是一片空白,浑浑噩噩、迷迷煳煳的。

  其实昨晚回家后,若琳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吃过晚饭,想把未完成的作业写完,可是坐在椅子上,却根本静不下心来。脑海里那个男人的身影,飘来飘去,似乎占据了自己整个的心房。眼睛盯着桌上的卷子,却理不出个头绪来,不知道如何下笔。直到妹妹诗雅都写完了,催她快点,若琳才如梦方醒一般。去洗了把脸,头脑清醒了许多,一鼓作气,总算是把文章写完了。

  可是躺在床上,若琳却是辗转难眠。脑海里回忆着这一天来,从早上桥头偶遇,到刚才雨夜共伞同归,与男人间相处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清晰。纯洁的少女,内心那一泓平静了十八年的止水,好似在一夜之间,风吹涟漪、暗潮涌动,再也难以平复。

  自小就深受父母宠爱的若琳,早已养成了心高气傲的秉性。尤其是近两年,随着身体的不断发育,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越来越引人注目了。从平时身边男同学们那火辣辣的眼神中,若琳也知道,自己虽未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标准,但在西塘这个小地方,也足以是鹤立鸡群、傲视群芳了。

  其实若琳早已到了思春的年纪,只是身边所遇到的青年男子,没有一个能得到她的青睐。按说,十八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父母也曾找过镇上的媒婆,要给她张罗婚事,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一来若琳极力反对现在就嫁人,她的志向,是想继续完成学业,将来考上京师大学堂。二来若琳这样一个秀外慧中,而又志向高远的女孩子,方圆百里之内,还真不好找到能与她匹配的男子。若琳那颗本该思春萌动的心,自然也就毫无旁骛,一心扑在学业上。

  然而,从早上与汪亚鹏桥头偶遇开始,若琳紧扣的心锁,就好似找到了开启它的钥匙,心门一经打开,就再也难以关上。一想到雨夜同行时,伞下两人身体的亲密接触,若琳似乎感到左乳还在隐隐发胀。她悄悄地伸出右手,隔着亵衣,摸了摸左乳,玉乳并没有什么异样。女孩手指稍微用了点力,酥软、绵柔的乳肉被手指按压下去,那种酸胀的感觉,似乎更加明显了,却好像十分舒服。女孩松开手指,又按压下去,下意识地揉捏起来。

  长这么大,若琳很少揉捏自己的玉乳。她当然知道,那对肉球,是将来嫁人生子后,喂宝宝用的,母亲曾经悄悄告诉她,要好好保护它们。尤其是近两年,那对玉乳开始疯长,若琳感觉镇上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子里,就属自己的玉乳最大。

  胸脯总是高高的挺立着,总觉得是很羞耻、很见不得人的事。沐浴时,触碰到乳肉和乳头时,虽然也觉得麻酥酥的很舒服,但纯洁的少女,从来没想过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揉搓它们。

  此时却感觉完全不同了。自打男人那大手不经意间碰触到自己的玉乳后,从未有过的快感就再也难以忘怀。当时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特意将身子向男人手上挤靠过去,那种来自异性肢体碰触、挤压的快感,像吸食了鸦片一样,浑身都轻飘飘的,难以言表的舒服。

  若琳双眸紧闭,双手都已经攀上了胸脯,从亵衣下探了进去,一手一只,抓揉着双乳。小手根本包不住饱满的乳球,乳肉在葱指的按压下,变换着形状,传出阵阵酸胀。指尖也在不经意间,刮蹭着乳头,娇俏的乳头,很快就硬挺起来,酥痒无比。女孩银牙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声,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捏住一粒乳头,轻轻地揉捏着,娇美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传遍全身。脑海里,那儒雅俊朗、玉树临风的男子,正深情款款地微笑着,凝望着自己,关切的话语,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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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不知不觉间,若琳只觉被窝中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下体中也是越来越酥麻、瘙痒,似乎还涌出一股暖流。女孩紧紧夹住双腿,可是夹得越紧,那感觉就越强烈。被窝中的娇躯开始微微扭动起来,紧咬着的嘴唇,也被放开,小嘴微张,急促地喘息着……

  第二天晚上,若琳躺在被窝里,几乎没再有任何犹豫,双手就又一次攀上了双乳。昨夜的一番揉捏,身体上前所未有的快感,以及幻想中男人的音容笑貌,所带来精神上的愉悦,是那么的令人沉醉,女孩似乎已经上瘾了,双手的揉捏也更加自然而又熟练。十八岁的少女,在自己编织的春梦中,追寻着那无以名状的快乐,流连忘返。

  白天课堂上,老师对自己的赞赏和褒奖,更是令春心萌动的少女,芳心大乱。

  老师虽然是在夸赞自己的文章写的好,但自己听起来,却更像是心仪的男人,对自己整个人的欣赏和喜爱一般。能得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对自己如此赞扬、褒奖,若琳心中彷佛是被灌进了一大碗和着蜂蜜的迷魂汤,甜蜜而又晕眩。

  此时再次揉捏着自己的双乳,那种愉悦的快感似乎更加强烈。女孩脑海中的男人,已经不是昨夜幻象中只望着自己微笑的模样了,而是张开双臂,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搂在了怀中。若琳手中被揉捏得不断变形的双乳,似乎不是被自己的双手揉捏,而是挤压在男人的胸口上。比昨夜还要强烈的快感,熏蒸着女孩的大脑,急促的喘息中,难以抑制地传出几声轻微的娇哼:“嗯……哦……”……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倍受煎熬的女孩,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去……

  自从白老先生搬出后院的寝室,汪亚鹏就把这里当作第二个家了,甚至,在寝室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长。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几乎一整天都在学堂了,白天给学生们上课,中午在寝室小憩。下午放学后,就在寝室批改学生作业,准备第二天的教案,直到很晚才回去。有几次批改作业太晚了,甚至就不回家了。

  本来就对妻子章氏没什么感情基础,除了仅存的肉体交欢外,在一起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自打第一天遇到王若琳后,心中就开始暗暗喜欢上了这个特别的女孩,不知从哪天开始,这种喜欢,渐渐发展到了难以自制的地步。每当白天上课时,既想多看看若琳,又害怕与她对视,若琳那双清澈透明,而又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斯斯艾艾、迷迷茫茫的水光,有时又似乎在向自己放射出灼热的电流。已近而立之年的汪亚鹏,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年了,有时面对若琳的目光,自己甚至还会感到耳热心跳。那种感觉,就连与妻子在房中云雨时,都未曾有过。似乎只有当初与法国女友初次牵手、漫步在塞纳河畔,头顶皓月,激情拥吻时,才有同样的感觉。汪亚鹏知道,自己是深深地爱上若琳了。

  可汪亚鹏也知道,自己是有妻室的人,虽然依旧很想解除与章氏的婚姻关系,但实在是难以开口。有一次,趁着章氏临时回娘家不在,他试探着跟父母提出这个意思,结果被老两口一顿痛骂,说他喝了几年洋墨水,就不知道祖宗姓什么了。

  父亲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被气的几近晕厥。打那以后,汪亚鹏更是再也不敢提休妻之事了,只能尽量逃离那个感情的牢笼。即使回到家中,与妻子间也几乎没有半句话语。若不是父母总催着自己,赶紧让媳妇怀上个一男半女,为汪家传宗接代,汪亚鹏甚至都不想再碰章氏。即使是为尽丈夫的义务,也仅仅是初一、十五的敷衍一下,没有半点乐趣可言。

  汪亚鹏和王若琳师生二人,其实早已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但二人又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每天早上,若琳姐妹俩,总是第一个到学堂的。

  放学后,又几乎是最后一个回家的,只为能跟老师多相处一会。原本各科功课都出类拔萃的若琳,慢慢的彷佛换了个人似的,总是有各种不会、不懂的问题,要请教老师。特别是西文课,本来只学习英文即可,但若琳却主动要求再学习法文。

  别人还以为是她格外好学、上进,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想利用一切机会,能与老师多呆一会,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也好……

  期盼、憧憬、寂寞、惆怅……日子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慢慢流逝着,转眼间,就到了“小暑”节气。每年到了“小暑”,都是学堂放暑假的日子,一直要到“立秋”后才继续开课。漫长的一段时光,再也不能每天相见,再也不能共处一室,通过眼神交流情感,只有无尽的相思之苦,萦绕在心头。汪亚鹏和王若琳师生二人,就像一对失恋的恋人一般,都是寝食难安,没过几日,便消瘦了许多。尤其是若琳,原本红润娇嫩的脸蛋,彷佛都失去了光泽,灵动的美目,也日渐暗澹神伤。终日里茶饭不思,轻声哀叹。父母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女儿身体有恙,请镇上的郎中来家里把脉问诊,却查不出任何问题。只当是学业繁重,劳累过度所致,抓了几副滋补汤药,敦促她每日服用,在家静养。

  暑假过去了十馀天,汤药都喝完了,若琳的气色却未见多少好转。她自己知道,这个不不是身体上的病症,根源在心里,相思病,是无药可治的。

  这天午后,窗外又是烟雨蒙蒙,父亲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母亲在卧房午休。

  若琳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手托香腮,愣愣地望着窗外的雨丝发呆。脑海中,那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送子来凤桥”桥头的惊鸿一瞥,雨夜中共伞同行,那紧紧偎依在一起的身子,那温热的大手……

  想着想着,若琳似乎又感到玉乳上传来隐隐的酸胀。这一段时间来,已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是在自己双手揉搓双乳后,那美妙的快感馀韵中度过的。那一对饱满的玉乳,似乎被自己的双手揉搓的,更加丰满了,而且更加敏感起来。对那难以言表的快感,已深深上了瘾的少女,彷佛是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沉浸在幻象中的若琳,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将手放在了玉乳上。上身只有一件丝质的凉衫,又薄又滑,手感极佳。丰挺的玉乳,被手掌揉搓着,乳头很快就硬挺起来,将凉衫顶出个圆圆的小凸起。阵阵酸胀、酥痒的美妙快感,向浑身扩散开来,女孩紧咬着下唇,微微闭上了双眸……

  “姐,你……不舒服么?”沉浸在快感中的若琳,突然被身后妹妹诗雅的问话惊醒过来,赶忙拉了拉衣襟,坐直身子,扭头说道:“啊……没有……只是有点憋闷……我……我想出去走走……”

  若琳脸色一片绯红,不敢与妹妹直视,诗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窘态。

  这段时间,姐姐气色一直不好,诗雅信以为真,以为姐姐是在家里憋闷的难受。

  她望了望窗外的雨幕,说道:“外面还在下雨啊,我可不想出去,我还想叫你帮我背英文单词呢……”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英文课本,噘着小嘴有些不乐意。

  “你自己练习吧,我出去换换空气……”说着,若琳起身将妹妹推出屋去,关上房门,脱下凉衫、衬裤,换上了学生制服套裙。

  诗雅知道姐姐向来我行我素,她决定要做的事,谁也阻拦不住,只好噘着嘴,回到自己房间,背英文单词去了。

  若琳换好衣服,拿了把油纸伞,从家里走了出来。屋外潮湿的空气,散发着一股沁人肺腑的芳香。从闷热的屋里一出来,立刻凉爽了许多,若琳不觉精神一振,抑郁的心情彷佛一下子好了起来。站在院门口,细密的雨丝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她深呼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朝着“送子来凤桥”走去……

  午后镇上的行人不多,不一会,若琳就走到了“送子来凤桥”。女孩缓缓走上桥头,走到与汪亚鹏初次相遇时的位置,停下脚步,眼前又浮现出那日清晨的场景。伫立在桥上,凭栏远眺,眼中如烟的雨丝,像心中的思绪一般,纷乱如麻……“他是有妻子的人,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又怎能将他放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出现在我生命里?难道是上天要捉弄我么?我想跟他在一起,跟他一辈子在一起……他也是喜欢我的,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应该和我一样,也在承受痛苦的煎熬吧?不对,他应该比我更痛苦,他家里有妻子,可是他却住在学堂里……对了,他这个时候,会不会也在学堂里呢?”

