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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非第02章
车子在一栋豪华酒店门外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带着季凡进了酒店,与接人的服务生交谈了几句,将他交给服务生后就离开了。

接待他的服务生是个长相颇为俊秀的小伙子,恭恭敬敬脸上没有半分讥讽之意引领他道:“先生请这边来。”

季凡受宠若惊地跟在服务生身后,听他边走边说道:“我现在带您去房间,夏先生一个小时后过来,您在这一个小时里可以任意使用房间,个人建议您先洗个澡,夏先生的个性我们都知道,他有一点洁癖。”即使是说出这样的话,服务生稍稍回头看着季凡的时候脸上是平和温柔的表情,这代表他对他没有半点不屑。

季凡心里一阵感激。原以为被别人知道自己是在卖身会被讥讽唾骂,对方的体贴让他心里暖暖的。

服务生打开了房门后,告诉季凡浴室的位置以及各种物品的使用方法后就离开了,留下季凡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巨大的房间,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也会步入这样的天堂。

沐浴过后,季凡谨慎地坐在KINGSIZE的大床上,看着钟表的指针慢慢移动。

方才在浴室里看到带冲浪的按摩浴缸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只好在花洒下冲澡。好在有热水,在这寒冷的秋天他不知道冲了多少次冷水澡,爱干净的他即使被冻得牙齿打架也不能容忍自己身上出现奇怪的味道。好好地冲了个澡,穿上洁白柔软的浴袍,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不是没想过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也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电视按钮他怎么按都打不开,也许是紧张过头了,他完全忽视了遥控器。刚才的服务生走的时候说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招人服务,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来享受的,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尽量不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但,即使他不想,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当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的时候,季凡吓得跳了起来。宽松的浴袍顺着动作滑下,整个人裸地暴露在来人的视野中。季凡的脸噌地染上一片红晕,身体不能动,只得任由对方的眼神在自己身体上肆虐。

刚开完董事会议的夏翾城开着车直丙名下的鹏沙酒店。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商界青年才俊、夏氏企业的年轻董事长,英俊有钱的夏翾城无一丝瑕疵,但唯一让女士们遗憾的是,这样的好男人却喜欢同性。好友何翌给他物色了一个没开苞的雏儿。那人的资料他看过,平整的板寸头、平凡无奇的一张脸,那是他见过最糟糕的一张二寸照片。没有不良记录却欠下巨额赌债所以才来卖身,体制检查合格没有性病,是个干净的人。他一直想找一个青涩的雏儿,但现在的十几二十岁的高中生大学生,哪个玩的花样不必他少。他就是想要一个青涩的直男试试,那里总比那些不知被插入多少次的来的紧吧。

但当他见到了面前的人,有点怀疑何翌给他介绍的这人是真纯还是假清纯。

他刚打开了门,就见那人迫不及待地跳起来脱了衣服。脸上是勾人的红晕,望的眼睛含着水汽,说他是第一次恐怕见到他这种样子的没有人会信吧。他也不看看自己那种身材那种样貌那种年龄,若不是自己想要个没开苞的,他这辈子是卖不出去吧?既然在何翌面前装的那么纯良,为什么此刻见了要买他的人就那么急不可耐?若他验了他不是雏儿敢欺骗自己的话——

想着想着,嘴角带着邪佞的笑容,夏翾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最恨别人欺骗他,若这男人敢骗他,他一定将这人填到海里喂鱼!反正这样的窝囊废物,又是个嗜赌的败类,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为了这样的人伤心吧!他平生最痛恨两种人,一种是骗子,另一种,就是赌棍!如果这男人两样都是,那他绝对会一刀捅死他并且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才等了一个小时就心急了?”顺手关了灯,夏翾城边脱着衣服边朝男人走过去。他不会在光亮中抱任何人,看到那人之外的人在他身下他会恶心到吐。但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为他张开双腿,那人也不是自己能染指的人!

室内从灯火通明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是一瞬间的事,季凡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黑暗中一双手臂伸过来抱住了他,并把他压倒在床上。当下身被男人有力的双手握住蹂躏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一股对于未知的恐慌袭上心头,他害怕,但身下被那人套弄的分身却引发了快感。季凡着,双手抱住了面前唯一能抱住的东西 ——夏翾城的身体。他怕这么黑这么空旷这么陌生的地方,所以他只想抓住什么让自己安下心,殊不知,他抱住的,正是让他恐慌的来源。

对于季凡的主动贴近,早已在看见他第一眼就对他下了“”判断的夏翾城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讥讽的笑意在这黑夜里对方看不到。

这样的男人还不知做过多少次了吧。夏翾城这样想着,也懒得去抚慰他做什么前戏,松开了握着那人分身的手在床铺上用力地擦拭几下,觉得恶心到了极点。将那人攀爬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扯开,夏翾城在对方“咿”的一声中,抓住那人纤细得只剩骨头的双腿架在自己身上,引导着自己已经肿胀的分身,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被分成了两半。他尖叫着,眼前出现一片白光。他以为谁打开了灯,双手盖住了脸痛哭着求饶着:“不不不——求求你,不要——啊啊——”

男人内壁的紧致感是处子才会有的,夏翾城上过那么多的人,这一点他十分清楚。原来这人并没有骗自己。想到这里,他心里稍微宽慰了些,但就此罢手是绝对不能。男人紧缩的内壁缴着他的分身,让他也感觉到疼痛,夏翾城只好停下动作俯下身抱着男人,轻拍着他的臂膀命令:“别哭!你是自愿出来卖的别弄得像我在你!放松,你夹的我太紧了,你痛不要紧让我痛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快点放松身体,听到没有?!”

嘤嘤地哭着的男人哪里听得到他的话,身下的痛感早已让耳朵丧失了听觉,他依旧痛哭着,丝毫不管对方在说什么,他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

夏翾城“啧”了一声。这男人既然不怕疼,他也不必心慈手软。就这么借着血液的润滑,他再次用力地往里推进,直顶到底。

“啊——啊呀——”

耳中全是那老男人的惨叫声,夏翾城充耳不闻,一阵猛烈的驰骋,在那人声音渐渐消失之后爆发在他的体内。

    第一部非第03章
季凡在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的时候,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当下身的痛感牵扯着神经叫嚣着告诉他他现在有多狼狈的时候,朴实的脸上满是红晕、懊恼和悔恨。

挣扎着坐起身。床头上放着的是一张支票。季凡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昨晚那个几乎将自己折腾死的人早已离开。季凡不顾后面的疼痛,迅速地跳下床穿上自己来时破旧但并不肮脏的衣服,拿着支票看也不看一眼就冲出了酒店。身后的服务生在叫着什么他不想听。在这里再多呆一秒钟都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逃逃逃!他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到底在躲避那个早已不见以后也不可能再见到的人,还是在逃避昨晚那么羞耻的自己?季凡不知道,也不想去想,他只想逃回家,即使是那个冰冷狭小家徒四壁的房子,也比这里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舒适感!

昨天招待他的服务生小王看男人跑的那么快,心想难道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老板是猛兽但其实是温顺的家禽?看来他没受什么伤嘛!嘴里嘟嘟囔囔地碎碎念几句,小王将药膏放回口袋里,做自己的事去了。

季凡在路上拼命地跑着,的创口再次被撕裂,鲜血和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浊物流了出来。还好他穿的是深色的衣裤,长长的外套罩住了整个臀部,所以即使他如此狼狈,也没有人猜到原因。但是就算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季凡还是感觉他们异样的眼光投放在自己身上,如同在无声指责。手里被汗水浸湿的支票如同火种般烫着他的手。

为什么这么看我?这钱不是我偷来的,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是,用那种方法赚钱,比起偷盗来又好得了多少!卖肉得来的钱,更污浊更恶心!

