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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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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9-28

翌日起,劳虎仍然陪太上皇上堤察看,太上皇一见工人们正在补修河堤,他欣慰的时泛笑容及在旁瞧着。
  接连半个月,劳虎皆陪太上皇在黄河两岸瞧着河堤,这天下午,太上皇确定河堤完全竣工,他方始决定返京。
  翌日上午,他们便启程北上。
  太上皇愉快之至,沿途之中皆和劳虎讨论着巡堤之事。
  劳虎亦愉快和他聊着。
  言谈之中,劳虎当然也请教朝政啦!太上皇有心栽培他,当然也详加指点!这天上午,他们一抵达嵩山,便见山道两侧站着少林弟子,少林掌门人更亲率四大院住持在前恭迎。
  太上皇欣然下车点头致意。
  劳虎则合什行礼。
  山上立即飘扬着钟鼓声。
  劳虎二人便在少林掌门人陪同下沿阶而上。
  沿途僧众纷纷合什行礼。
  不久,劳虎已经瞧见老哥劳龙站在台阶右侧,他不由含笑点头致意,劳龙却激动的双颊肌肉抽抖着。
  劳虎之成就早已传入他的耳中,如今一确定,他不由一阵狂喜。
  他急忙吸气定下心神。
  太上皇一走到劳龙身前,立即止步道:“你为何未剃度?”
  劳龙忙下跪道:“草民是俗家弟子!”
  劳虎忙道:“禀太上皇,少林弟子分为俗家及出家二种,家兄劳龙是俗家弟子,他已在此地练武十年。”
  “唔,他是令兄?”
  “是的!”
  “平身!一起入殿吧!”
  劳龙道句遵旨,立即起身。
  良久之后,他们已经步入大雄宝殿,太上皇注视释迦牟尼佛全身,良久,立即抬起右手道:“备香!”
  知客僧立即将线香呈给掌门人。
  掌门人立即将线香呈给太上皇。
  太上皇恭敬一跪,众人跟着下跪。
  太上皇默祷良久,方始起身递香入炉。
  太上皇又合什一拜,方始道:“劳虎,添香油一万两!”
  劳虎立即取出钱票交给掌门人。
  不久,他们便在掌门人介绍了欣赏各殿文物。
  晌午时分,他们方始用膳。
  膳后,太上皇便入禅房歇息。
  劳虎则和劳龙步入松林聊天。
  “哥,你的气色不错,功力激增了吧?”
  “是的,四大住持及八大护法各赠十年功力给我。”
  “哇操!你成为超人啦!恭喜!”
  “谢谢,我才该恭喜你哩!定国公!”
  “别糗我啦!全仗大家帮忙啦!”
  “弟,你是如何撑过救灾那六日七夜呢?”
  “你听到此事啦?”
  “是呀!掌门师祖一直以你为例,开示大家要效法你这种慈悲献身大智大仁大勇的武者风范哩!”
  “真不敢当!我当时一心一意要堵住缺口,我甚至以功力逼住洪流,所以,我才会搞得吐血昏去,险些废掉功力哩!”
  “弟,我以你为荣!”
  “谢啦!哥,少林寺为何如此栽培你呢?”
  “少林要我日后担任俗家长老,卫法及弘扬武学。”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比武哩!”
  “你怎会有此想法呢?”
  “你知道我要替史老参加比武吧?”
  “知道呀!明年重阳吧!”
  “是的,我却猜你是霍仁的弟子哩!”
  “不可能吧?霍仁怎会是少林弟子呢?”
  “除你之外,我找不出合适的对手呀!”
  “不一定,对方或许在深山苦练呀!”
  “也有此可能,娘在京城,你何时来看看她?”
  “我目前正在练剑,忙得很哩!”
  “我有五个儿子及一个女儿,挺可爱哩!”
  “恭喜!听说你一共有十三房妻室,恭喜!”
  劳虎脸红的道:“我也料不到!”