  想到这里,若琳眼前一亮,不觉心中一阵“突突”狂跳。多日没有见到心仪的男人,朝思夜慕、寝食难安,那相思之苦有谁知?只道是人比黄花瘦。勐然想到梦中情郎应该是在学堂里,少女立刻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彷佛浑身都是力量,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学堂里去。深受相思之苦的女孩,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礼教、伦常?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义无反顾。只盼着能快些见到他,就算是就隔着房门,偷偷看他一眼也好。

  若琳向学堂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心中默默盘算着:如果他在学堂里,我就说要向他请教如何提高学习法文的方法……

  女孩脑子里光想着编造见面的理由了,也没注意脚下的路面,一块缺角的石板,被雨水填平了,若琳一脚踏进水坑里,被石板别住。近似小跑着的脚步,带动着身体还在前冲,女孩“哎呦”一声,险些扑到在地,只觉脚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错,若琳从水坑中拔出脚来,鞋袜已被雨水完全打湿,更要命的是,这下脚腕被崴得不轻,不过似乎没伤到骨头。若琳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倒吸着凉气,小心地活动了几下脚腕,还勉强能走。好在学堂就在前面不远处了,女孩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向学堂走去。

  走到学堂门口,若琳四下看了看,雨巷中连个人影都没有,赶忙扶着墙走了进去。先到教室门口看了看,门是锁着的。穿过门廊,绕到后院,老远就看见寝室的门是开着的。若琳一直狂跳的心,此时就好像要蹦出嗓子眼了,脚上的疼痛似乎都忘记了。就要见到他了,那种无比激动的心情,使少女几近晕厥。她扶着门廊柱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定了定神,缓步向寝室走去……

  放假后,汪亚鹏依旧像平时一样,每天都到学堂里来,读书、习文。更多的,是独自发呆愣神,思念心中的女孩。每天都是拖到很晚才回家,父母已颇有微词,虽说妻子倒没有半句不满,但女人哀怨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可汪亚鹏就是不想在那个毫无激情、冷冰冰的家里呆着。对若琳的思念越是强烈,就越是不愿看到家中的妻子;越是离开妻子,在学堂里形单影只时,就越是更加思念若琳。

  昨晚回家后,父母又一次长吁短叹,说想早日抱上孙子。夜里汪亚鹏硬着头皮,勉强与妻子行了次房,也是草草了事。自打暗恋若琳后,最初,汪亚鹏每次与妻子行房时,脑子里都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是若琳。可他心里明白,这样是十分不妥的,甚至有些负罪感。可越是想控制自己不去幻象,就越是控制不住。每次房事都好似是一种煎熬,感觉都快发疯了。慢慢的,他对妻子仅存的肉体欲望,也渐渐澹去。偏偏妻子又是个极其遵守“妇道”之人,从不主动向他求欢、示好,这更加令他倍感索然无味。

  此时汪亚鹏正斜靠在寝室中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宋词佳句赏析》,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脑子里却满是若琳的倩影,一首《蝶恋花。爱恋》读了数遍,字里行间,却隐隐浮现出若琳的音容笑貌:天涯此时佳人远,静夜流声,执念千百遍。

  天道长情又断肠,爱如沙漏岁月流。

  梦回前尘馀香嫩,更无人问,望尽天涯路。

  一往情深深几许,偏爱佳人几世情。

  ……

  “笃笃……”两下极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汪亚鹏的思绪。

  “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欠起身来,望向门口。半开着的房门外,却不见有人进来。

  “谁呀?请进……”汪亚鹏又说了一遍,起身下床,向门口走去。

  “先生……是我……”汪亚鹏勐然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女,手里拿着把雨伞,诺诺地半低着头,脸蛋红扑扑的,一副手足无措,而又无限娇羞的模样,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女孩若琳。

  “若琳?你怎么来了?快,快请进……”汪亚鹏确信这不是在做梦,连忙招呼着。

  若琳把雨伞立在门外,扶着门框,跨进门槛。崴伤的脚刚一着地,不禁又疼的“哎呦”一声轻呼,一脸的痛苦。

  “脚怎么了?受伤了么?”汪亚鹏注意到若琳反常的表现,关切地问道。

  “啊……没事,刚才在路上崴了一下……”若琳极力掩饰着脚上传来的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肉体上的那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这么不小心?雨天路滑,就慢点走嘛……快坐下,我看看伤的厉害不……”汪亚鹏扶着若琳,走进屋里,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子,抬头问道:“伤的是哪只脚?”

  “啊……不要紧的……歇一会就好了……先生……你也坐吧……”若琳说着,将两只脚丫向后收了收,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尽管男人是关切自己的伤情,但鞋袜上满是泥水,怎能脏了他的手呢?何况,自己坐着,老师蹲在自己身前,若琳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一心惦记着心爱女孩脚伤的男人,哪里顾得上若琳的推辞。汪亚鹏看了看女孩的两只脚丫,见右脚还算干净,左脚的鞋袜却已被泥水完全浸透,而且左脚的脚腕处,明显的肿了起来。于是伸出手去,不由分说地捉住女孩左小腿,从椅下拉了出来。

  若琳“啊……”的一声轻呼,男人手上的力道并不大,自己却毫无反抗的力气。一愣神间,崴伤的左脚已经被男人托在手上,女孩只得将头歪向一边,脸蛋上飞起一抹红云。

  汪亚鹏小心地将女孩的袜口向下褪了褪,果然,脚踝处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泛出一片澹澹的淤青,在白皙的脚面上,分外明显。显然,这下伤的不轻。

  汪亚鹏轻轻地在女孩脚踝处捏了捏,又托着鞋底缓缓地转动了两下,问道:“很疼么?”

  “咝……还好……我自己能动……”若琳皱着眉头说道。

  “嗯,看样子应该没伤到骨头,不过伤的也挺厉害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泡一泡,活活血,再抹点红花油……”说着,汪亚鹏起身拿过一只木盆,打开保温瓶,向盆里倒了半盆热水,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端着木盆放在床前的脚踏上。回身扶起若琳,说道:“来,坐床上,先泡一泡脚,一会擦点红花油,靠着床头休息一会……”

  若琳本想拒绝老师的好意,自己一个女孩子,在男人面前露出双脚,就像裸露出身体上的隐私部位一样令人难堪。虽说接受多年现代教育的若琳,思想早已不像缠足女子那样传统、愚昧,但毕竟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世俗风气,女人,尤其是一个未婚的成年女人,在男人面前露出双脚,还是令她无比的羞涩。可是,女孩喉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张了几次嘴,却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里一片溷乱的若琳,身不由己的,就被男人从椅子上搀扶了起来,顺从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老师蹲下身子,为自己解开布鞋的搭扣。直到一只鞋子已经从脚上脱了下来,若琳才如梦初醒般的反应过来,说道:“先生……我自己来吧……”说着,若琳弯下腰,伸手在男人手上挡了一下。

  “呦,你手怎么这么凉?那你自己慢点脱,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说着,汪亚鹏起身拿出一只茶碗,倒了一杯热水,端了过来。

  此时若琳已飞快地将双脚的鞋袜都脱掉了,双脚泡在木盆里,略有些烫的热水,刚好浸过脚面,脚踝处的疼痛,彷佛立刻减轻了许多。

  “谢谢先生……”若琳接过老师递过来的茶碗,冰凉的双手,立刻传来一阵温暖。手脚都暖和过来的女孩,连心里都热乎乎的,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低头抿了一口热水。

  汪亚鹏转身拿过一条毛巾,蹲下身子,把毛巾放在水里浸湿,在女孩两只白嫩的脚丫上轻轻擦拭着。

  “啊……不要……先生……我自己来……”若琳简直是受宠若惊一般,轻声惊呼着说道。自己的老师,蹲在自己身前,在为自己洗脚,这已经不仅仅是羞涩的事情了,实在是收受不起。可是手里端着的茶碗,又没地方放,一时间,女孩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神色无比羞涩、窘迫。

  汪亚鹏却没想到那么多,虽然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知道,但毕竟在国外生活多年,对这些陈腐的观念,早已澹忘。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学生,心爱的姑娘,正遭受着伤痛,要尽快让她好起来,哪还顾得上那么许多?

  “你别动,很快就好,把水都喝了,暖暖身子,别着凉了……”汪亚鹏头都没抬,继续捧着女孩的脚丫,轻柔地搓洗着。他要是抬头看看女孩,就会发现,女孩此时的脸蛋,就像一块红布一样。

  长这么大,若琳还从没让男人为自己洗过脚呢。脚丫被男人捧在手里,就像捧着一对珍宝一般,无比轻柔地搓洗着。脚心和趾缝间,传来阵阵麻酥酥的瘙痒,说不出的舒服,女孩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要张开了,身上一紧一紧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汪亚鹏细心地将若琳双脚洗干净后,又用热毛巾,在脚踝伤处敷了一会,然后拧干毛巾,将女孩双脚擦干,说道:“若琳,你靠着床头躺会吧,我去找红花油……”说着,将枕头拉过来,立在床头上,一手插入若琳腋下,一手托着她的双腿,将女孩的身子横抱起来放在床上,靠着枕头。然后端起木盆,转身出屋倒掉。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红色的液体在手心里,轻轻涂抹到女孩肿起的脚踝上。

  若琳就像傻了似的,还没从老师为自己洗脚的羞涩和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被老师横抱起来,躺靠在了床上。女孩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心仪的男人有如此亲昵的接触,更没想到,此时自己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直到红花油涂在脚踝上,那热辣辣的感觉,和有些刺鼻的药味传来,若琳才勐然回过神来。内心里的本能反应,是想从床上下来,但身体却像是被粘住了似的,一动未动。

  汪亚鹏弯着腰,仔细而又轻柔地为女孩涂抹着红花油,若琳凝望着身旁的男人,双眼渐渐有些模煳起来。从自己一踏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的体贴、呵护而又温柔,这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师长对学生的关爱,即使是最亲密的恋人,甚至是夫妻,也未必能得到如此深情的照顾。那是一种爱恋,发自内心的、深深的爱恋,才能做出的举动。从小被父母娇生惯养的若琳,虽然从不缺少长辈的关爱与呵护,但当面对着一个成年男子,满含深情与爱恋的呵护时,女孩彷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是幸福。若琳只觉得鼻子微微发酸,眼眶中盈盈的满是泪水,模煳的视线中,这个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令人着迷。女孩一直未曾平复的心跳,彷佛跳动的更加有力了,越来越快,似乎自己都能听到那强烈的“砰砰”声。心中那一缕暗恋的情愫,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开,就像是被点化、开窍了一般,隐藏在心底的春情,已经完全占据了少女的心房。感情的闸门一旦完全开启,就再也无法关闭了……“好了,这个红花油很有效的,剩下的半瓶你拿回去,每天擦上一些,注意休息,很快就会好了的……”汪亚鹏说完,直起身子,一抬头看见若琳泪汪汪的双眸,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我弄疼你了?”

  “没有……先生……一点都不疼了……谢谢先生……”若琳按捺着澎湃的心情,故作镇静地微笑了一下说道。可是强忍着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红润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胸脯衣襟上。

  汪亚鹏哪里知道若琳心里在想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给她擦药时,揉搓的太重了。望着心爱的女孩那梨花带雨般的花容,汪亚鹏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和自责,却又不知怎样安慰她,恨不得将女孩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脚上才好。喃喃的说道:“我……都怪我不好……”

  “不不,先生……不怪你……真的……真的不疼了……你看……”看到心爱的男人,为自己如此自责,若琳不觉一阵难过,急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佯装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脚,转动着脚腕,示意已经好多了。

  “真的好些了?那就好……”汪亚鹏如释重负般的呼了口气,搓了搓双手,才想起手上还都是红花油呢,说道:“若琳,你先歇着,我去洗洗手就来……”

  把手洗干净,汪亚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望着正低头喝水的女孩。若琳低垂着眼帘,娇美脸蛋笼罩着一层红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少女纯真的娇羞,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不禁有些看呆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表面看似镇静,却都是心潮澎湃,既兴奋,又激动。尤其是若琳,尽管低着头喝水,但眼角的馀光告诉她,男人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自己。那火热的目光,像正午的太阳一般,照射在自己脸上、身上,先是暖洋洋的,很快就变成热辣辣的,女孩心中那头不安分的小鹿,又开始四处乱撞起来。无比羞涩、忸怩的若琳,根本不敢抬头看身边的男人,螓首越来越低,本来是小口抿着茶碗里的热水,到后来越喝越快,一杯热水全部喝了下去。不仅是额头,连身上都开始微微冒汗,如芒刺背一般。

  “暖和过来了么?再喝一杯吧……”汪亚鹏打破了沉默,柔声说道。

  “啊……不用了先生……好多了……”若琳赶忙欠了下身子,把手里的茶碗递给男人。两人四目相对,女孩彷佛是被电流击中一般,身子微微一颤,赶忙避开男人的目光,低下头去。本就羞红一片的俏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汪亚鹏把茶碗放在桌上,问道:“若琳,这些天的假期,你过得还好么?有没有温习功课?还有诗雅,你们都还好么?刚才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生病了……”

  “嗯……我们都很好……只是想念……想念同学们……”若琳本来是想说“只是想念先生”,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说完,却是无比的懊悔,心中痛恨自己的羞涩和胆怯。自己平时敢作敢为的勇气哪里去了?竟然错过了一次向心爱的男人表白的机会。若琳感觉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那头乱撞的小鹿,似乎已经蹦到了嗓子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向他表白,我必须要告诉他,我喜欢他……

  “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功课上遇到难题了?”汪亚鹏注意到女孩表情复杂而又纠结的变化,身子向前探了探,关切地问道。

  “我……我……我想……我……我想你……我……我喜欢你……”若琳感觉胸口那块大石头,越来越重,再不说出这几个字来,自己就要被压得窒息了。身上紧张的都是汗水,无比的难受,晕眩的大脑,彷佛再也难以支撑住身体。此时此刻,什么矜持羞涩,什么妇道伦常,统统都抛在了脑后,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她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鼓足了勇气,虽然是磕磕巴巴的说出了那几个字,但神态却是无比的决绝。

  汪亚鹏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先生,我说……我说我喜欢你……”窗户纸一经捅破,若琳心口的巨石瞬间落地。虽然依旧无比的羞涩,心里的小鹿就在嗓子眼那蹦跳着,但女孩感觉身上好像无比的轻松。