不是没想过坐公交车,这样的身体奢侈一次又如何?可是身上没带钱,只好一口气跑回家里,凭着仅存的羞耻心坚持下来,在进门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体力透支的身体,他“轰——”地摔倒在地板上,整个楼房似乎都在摇晃着。隔壁传来咒骂的声音,但他早已顾不得,陷入一片黑暗中。

几个小时后,脸色青白的男人悠然转醒。他着从地板上爬起来,按压着久不进食抽搐着疼痛的胃部坐在房内唯一的家具——床上,将手中握得紧紧的支票摊开。

上面的数字让季凡忍不住落泪。三十五万,正好是他现在所背负的债款的数目。

季凡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后,进了自己家仅能站人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在急救箱里翻找出几支药膏为自己擦在身下撕裂的地方,男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就带着支票出门了。

他要去换钱,把借据要回来。背负这债务的日子痛苦不堪,他每夜每夜地做噩梦。现在,那种日子终于到头了。即使是用不堪的方法达到了目的,季凡还是在心里感激那个肯买自己并且用这样高价买自己初夜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对自己那样的粗暴,但他却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十分温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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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傻男人所认为的十分温柔的男人,此刻正驰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身下少年柔软富有弹性的肌肤和娇媚阴柔的声是那么的索然无味,夏翾城用力地冲撞几下草草了事,将一张准备好的支票塞进少年的手里,沉声道:“带着所有的东西滚吧。”

“谢谢夏总~”少年凑过来在夏翾城的脸上亲了一口,穿好衣服拿着属于他的报酬欢快地哼着小调走了。夏总,真是大方的人呐!

进浴室冲了个澡,夏翾城穿着浴袍走到透明的玻璃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坐在藤椅上随手在身边的玻璃桌上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

男人雄健有力的身躯包裹在白净的浴袍中,半敞的领子露出一大片健康形状姣好的胸肌。浓密的剑眉、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是中英混血儿特有的特征、如刀削般的下巴像艺术品般完美。这个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夏翾城,此刻却露出落寞孤寂的神情。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男生不同。同龄好友们谈论的话题他几乎都不感兴趣,那些人会说什么隔壁班的班花屁股有多么翘校花的胸有多么大多么软,他眼里心里看到的却只有那个人薄薄诱人的嘴唇和小巧结实的臀部。而那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人身上有的他也有,那人没有的他也见过很多,但不知为何就只有对他才会产生望。然而他知道那个人并不是他能染指的人。那样干净、优秀的男人,自己这种被抛弃的私生子又怎么配得上。

二十三年前,他那个英裔的赌棍母亲输光了所有的钱,用他从父亲手上换了一张钞票后头也不回喜笑颜开地走了,任他在身后如何哀求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是父亲的儿子,但也只是一个私生子。即使是有血缘关系,在他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是家里的老幺,再加上私生子的身份,在那个家里毫无地位可言。但即使被欺侮被羞辱,他从没有被打垮过。挺直了腰板高昂着头,他在长辈们面前证明了自己的实力,那些纨绔子弟的哥哥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当他二十三岁那年老头子去世的时候,夏氏企业直接规划在他的名下,而之后的五年他的努力更是让夏氏企业在全球成为佼佼者。各种赞扬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但当那个人对自己笑着说 “翾城,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时,他几乎要像小学生得到表扬一般跳起来,又或者像被抚摸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表示自己的开心。

是的,他可以拥有一切,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让他只要是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但,只有他最想要的,却得不到,也逼不得。

逼不得,不是他不想,是不能。他怕到最后,和那人连朋友都做不了。他有正常完整的家庭,有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他是幸福的,只要他幸福,自己虽然会嫉妒,但却也祝福他。

只有面对那个人,夏翾城,才是温柔的,真正的温柔。


  第一部非第04章
把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全部还清,季凡收拾了包袱正打算回家的时候,从乡下寄来的一封信打乱了他的计划。母亲说父亲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晕倒,在县医院查出脑部肿瘤,需要转移到大城市做手术。

当时季凡的脑子一下子懵了。所以此刻,他又一次站在了何翌的面前。

几天前何翌还找过他,据说那个买了自己一夜的夏总出高价打算包养他一个月。男人已经不需要钱了,所以这种事他断然拒绝。何翌虽然对好友会稳定下来买一个人整整一个月不再到处寻花问柳感到欣慰,而这人又是个老实人自己也放得下心,但当对方拒绝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对方只是生活所迫才卖身,而且明明是个直男却让他委身于别人身下的确难堪,所以他回来之后在夏翾城面前说了很多好话抚慰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又送了一个极品过去但对方却直接给他原封不动地打包回来,想必是一段时间里不会光顾他的店了。

对于何翌来说,那人不来捧场比起来砸场,他应该谢天谢地哪天去拜拜了。

但是,这个三天前一口拒绝自己的男人,此刻却又站在自己面前,依旧是与第一次来时差不多的打扮,只是人更瘦了,眼睛下青黑色的阴影愈发严重。

男人有些局促,双手紧紧揪着编织袋,骨节分明的瘦弱双手指节发白。他咬了咬嘴唇。

“你说……你同意了?”何翌有些迟疑地问道,在他看来面前的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男人十分沉重地点了点头,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自己可以赚到足够的钱自己也不想再踏上这条路,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父亲动手术要用钱,住院要用钱,父母在这里吃穿住行要用钱,而自己身上除了准备好的买车票的几十块钱身无分文。是啊,他又穷又窝囊,有了一次还不知廉耻地来卖第二次。反正这身子已经脏了,被同一个男人抱总比被很多人抱来的好一点吧!

“他是要包养你一个月,你弄清楚是一个月,一个月,不是只有一晚而已哦。”何翌觉得自己脑子是坏了,居然有生意做还意图搞砸这场好生意。

男人深吸一口气,并不结实的胸脯因为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着。他鼓足了勇气朝桌案后的人弯身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坚定地说道:“是的,何先生。我,我想要这份工作,所以,您不是说上次的那位夏先生还想再、再雇用我一个月吗?”他怎么说得出口是“买”,但在此刻说出“雇佣”这样的字眼连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何翌沉吟了一会儿,拿起桌几上的电话播出熟悉的号码,交谈了一会儿后放下了电话,抬头朝他安慰性地温柔笑道:“夏总半个小时后会过来接你,你不要怕,只要你让他满意了,那个人还是很和善的。”他没有加另一句,“如果不满意,那个人绝对是个暴君!”

男人点点头,在何翌的一再要求下小心地坐在那昂贵的沙发上,屁股只坐上一点,就怕弄坏了人家的高级沙发。

何翌看着男人拘谨的动作,垂下头无声笑了。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呢。

半个小时后,夏翾城赶到“魅力之夜”直接来到二层老板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穿着一身毫无品味毫无美感毫无流行可言的破旧衣服的季凡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身边还放着他的编织袋,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发热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夏翾城有点头疼地走过去,男人看到他走近恨不得缩进沙发里的样子让他一阵恼火,毫不留情地抓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喂!就你这种层次的人也能那么坦然地坐在十几万的沙发上啊!”