  “弟,听说你的银庄富甲天下哩!”
  “没有啦!我只是利用雷老虎及各地黑道人物之财物供生意人周转,我也料不到会有如此富有呀!”
  “你有这个命呀!”
  “不!你也有一半!”
  “别如此说,我可能会经常留在少林练武。”
  “免啦!足够护身就行了,我可能要入京,娘指望你回家呀!”
  “我……我再向掌门师祖请示一下!”
  “对了!禄哥呢?今日为何没有看见他?”
  “他正好返乡探亲!”
  “他练得如何了?”
  “他的资质较差,难列入十子之林,不过,他对佛法颇有兴趣及心得,掌门师祖已经准他进入藏经阁服务。”
  “他要在此出家啦?”
  “不是,再过一、二年,他便可以返乡,掌门师祖有意在村中设立一个小型寺院及经阁供他好好发挥。”
  “行得通吗?”
  “可行!你不是把三十家店面之钱,以他的名义存入银庄吗?”
  “他知道啦!”
  “亲家托人送来家书提及此事,他向掌门师祖申请返乡成立寺院,掌门师祖已经恩准,他此番回去商量此事。”
  “他会不会出家呀?”
  “不会,掌门师祖不准他出家。”
  “我也不希望他出家,否则,员外太孤独了!”
  “是呀!曹家不能无后呀!”
  “哥,你也不能拖太久呀!”
  “我……还早哩!”
  “哥,我不耽搁你练剑的时间啦!”
  说着,他们便各返禅房歇息。
  第十八章 春风得意满人间
  夜色寂静,四条黑影悄悄来到朝阳门前半里处,只见他们利用黑夜潜行,不久,他们已经刺杀四名御林军。
  他们悄悄挥手,便有六百余位黑衣人潜来。
  接着,便是四位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他们走到朝阳门口,立即望着门内狞笑,不久,他们已经步入。
  六百余人立即迅速跟入及散向前方两侧。
  他们迅速前进,一路畅通无阻的刺杀御林军,不出盏茶时间,他们已经宰了一百五十人及潜近内官。
  四名老和尚狞笑一声,立即各挥右手。
  那六百余人立即掠入。
  内宫是皇帝及皇亲国族居住之处,一向戒备森严,而且是由谙武的大内侍卫负责全盘戒备事宜。
  可是,因为太上皇带走了二百名侍卫,一向又风平浪静,所以,这六百余人迅速的宰掉四十二名侍卫。
  倏听一声沉吠,一只西藏异种獒犬已经由暗处扑来,寒光一闪,一名黑衣人已经拦腰将它劈成两段。
  犬尸一落地,立即传来“什么人?”沉喝声。
  接着,便有六名侍卫掠来。
  立即有十八名黑衣人掠前扑杀。
  “有刺客呀?”