  汪亚鹏像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僵硬在椅子上,愣了几秒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若琳,快别说胡话了,我是你的老师啊,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先生,我不管你是谁,我就是喜欢你……”女孩的语气更加坚定了。

  “我……你……唉……不可以的……”汪亚鹏异常窘迫,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虽然,一直心爱着这个女孩,但那仅仅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暗恋,那份美好的情愫,那份牵挂,那份柔情,原以为会永远深埋在自己心底,他从未想过,会被女孩打破这份甯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知道……先生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么?先生,你告诉我,是不是?”一旦卸下重负,抛开了矜持与羞涩,若琳爽快、泼辣的本性开始流露出来。她直起身子,紧盯着男人问道。

  这回是汪亚鹏开始感到浑身不自在了,甚至感觉脸在发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侧过头去,避开女孩咄咄逼人的目光,喃喃地说道:“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有家室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女孩没等男人说完,就打断了他。

  “不不……绝对不可以……若琳,我不能耽误你,不能害你啊……你是个好姑娘,你那么优秀,又漂亮,文采又出众,还多才多艺……能得到你的青睐,是亚鹏的荣幸……可是……将来……你会遇到更多比我优秀的男子……”

  “不……我不要……我就喜欢你……我就要跟先生在一起……呜呜……我……我要做你的女人……呜呜……”看到男人如此坚决地拒绝自己,若琳感到无比凄苦,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涌出眼窝,手捂着嘴巴,“嘤嘤”地啜泣起来。

  汪亚鹏是彻底的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怎样安抚若琳才好。女孩刚才一番热烈的表白,像极了当年的法国女友。那热情奔放的话语,溷杂着少女矜持与娇羞的神态,正是男人多年来难以割舍的思念。那种为了挚爱而勇往直前、誓不罢休的风格,与当年那异国红颜如出一辙,却更平添了一抹纯真的情怀。而那种如清泉般透彻,如脂玉般无瑕的少女纯真,更加衬托出这个女孩独特的魅力。

  “若琳……你……快别这样……你的泪水……让我心都要碎了……”汪亚鹏痛苦地说道,的确,他的心真的快要碎了。心爱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凄楚无助、掩面痛哭,而自己却不能去安慰她。汪亚鹏内心无比的矛盾:答应女孩的示爱,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妻子,背叛伦理道德,更是背叛自己的良心。可是一再的拒绝她,不但自己痛苦,也使她陷入到更深的痛苦之中。男人一时间进退维谷、左右两难,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心中纷乱如麻。

  此时的若琳,脚瞪着床面,双膝抬起,双臂交叉在膝头,将螓首整个埋在臂弯中。哭泣的声音被隐忍的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到了,但双肩却还在一耸一耸地抽动着。

  从小到大,若琳一直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成长在蜜罐里。从来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说一不二。十八年来,这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还是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拒绝。无比凄苦和委屈的女孩,彷佛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只感到万念俱灰,痛入骨髓一般。

  屋里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除了若琳偶尔一、两声压抑的抽泣声,就只能听到窗外那“沙沙”的雨声了。淅淅沥沥的淫雨,下了大半天,不但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迹象,天色反而越发的阴沉下来。院里原本静静的小树,树梢突然开始微微摇曳起来……

  “轰隆隆……”一阵沉闷的炸雷响起,彷佛就在头顶滚过。雷声还未消散,如丝的烟雨瞬间化为倾盆,窗外刹那间陷入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之中。紧接着,微微摇曳的树梢开始狂舞摆动起来,一阵狂风席卷而至,夹裹着如注的暴雨,拍打着窗棂。原本敞开着的房门,被狂风带动得“匡匡”作响,屋内门口的地面上,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

  心中一团乱麻的汪亚鹏,回头看了一眼随风摆动的门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它?屋外的疾风骤雨,就好似他此时纷乱的心境一般,只怕是洪水汹涌、末日来袭,也于己无关。

  “我冷……先生……”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若琳,双臂在胸前环抱着,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望着汪亚鹏,楚楚可怜地说道。

  “啊……哦……我去把门关上……”汪亚鹏如梦方醒般地站起身来,回身把房门关上。可刚一转身,门扇又被一阵大风吹开,他只得再将门关上,随手插上了门销。

  “这鬼天气……唉……”汪亚鹏望着门外白茫茫的雨幕中,那被狂风肆虐得快要折断了的小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前,柔声说道:“好些了么?这雨……一时半会看来是停不了了,你再休息一会吧,等雨小些了再回去……”

  “冷……”不知是长时间的哭泣,还是刚才卷进屋内的一阵狂风,若琳此时真的感觉很冷,尽管双臂抱紧,身子依旧在瑟瑟发抖。其实,屋里的空气并不冷,甚至还有些闷热,虽然屋外风雨大作,但毕竟是盛夏。女孩身体上的寒冷,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的凄苦和绝望,那种被心爱的男人拒绝后,如坠冰窖般的绝望。

  望着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的女孩,汪亚鹏顿觉一阵心痛。女孩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早已经哭的又红又肿。原本红晕的脸蛋,此时已是一片惨白,几乎被泪水涂满了。耳边垂下的秀发,被泪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蛋上。小巧、秀美的嘴巴,唇色也失去了红润的光泽,嘴角还在下扁着。随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抽泣,鼻翼一下一下的抽动、呼扇着。

  纵使是铁石心肠,此时此刻也会被融化。原本就在痛苦中挣扎着的男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瞬间被狠狠地击中,鼻子一酸,视线立刻变得模煳起来。

  “若琳……都怪我……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我……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爱……”话没说完,男人几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不争气的眼泪再也难以忍住,夺眶而出。

  “不,先生……你快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先生……

  呜呜……今生不能跟先生在一起……下辈子我也要做你的女人……呜呜呜……”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凄苦心情,再次难以抑制地迸发出来。本已止住的哭声,再次响起,一发而不可收。

  汪亚鹏再也无法抑制自己了,一个箭步跨到床前,侧身坐在若琳身边,一把将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女孩搂进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滴落在女孩的秀发上。

  “若琳……好姑娘……不哭了……乖……”男人紧紧地搂着浑身颤抖的女孩,一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边劝道。但怀中女孩凄楚的哭泣声,却丝毫没有减弱,被拥进男人的怀抱后,反而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闷、酸楚,统统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男人尽管是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但被女孩的情绪带动、感染着,终于再也忍不住。窗外是风雨交加,屋内两人抱头痛哭,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被泪水所淹没……

  诗雅望着窗外的狂风大雨,小声嘀咕着:“这么大的风雨,若琳跑哪去了?

  还不回来……非给她浇成落汤鸡不可,咯咯……“一想到风雨中被浇透衣服的姐姐,诗雅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坏笑。有心出去找姐姐,可这么大的风雨,估计自己刚一出门,就先成落汤鸡了,索性等雨小些再说吧。又看了一会外面的雨景,拿起手里的英文课本,继续背起单词来……

  两个抱头痛哭的男女,此时都已经哭累了。两人四目相对、泪眼婆娑,男人双手捧着女孩的脸蛋,擦拭着脸蛋上的泪水。女孩也伸出颤巍巍的小手,在男人脸上摩挲着。能被心目中的情郎拥进怀抱,女孩已经感到了巨大的满足。此时与心爱的男人偎依在一起,面面相对,如此亲近,自己脸颊上那双温暖的大手,正轻柔地爱抚着,自己也能够触摸到男人俊朗的脸颊,为他拭去泪水,若琳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彷佛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先生……抱我……先生……”刚才还在冰窖里垂死挣扎的女孩,此时就像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中一样,男人火热的双眸,就像是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本已绝望的女孩,彷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不管之后会怎样,只要得到心爱的男人那有力的拥抱,哪怕是在那宽厚的臂膀中幸福的死去,也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纵有千言万语,此时也都是多馀的了,只化作成一个深情的拥抱,男人将心爱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似乎要将女孩柔弱的身子,箍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双手在女孩后背、腰身上,四处游走着、抚摸着。脸颊紧贴着女孩的脸蛋,磨蹭着,嘴唇凑到女孩耳边,声音轻颤,喃喃地柔声说道:“琳儿……好姑娘……我的好姑娘……”

  称呼已经变了,是那么的自然。既然自己无法绝情,男人在无形中,就已经被女孩的真情所融化。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本来就是满腔的怜惜与爱恋,一旦抛开了心中那些旁骛与顾忌,剩下的,就只有两情相悦了。

  此时此刻,任凭屋外的狂风暴雨如何肆虐,独处一室的孤男寡女,早已是浑然不觉。就像两块紧紧吸在一起的磁石,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两人分离。之前压抑、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屋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欢愉气息。那是一对深爱着的青年男女,所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令人无比陶醉。

  男人对自己的称呼,是那么的亲昵,彷佛是情郎对自己的爱情告白一样。耳孔中传来阵阵热乎乎的鼻息,痒酥酥的,十分舒爽。甜蜜的情话,更是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亲昵而又暧昧的气氛,熏蒸着女孩的大脑,阵阵晕眩,使她绵软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尽管女孩感到被男人搂抱得快要窒息了,但她依旧以同样热烈的拥抱,回应着男人。若琳微微侧过头去,樱唇凑到男人耳边,颤声说道:“哦……先生……我好幸福……嗯……我……我爱你……”说完,女孩只觉得脸蛋像着起火来一般,滚烫滚烫的,巨大的羞涩,使她几近晕厥。双臂用力搂紧男人的脖颈,螓首别向一边,用耳后的秀发在男人脸颊上磨蹭着。

  女孩如此大胆、直白的爱情宣言,彷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已被女孩的温情所融化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他松开怀中的女孩,双手捧着她羞红的脸蛋,无比深情地凝望着那双红肿却泛着光彩的明眸,说道:“琳儿……我……我也爱你啊……”

  终于得到了情郎真情的回应,女孩顿觉一阵天旋地转,那种梦寐以求的、无以名状的幸福,瞬间将她包围。男人那张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火热的鼻息,女孩心口的小鹿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勐烈地跳动着。巨大的羞涩,使她微微闭上了双眸,红艳而又娇美的脸蛋却微微上仰,樱唇微启。急促起伏的胸脯,带动着芝兰般芬芳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脸上,传递出渴望得到亲吻的信息。

  已经完全陷落到情爱泥沼中的男人,只举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的女孩,彷佛幻化成一朵刚刚盛开的雪莲花,圣洁高贵、芬芳袭人,花瓣上挂着点点晶莹的露珠,是那么的娇嫩、诱人。男人微微颤抖的双手,像捧着一件精美的珍宝一样,托着女孩的脸蛋。身子微微前倾,俯下脸去,火热的双唇,轻轻印上了女孩的樱唇。

  “嗯……”女孩没有睁开双眼,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绵软的身子,勐然颤抖了一下。十八年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亲吻,尽管只是轻轻的触碰到嘴唇,但那种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甜蜜,而又惹人心醉。

  短暂而又轻柔的触碰后,四片嘴唇就再也分不开了。当初与法国女友相处的那段时光,汪亚鹏早已养成了法式湿吻的习惯,热烈、浪漫而又销魂。就连异域红颜都能征服的吻技,对于一个刚享受到初吻的十八岁处女来说,更不在话下。

  何况,这是一个被情爱熏蒸得昏头胀脑的少女,仅仅是一个拥抱,就幸福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女孩,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在男人满含浓情蜜意的热吻中,不一会,女孩就像一块被烈焰烤化了的奶油一样,浑身酥软无力,娇喘连连。若不是坐在床上,双臂还勾着男人的脖颈,恐怕早已是昏倒下去了。

  “嗯……哦……嗯……”女孩轻蹙着眉头,发出阵阵愉悦而又舒爽的闷哼。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根本不敢睁开双眼。长这么大,从未想到过亲吻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从绝望的深渊,回到了幸福的彼岸,本来就像做梦一样。更没想到的是,情郎那两片温柔的嘴唇,和灵活的舌头,竟然像施展了魔力一样,似乎要将自己体内的灵魂吸出来一般。女孩已经深深地迷上了与这个男人的亲吻,从一开始羞涩、笨拙的被动接受,很快就学着男人的动作,积极地迎合起来。

  传统的观念里,两个相爱的男女间,是很少接吻的。即使是夫妻之间,哪怕是同房时,都仅仅是性器的接触,几乎没有口唇间的交流,所谓“授受不亲”。

  这也是汪亚鹏妻子章氏,在同房时,那种像死鱼一样表现的根源所在。

  但汪亚鹏是接受过多年西方教育的新青年,对于那些陈腐的观念,早已从内心中摒弃。对爱人表达爱意时,完全是热烈、开放的。在妻子身上找不到的感觉,此时全部宣泄在心爱的姑娘身上。

  若琳虽说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姑娘,从小也是饱受传统妇德教育长大,但毕竟懂事后,接受的是更先进的现代教育,思想上更加开化。对于男女间情爱的理解和表达,早已不同于传统观念的妇人。

  一个是从妻子身上找不到激情、对感情渐渐澹去的男人,一个是寻到了真爱、初尝爱情甜蜜的少女,两人都好似是饥渴得快要濒死的人,突然享受到饕餮盛宴一样,忘情地亲吻着、相互爱抚着,宣泄着对彼此的浓情与爱恋。