男人慌了手脚,几乎是反射性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被夏翾城拖着朝门口走去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自由的手指着还放在沙发上的编织袋小声说:“那、那个,我的包还没拿……”

“那种大婶才用的编织袋你给我趁早扔了吧!我家里可不是让你放那种东西的!”夏翾城感觉到自己的肺要被这个家伙气炸了。买他初夜的那天一见面就是做,做完了自己就离开了,今天再见没想到这个家伙不禁窝囊,脑子还不好用!

何翌探出半边身子在门外看着夏翾城大呼小叫地拉着那个男人一顿狠训,招了招手喊道:“小翾,别吓着人家嘛~”

“你再叫我那个名字我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夏翾城回头狠狠地瞪了损友一眼,回头继续训斥那个被自己吓得大气不敢出的男人。见了这人真是火大!

一路回到家里,夏翾城将车钥匙扔给这座别墅里唯一的看家佣人陈伯,身后尾随着不知所措的男人进了宫殿般的室内。将自己扔在沙发上,夏翾城抬头狠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男人:“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

“啊?可、可是……您不怕我、我弄脏了沙发吗?”

“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废话什么!”

男人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想想对方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才会这么脾气暴躁,便忍着委屈一声不吭地坐在夏翾城对面的沙发上。

看男人不敢反驳地乖乖地坐下,夏翾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说道:“我让你来,并不是让你每天躺在床上等我上你,你还要打扫这栋别墅,做饭会吧?”

对于夏翾城文质彬彬却说出那样粗鲁的话,男人却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只能温顺地点点头。他当然会做饭,而且是超好吃的那种。只要有食材,他可以做出连五星级大酒店的厨师都为之汗颜的食物。

看到男人点头,夏翾城也点了点头回应他:“既然会做饭就每顿都要做好,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写在这几张纸上,你给我记清楚了,”说着,夏翾城将玻璃桌上的一沓A4的白纸扔给男人继续说道,“从明天起别墅的陈伯就召回主屋去,这里都由你照料看管,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准带陌生人进来,还有,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随便动房里的东西,除了打扫以外你若是顺手牵羊……”

“我不会!”男人红着眼睛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是穷,但没穷到这么没骨气!

虽然吃惊于一直默默不语的男人竟然会回嘴,但夏翾城并不生气,点头道:“这房间里到处都装着监视器,你没这种心最好。总之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里,我会一直来别墅,你要打理好这里的一切,知道吗?”

男人缩了缩脖子,点点头算是回答。

夏翾城看着男人邋遢狼狈地低着头一语不发的窝囊样子,口气不善地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扔到男人怀里:“明天我上班之后你打扫完房子可以出去买点日常用品,从明天开始别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

“不用,我……我有钱……”虽然只是十几块钱,但是如果去买减价商品的话或许能凑出一套衣服来……

夏翾城冷笑了一声:“你人都是我的了,还在说什么可笑的话?你有钱还会出来卖吗?!钱给我收好,剩下的自己带着,别出去让人家知道我夏翾城对自己包养的男不好!”

男人咬了咬嘴唇,想反驳却无话可说,那种委屈的小兽样子让某只衣冠禽兽兽性大发,直接被按在沙发上狠狠地做了一回。完事之后夏翾城才为自己竟然对这样邋遢的人也会产生望懊恼不已。他的洁癖上哪儿去了?!

第一部非第05章
季凡扶着几乎断掉的腰,在大厅里拖地。这房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他将许久未曾整理清扫过的房子打扫了一个遍后,已经是中午了。夏翾城打回电话来说今天中午不会回来,他吃过饭后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突然想到了昨天夏翾城似乎交代他换下身上这些衣服,于是拿着钱包和钥匙,就出了门。

别墅周围没有什么商店超市,而季凡节俭惯了又不舍得浪费钱搭车,步行到一家减价折扣商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男人挤在一堆大婶大娘中间,削瘦的身体被中年妇女肥胖的身体挤得摇摇坠。但为了买到廉价又耐穿的衣服,这点苦头算什么。

所以当半小时后季凡拿着称心的衣裤从无数的中年妇女中间挤出来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他没有花夏翾城的钱,起码在结算之前他没有动那人的钱这一点让他心里很欣慰。还有半个月父亲就要转到城里来接受治疗,在那之前找个时机向夏翾城提一下从他那里支取半个月的报酬,父亲住院和母亲住宿问题就解决了。

佝偻着背脊步履蹒跚地徒步回去的时候,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男人弓了弓身子,看到的是夏翾城怒气冲冲的脸。

刚摇下车窗玻璃,那人的怒骂就朝着男人扑面而来:“该死的你刚才没看到我在朝你招手吗?!你居然跑的那么快,怎么,都这种时候了还怕别人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一辆超豪华的保时捷开进人行道本来就很惹眼了,再加上某人的大嗓门,季凡真想就这么消失了也不要这么丢人。就在他羞红了一张老脸的时候,男人又怒骂道:“我说你怎么还不上车,难道要像女人似的让我去给你开车门吗?!”

“我、我这就上去……”男人急急忙忙地抱着他的衣服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因为的刺痛他稍稍扭动了一会儿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好,系上了安全带。

发动了车子,夏翾城边开着车边看男人脸上挂着微笑,手不时地摩挲着手里的塑料袋子,那微笑让他心情也好起来,忍不住去问他:“你买了什么,这么高兴?”

“啊?有、有很高兴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啊,嘴都快笑抽筋了你没感觉吗?”明明是毫无根据却说的理直气壮,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霸道,绝对是暴君。

男人有点腼腆的低下头,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是这样的,我,我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所以……今天买了难免高兴一点。不过,这都要感谢你提醒我,要不是你,我下次买衣服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夏翾城哼了一声。这男人到底几岁大了,难道是小学生吗?!就为了一套衣服?边转动方向盘,夏翾城斜着眼睛看男人手里的塑料袋,问:“买的什么名牌你乐成这样,打开袋子我看看。”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边拿边说:“也不是什么名牌,但是我很中意……”

一阵急刹车声,男人猝不及防地往前弹去几乎撞到了玻璃。当他回神的时候一连串的咒骂声让他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妈的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给我买这种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都嫌弃的衣服?!你脑子到底是缺根筋还是根本没神经啊!X*@?$#&#!$@……”

当男人从诅咒和怒骂中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返回去了。夏翾城粗暴地开着车,吓得男人缩成一团尽量向门的方向靠拢。手里的袋子早就被夏翾城抢走扔掉,男人委屈地瘪了瘪嘴竟然还敢开口嘟嘟囔囔:“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你凭什么管我穿什么……我、我用的又不是你的钱……居然,居然还把我买的衣服扔掉……”

夏翾城愣了一下。是啊,他们才认识了几天,这个男人品位低下与他有什么关系?一个月后照样要结算Saygoodbye,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他长成这种样子也不会是因为望吧!这老男人除了那紧致的屁股外还有什么值得他看上的东西,他干嘛被这男人气成这样?即使心里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嘴上仍然不会输给这个脑子不好而且不会说话的窝囊废。“我买了你你天天在我面前晃穿成这样让我一点‘食’都没有!你品位低下不要紧,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不能容忍你穿的这么低级!还有啊,你居然学会了还嘴了啊?!你先给我搞清楚谁是主谁是仆!”