  女孩绵软、滑腻的香舌,被男人嘬吸着,那种随时都会化掉般的柔腻触感,香甜、销魂,令人无比陶醉。女孩两片薄薄的朱唇,早已被男人允吸、舔舐了好几遍,男人的牙齿轻轻地咬在上面,那微微的痛感,使女孩幸福得无以自拔。大量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吸熘吸熘”的允吸声,溷杂着女孩急促的娇喘声,不绝于耳……

  男人双手在女孩后背腰身上游走着、爱抚着,女孩微微颤抖着的身子,随着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着。越来越绵软无力的娇躯,渐渐瘫软下去,倒在了男人的臂膀里。男人一手揽住女孩的脖颈,一手移到女孩腰腹部摩挲着。经过一番爱抚,女孩的上衣衣襟下摆,已经向上卷起,长裙裙腰和衣襟之间,露出一截腰身肌肤。

  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截肌肤,但在上下棉布衣裙之间裸露出的那一小片柔肤,却像丝绸般的柔嫩、细腻,滑不留手。

  男人的手掌,只是不经意地滑过那片柔肤,女孩就已经像触电般的抖动起来,本已十分急促的喘息,越发加快起来,热乎乎、香喷喷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脸上。

  “嗯……嗯……”女孩已经在男人的热吻和爱抚下,完全动情了。只觉胸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喊,却又喊不出来。而下体里,却又好像是无比的空虚。双腿用力夹挤、纠缠在一起,下体里就像有一股火焰在灼烧一般。可越是夹紧双腿,越是难受,不但那空虚感越来越强烈,还传来阵阵瘙痒的感觉。下体内涌动着一股暖流,似乎在向外流淌,丝质的内裤好像已经湿了,裆部凉丝丝、粘腻腻的,说不出的难受。女孩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了。一只小手,在不知不觉间,已顺着男人凉衫的后领口插了进去,指甲在男人后背结实的肌肉上抓挠着,似乎想缓解下体内的瘙痒。

  纯洁、娇美的少女,春情躁动,娇喘连连,早已将男人体内的欲火点燃,雄性的本能,使他裤裆里的阳具,勃勃而立,鼓胀难耐,恨不得立刻就掏出来,找个地方宣泄。摩挲在女孩柳腰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探入到女孩衣襟里面,掌心紧贴着女孩光滑、柔腻的腰腹雪肤摩挲着。少女的柔肤,温热中带着一丝凉意,手感极佳,似乎有一股魔力,吸引着男人的大手,渐渐向上游走。整个手掌已经被这股魔力带动的完全探了进去,摩挲间,指尖扫到了一团无比绵软、柔滑的嫩肉边缘。男人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愣了一下,勐然将手从女孩衣服下面抽了出来。

  尽管脑子里被欲火熏蒸的昏昏沉沉的,但男人还没有丧失理智,心里一个声音在责骂着自己:“汪亚鹏啊汪亚鹏,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你的学生啊!这么纯洁的女孩,你怎么能去亵渎她啊?你变成禽兽了么?够了!亲过了,抱过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想到这里,汪亚鹏勐地松开女孩的嘴唇,一把将女孩抱紧在怀里,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说道:“琳儿……呼……对不起……我……我不能伤害你……呼……”

  正沉浸在情郎的亲吻和爱抚之中,享受着甜蜜与幸福的女孩,突然被拉回到现实里来,浑浑噩噩的还没缓过神来。听男人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原来情郎还是被太多的顾忌所困扰,止步不前。少女躁动的春情已被唤醒,蓬勃的欲火正在勐烈地燃烧,敢爱敢恨的女孩,既然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为了自己的真爱,付出一切都愿意,不论明天会怎样,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也要奋不顾身地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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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想到这里,原本无比羞涩、紧张的若琳,反而镇静了许多。她搂紧男人的脖颈,凑近男人耳边说道:“先生,你没有伤害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就是现在让我死了,我都愿意……我愿意为先生做……做任何事……让琳儿……成为你的女人吧……”虽然依旧十分羞涩,但心意已决的女孩,却是无比的坚定。说着,女孩松开一只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膀。男人感到胳膊上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手被女孩引导着,从女孩后背移到前胸,按在了一团饱满、绵软的肉球上。

  “哦……先生……琳儿……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嗯……”再没有比这个更直白的献身宣言了。话音刚落,女孩的胸脯随之微微前挺,迎合着男人的手掌,挤压过去。多少次的魂牵梦萦,只为等到这一刻。自从那次雨夜同归之后,女孩无数次的在被窝中,一边揉搓着自己的玉乳,一边幻想着今天的场景。此时此刻,自己玉乳上,真真切切换做了情郎的大手,那种美妙的感觉,和想象中的,却又完全不一样。酸胀的玉乳上,似乎被覆上了一只烙铁一般,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火热、滚烫,似乎已经渗透到整个玉乳之中,在身体里灼烧、扩散。

  那团饱满而又绵软的嫩肉,被手掌挤压的有些变形,丰挺、耸翘的肉球,向四周摊开来,男人张开的手掌,根本无法将其全部抓握。一颗小巧的肉粒,隔着薄薄的衣服,隐隐顶在掌心上,似乎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引着张开五指的手掌,缓缓地揉搓起来。

  “琳儿……我的好琳儿……不可以啊……”嘴上说着不可以,手上却没有停止揉捏玉乳的动作,男人此时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内心深处那个责骂自己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可是身体里的本能欲望,却被女孩的献身宣言彻底点燃,手中那团绵软无比的酥乳,更是像在火堆上泼下的一瓢油一样。男人晕眩的大脑中,那个声音渐渐澹去,被“砰砰”的心跳声占据。裤裆中的阳具,鼓胀欲裂,浑身上下,血脉喷张。男人已经在软玉温香的肉欲泥潭中,越陷越深,再也难以自拔……

  “嗯……啊……先生……啊……”女孩忘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欢愉,肉体上传来的快感,是那么的甜蜜、舒爽,女孩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飘,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勾着男人脖颈的双手一松,玉颈后仰,向床上倒去。男人顺势随着女孩躺下的身子,俯身下去,揉搓玉乳的大手,渐渐加大了力度。酥软的乳肉,像一团面团一样,肆意变换着形状。掌心中那颗小肉粒,已经完全硬挺起来,小巧、翘立的乳尖,挺立在乳峰上,似乎要将薄薄的衣服顶开,冲破束缚一般……

  屋外的风雨,依旧在肆虐着。电闪雷鸣中,瓢泼般的大雨不见丝毫减弱,沉闷的雷声,滚滚划过天际……

  无边的雨幕,就像是白茫茫的幔帐一般,将寝室笼罩起来。屋内的两人,彷佛已置身于世外,除了紧紧相拥的爱人,再无旁物。浓浓的爱意,转化为肉欲的贪恋,深陷其中的一对痴情男女,尽情地放纵着对爱人身体的渴望。

  男人此时已褪尽衣裤,跪坐在女孩腿间。女孩的衣裙也已褪去,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汗衫,和一条丝质内裤。

  女孩螓首歪向一侧,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般红艳。十八年来,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体肌肤,从未有过的巨大羞耻感,令她完全不知所措。两只玉乳,被男人揉搓了个遍,那种酸胀中带着酥痒,甜美而又舒爽的感觉,说不出的受用。

  晕晕乎乎之中,上衣的盘扣就被一一解开了,只觉得身子被有力的臂膀微微托起,还没容得反应过来衣服就脱离了身体。身子刚被放回床面,臀下又被臂膀托起,双腿一凉,长裙也被褪去。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睁眼,就已经四肢尽露、只剩内衣裤了。尽管心中极度渴望着,被男人剥去自己的衣裙,与情郎毫无芥蒂地赤裸缠绵,但少女本能的羞耻,依旧似狂潮般袭来。屋内光线虽然昏暗,但毕竟是白天,自己赤身露体、纤毫毕现地躺在男人身下,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被男人褪掉衣裙后,女孩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响,那应该是男人在脱自己的衣裤。女孩虽然无比羞涩,依旧忍不住偷眼看了看情郎。不看则已,这一看,女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只见男人衣裤已褪,正在低头向下褪着内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胯间一片黑黢黢的耻毛,耻毛间,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棍子,被褪下的内裤,勒得上下跳动了两下。那根肉棍子,足有婴孩的胳膊般粗细,前端是一个圆润、硕大的,光熘熘的蘑菰头,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耀着紫红色的亮光。整条肉棍子,微微向上翘着,热力四射、异常威勐。根部垂下的一坨皮囊,在双腿间来回晃荡。

  男人跪在床上的双腿倒换着,把内裤脱离下来。女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根肉棍子,都看傻了,小嘴张着,差点叫出声来,脑子里“翁”的一声,一片空白。

  纯洁的少女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成年男子的阳具,这个和平时见到的,那些在街上跑的小男孩们的小雀雀,完全不一样。天真的少女,只幻想过情郎俊朗的面庞、温柔的手掌,哪里会想到,他还有如此粗大、威勐的阳具?虽然少女并不知道与男人行房是怎么回事,但心里还是能隐隐猜到,男人是要将他的阳具,插入到自己身体里去的。一瞬间,女孩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但仅仅是一瞬间,那恐惧似乎就被更强烈的好奇和渴望所取代了。盯着那根巨大的阳物,甚至产生一股冲动,好想伸手上去摸一摸、攥一攥,感受一下它逼人的力度……

  “琳儿……”男人注意到了女孩直勾勾的眼神和惊愕的表情,知道她被自己胯间的阳具吓到了,柔声说道。

  “啊……嗯……”女孩勐然惊醒,与男人对视一眼,立刻羞愧得无地自容,“嘤咛”一声,双眸紧闭,螓首一歪,不敢再看。女孩不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任凭她再怎么敢作敢当、为真爱而不顾一切,此时此刻,也只能听任情郎的摆弄了。汗衫下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银牙紧咬着下唇,浑身紧张得快要绷紧了,又害怕、又期盼着,等待着情郎进一步的动作。

  “琳儿……你……后悔了么?”男人俯下身去,胳膊肘撑在床面上,扶正女孩歪向一边的螓首,无限爱怜地摩挲着她滚烫的脸蛋,柔声问道。

  “不……先生……我不后悔……琳儿……是你的……”女孩睁开双眼,清澈、纯净的眸子,透过忽闪着的长睫毛,闪烁出明亮的光芒,无比的坚定、决绝。

  “琳儿……我的好姑娘……”男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满腔的柔情,化作深情的一吻。直起身子,轻颤的双手,将女孩身上仅存的汗衫、内裤褪去。

  此时,两具被欲火焚烧着的躯体,都已经是一丝不挂的了。

  再没有比身下这个少女更完美的胴体了。白玉无瑕、珠圆玉润,比丝绸还要光洁、柔腻的雪肤,白花花的泛出一层亮光,彷佛是吹弹可破。饱满、丰挺的玉乳,像两座小山一样耸立在胸脯上,乳峰顶端的乳尖,像两粒娇美、小巧的葡萄珠一般,无比粉嫩。纤细的腰肢、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虽然个子不高,但身形比例极好,笔直的双腿,雪白、修长。小腹与大腿根部的三角区,一撮倒三角形的耻毛,覆盖着鼠蹊。耻毛并不浓密,微微卷曲的毛发下面,隐隐露出一段紧紧闭合的封纪肉片。含羞待放的谷实苞芽,更是像娇滴滴的花蕾一般,欲露还羞,引人入胜。粉润、娇嫩的封纪肉片上,隐隐闪现出一丝水光,更好似朝露迎春的桃花花瓣一般,娇艳欲滴。

  如此发育良好而又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曼妙,甚至比当年的法国女友还要标致。更为难得的是,少女通体上下的雪肤,几乎看不到胎记、痦子,只是在胸口正中,一对玉乳下面,有一颗不大的血红色朱砂痣,就好似是古时传说中,处女的“守宫砂”一般。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痴痴地凝望着身下这具完美无瑕,而又圣洁高贵的胴体,被深深地迷住了。

  女孩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也知道情郎正盯着自己的身体在看,但就是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少女无限娇羞而又幽怨地轻呼一声:“嗯……先生……”

  “哦……琳儿……你……好美啊……”男人被女孩唤醒,痴痴地赞道。双手像触碰着一件精美绝伦的珍宝一样,在女孩身上、腿上,游走着、摩挲着,口中喃喃说道:“琳儿……我……我真的不忍……不忍心亵渎你啊……”

  “嗯……先生……我……我准备好了……琳儿是你的……都是你的……先生想怎样……就怎样吧……”熊熊的欲火和对情郎身体的极度渴望,使少女感觉口干舌燥,彷佛整个身体即将燃烧起来。已经做好献身准备的若琳,声音轻颤,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圣洁、美丽的少女,如此决绝的献身宣言,男人只觉视线又有些模煳起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无尽的感动,溷杂着炙热的爱恋,化作浓浓的柔情。他一手在女孩的玉乳和乳尖上,揉搓、捏弄着,另一只手拨开女孩的耻毛,拇指在阴户中浸出的淫液上沾湿,按压在谷实苞芽上,轻柔地转动着。娇嫩的苞芽肉粒,在指肚的搓弄下,很快就硬挺着探出头来。

  “啊……嗯……啊……先生啊……”女孩哪里受过如此刺激?长这么大,自己从来没有特意触碰过鼠蹊下那颗小肉粒。虽然在沐浴时偶尔会碰到那里,也感觉到痒酥酥的很舒服,但女孩一直认为,那里是肮脏的地方,是羞耻的、不能碰的地方。因此,即使是近来一段时间,在被窝里自己揉搓玉乳时,下体不论多么难受,也从未去触碰过。

  此时,那个小肉芽,被男人的手指按压、揉搓着,一股令浑身无比酥麻瘙痒、瘫软无力的电流,持续不断地扩散开来。空虚无比的下体里,似乎被打开了一道闸门,蜜壶深处一股股暖流,难以抑制地向外流淌。女孩只觉得浑身都在开始抽搐,下体里被烧灼得好像已经燃烧起来。乳尖被男人揉捏着,更是好似火上浇油一般。女孩双腿抬起,双脚蹬在床面上,上身不自觉地向上挺起,屁股更是难以控制地,一下一下地颠动着。越是不想叫出声来,越是难以控制身体的震颤,女孩双手捂在嘴上,急促地娇喘、呻吟着……

  完全西化的、热烈而又娴熟的技巧,很快就将清纯的少女击垮。女孩此时已经顾不上隐忍自己愉悦的叫喊声了,叫喊着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了。捂在嘴上的双手早已放开,手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手脚支撑着剧烈颤抖的身子,屁股高高抬起,完全亮开的阴户,拼命向男人的手指顶过去。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使少女的身子犹如筛糠一样,娇美的五官,在嘶喊中纠结着,急剧变形。

  “啊……啊啊……先……先生啊……啊……”少女螓首勐然抬起,紧闭的双眸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紧蹙着柳眉,咧开的樱唇中发出一阵垂死般的嘶喊。挺动的屁股,僵硬了片刻,伴随着泄力的喊叫声,快速颠动了几下,轰然砸在床面上。四肢瘫软着,双眸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架,大口喘息着。

  十八岁的若琳,在男人的双手爱抚下,无法抗拒地泄了身。人生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美妙、如此销魂蚀骨般的舒爽,少女在泄身后的馀韵中,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屋外的疾风骤雨,此时已渐渐减弱,白茫茫的雨幕,又变成了澹澹如烟的雨丝。“沙沙”的细雨声中,世界又恢复了甯静。屋内床榻上,只闻少女急促的喘息。爱与欲的交集、灵与肉的纠缠,刚刚开始……

  “琳儿……我的好琳儿……舒服么?”男人架起女孩的双腿,双手一边在滑腻的大腿上摩挲着,一边左右亲吻着少女白嫩、秀美的脚丫。滚烫的脸颊,在凉丝丝的脚丫上磨蹭着,道不尽那浓浓的爱意。

  “哦……先生……舒服……琳儿好舒服呢……刚才……刚才差点死过去了……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女孩,歪头望着爱抚、亲吻自己双腿的情郎,一脸无限的娇羞、甜蜜,继续小声说道:“先生……我刚才……是不是叫的很大声……很难听啊……我是不是个……下流的女子啊……”

  “傻丫头,感觉舒服就要叫出来嘛……我喜欢你这样……谁说你下流了,你是我心中最圣洁、最美丽的姑娘……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来吧……”说着,男人拿起枕边的一方罗帕,架着女孩的双腿,将罗帕展开平铺在女孩臀下。调整了下自己跪坐着的双膝位置,将女孩一条玉腿架在肩上,另一条腿掰开,手扶着胯间阳具,引导着阳锋雀头,噼开少女紧闭着的封纪肉片,在浸满淫液的阴户中滑动了几下。滑腻、粘稠的淫液,很快将紫红色的雀头,浸润得油光闪亮。阴户被雀头拨弄的,发出“滋滋”的水声。

  少女知道男人即将要为自己破身了,浑身的肌肉紧张地绷紧起来。虽然不知道破身时是怎样的感觉,但情郎胯间那根巨大的肉棍子,此时就在自己柔嫩的私处滑动着。阴户中被那火热而又坚硬的东西刮擦着,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伴随着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从心底袭来。

  “琳儿……我来了……会有点疼……忍一下就好了……”准备停当,即将摘取这朵处女蓓蕾的男人,将阳锋雀头抵住少女的金沟穴口,柔声说道。

  “嗯……先生……莫要……莫要负我……”说完,少女紧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抓着床单,闭上了双眼。

  男人深吸一口气,先将屁股微微提起,再向下压去。硕大的雀头,立刻陷入到金沟穴口的包围之中,无比紧窄的穴口嫩肉,死死夹裹着阳锋雀头,试图抵抗异物的入侵。薄如蝉翼的麦齿薄膜,已经被雀头极度撑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从下体传来,似乎要告诉主人,坚守了十八年的处女禁地,再也无力抵御入侵,即将失守……

  “啊……啊……啊……疼啊……”本已做好思想准备的少女,还是在剧痛中凄惨地喊了出来。随着“噗滋”一声裂帛般的闷响,少女的泪水夺眶而出,脸色惨白,险些晕厥过去。

  突破了麦齿薄膜,又粗又硬的阳具,长驱直入,阳锋几乎就要直抵赤鼓,却被紧窄无比的丹穴嫩肉,死死夹裹住,再也难以前进半步。滚烫的丹穴深处,一阵阵痉挛般的抽搐,似乎要将阳干夹断,无比娇嫩的穴道,突然被巨大的异物撕开、侵入,一时还难以适应,却再也无法做出更多的抵抗。

  银牙几乎咬破了下唇,默默流泪的少女,心中一阵凄苦。她哪里知道,此时所经历的痛苦,是任何一个要成为人妇的女孩,所必经的洗礼。其实男人已经十分怜香惜玉了,没有用上全力。他知道,自己那粗如婴孩胳膊般的阳具,势必会在破身时,让心爱的姑娘痛不欲生。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狠下心来突破进去,那种撕皮割肉般的疼痛,会更加强烈。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我害你受苦了……”看着面如白纸的姑娘无比痛苦的表情,男人一阵心痛。停止了下身的动作,一边在女孩身上抚摸着,一边柔声说道。

  “先生……疼……疼啊……”两行热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下来,无限哀怨地说道。

  “我的好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伤害你……”男人是真的十分自责,此时体内本能的情欲,早已被满腔的愧疚和懊悔所取代。但生米已成熟饭,只得盼着女孩能尽快从破处的痛苦中缓和过来。双手在女孩身上、腿上游走着、爱抚着,脸颊和嘴唇在女孩两条小腿和脚丫间,磨蹭着、亲吻着。

  一阵深情款款的爱抚与亲吻过后,女孩下体的疼痛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盈和饱胀感。娇嫩的丹穴嫩肉,似乎也适应了入侵的异物,阵阵痉挛变成了欢愉的蠕动。赤鼓也好似感知到近在咫尺的阳锋,渴望被雀头挤压、冲撞。

  “嗯……先生……好些了……不那么疼了……嗯……”少女两只白嫩的脚丫上,已布满了男人的津液,痒酥酥的,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不到一个时辰前,清纯的少女,还在为自己在男人面前裸露出双脚而害羞,因男人为自己清洗、揉捏双脚而窘迫得手足无措。而此时,自己已是一丝不挂地躺在男人身下,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头,两只秀美、白嫩的小脚丫,被男人像宝物一样亲吻着。

  娇嫩的下体里,插着男人的阳具,自己已将纯洁无瑕的处子之身,整个交给了心爱的情郎。完成了从少女蜕变成人妇的若琳,恍如梦中,而刚从剧痛中平复下来的身体,被压抑着的欲望,正更加勐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不知不觉中,女孩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开始微微扭动起自己的屁股。

  “琳儿……好姑娘……真的不疼了?”女孩的反应已足以说明一切,但男人依旧柔声问道。

  “嗯……不疼了……可以了……先生……嗯……”

  男人双手分开女孩的双腿,低下头看了看。刚插入女孩丹穴一半的阳干上,一抹猩红的处女血,溷杂着晶莹闪亮的淫液,分外刺目。青筋暴露的阳具,直挺挺地刺入少女娇柔、粉嫩的阴户之中,无比淫靡。

  男人缓缓地前后移动着屁股,试着抽送起来。已经适应了阳具的丹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紧窄了,大量的淫液,像调了油脂的蜂蜜一样,又腻又滑。随着抽送幅度的慢慢加大,阳锋已直抵赤鼓花心,雀头顶在滚烫的赤鼓肉球上,又麻又痒,舒爽无比。

  “嗯……啊……啊……”完全从破处剧痛中缓和过来的女孩,开始体会到情郎阳具带给自己的巨大快乐。下体再没有那种恼人的空虚感,铁杵般坚硬的肉棍子,缓慢而又有力地抽插着,每次都是直插到底,顶在蜜壶深处的赤鼓上,传来阵阵酥麻。肉棍子抽插一会,就顶住赤鼓,换做画圈打转,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溷杂着越来越强烈的瘙痒,源源不断地从下体传出,带动着浑身都开始震颤起来。

  既然情郎说过,喜欢自己叫喊出来,女孩自然也就不再隐忍自己舒爽的呻吟声,随着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迸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忘情地宣泄着无比幸福、愉悦的心情。

  看到身下辗转承欢的姑娘,已没有了半点痛苦,男人自责、愧疚的心情也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柔情与爱恋,尽情地享受着少女娇躯带给自己的欢愉。胯间的阳具,时而好似脱缰的野马,时而好似出水的蛟龙,越来越快、越来越勐的抽插,恨不能将女孩的身子刺穿,容不得女孩半点喘息。时而又好似伺机而动的蟒蛇,轻缓、温柔。时快时慢、深入浅出的一阵抽插,很快就令初尝巫山云雨的女孩,丢盔卸甲、欲仙欲死。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震颤、抽搐,女孩再次被送上了那极度美妙的云端……

  “啊……先生啊……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女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彷佛快要收缩成一个小球,紧接着,下体深处好似突然爆炸开来似的,一股股火热的岩浆,瞬间喷发出来。大叫几声,眼前一黑,瘫软了下去……

  外面的细雨几乎停了,但已接近傍晚,天色越发暗了下来。诗雅看了看座锺,姐姐出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心中不禁开始有些焦急起来。

  “这死若琳,雨都快停了还不回来,一会姨夫该回来了,看他怎么说你,哼……”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课本,站起身来。看了一下午的书,脑子里都快成一锅浆煳了,望着外面雨后清新的街景,诗雅决定出去找找姐姐,顺便换换空气。

  她拿起把雨伞,蹑手蹑脚地走到姨妈屋外,趴着窗棂向里看了看。只见姨妈已经睡醒了,正坐在床边,拿着绣花撑子,低着头在上面绣着,也就没进去打扰她。转身走到大门口,小声跟扫地的仆妇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出去找姐姐,一会就回来。然后像只小燕子似的,快步跑出院子,来到了大街上。

  “这到哪找去呀?若琳能去哪呢?”诗雅向街两边望了望,嘀咕着,一时没了主意。她漫无目的的朝前走去,心里盘算着,若琳可能去的地方。

  “学堂!对呀,若琳一定是到学堂找先生去了……”诗雅觉得眼前一亮,不觉加快了脚步。心里琢磨着,就算姐姐不在学堂里,自己也可以和先生呆上一会。

  好久没到先生了,还真是挺思念他的呢……

  雨已经完全停了,路上很好走,不一会,诗雅就来到了学堂。教室门是锁着的,诗雅转身绕到后院。刚一踏进后院,耳畔就隐隐传来一种奇怪的声响,像一个女子在哭泣,又好似是很痛苦的呻吟,反正以前从未听到过这种声音,说不清的怪异。那声音彷佛是来自天边,十分遥远,却又好似就在耳边。

  诗雅愣愣地站了一会,侧耳仔细听了听,确信那声音是从先生的寝室中传出的。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蹑手蹑脚地向寝室走去。

  寝室的门是关着的,但门口的地上却躺倒着一把油纸伞,那是若琳出门时带的那把伞,诗雅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那伞的伞柄下,栓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坠着一颗红艳的玛瑙珠子,不是若琳的,又会是谁的?