“我……我……”被夏翾城抢白地一句话也接不上,男人憋红了脸颊,看上去竟有那么一丝的诱人。

诱人?!夏翾城晃了晃脑袋,他脑子坏掉了吧,竟然会把这个词用在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身上?!开什么玩笑!狠狠地一砸方向盘,脚踩油门疾驰出去,把身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更加缩进座椅和车门的角落里去了。

十分钟后,夏翾城将男人带到了位于市中心的RYON形象设计沙龙。将手足无措的男人从车里拎下来扔给首席形象设计师Alex说了句“给我从头到脚改变他”之后,夏翾城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翘着腿开始看杂志。

等到男人哆哆嗦嗦畏首畏尾地跟在Alex身后走过来的时候,夏翾城已经快要睡着了。睡眼惺忪的表情瞬间消失,夏翾城目光锐利地看着躲在Alex身后的男人。一身IZOD休闲装,偏瘦的身材包裹在合体的衣料中却并不像他时那般瘦弱。头发被精心地修饰过,过长杂乱的头发并不是被修剪成他资料中的那种恶心的板寸头,而是顺着他小巧的脸型修得短短的,将原本埋在厚厚头发之下的脸露了出来,仔细地看,男人长得并不丑,虽然比不上他的英俊,但也清秀可人。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男人,夏翾城觉得自己硬了。

男人咬着嘴唇被Alex笑着推到夏翾城面前。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因为害羞而颤抖着。世界上真的有这样清纯的人吗?

“夏先生,您还满意吗?”

对于Alex的问题夏翾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抬高男人的下巴在他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回,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他的舌尖伸入男人的口腔中肆虐,逼得男人几乎喘不过气,脸上一阵通红。待放开已经快窒息的男人,夏翾城点点头:“非常满意。”满意得让他鼠蹊发痛!该死的……


  第一部非第06章
又给男人买了几套衣服,二人驱车回到别墅后,夏翾城拉着季凡直奔进门,什么也没说就在玄关将男人压在身下粗鲁地脱了男人的裤子,连润滑都没有就顶进去。

男人“啊”了一声,刚想反抗隐约觉得不对劲,看了看骑在自己身上的夏翾城,那充血的眼睛满是望,如同野兽一般像是要将他撕扯成几块吞入腹中。男人打了个冷颤,就这么愣了几秒钟,夏翾城已经在他的体内动作了起来。

“嗯啊啊——啊——不、不要在这、这里——嗯啊——”男人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玄关地板上,整个人如同大海上失去帆布的船一样被身上的夏翾城顶动得摇曳着。若不是对方紧紧抓着自己的腰部,他早已被夏翾城的动作推出几米远。

“夏、夏先生——”

“叫我城,快点。”继续着的动作,夏翾城拍了拍男人紧绷的臀部,“不要咬得那么紧,放松一些。叫我。”

男人无助地摆动着双臂,那夹杂在痛苦中并逐渐替代痛苦的愉悦让他羞愧地频频摇头。若再叫着他的名字,这和情侣、夫妻之间的又有什么区别?在尊严彻底丧失前,他才不会那么叫!

男人的反抗让夏翾城红了眼。找到男人体内敏感的部位就一个劲地顶动,用硬挺的分身前端搔刮。意乱情迷的男人憋红了小脸儿,剪短的发再也遮不住脸上诱人的粉红。夏翾城就这么看着貌不惊人的男人愉悦的表情竟然射了出来。

“妈的……”平时看起来斯文的夏翾城说脏话却一点不拘谨。这么快达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次不是他把身下的人弄得要死要活才射给他?这一切都是源于男人!那个现在咬着嘴唇哭得像是他在他的老男人!(碎碎:难道你现在进行的行为不是吗?)

愤怒地抓起男人的前襟狠狠地给了对方两巴掌,夏翾城咒骂道:“你是死了爸还是没了妈?!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向来迷信的男人听到这句话一联想到父亲还在住院他却无法回家看望,竟然还在跟人做这种事,就一阵难过,再加上对方的诅咒,即使脾气再好,他也是个孝顺的人,被这样诅咒怎么能不眼红?!男人忍着被对方掌掴的疼痛,突然发难将毫无防备也不敢相信他会反抗的夏翾城扑倒在地。

身下还连在一起,男人骑在夏翾城身上就是一阵老拳。虽然男人身体削瘦孱弱,但他也是个成年男人。这一顿发了狠的痛殴让夏翾城一时压制不过,待他制服住男人的双手时,脸上胸口都挂了彩。

“你这个——”气到极处居然骂不出来,夏翾城从男人身体中退出来,大手抓着他纤细的后颈就往房间里拖。

男人在他手中垂死挣扎着,当被狠狠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喘着气眼前一片眩晕。双手不知何时被束缚在床头,双腿被架在夏翾城的肩上,下身再一次被狠狠地更加不留情地插入。男人将哀嚎声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咬紧牙关,但微弱的声还是不由自主地流泻而出,最后变成呼天抢地的尖叫声。

驰骋在他身上的夏翾城充耳不闻,血红的眼睛昭示着他的暴怒。

从没有一个男会这样左右他的心,从没有人敢反抗他,而且这人还是个一无是处无钱无权出来卖屁股的赌棍穷光蛋!

那次买了他的初夜也仅仅是为了玩玩,却没想到之后再玩别人恩然无味,每次抱着别人的时候脑子里全是那个紧致**的洞穴,全是男人没有弹性硌手却格外诱人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人在以前的他看来就是垃圾,但没想到他居然买了这个老男人一个月,还拐弯抹角地送他东西!买衣服剪头发做美容,像对待情人一样对待这个男人,这个仅仅认识了几天的男人!结果这个男人非但不领情,居然还敢对他动手?好啊,既然有这个胆量,他不陪他玩不整死他是不是对不起他?!

夏翾城越想越气,身下毫不留情地动作着,双手也在男人没有什么肉的身上揉搓撕扯掐捏,每一下都毫不留情地留下一块块青紫的痕迹。夜晚来临的黑暗房间中,能听到虚弱无力夹杂着哭音的、男人的闷哼、**撞击的啪啪声和时的水泽声!

夏翾城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男人的双腿间滴落,从他的动作间流出那个即使被一次次侵犯却仍旧紧致的洞穴,真是个的媚穴!他狠狠地拍着男人的双臀:“你怎么不反抗了,嗯?刚才还像个老虎现在怎么成了猫了?!”

男人的身体在床单上滑动,漾起一片褶皱。耳鸣得厉害,但夏翾城戏谑的话语还是一字不漏地溜进他耳朵里。男人马上清醒了几分,但挥舞的手却软绵绵无力,拍打在夏翾城身上时如同抚摸般。

妈的,他竟然还敢反抗!夏翾城几乎要气炸肺,这个男人竟然敢学别人倔!若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他或许不会跟他计较,但这个老男人早该被这社会磨平了棱角学会忍气吞声,没想到平时一副软弱窝囊的样子这会儿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他还敢跟他对着干!

发了狠被激发出最原始的兽性的夏翾城一边捶打掌掴着身下无力还手的男人一边狠狠地进入他的身体,那微不可闻的和反抗渐渐地消失,但气红了眼的夏翾城哪里注意得到!就这么不停地殴打侵犯着这个让自己不正常的男人,他有棱角自己给他削平,自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不服从和反抗!

何况,这是自己花高价买来的人!他根本不值那么多钱自己也愿意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以他这种水准除了他谁还肯买他?!