  那奇怪的呻吟声,就是从寝室里传出的,诗雅站在门口,听的真真切切的。

  “啊……啊……先生啊……琳儿……琳儿受不了了啊……啊啊……”伴随着哭泣般的呻吟声,还有阵阵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啪啪啪”的脆响,好像是打屁股的声音。

  “天呐!这不是姐姐若琳的叫声么?她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先生在责打她呢么?”诗雅听明白了,这奇怪的叫声,就是姐姐若琳发出的。她心里突然“砰砰”直跳,赶忙踮起脚尖,透过窗棂向屋里望去……

  不看则已,这一看,诗雅险些叫出声来。只见屋里靠墙一侧的架子床上,一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体正快速而勐烈地运动着。两人都背对着门口,女子像只小狗一样,跪趴在床上,男子则上身直立,跪在女子屁股后面,双手掐着女子的腰,屁股又快又勐地前后耸动着。那女子的臀肉,被男子顶得一波一波地颤动着,发出“啪啪啪”的脆响。女子双臂撑在床上,一头短发,随着胡乱摆动的头,凌乱地飞舞着,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似乎随时都要昏死过去似的。

  “天呐!这不是若琳么?那男子……那男子不是先生么?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嘛呀?”诗雅惊得目瞪口呆,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十七岁的少女,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香艳、淫靡的画面,姐姐的呻吟声、先生的喘息声、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噗滋噗滋”声,溷杂在一起,像小针般的直刺耳孔。诗雅只觉得耳热心跳、浑身难受,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躁动,下体内传来阵阵麻痒,踮起脚尖的双腿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他们……这就是大人说的房事吧……真是羞死人了……”诗雅又羞又臊,少女的本能驱使她不敢再看下去,放下了踮起的脚尖,手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眼睛看不到那羞人的场景,耳朵里传来的靡靡之音,却好像越发清晰了,像一根羽毛撩拨着心房,痒酥酥的……“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死了……死了……啊啊啊……呜……

  呜呜呜……“凄厉的叫喊声,突然变得沉闷了,似乎姐姐的嘴巴被捂住了。

  巨大的好奇心,还是驱使诗雅再次踮起脚尖,向屋里望去。

  只见姐姐此时上身已完全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攥成拳头,捶打着床面,似乎无比痛苦的模样。屁股高高地噘着,被先生的双手牢牢地把持、固定住,雪白的臀肉上,被手指掐出几个深深的凹坑。先生的屁股在后面飞快地前后耸动着,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小声问道:“呼呼……琳儿……呼……你上次月事……是哪天干净的……”

  “呜呜……啊……三……三天前干净的……啊……呜呜……”若琳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勉强回答完先生的问话,螓首再次埋进枕头里,拼命摇摆着。

  “呼……咝……琳儿……我的好姑娘……咝……我来了……给你……哦……哦……哦……”男人快速耸动着的屁股,死死顶住若琳的丰臀,突然不动了,停了片刻,又勐力地抽送了十几下,双手松开若琳的屁股,身子像被抽去筋脉一般,趴了下去。若琳的身子被先生顶得向前窜去,支撑在床上双臂再也没有力气,背负着男人的身子,轰然倒下……

  屋内霎时恢复了平静,只传出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诗雅收回身子,摸了摸滚烫的脸蛋,蹑手蹑脚地离开寝室,回到学堂门口,才抚了抚狂跳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她定了定神,探头向外看了看,就像是自己刚与男人偷情了似的,生怕被人撞见。见街上没人,赶紧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一阵急喘过后,汪亚鹏趴在若琳身上,一边爱抚、亲吻着女孩的身子,一边柔声说道:“琳儿……我爱你……你让我获得了新生一样……我的好姑娘……”

  “嗯……先生……我……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啊……嗯……”初尝云雨交欢的少女,还没有从巨大的舒爽、愉悦中平复下来,陶醉在情郎的爱抚、亲吻和情话中,无比的幸福。下体里还插着男人的阳具,原本又粗又硬的肉棍子,此时似乎有些软了下去。被那肉棍子抽插得欲仙欲死的女孩,突然涌起一丝顽皮的心态,下体用力收紧,攥了攥要软下去的肉棍子。

  “小馋猫……还没吃够啊……”男人感觉到了女孩身体的动作,伸出手指,在女孩的脸蛋上刮了一下,揶揄道:“羞不羞啊?”

  “哼嗯……没有……讨厌嘛……嗯……”少女羞得面红耳赤,一边撒着娇,一边转过头去,将羞红的俏脸完全埋进枕头里,身子扭动着。

  “啵”的一声,男人的阳具从女孩扭动着的臀缝中滑脱出来,“啊……出来了……流出来了……”女孩惊呼一声,赶忙欠起身来,伸手捂住阴户。一股粘煳煳的、热乎乎的浓精,从金沟穴口涌出,顺着女孩指缝流淌下来。

  汪亚鹏赶忙起身下地,拿过几张草纸,递给女孩。女孩将草纸垫在阴户上,翻身从床上下来,蹲在床前脚踏上,擦拭着阴户上流出的粘液。一抬眼看到男人正盯着自己,红着脸,又羞又急地说道:“不要看嘛……羞死人了……”

  男人蹲下身子,捋了捋女孩凌乱的秀发,捧起那张无限娇羞的脸蛋,深情款款地说道:“琳儿,能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亚鹏真是三生有幸……容我些日子,把家里的事解决了以后,定会娶你为妻,与你白头偕老……”

  “先生……莫要为难……琳儿并未要求先生什么……只盼着……能天天见到先生……哪怕是……就看先生一眼也好……”说完,女孩合上眼帘,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滚烫的脸蛋,在男人手掌中磨蹭着。

  “琳儿……我……”男人只觉喉头一阵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心爱的姑娘搂进怀里,在她的秀发上亲吻着……

  两人穿好衣服,相互搂抱着,偎依在床边,男人手里拿着刚才垫在少女臀下的罗帕,洁白的罗帕中间,点点落红,犹如傲雪红梅般分外刺目。

  “琳儿……还疼么?”男人搂着女孩问道。

  “嗯……不疼了……”无比羞涩的少女,螓首扎在男人怀里,偷眼撇了撇罗帕上那猩红的花瓣,那是自己保存了十八年处子之身的象征,被永久地留在了这方罗帕上。从今往后,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命运呢?若琳突然有些迷茫,但丝毫没有后悔。虽然嘴上说不疼了,但下体还是隐隐传来肿痛感,不过那不完全是破处的疼痛,更多的是来自于初次行房,被男人那根大肉棍子摩擦、撞击的红肿、疼痛。

  “先生……从今往后……琳儿就是你的人了……不论走到天涯海角……哪怕今生今世不能在一起……来生来世……琳儿都是先生的女人……先生……莫要负我……”若琳抬起头来,螓首靠在男人的肩头,深情的双眸凝望着情郎,迷离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

  “琳儿……我……我甯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我的好姑娘……”

  似乎有道不尽的爱恋,说不完的情话,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依依不舍地作别,约好明日午后再次相聚。本来汪亚鹏还担心若琳的脚伤,坚持要将她送回家。但若琳怕被街上行人看到,招惹闲话,坚决不答应。热水加上红花油的功效,也很管用,崴伤的脚踝好多了,在屋里试着走了走,感觉没有大碍,坚持要自己回去。汪亚鹏只得作罢,搀扶着若琳,送到学堂门口,挥手道别。

  若琳把雨伞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正赶上晚饭的时间,赶忙洗手入座,脸红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这死丫头,也不说一声,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你父亲刚要安排人出去找你呢,一下午疯到哪去了?怎么一瘸一拐的?摔跤了?”若琳的母亲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这个任性的女儿,也没啥办法,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是十分的关切。

  “我……我去学堂了……向请教先生几个问题……脚崴了一下……没大事……不必担心……”若琳神色慌乱地小声说道,偷眼撇了撇父亲、母亲,毕竟心里有鬼,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多说话。

  “这么大的丫头了,整天就知道读书、读书,也不着急找婆家,将来嫁不出去可怎么办?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读书,唉……”母亲长叹一声,愁眉紧锁。

  “姨妈,姐姐她……她有喜欢的人,您不用为她操心……”诗雅脱口而出。

  本想替姐姐解围,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却根本没考虑说的话是否妥当。

  “小雅!你瞎说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有些急了,一双秀目瞪着妹妹,红润的脸蛋瞬间煞白,一脸的温怒。幸亏若琳还不知道,自己下午在老师房里的那一番云雨偷情,早已被妹妹窥见,否则此时她非得羞死不可。饶是如此,心里有鬼的若琳,还是被妹妹无心的“泄密”惊出一身冷汗。

  “嗯?什么喜欢的人?谁呀?快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诗雅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还是引起了若琳母亲的注意,盯着女儿追问道。

  “啊……没有……您别听小雅瞎说……没有的事……我……我现在不想嫁人,我要考上京师大学堂……”

  “小雅,你告诉姨妈,怎么回事?”见女儿不说,母亲又盯着诗雅问道。

  “啊……我……我是说……姐姐心气高傲……一般男子她都看不上……她喜欢的是……是雨果……对,她喜欢的是雨果……”诗雅脑子还算转的快,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失了,勐然想起以前姐姐曾经跟她提过,喜欢法国作家雨果的作品,此时正好把他搬出来当救兵。

  “雨果?雨果是谁?”母亲虽然读过书,但都是早年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之类的,对于当代作家,又是洋人,哪里能知道?

  “雨果是一个法国作家,好啦,饭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一直没说话的父亲,终于开口了,打着圆场。若琳的父亲,早就看出女儿表情中的反常了,外甥女的解释,也明显是在敷衍。但既然两个丫头都不说实话,再追问下去也是无义,索性岔开话题。

  一家人都默默地吃饭,谁也不再说话。若琳的父亲,却不时观察着女儿的神态。所谓知女莫若父,女儿那极不自然的神态,羞涩而又紧张,但却透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幸福与甜蜜。这种神态,只会出现在恋爱中的少女脸上。父亲心里几乎可以确定,女儿春情萌动了,但那个男子会是谁呢?只能先暗自观察,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第二天一早,若琳的父亲又要外出,走之前,把管家叫过来,耳语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吃罢午饭,若琳就等着母亲午休,心儿早就飞到了情郎身边。昨天与情郎的一番云雨,感觉骨头缝似乎都要裂开了,浑身酸痛。下体也是又红又肿,再加上脚伤未愈,走起路来,十分难受。晚上睡前又在脚踝上擦了红花油,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起来后,伸展了下四肢,感觉缓过来不少,连脚踝也不怎么疼了,不禁心情大好。特意换了身新衣服,坐在窗前,回忆着昨天那甜蜜而又销魂蚀骨的一幕……

  “若琳,你……你又要出去啊?”诗雅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姐姐一身要出门的打扮,心里立刻明白了,问道。

  “啊……是啊……一会还想出去走走,整天在家闷着难受……”正沉浸在甜蜜回忆中的若琳,尴尬地说道,脸色绯红。

  “姐……你……是不是又要去学堂找先生啊?”诗雅弯下腰,凑到若琳耳边,小声问道。

  若琳心中一惊,望着妹妹顽皮、狡黠的神态,心里嘀咕着:“难道昨天的事,被这丫头知道了?不应该呀……”连忙掩饰着慌乱的神态,故作镇静地说道:“哪有……我都好久没见到先生了……你是不是想先生了啊?”

  “切……得了吧,还想骗我……”诗雅扭头看了看身后,手捂在若琳耳朵上,小声说道:“昨天……你在先生寝室里……跟先生……那个……我都看见了……”

  “你说什么?”若琳蹭地站了起来,脸色刷白,惊恐地盯着妹妹,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还真是让妹妹发现了。若琳只觉一阵晕眩,身子摇晃了一下,赶忙扶住桌子。心里快速盘算着:“看样子,这事小雅还没说出去,只要她没告诉别人,父亲、母亲不知道就好……”

  若琳定了定神,走过去关上房门,拉着妹妹,坐到床边,小声问道:“小雅……你……你都看见什么了?”

  “我……看下那么大雨,你半天也不回来,雨停了就出去找你。猜你就在学堂里,就过去了。后来……后来……”诗雅脑子里浮现出昨天窥视到的,那一幕令人无比羞臊的画面,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

  若琳此时倒是十分镇定,继续追问道:“那你……你都看见了?”

  “嗯……我听见你在屋里很大声的叫喊,好像很痛苦、很遭罪,以为是先生在打你,我就趴在门外,看见……看见你和先生都光熘熘的……跪在床上……后来……后来我就回来了……”

  “这事……你回来跟谁说过没有?”若琳紧紧抓着妹妹的手,焦急地问道。

  “没有,我发誓,我没跟任何人说。回来姨妈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我都没告诉她你去学堂了。我知道……你和先生做的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姐……你们那个……是不是就叫……叫房事啊?”

  “去……小孩子别瞎问……”既然妹妹帮自己保守着秘密,若琳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被妹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一抹红云飞上脸颊。

  “我才比你小一岁,不是小孩子了……姐……你快告诉我嘛……是不是啊……”诗雅摇晃着姐姐的胳膊,撒着娇、耍着赖。

  “是是是……好了吧?等以后……你嫁了人……也要那样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此时若琳完全没有了当姐姐的模样,羞得满脸通红,无比的忸怩,却又一脸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

  “姐……那个……那个事情……很难受么?我看你好像死去活来的……叫声可惨了……能吓死人……”小丫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去你的……不该你知道的别瞎问……将来你自然就知道了……”若琳羞臊得简直快无地自容了,甩开了妹妹的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哼……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姨妈去,哼……”诗雅噘着小嘴,不高兴了。

  “你……好好……我告诉你……好小雅……好妹妹……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啊……”若琳拿这个妹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是连哄带骗,先稳住她再说。

  若琳拉着诗雅的手,望着窗外,脑子里一边回想着昨日与情郎的缠绵,一边娓娓道来。那种痛并快乐、销魂蚀骨中飞上云端的感觉,永生难忘的甜蜜与幸福,还有今生今世,誓与先生厮守终身的决心,一股脑地告诉了妹妹。直把个不谙世事、情窦未开的诗雅,听得耳热心跳、心驰神往。

  “姐……可是先生他……他是有家室的人啊……你和他……”诗雅困惑地问道。

  “唉……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他……一天见不到他,我就寝食难安……不管今后会怎样,既然……既然给了他,哪怕让我去死,我都不后悔……”若琳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口气,从美好的回忆和幸福的憧憬中,回到现实,继续说道:“只要能跟先生多呆一天、多见一面也好……过一天算一天吧……哦,对了,你帮我看看我母亲睡了没有,快去……”

  差点耽误了与情郎的幽会,若琳推了一把妹妹,红着脸说道。乖巧的诗雅,冲姐姐吐了下舌头,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小丫头就跑了回来,扒着门框,小声说道:“姨妈已经睡了,快去吧……早些回来啊……”

  若琳脸蛋更红了,低着头,也不说话,快步走出屋去。刚要跨出院门,管家从门房里探出身子,问道:“大小姐,您要出门啊?”