到最后也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男人,夏翾城把一切的怒气尽数发泄在男人的身上,直到自己再也射不出来。


    第一部非第07章
季凡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雪白的病房中,全身酸痛无力。想起自己的父亲也这样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心里一阵难过,眼圈红了起来。

将工作都交给得力秘书坐在病床边看护了一整天的夏翾城看着男人可怜的样子一阵内疚,想起自己昨晚有多么过火竟然差点造成无法挽救的过错,愈发地心疼起这个忍气吞声的男人来。他现在当然忘记当初自己曾经赌咒过要将他扔进海里喂鱼,而仅仅就在昨晚他还驰骋在这个男人身上生气于他的反抗。现在红着眼睛的男人在他看来竟有那么点小可爱,因为啜泣而不断翕动的鼻翼也尤为动人。

沉吟半响,夏翾城将大手抚上男人的额头,轻轻掠过微长的刘海抚摸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醒了?身上很痛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男人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这人的手好温暖,这个人的眼神好温柔。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会这样对待他。自从来到这里,除了接受别人的讥讽排斥欺侮,他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关爱。现在有人这样对他,他早就忘记了对方的种种劣迹,看到的想到的全是这人的好处,眼眶红红的,颤抖着唇用哽咽的声音回答:“没,没有很痛了……谢谢您,夏先生,您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付给我那么多的钱让父亲能接受治疗。

夏翾城愣住了。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过分,为什么这个男人现在还能红着眼睛一副感激的样子向他道谢而且还定义他为“好人”?这个男人是老好人过头还是没脑子?他是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吗?正常的21世纪人不是应该抓着他要他付赔偿费吗?

看到夏翾城脸色阴晴不定变了十八变,男人既心绪又愧疚地道:“夏先生,对不起。昨天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您动手,”男人又吸了吸鼻子,“您生气的话打回来好不好?”

这个男人脑子的确不好——这是夏翾城得出的结论。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被揍的不轻的是他自己好不好!夏翾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气呼呼地站起来大喝一声:“你给我好好躺着别胡思乱想了!饿了这里有鸡汤你喝一点,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医生说你醒过来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被夏翾城扶起来半靠在枕头上,接过他临走时塞过来的保温杯,眼圈更红了。

夏先生人真的好好啊……男人在心里叹息着。

————————————————————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的季凡在“夏先生是个好人”的梦境中缓缓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夏翾城。

并非夏翾城良心发现,但他也的确有点心疼这个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抚摸就感动得红了眼睛的男人。对方还在病中,况且这病是他造成的,他有必要担负起责任。所以他陪伴在床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男人看着夏翾城熟睡中的样子。安然入睡的他面容安详温和,就像他梦中的那样,眉宇间都是暖人心的影子。他会骂自己打自己,全都是自己不好吧。明明是夏翾城买下了他,怎么用他都不该反抗,他怎么可以动手打了对方?好在夏先生没有和自己计较,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夏先生。夏先生说一自己不说二,夏先生让自己往东绝不往西。

也许是感觉到那种爱慕尊敬的视线让自己头皮发麻,夏翾城本就是浅睡,很快地就醒了过来。看到昨天还在反抗自己的人现在用这种忠犬般的眼神望着自己,高高在上惯了的男子心情大好,将男人露在被单外的手盖好,柔声问道:“感觉有没有好一点?主屋的王妈过来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她去给你做。”

男人鼻子酸了一下,就要流下泪来。但碍着面子还是忍过去了,有些胆怯地小声问道:“我,我可以吃一整只的茄汁青鱼吗?那个……我小时候母亲说过,生病的时候可以任性一下……”

“为什么说这是任性?”难道我连一只破鱼都给不了你吗……真是头疼。夏翾城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闪亮了起来:“我啊,小时候特别贪吃,看到人家家里在吃鱼就特别想吃。但家里穷,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后来我生病的时候母亲就问我想吃什么,我告诉她想吃青鱼。母亲果真给我买了一条青鱼,那是她用做了一个月的零工的钱给我买来的。她告诉我,生病的时候可以任性一下,但是身体好起来就不行了。那时候的我一直盼望着生病,但是农家的孩子身子板好,哪能轻易就生病。后来大了,知道父母挣钱也不容易,即使生病也不能任性了的,一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再好好地吃上一条青鱼。”

夏翾城目惊口呆地看着男人。如果他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世界上还有比他还压抑着自己望的人,而且压抑得这么卑微这么……让人心疼?

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男人回过神的时候看到夏翾城一脸诧异,以为自己的要求过分了,急忙补救:“夏先生,我并不是非要吃的,其实,其实什么都好。我知道夏先生都付给我钱我还做出这样的要求太无礼,真的很抱歉,您,您就忘了吧,好不好?”

“我若是连一只鱼都满足不了你,那我也太失败了吧。”夏翾城苦笑了一下,摸摸男人额前的短发。

“夏先生……您,您真是好人!”男人又一次表达了对夏翾城的仰慕爱戴之情。

夏翾城哭笑不得。但即使他说来说去都是“好人”这两个字来形容,即使他表达能力匮乏,那出自于真心的感恩之情却深深地传达到夏翾城的心里去,不免对这个男人又多了几分怜惜。他在他耳边温言道:“医生说不能吃太腻,让王妈给你清蒸一只,茄汁青鱼先欠着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没关系,你母亲说的对,生病的时候就该任性一点。”而且,你任性的对象还是造成了你生病的元凶。

  第一部非第08章
季凡生病的那几天,夏翾城对他特别的关爱。夏翾城自己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为什么对这男人如此讨好,用坏了的不是应该丢在一边自己另觅新欢吗?可是当他在别的别墅里抱别的男人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的。所以夏翾城得出的结论是:还是那个老男人和自己比较契合。所以他决定了,要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一个月的时间还远远不够,要让他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用腻了为止。

夏翾城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为了长远的利益,他可以先牺牲一下色相和宝贵的时间,让那没大脑的老男人先没了自己活不下去,然后自己才能随心所。

虽然是一把瘦弱的老骨头,但男人的恢复能力让医生和夏翾城咋舌,仅仅一个周的时间男人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看来这男人果真是用不坏的宝贝啊,自己没白费功夫讨好他。

医生为季凡检查完身体宣布健康之后,夏翾城就把男人压在身下。正在恢复的被强行侵入,男人嘤咛几声,想起自己这一个月里的职责,便随他去了。

这是一次在大白天的交合。男人因为情而泪湿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让夏翾城的分身比往常更粗大了几分。他驰骋在男人的身上,看着那人情中尤其动人的表情,身下的动作更加快了。

“啊啊——嗯啊——夏、夏先生,请、请慢啊——慢一点——嗯啊啊——”男人着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愉悦的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夏翾城俯身抱住了男人瘦弱的身体,手指蹂躏着他胸前的两点搔刮捏扯,身下猛烈的撞击却没有半分的迟疑。他撬开男人的牙关,将舌头送进去与他交缠着,吮吸着男人的舌。刚开始只是任他为所为的男人渐渐地开始回应对方,最后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深吻。没有来得及咽下的唾液顺着男人的嘴角流下,二人胶合的唇慢慢分开,牵出一条银色的细线。

“叫、叫我城,快——”身下用力着,夏翾城扬起了头颅,半长的头发在空气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城、城、城——啊——”情动的男人呼唤着身上男人的名字,在那一刻他觉得这种在时呼唤对方名字的行为非但不是羞耻却是一种愉悦。他的心在渐渐的沦陷,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夏翾城施舍的一丝温柔已经敲开了他的心门。

听到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夏翾城几个大力的,闷哼着释放出来,而身下的男人也在同一时间叫喊着他的名字射出了自己的望。