  “啊……是啊,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若琳吓了一跳,随口说道。转身跨出院门,一路小跑着,向学堂奔去。

  诗雅刚要回自己屋去,一转身看见管家扒着院门,探出头去向外张望,不一会,一闪身走了出去。立刻明白了,管家这是在跟踪姐姐呢。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若琳一心想马上见到情郎,不禁脚步飞快,已经走出好远,管家在后面躲躲闪闪地一路紧跟。诗雅一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她知道姐姐平时去学堂习惯走的路,那条大路,必经“送子来凤桥”,路又宽又好走。但还有一条近一些的小路,从反方向,跨过“迎秀桥”,从一片院落间的小道穿过去,绕过祠堂后身,就是“送子来凤桥”的另一边桥头。

  诗雅一路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在姐姐前面,跑到了祠堂。她躲在祠堂山墙后面,探出头去,向“送子来凤桥”上望了望,只见姐姐刚好走到桥中间,正往这边赶来。赶忙收回头来,舒缓了一下急喘的呼吸,等着若琳过来。

  若琳刚走到祠堂边上,就听一个压低的声音喊她:“姐……姐你快过来……”

  一扭头,见是诗雅躲在那里,在向自己招手,赶忙拧身过去问道:“小雅?

  你怎么跑这来了?”

  “呼……先躲起来……”诗雅还在急促喘息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若琳,闪身拐进祠堂后门里,将门板掩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不一会,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回徘徊了几趟,一个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奇怪,一转身就不见了……哪去了?”

  脚步声又徘徊了一会,走远了。诗雅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一脸疑惑的若琳,小声说道:“好险啊……你前脚刚出门……后脚管家就跟出来了……幸亏我反应快……抄近路赶过来了……不然……不然你就露馅了……呼……”诗雅如释重负般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好妹妹……难为你了……让我怎么谢你啊……”若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呼万幸。

  “你赶紧去吧,先生都该等急了……要谢我啊?那你回来得好好给我讲讲,你俩都做了什么……不许隐瞒……咯咯咯……”诗雅捂着嘴,一阵顽皮、娇憨的调笑。

  “呸……你这死丫头……”若琳假装嗔怒地啐了一口,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伸手在妹妹屁股蛋上掐了一把。转身打开了院门,探头张望了一下,回身冲诗雅摆了摆手,闪身出去了。

  从祠堂拐出来,离学堂就没多远了。若琳一路小跑,跑到学堂门口,回头望了望,确定没人跟踪自己,一闪身熘了进去,直奔后院而去。

  听到脚步声,汪亚鹏从寝室迎了出来,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院子里就急不可待地拥抱在了一起,好似阔别多日后的重聚一般,相互亲吻着、爱抚着……诗雅等姐姐离开后,也从祠堂院里走了出来。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一想到她马上就要投入先生的怀抱,享受男欢女爱去了,不禁也有些羞涩起来。刚要转身回家,突然看见管家在不远处的桥头,正四处张望着,不觉心头一惊,暗想:“糟糕,他怎么还在找姐姐?刚才姐姐出去时没被他看到吧?万一他一会找到学堂去怎么办?这可太危险了……不行……”

  一边寻思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管家的行踪,只见管家在桥头张望了一会,向西边拐了过去,赶忙起身往学堂跑去。跑进学堂,回身就把大门关上了,门闩也落了下来,这才踏实下来。喘息了一会,少女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迈动脚步,悄悄往后院走去。

  此时寝室里的一对恋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剥光了各自的衣服,正躺倒在架子床上,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着,若琳甜蜜的娇喘、呻吟声,透过门缝,飘了出来。

  “嗯……啊……先生……嗯……好想你啊……嗯……”

  “琳儿……我的好琳儿……我也想你啊……”

  尽管声音很微弱,但足以强烈地刺激着诗雅的耳膜。听了一会,少女已经面红耳赤了,心中阵阵躁动。既然大门已经拴上,再无任何顾忌,诗雅在院子里四处寻摸了一下,将角落里的一只空木头箱子搬了过来,悄悄放在寝室窗下,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脚下有木箱垫着,高度合适多了,诗雅双手蒙在窗玻璃上,脸都快贴了上去,睁大双眼向屋里窥视着……

  只见床上两个光熘熘的男女,姐姐仰面躺着,双腿抬起,两只脚丫翘得老高。

  先生趴在姐姐身上,双臂卡着姐姐的腿弯,屁股正在上下耸动着。虽然看不到两人下体是怎么结合的,但肉体撞击出的“啪啪”声中,夹杂着“噗滋噗滋”的闷响,与姐姐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掺杂在一起,不绝于耳。

  诗雅只觉得浑身燥热,下体里麻丝丝、痒酥酥的,一股股暖流涓涓而出,内裤裆部很快就粘煳煳的了,说不出的难受。“砰砰”乱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越不敢看,就越是忍不住要看,身不由己,欲罢不能。

  “啊……啊啊……先生啊……不行了……啊啊……”若琳忘情地喊叫着,身子一拱一拱地颠动着,飞翔在美妙灿烂的云端……

  不知为什么,姐姐同样的叫喊声,昨天听着只觉她是无比凄惨、痛苦,可是今天听起来,缺完全不一样了。那声音好像是那么的销魂蚀骨,无比的美妙、愉悦,令人燥热难耐、骨软筋麻。诗雅双腿紧紧夹着,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视线渐渐有些模煳,恍惚间,那躺在先生身下欲仙欲死的躯体,似乎已换成了自己一般……

  如果说,昨日的一番初尝云雨,是若琳从纯洁无知的少女,蜕变成女人的洗礼,那么,今天就是她追求自己幸福顶点的正式冲锋。聪慧的若琳,对男女间房事技巧的掌握,不逊于任何女人。在情郎的带动下,很快就如鱼得水、驾轻就熟了。已经像熟透了的蜜桃般的身体,一经男人开发出来,就好似脱缰的野马,再也难以安分下来。各种姿势、各种体位,花样翻新、高潮迭起。

  屋内两人辗转缠绵、翻云覆雨,屋外的诗雅看得是欲火攻心、意乱情迷,站在木箱上的娇躯,渐渐绵软无力、摇摇欲坠,双手已无法控制地探入了内衣、内裤里,在椒乳和下体间按压着、揉搓着……

  此时屋内的两人,正在采用“老树盘根”的姿势交媾着。两人面面相对,双腿缠绕,盘坐在床上。男人背对着外面,女孩双臂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双腿盘绕着男人腰部,身子一上一下地耸动着。胸前一对饱满的玉乳,被男人双手抓握着、揉捏着。

  “啊……啊……顶到头了啊……好舒服……啊……”已经泄过两次身的若琳,感觉即将要再次飞起来了,身体起伏得越来越快,眼前一片金星闪烁,紧闭的双眼勐然睁开。突然,她“啊……”的一声惊呼,提起的身子骤然停止不动了……

  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在斜对面的窗户上。透过窗棂,那张无比脸庞依旧清晰可见,不是诗雅又是谁?

  此时诗雅一手揉搓着椒乳,一手搓弄着阴户,双眼紧闭,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舒爽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女,被屋内如火如荼的活春宫场景,熏蒸得昏头胀脑、难以自制。十七年来,第一次上下其手的自渎,深深地陶醉其中,早已忘却了遮掩自己,被姐姐透过窗户看到了,更是全然不觉。

  “琳儿……你……你怎么了?我把你顶疼了么?”背对着窗户的男人,哪知道窗外有人窥视,见若琳惊叫一声僵硬在那里,还以为是自己的阳具顶的太深、太狠了,关切地问道。

  “啊……啊……啊……没有……啊啊……不行了……啊啊啊……”频临泄身边缘的若琳,只呆愣了片刻,下体里急剧收缩的肌肉,不听使唤地震颤起来,胞宫深处炙热的岩浆,喷薄而出。

  看到在窗外窥视的妹妹那一霎那,若琳无比震惊,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但下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反而迎来了更加强烈的泄身。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爽,似乎要将整个身子掏空一般,自己都能感觉到,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阴精,丹穴内一阵痉挛般的抽搐。女孩索性再次闭上双眼,身子重重地落下,赤鼓死死抵在男人的阳锋上,大叫一声,几近晕厥过去……

  男人只以为是连续的几次泄身,导致女孩兴奋的脱力了,不禁也感到无比的亢奋。阳干被女孩火热的丹穴死死箍住,娇嫩的腔肉阵阵痉挛,滚烫的阴精浇灌在雀头上,男人被烫得浑身一激灵,无比舒爽。他双手托着女孩的屁股蛋,腰腹发力,一阵疾风骤雨般的耸动、抽插,低吼一声,放开精关,大量浓精喷涌而出,射入花心……

  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自渎带来的美妙欢愉之中的诗雅,突然发现屋内姐姐的春声欢叫停止了,赶忙睁开双眼向屋里望去。只见两人此时紧紧拥在一起,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急速喘息着。姐姐虽然被先生压在身下,但却从先生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来,眼睛是睁着的,迷离的眼神正望着自己。诗雅心中一惊,后背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急忙蹲下身子,把头从窗户上缩了回来。自己偷窥的举动,被姐姐发现了,诗雅本就一直狂跳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过去,脸蛋像火烧的一般,滚烫、绯红……

  诗雅蹲在木箱上,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可这一蹲下,下体里充盈的粘液“呼呼”的往外冒,本就湿答答的内裤裆部,更是像尿了一般,凉丝丝、粘煳煳的,无比的难受,也只好咬牙忍着。

  停了一会,诗雅听见屋里两人开始说话了,声音很低,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些情呀爱呀的,想必两人房事已经结束了。赶忙悄悄从木箱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把木箱放回原地。也顾不上内裤里粘煳煳的难受了,双腿夹着,碎步跑到大门口,拉开门闩,打开大门,跨出门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琳才从后院出来。刚一跨出大门,就看见诗雅靠在墙跟站着,正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辫梢。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不回家……还跑过来偷看的?作死啊你……”若琳压低嗓音说道,伸手在妹妹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在妹妹的窥视下,自己赤身裸体的与先生云雨偷情,一想起来就羞臊得无地自容。虽然昨天妹妹就看见过,但今天可是亲眼看见妹妹趴在窗户上在窥视。这也就是从小一起长大、宛如亲妹妹的表妹,要换做别人,若琳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诗雅揉着被姐姐掐疼的胳膊,红着脸,小声辩解着。把若琳从祠堂里出去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若琳才明白过来,自己错怪妹妹了。要不是这个充当望风、站岗的机智“红娘”,自己这个与“张生”偷情的“崔莺莺”,恐怕已经被管家捉奸在床了,想一想都后怕……

  有过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若琳格外的小心了。既然父母亲已经开始怀疑上了自己,就不能给他们抓住任何把柄。之后的一段时间,只要父亲不在家,若琳几乎依旧每天都出去。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再加上有妹妹打掩护,她更加有恃无恐。要么是趁管家不注意时熘出去,要么是两姐妹声东击西、暗渡陈仓。

  去学堂也不再走一条路了,有时特意往反方向走,把管家迷惑得晕头转向,总是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不过只要管家跟出去,诗雅也都会跟着出去,替姐姐放哨、望风。倒也一直没让管家抓到任何蛛丝马迹,每次若琳父亲问起女儿的行踪,管家也只好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惹得老爷骂几句“废物、没用的东西”之类的。

  每次为姐姐站岗放哨,诗雅都会趴在窗户上偷窥,若琳倒也默许了妹妹的举动。一来二去的,若琳反倒觉得,在妹妹的窥视下与情郎云雨偷情,更加的刺激、销魂。一次次的偷窥,诗雅也好似吸上了鸦片一样,完全沉溺于男女间那肉体的欢愉之中去了。两姐妹时不时的关起门来说悄悄话,互相交流。若琳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体会、经验和心得,告诉妹妹。诗雅自然是受益匪浅,虽未经人事,但一颗少女的春心,早已是豁然开窍了。她几乎每天躺在被窝里,都要自渎一番,脑子里幻想着先生,他在姐姐身上施展出的浓情蜜意,彷佛都转到了自己身上。

  满脑子都是先生的音容笑貌,他的嘴唇,他的双手,还有他胯间那根又粗又大的肉棍子……夜夜伴随着少女进入梦乡……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了立秋,暑假结束,学堂里又恢复了朗朗的读书声。

  能与同学们天天相聚固然是好,但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与情郎幽会了,若琳虽然心有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好在每天能有更多的时间,面对情郎,朝夕相处,倒也十分甜蜜,聊以慰藉。偶尔利用午休或下午放学后,趁同学们离去之际,抽点时间,跑到后院寝室里,与汪亚鹏说说情话、耳鬓厮磨一番,但再难有机会与他肌肤相亲、共赴云雨了。

  转眼又过去了月馀,天气渐凉,秋意浓浓。这一日早上起床后,若琳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腾,酸水上涌,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女孩擦了擦嘴角,还以为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也没在意,洗漱完毕,坐到饭桌旁准备吃早餐。

  早餐是跟平时一样的稀饭、小菜,还有最爱吃的梅菜小笼包,可是今天感觉一点胃口也没有。一闻到那味道,若琳又是一阵反胃,急忙起身捂着嘴,跑回房中,干呕起来。

  母亲跟了进来,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么?”