相拥着躺在床上的二人,粗喘着,享受着**后的余韵。汗水渐渐地蒸发,两个人也从忘情中回过神。

男人红着脸推了推身上的夏翾城,身下依旧相连的部位因为动作摩擦着,他感觉到体内已经萎靡的东西再次涨大。夏翾城向内挺动,顺着动作起身再次起来,直做得男人累晕过去。

————————————————————

晚上,夏翾城带着男人来到了他名下的海鲜酒店。上楼有专用电梯、吃饭有顶层专用包间,这在以前的季凡看来,根本是天方夜谭。但如今的他也开始渐渐习惯夏翾城在他眼里“惊世骇俗”的行为。

夏翾城看着如坐针毡的男人,一阵好笑。

上汤芝士焗和刺身还好,但整只的龙虾男人竟然用手抓起来张嘴就咬,他以为那是普通的连皮都可以吞下去的小虾米吗?苦笑着拉开男人的手将湿巾递给男人,夏翾城示意服务生为他揭壳取肠将肉放在小盘子里。男人羞红了脸,垂着头,浓密修长的睫毛轻颤。

“上次欠你的茄汁青鱼你要全部吃下去呀。”夏翾城看男人和食物奋力抵抗的样子,将特地做出来的青鱼转到他面前。男人太瘦了,抱在怀里硌手,该好好为他补一补了,将来受益的还是自己。

已经将近四十岁的老男人,此刻尤为乖巧地点头。

吃过饭驱车回家的时候,两人的交谈很愉快。男人今晚格外温顺,夏翾城知道自己正在渐渐攻陷对方的心。但明明很好的气氛却在一阵刹车声中打断了。男人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身体,正看到夏翾城转动方向盘,车子插入另一条街道。

“怎么了?”男人朝夏翾城探了探身问道。

夏翾城没有说话,抿紧的嘴角表示他现在心情不好。男人只好乖乖地坐回去。车子在一个单手撑在路边树上呕吐的醉汉身边停下,夏翾城解开安全带下车,和那人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似乎在哭,整个人挂在了夏翾城身上。

男人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是有洁癖的人,为什么那人呕吐的秽物都粘在身上他却毫不在意呢?男人抱着双肩缩了缩肩膀,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冷。

直到十几分钟后他穿着单薄的外衣走在回别墅的路上的时候,他全身都凉透了。

刚才夏翾城将那个醉酒的男子扶进后座上之后,给他打开了车门,表示自己要载那人回主屋,并说今晚就不回别墅了,让男人自己回去。男人点了点头,车子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夏翾城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而男人也不会开口问他要。

所以此刻,男人因为上午的**还酸麻不已的腰更加疼痛,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徒步往回走。

别墅距离市中心是三十分钟的车程,行动不便的男人用了三个小时才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打开门,回到房间里找到药膏在自己的处涂抹消肿,在黑暗的房间里蜷缩起冰冷的身子。

原本从主屋过来的王妈已经回去了,整个别墅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太安静了。此刻的男人觉得自己宁可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破屋中,起码那里很小,小的能让他觉得安心。而这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那个男人是谁呢?季凡在心里想。肯定是对夏先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否则他只是醉酒而已夏先生怎么会吓到脸色惨白呢?自己还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夏先生呢。当初自己病倒的时候,夏先生有没有为自己这样担心过呢?想着想着,男人渐渐感觉到悲哀。

自己以前是喜欢女性的,但现在却恍然发现,自己对夏先生的心意已经超过了买卖的**关系。从小到大对他好的人除了父母就只有夏先生了,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对自己那样温柔,早已攻陷了这颗渴望爱护的心。但是这样卑微的自己怎么能配得上夏先生呢,而且他们之间,不就是金钱交易吗?一个月之后,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呆在夏先生身边了……

男人想到了被夏翾城珍视的那名男子的脸。那么美丽清秀,即使是醉酒也掩盖不住身上高雅的气质,年轻英俊,这是他怎么也比不上的。

这么没用的他,又怎么能有那样的奢望呢?男人抱着双腿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胡思乱想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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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非第09章
自从那夜夏翾城回主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男人这几日如坐针毡。母亲托人打电话来告诉自己,父亲再过一二天就要转到城里来治疗。季凡将别墅的电话号码留给母亲,让她来城里之后打电话给自己。他骗母亲说自己工作忙,母亲很体谅他,但他却愈发地厌恶自己。不仅不能在父亲生病的时候守护在病床边,而且还欺骗淳朴的母亲。

在等了夏翾城三天后,男人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他要去主屋找他,因为父亲来到城里就必须用到钱。虽然现在的自己并不想与夏翾城之间存在金钱关系,但这也是迫不得已。

夏先生会先支付自己一笔钱吧?男人站在夏翾城位于市中心的主屋大门外时,他看着高耸的铁门内宽阔的草坪和远处如宫殿般的房子,心里坎坷不安。因为是周末,男人知道夏翾城不用上班。没有先说一声就拜访,夏先生会不会生气呢?

硬着头皮按响铁门外的门铃,男人在对讲机内说:“麻、麻烦您,我找夏先生。”

“请问您是哪位?”似乎是佣人问道。

“我、我叫季凡……”

男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了。走过那一大片草坪的时候被灌溉的园丁不小心喷了一身的水,他甩了甩头上的水滴表示自己没关系。园丁非常热心地带着他来到室内。

地上铺着白色的羊毛地毯,男人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站在玄关里再也不敢进去一步。朝迎接他的女佣笑笑,男人抱歉地说:“对不起,请问可以请夏先生出来一下吗?我怕……弄脏地毯……”

“夏先生现在不方便见你,我是想告诉你在这里等一下,待会儿夏先生有空我会转告夏先生你在等他。你说的没错,地毯刚洗,很容易脏,你不想等可以回去。”胖胖的女仆说话尖酸刻薄,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忙自己的事去了。

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行,眼看水滴沾湿了玄关地毯,他只好退到门外。今天他是一定要见夏先生的。

已经深秋,秋风吹过来,男人原本就穿着单薄的衣服,再加上浑身湿透,瑟缩着打着冷颤。

书房里,夏翾城正与青梅竹马的段子言下棋。三天前的晚上在路边偶遇段子言,结果对方是和老婆吵架离家出走。夏翾城不是那种会安慰对方的人,而他私心里对好友的占有又摆在那里,他乐得好友不回家和自己朝夕相处。

没错,这个男人——段子言,就是夏翾城从孩童时代就暗恋的对象。两个人在大学毕业之前几乎是同寝同吃穿一条裤子长大,但是毕业之后各自有了各自的工作家累,虽然彼此之间的感情一如以往,但在一起的时间却少得可怜。夏翾城不能介入打乱那人的生活,他选择默默守护在他身边,他不开心自己会陪伴他,他有困难自己会尽一切帮助。夏翾城有时候也会为自己这种纯情的单恋懊恼不已。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种单纯的想法?

虽然幻想过多次将好友压倒在身下的情景,但他真正做出来的却是比处女还纯洁的默默陪伴而已。他甚至害怕对方会发现自己的感情,但好在段子言把两人之间这种亲密的感情仅仅称作是“青梅竹马万年不变的伟大友谊”,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悲哀。

看着却不能吃,对于这种自虐的行为居然乐此不疲,我是不是心理变态啊……夏翾城心里这样想着悲哀地捂住眼睛。

“喂喂喂,你的王都被将死了,还在发什么呆啊!”段子言手里拿着棋子敲夏翾城的头。

“既然下完棋,是不是应该吃午饭了。子言,你不回家可以,但在我这里住不能任性连饭都不吃。说好的我陪你下棋的交换条件是你会下去吃饭。”夏翾城边收拾棋子边说道。子言不去上班还有子星那个副总裁他无所谓,但他任性地不吃饭却不行。

段子言叹了口气,被夏翾城强迫着下楼。王妈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全都是他喜欢的菜色。

————————————————————

接待季凡的女佣似乎早就将男人忘记了,等到男人见到夏翾城时,已经是下午了。与段子言约好下午去打高尔夫球,夏翾城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原本就年轻的脸比起穿着西装时严肃的样子柔和了几分。和段子言说笑着走到门口,夏翾城看到在冷风里瑟缩的邋遢男人时皱起了眉。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刚才还开朗的人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声音里满是威严严肃。

男人局促地搓着双手,眼睛扫过那站在一起和谐唯美的两人,尴尬地转移视线,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夏、夏先生,我在别、别墅里找到主屋的地址……我,我有件事想和您谈谈,您……您有时间吗?”

看到男人畏缩的样子夏翾城不禁一阵火大。现在自己优秀的好友在身边,他看男人眉毛鼻子没一样顺眼,烦躁地挥了挥手:“你没看到我要出门吗?你先回去吧!”

“可、可是……”

“子言,我们走吧。”根本不想听男人的话,夏翾城避开男人要走。

男人想也没想地拉住了夏翾城的衣袖。虽然被对方转回头时那恶狠狠的眼神吓到,但男人没打算在这里放弃。父亲的手术费还要靠他,被骂又怎么样。即使被打,只要能拿到钱,自己连尊严都抛弃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让你先回去你没听到吗?”虽然想强制性地压抑住怒气,但夏翾城警告性质的口吻却出卖了他。

男人瑟缩了一下,但却再次挺起胸膛说:“我听到了,但是,但是我今天,必须和夏先生谈谈。只、只要五分钟就好……”

“城,我不着急的,你们有事先说吧,我先去开车。”段子言出来打圆场,心里想这男人可真可怜,不知道和城什么关系呢?不过他可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的人,即使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夏翾城点了点头,软下声音朝男人点了点头:“我给你五分钟,你说吧。”

直到段子言走远,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男人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请求:“夏先生,您、您可不可以将我的……我的工资先支付给我一部分……”因为紧张和羞耻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瘦弱的手指骨节凸显。嘴唇被牙齿蹂躏出一条青白的痕迹。男人低垂着头,脖颈几乎断掉的样子。

一阵沉默。

夏翾城突然冷笑了几声。男人慌张地抬起头看他,被那种可怕的表情吓得怔愣住。

铁青着脸,夏翾城冷笑道:“钱?你要钱是吧?这半个月我一共上了你几次?你动不动就生病,又贪吃,还要我给你买东西,现在来找我要钱,嗯?”他并不是那种会计较给情人送什么礼物的人,况且那根本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但男人张口就来问他要钱,他心里不爽到家了!虽然金钱交易和**关系并存,但不知何事他开始自己回避这种关系,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让他想起来他们之间只是这样的程度而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但怒火中烧的人开始口不择言,“我吃穿住都供你,你现在跟我要什么钱!赌博?玩女人?吸毒?你要钱做什么?要钱是吧,你现在就给我脱了衣服让我上你一次我就给你一百万你要不要?!”

男人咬着嘴唇,颤抖着手就要去解自己外套的扣子。

夏翾城用几乎将他手腕折断的力气握住男人的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将男人掼倒在地,从皮夹里拿出一张支票扔在他身上。“你就这么欠!你爱写几个零就写几个零,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走了。

趴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所有的下人都探头探脑地看他。半响后,男人埋在臂弯间的头颅抬了起来,犹带着泪痕的脸高高肿起。他捡起了地上的空白支票,微跛着刚刚崴到的左脚佝偻着身子狼狈地离开了夏家大宅。


    第一部非第10章
虽然在夏家大宅那里受到了毫不留情的辱骂和嘲弄,但第二天男人就振作了精神。父亲转到市中心医院后,医生诊断后说做手术的话要四万。男人将那张空白支票签上五万块。手术和药物,总共加起来五万足够,他不会多要那人一分钱。

父亲做完手术后恢复得很好,在半个月后就出院了。季母说服儿子安心在这里上班,和康复的季父回了乡下。临走的时候男人将剩下的几千块钱塞给母亲。季母摸着他削瘦的脸颊说:“小凡,要多多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你看你都瘦成这样。我们在家里种地也能挣钱,你不要太卖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男人鼻子一酸,看着头发花白的父母几乎落泪。

这半个月里,男人依旧住在夏家别墅里。他也想过回自己的家,但是总觉得这样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契约是一个月他就会在那里等一个月。

而这剩下的半个月,夏翾城并没有再回过别墅,他也不会再去找他,那只会是自取其辱。

季父出院的第二天,正是一个月到期的日子。季凡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他穿上了自己来的时候穿的衣服。虽然曾经被夏翾城扔到了垃圾桶里,但他还是捡了回来。夏翾城买给他的衣服、包、各种饰品他都放在一个箱子里搁在床上。即使知道这些东西最终的命运也是被夏翾城扔到垃圾桶里,男人也不想带走它们。

将室内再次打扫一遍,男人在家具上都蒙上了白布以免沾染灰尘。锁上门后,男人将钥匙从门缝中塞进玄关里。

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那个富丽堂皇但显然不是他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市民可以住的地方。

————————————————————

离开夏翾城以后日子又恢复了原来的平淡和困窘。虽然曾经想过回去乡下,但看到已经年迈的父母,他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的失业而担心。而且在城里赚钱比起乡下要多一些,他决定要攒钱,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对于离婚的事,在父母那边委婉地说是两个人性格不合就分开了。父母没有说什么,只希望他能再找一个好女人,他们还想抱孙子呢。

那么现在打起精神,先找个工作,不管多累都行,然后赚钱娶老婆供养父母。男人的心里就只剩下这个信念。

至于以前那段不可能的爱慕,就此放下吧。他们根本是两条平行线,再怎样走也不会走到一起。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被踩在脚下,这样的差距如同天堂与地狱,爱慕也只是奢望而已。

男人到处找工作,在一个月里面试了几十家,却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要他。毕竟他有的只是大专的文凭,那张文凭在这里只能是算是写着字的废纸一张。

一个月的到处奔波,每天三餐只能吃面包果腹。男人白天边在工地里搬运水泥边继续找工作,晚上则是在一家饭点做洗碗工,工资少得只能勉强维持生计。瘦的可怜的男人就像一只弃犬一样,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但在一个月后,男人似乎碰到了好运。

夏氏集团曾经是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那里的员工哪个不是全国知名大学的大学毕业生研究生毕业生。虽然自己告诉父母在夏氏工作,但那也只能骗骗不知情的乡下人而已。但是,就是这个许多人理想中的公司,居然通过了他的面试。

男人被分配到和他的专业相当的夏氏大厦十五层广告设计科。夏氏并非广告设计公司,但却有自己单独的广告设计体系,而且夏氏的广告设计科全国知名,很多大公司都会聘请夏氏为他们做广告设计。

上班的第一天,男人被经理安排到办公室最角落摆满了杂物的办公桌上。第二天,他整理一新的办公桌大半被用来堆放各种杂物和需要影印的东西,男人都默默地一一拿去印了,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第三天,他开始为其他十三位同事以及经理泡咖啡送文件。第四天,连隔壁科的同事都会过来问:“季凡,你什么时候去买午饭?记得帮我带一份牛排饭!”