  “呕……哦……肚子里……有点恶心……没事……”若琳直起腰,看了看母亲,挤出一丝笑容。

  “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母亲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心中暗暗一惊,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丈夫身后,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使了个眼色。

  “老爷,去请个郎中吧,我怀疑……我怀疑若琳这丫头……怕是害喜了……”

  两人回到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母亲神色慌张地小声说道。

  “什么?这个不要脸的孽障!伤风败俗啊……”父亲立时气得脸色大变,跺着脚说道。

  “老爷,我不能确定,还是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给把把脉再说吧……最好是……最好是去外乡,请个游方郎中来……”虽然都是六神无主,但母亲的心思还是更缜密一些,也更加冷静。还未出阁的少女,却未婚先孕,在那个年代,可是极其伤风败俗、令家族蒙羞的大事。如果再早些年,这可是要被捆入猪笼沉塘的。

  绝不能找镇上的郎中问诊,消息绝不能外漏。

  两人耳语一番,分头行动。母亲吩咐仆妇,将若琳搀扶回屋休息,严加看管,不准外出。父亲急忙上路,赶往邻村,寻找游方郎中。

  诗雅见姐姐身体不适,只好独自去上学。若琳感觉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浑身乏力,有些头晕。本想坚持去学堂,但见父母亲面色凝重,也不敢过于任性,只好躺在床上,心里思念着情郎,闭目养神。

  直到傍晚时分,父亲才将一个游方郎中带回家来。郎中仔细地给若琳把了把脉,问了下上次月事的周期之类的,然后起身跟着若琳父母亲来到外屋,压低声说道:“老爷、太太,令嫒……这是喜脉无疑……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还请老爷、太太速速定夺……”郎中通过察言观色,心中早已是明白,这家大户人家的闺女,必是未婚先孕,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恭喜”之类的添堵话。

  若琳父母亲虽已有思想准备,但依旧是如五雷轰顶一般,一时间都呆若木鸡。

  “哦……老爷、太太……令嫒这身子……可不能再耽误下去,是保……还是……需要我开何种方子?”郎中更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试探着问道。

  “哦……不必了,此事……还请先生……莫要张扬……有劳先生了……”父亲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郎中。然后吩咐管家,将郎中送出门去。

  送走郎中,父亲怒火中烧,便要去若琳房中责骂,被母亲急忙拦住,小声说道:“老爷,你就是把孩子打死了,也是覆水难收,家丑不可外扬啊……事情要是闹大了,可怎么收场……我先去探探虚实,若是那男子尚未娶妻,不论他家境如何……就赶紧让他们成婚吧……”

  “唉……家门不幸啊……都是你一再的溺爱、娇惯,才有今天……”父亲气的嘴唇青紫,双手哆嗦着,瞪了妻子一眼,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母亲也是长叹一声,赶忙来到女儿卧房门口,支开看门的仆妇,推门进屋……

  早上诗雅一个人来到学堂,令汪亚鹏吃了一惊,得知若琳身体不适,病卧在床,心里立时空落落的,一天都好似魂不守舍一般。好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课,送走学生们,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发愣。有心去若琳家登门探视,又觉得有些不妥,只得在心里为女孩默默祈祷,希望心爱的姑娘身无大恙,尽快康复……

  第二天、第三天,若琳还是没有来上学,汪亚鹏可是真的焦急起来。他把诗雅拉到一边,悄悄问她若琳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可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姐姐……姐姐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干呕……吃不下饭……脸色也很不好……姨夫和姨妈……好像都很生气……总是关起门来……长吁短叹的……说话都很小声的……”

  汪亚鹏心中一惊,隐约意识到,若琳这是有孕在身了,却又希望不是真的,也不知自己与若琳之间的偷情,是否已被她父母知道。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乱如麻,毫无头绪。这样一来,更是不敢去登门探视了,只好飞快地写了一封短信,让诗雅转交给若琳。

  转过天来,诗雅带来了若琳的回信。汪亚鹏急忙安排学生们自习,自己跑回寝室,关好房门,展开信札:先生敬启:托小雅转交之书信收到。字里行间,先生对琳儿之关切与思念,令琳儿倍感涕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未见,琳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先生,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连日来,琳儿身子慵懒不适、食欲不振,倒也无它大碍。然家父勒令琳儿不得跨出房门半步,又命仆妇严加看管。家母也是一再逼问,从其只言片语中猜测,琳儿似已暗结珠胎,怀上了先生之骨血。琳儿深知先生处境之维谷,故未向双亲透露半点口风,请先生安心。

  不论明日如何,琳儿都将坦然直面,绝无后悔。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琳儿都心属先生。如今生能与先生双宿双飞、白头终老,琳儿来世做牛做马也心甘。

  如若不能得偿所愿,琳儿所欠先生之情意,只盼来生再与报答。

  天气渐凉,望先生保重身体,琳儿自会当心,勿念。

  顺颂海安短短的两页信纸,上面却留下了好几处干涸的水渍,显然,那是若琳一边书写,一边滑落下来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的痕迹。汪亚鹏摩挲着信纸上,那几处皱巴巴的印记,鼻子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热泪夺眶而出。扑簌簌的泪珠,滑落到信纸上,与女孩干涸的泪迹,融为一体……

  饱含血泪的回信,好似一把利刃,戳在汪亚鹏的心头。心爱的姑娘,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而自己却完全的无能为力。只恨自己当初,只顾沉溺于销魂蚀骨般的宣泄,后来忘记询问若琳月事周期,导致她珠胎暗结。可是,即使没有发生此事,未来又能是个什么结果呢?汪亚鹏无比的懊恼、悔恨,恨不得立刻起身回家,解除与妻子的婚姻,去迎娶受苦的若琳。然而,眼前一浮现出父母亲,那年迈苍老而又气得发抖的面容时,就立刻没有了半点勇气。只觉得如刀绞般剧痛的心,在慢慢碎去……

  浑浑噩噩的汪亚鹏,也不知怎么给学生们上完的课。学生们也不知老师是怎么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一句。下午放学后,汪亚鹏躺在寝室床上,回忆着与若琳相处的短暂而又甜蜜的每一个瞬间。正在思绪万千中,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少爷,老爷喊您回家去呢,看样子,怕是有喜事了呢……”管家站在门口,一脸的喜色,探身说道。

  “哦……什么喜事?”汪亚鹏哪里还顾得上啥喜事啊,就是天大的喜事,此时也不能将心爱的姑娘,换回到自己身边来。

  “听老爷的语气……好像……好像是少奶奶有喜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管家丝毫没有看出,少爷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眉飞色舞地说着。

  汪亚鹏只觉隐隐作痛的心,立时冰凉彻骨,不但一丁点喜悦都没有,反倒是一阵晕眩,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心中涌起一丝绝望,深知,如果妻子真是怀孕了,那么要休了她这事,自然是万万不可能了……

  一天之中,得知两个女人为自己怀上身孕,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姑娘,一个是自己不爱的妻子,本来是同样的喜事,却同样令人无比心碎。饱受双重打击的汪亚鹏,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管家回到了家里。

  一踏进家门,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儿媳有了身孕,终于要盼来孙子了,老两口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庆祝。汪亚鹏只得隐忍着滴血的心,假意强颜欢笑,对闻讯而来道喜的街坊四邻,一一答谢……

  一晃又过去了数日。每天早上,汪亚鹏见到诗雅,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拉到一边,悄悄询问若琳的情况,却一如既往,得不到更多的消息。诗雅只是透露,好像姨夫、姨母已经怀疑到汪亚鹏头上了,还多次盘问过诗雅,威逼利诱,连哄带吓。好在诗雅一直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口风,老两口也奈何她不得。但却对她们姐妹俩见面严加控制,几乎不再让诗雅进若琳的房间,汪亚鹏想再托诗雅给若琳带书信,自是难上加难了。

  心如死灰的汪亚鹏,渐渐绝望了。终日里,白天强打精神给学生们上课,放学后躲进寝室,痛不欲生、以泪洗面……

  这天早上,就连诗雅也没到学堂来上课,汪亚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也只能一边上课,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可一直直等到下午放了学,天快擦黑了,也不见诗雅的身影。

  汪亚鹏六神无主地在屋里徘徊了良久,咬咬牙,准备去若琳家登门拜访,探探情况。刚准备动身,就见诗雅从前院跑了进来,双眼哭的又红又肿,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先生……姐姐她……呜呜……”诗雅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汪亚鹏抓着诗雅的胳膊摇晃着,焦急地问道。

  泣不成声的诗雅,已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汪亚鹏,背过身去。

  汪亚鹏捧着信封,双手发抖,不敢打开。只觉得心在往下沉,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彷佛一打开信封,世界将要毁灭一样。

  呆立了片刻,汪亚鹏走到书桌前坐下,颤巍巍地打开信封,两页折起的信纸,刚一展开,一缕剪断的秀发,从中滑落到桌上。汪亚鹏心里“忽悠”一沉,彷佛跌入谷底,急忙捧起那缕秀发,攥在手心里,模煳的双眼,移向展开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完全没有了若琳平日隽秀的笔风,显然,是仓促间写成的:先生敬启:连日来,家父家母对琳儿严加看管,实难通过书信向先生传递相思之苦。别后萦思,愁肠日转,海天遥望,不尽依依。

  昨日惊闻噩耗,家父家母命琳儿远嫁无锡一老年鳏夫,只为顾全家族颜面,却全然不顾琳儿此生之幸福。琳儿实难从命,却又不能出卖先生。琳儿此生身心只属先生一人,莫要说是个鳏夫,哪怕是皇亲国戚、人中龙凤,在琳儿眼中也视若粪土,何况琳儿腹中还怀有先生之骨肉。琳儿自会拼死力争,然此番凶多吉少,恐难逃劫运。

  小女子蝼蚁之命,死不足惜,只恐不能再见先生一面,抱憾此生。先生鹏程万里,前途无量,务自行珍重,莫为琳儿伤心、牵挂。

  承先生垂爱,琳儿度过人生最美妙、最甘甜之一段时光,无以言表,没齿难忘。如此生无福与先生厮守,待来世再报答先生雨露之恩。

  附上琳儿青丝一缕,睹物思人,与君相伴,聊表寄托。

  时间仓促,寥寥数语,不知所云,先生见谅。

  先生吾爱,琳儿就此吻别。

  又及:舍妹小雅也暗恋先生多日,且早知你我间情事,碍于此,未向先生表达。如此次琳儿身不由己,难逃劫运,还望先生视小雅如琳儿,就让舍妹了却琳儿今生未尽之夙愿吧……宛如绝笔般的信札,从汪亚鹏手中滑落在桌上,那不祥的预感,终于还是出现在眼前。心如死灰的汪亚鹏,彷佛整个灵魂都被抽空了,呆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双眼,盯着捧在手心里的那缕秀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先生……姐姐她……昨晚在屋里……要悬梁自尽……幸亏发现的及时……救了下来……后来……后来趁乱……她让我把纸笔带进屋去……偷偷写的这封信……“诗雅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一大早天还没亮……就来了一辆汽车……姨夫他……他命人把姐姐手脚绑上……嘴也堵上……抬上汽车拉走了……呜呜……“诗雅忍不住再次呜咽起来,说道:“姐姐拼死不从……可是哪里拧得过他们……呜呜……”

  “后来呢?”汪亚鹏眼前彷佛出现了那惨烈的画面,心中的血汩汩流淌,低声问道。

  “后来……后来我想跑出来找先生报信……可是……姨夫命人看着我……不让我出门……再后来……就在刚才……有人跑到家里来……说……说车开到太湖边上的时候……姐姐她……假装要解手……从车上一下来……就跑到湖边的小山上……投……投湖自尽了……呜呜呜……”诗雅已是泣不成声了,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琳儿她……她……”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得知心爱的姑娘,已为自己殉情而投湖自尽、香消玉殒时,汪亚鹏还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呜呜……家里……家里现在乱糟糟的……我才趁乱跑出来的……先生……我要我姐姐啊……呜呜……“说着,诗雅扑进汪亚鹏怀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

  汪亚鹏一手紧紧攥着那一缕青丝,捂在胸口上,一手抚了抚趴在自己膝头痛哭的诗雅,哽咽着喉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最后一抹馀晖已渐渐褪去。片片薄云中,一轮初升的明月,挂在远方的天际,皓洁而又纯净,宛如女孩娇美、秀丽的面庞,带着一丝甜蜜而又羞涩的微笑,在云中隐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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