男人被用惯了,这些事能做就做,从不开口抱怨。以至于半个月后提交给总裁的方案被打回来三次后总裁暴怒,经理就让他做了替罪羊,上去总裁办公室挨训。

“叩叩。”门被谨慎地敲了两下。

公司新产品TONOY系列化妆品的广告设计一塌糊涂,夏翾城刚刚发了一阵脾气,此刻头还在刺痛着。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沉声道:“进来。”

季凡胆战心惊地推开了总裁室的门。虽然他根本没有参与这个在三个月前就开始的案子,但经理却让他来做炮灰,他心里明白,只因为他太好欺负而已。自己受过的辱骂和苛责那么多,总该学会脸皮厚吧?

但男人根本是高估了自己。哪次不是被骂几句就红了眼眶?他太懦弱。太懦弱就会被欺侮,被欺侮就变得更加懦弱。

看着坐在办公桌后毫不压抑自己怒气的总裁的脸,男人觉得自己大概是幻视了,怎么会看到夏先生的脸。他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总裁,还是那张脸。他握紧的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对方看到自己似乎也很诧异,但很快地恢复了平日的严肃沉稳。皱紧的眉毛和不善的脸色证明了他的不悦:“你是广告设计科的?”见男人怯懦地点头,夏翾城将资料夹狠狠地甩在男人脸上,“怪不得三个月设计出这种垃圾,广告设计科全是你这样的人吗?!”虽然知道对方在离开自己的时候仍旧是失业在家,他进这个公司最多一个半月,而这三个月前就开始的案子对方不可能参与,但夏翾城看到男人的脸原本火大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暴跳如雷,“不想干就去人事科领双薪回家,设计出这种三岁小孩子都会觉得可笑的东西你不如去跳楼啊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公司养着你们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你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做什么,说话啊!”

男人哆嗦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是一个只会忍耐的男人,从没有顶过嘴,从没有与别人吵架。他脑子不好,嘴也笨,而且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虽然毒辣却很准确,比如说,夏翾城说的,他这样的人很没用,活着还不如去跳楼,一点意思都没有……


  第一部非第11章
季凡从总裁那里回来之后,除了眼睛红肿没有任何异样。广告设计科的同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继续着对男人的任意使用。

没有人看到他行动的迟缓,也没有人知道在总裁办公室里,男人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被狠狠地压在办工作上,双手被夏翾城的领带绑住,上身衣服还穿着,下身却一丝不挂地被对方狠狠地用力侵犯。流出的鲜血让施虐的人更加兴奋,而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一切。他心里悲哀地想,其实他根本不用绑住自己的双手自己也不会反抗,因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墅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抵抗力。他随意的一个抚弄自己的分身就硬了。

十几分钟后广告设计科接到通知,总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在发布会之前半个月如果再设计不出让总裁满意的企划就全部拿薪水回家。

一个同事小刘笑着斜靠在男人的办公桌上用力地拍他的肩膀:“季凡你挺不错的嘛,用什么手段让总裁消气的,嗯?”

“没有!什么也没有!”男人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跳了起来,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哆嗦得如同秋天寒风中的落叶。

“喂,你怎么了?”“他只是碰你一下你用这么大的反应吗?”“下班了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好,大家一起去吧。”“小刘你过来,不用管他了,我们去喝酒吧?”

大家对男人过激反应的关注因为下班时间到了转移向晚上去哪里喝酒。男人匆匆地收拾了东西,穿上厚厚的外套,习惯性地佝偻着后背将整张脸都埋在前襟里,跌跌撞撞地随着人群向公司外走去。

刚将车从车库里开出来,夏翾城就看到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公车站,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微笑,他在心里叹息:果然还是他的身体和自己契合啊。多日求不满的身体今天一下子做了个痛快,连心情都好了起来,所以这一次他居然大发慈悲。他并不是仁慈的人,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作风有目共睹,但这一次当男人求他的时候他却给了男人一个面子。他还记得那个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双颊酡红眼神湿润,嘴唇哆嗦着请求自己在给他们一次机会。夏翾城并不吝啬,看在是他给他满足的份上就给了他这个面子。

踩动油门,夏翾城开车来到了公车站旁。男人埋在厚重大衣下的小脸冻得通红,鼻尖粉嫩粉嫩的,很漂亮的颜色。虽然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张脸,但此刻却有那么点可爱让人怜惜。夏翾城探过身子打开了副驾驶座旁边的车门,冲着男人说:“上车,我送你。”

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男人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竟然是夏先生,还对自己笑?旁边都是等车回家的公司职员,男人有些害羞地将背脊弯的更低,嗫嚅道:“不、不用麻烦了……”

“城,我就知道你对我好,特意在等我对不对?”

身后有人大力推了自己一把,男人跌跌撞撞地被推到了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高层西装的男人很自然地钻进车里做到了副驾驶座上。

那人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有一张美丽但并不会显得女性化的脸,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身边的女性都在窃窃私语,说那个人是销售科经理谢家树,私下里是总裁的情人。男人打了一个冷颤,紧了紧身上廉价的大衣,吸了吸鼻涕垂下了眼睛。

看了低着头的男人一眼,夏翾城扯了扯嘴角,却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去你那里还是去我家?”谢家树毫不做作地挽住了夏翾城的一只胳膊。

正如刚才那些女性所说,他是夏翾城的情人,而且是唯一一个与他维持了三个月之上情人关系的男人。他们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当发现了彼此的性向竟然相同后这层关系已经有三四年了。两个人并不谈爱情,只是从彼此的身上各取所需,只谈和兄弟情。与其说他们之前是情人的关系,倒不如说他们依旧是朋友,虽然**上他们的确不怎么纯洁了,但起码精神上只是兄弟关系。

“去你家。”夏翾城顿了顿,“送你回家。”

“诶?你今天不和我做吗?这几天不是一直都这样嘛,怎么,又找到比我好的了?我不管,我也要去!”谢家树梗着脖子耍赖,“你也要给我找一个,要不然把你那位让给我,或者说我们搞3P怎么样?我还没做过,听说感觉不错。”

“你给我回家别废话,要不然我让人‘委婉’地转告你大哥这几天你又和我搞在一起。”

“我不要!好吧好吧我不管你了,就在这里停下,我下车!”让自己大哥知道自己不是死定了吗?才不要!望没有小命要紧!车子在路边停下,谢家树下车后狠狠地踢了车门一脚,凶巴巴地咒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么对我,以后别来找我!”

苦笑地看着自己的车门明显地凹进来一块,夏翾城摇了摇头,车子开入另一条车道。

谢家树只是自己厌烦了外面的MB互相发泄望的对象而已,如果有更契合的人他才不想和把自己学生时代的糗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好友做那种事呢。说实话,比起子言,家树更像自己的朋友。子言从来都是对自己采取不闻不问的放任政策,虽然说即使是朋友也有不希望对方知道的事,但他更希望子言能对自己更关心一些。而家树就不同了,他们是有什么说什么,有了烦恼跟对方一讲心情就好多了,连自己突然对一个包养过的男人产生无法满足的望都告诉了家树。不过今天他却没有把在公司里看到男人的事告诉他。以后再说吧,或许过几天就没兴趣了也说不定,毕竟这望来的太快,自从那人被自己从主屋赶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虽然夏翾城知道对方的住址但却不会拉下身份去见他。不过今天却有理由了——男人再次闯入他的视线,并不是他主动找男人,而是男人自己又回到了他身边。

从放杂物的烟灰缸抽屉里翻到一张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夏翾城松了松领带。不知道男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TOP Posted: 06-16 13:05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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