  喊声一出,便似炸弹般震醒众人。
  值班的侍卫便纷纷赶去。
  待命的待卫便着装匆匆赶去。
  那些皇亲国族们紧张的到处喊人来保护着。
  御林军立即如潮水般赶来。
  四名老和尚一转身,便掠向御林军,只见他们挥袖如风,一股股气劲立即似怒涛般捲向人群之中。
  惨叫声中,御林军们纷纷吐血飞出。
  现场便似在刮台风。
  那六百余人凶残的以多宰少,没多久,便有三百余名侍卫被砍死,更有六人被架着走向圣上之“万岁宫”。
  他们便留下三百人对付侍卫,其余之人则扑向万岁宫。
  他们一接近万岁宫,便见人墙阻着,他们立即挥刃猛劈。
  宫前立即喊杀连连!圣上提心吊胆的坐立不安。
  内待们更是吓成一团。
  不到半个时辰,广场的侍卫已被宰光,剩下的二百二十名黑衣人立即顺着喊杀声赶向万岁宫前。
  他们!赶到,立即扑杀剩下的六十名侍卫。
  这些侍卫死守大门,所以,黑衣人们一直冲不进去,此时又增援二百余人,他们立即凶残的扑杀着。
  不久,十八名武将带着二百余名家将前来保驾。
  这些人只谙沙场行军布阵战法,对付这些江湖高手、他们猛扑之际,只能暂时阻止黑衣人的行动。
  正在他们死伤累累之际,九门提督府已经冲来三千余人,四名老和尚虽然猛攻,却仍然让二千余人冲了过去。
  没多久,那两千余名军士已经冲到万岁官前,他们便前仆后继的待阵并排执枪奋勇的刺戳不已。
  那些黑衣人凶残猛攻,虽然宰了不少人,可是,一波波人墙,尸体及长枪或多或少的也伤了他们,甚至刺死人。
  不久,提督大人赶至,他便站在尸堆指挥着。
  军士们奋力再冲,更添不少的威力。
  双方又扑攻一个时辰之后,不久黑衣人在负伤之后被践踏而死,军士们更是死得尸积如山,惨不忍睹。
  四位老和尚已经仆杀现场之四千余人,他们一赶到万岁官前,乍见自己的手下只剩下一百余人,他们不由大怒。
  他们便联袂疾速挥袖。
  劲气如山,军士们便惨叫的飞出。
  不久,他们已经连人带墙的劈出一条通道,只见他们喝道:“上!”立即各自转向两侧及猛烈挥劈向军士们。
  强烈的气劲便大量吞噬人命。
  三十名黑衣人迅速掠入,立即砍杀着内侍。
  没多久,他们已经从内室柜内拉出圣上及二位皇后,四位老和尚嘿嘿一笑,立即继续扑杀着军士。
  圣上三人吓得不由全身发抖。
  军士们虽然猛冲,仍然难挡猛攻,不出盏茶时间,他们便已经阵亡,立见宫前堆满了大小堆尸山。
  四位老和尚嘿嘿一笑道:“皇帝不过尔尔!”
  他们四人入内一坐,立即道:“跪下,叩头!”
  圣上喝道:“放肆!你们是何方妖僧?”
  “嘿嘿!你不识得金山四圣呀?嘿嘿,跪下!”
  说着,他已弹出两缕指风。
  圣上双膝一麻,不由自主的下跪。
  他昂头欲挣扎,立即有人将他按倒。
  “咚……”声中,他的额头已被地面青石撞成红肿。
  二位皇后吓得自动叩头着。
  不久,圣上的额头已破,人也气昏。
  一位老和尚嘿嘿笑道:“行啦!歇会儿吧!”
  六名黑衣人立即退到一侧。
  其余的八十三人立即入内服药歇息或疗伤。
  四名老和尚立即互相商议着。
  不久,圣上及二位皇后已经被绑在万岁官前之石柱上,圣上的额伤尚未止血,他不由又疼又暗自担心着。
  此时,偌大的大内似空城,因为,包括老太后之内,所有的皇亲国族皆已经匆匆逃出大内及避入民宅内。
  丐帮弟子获讯之后,急忙函报枫庄。
  丑寅之交,彩虹被万通姥姥唤醒,她乍见大内染血,她吓得睡意立即飞逝於三十三天外。
  万通姥姥道:“那四名红衣老和尚可能是‘金山四圣’,此四人贪财又嗜杀,他们必然欲劫国库之财物。”
  彩虹吸口气,定下心神道:“圣上必然遭擒,此事颇棘手哩!”
  “老身已经和白老商量过,此事宜由丐帮出面,此地仍需防守。”
  “丐帮解决不了呀!”
  “丐帮可以拖延时间!老身已经请丐帮函告主人。”
  彩虹道:“相公回来也解决不了事情呀!”
  “不!主人可以向四僧挑战,他们一定受不了激。”
  “我担心相公不是他们之对手。”
  “放心,主人一定制得了他们。”
  “我担心相公赶路会影响体力。”
  “无妨,主人可以用歇再动手。”
  “只好如此了,唉!这阵子太安逸,各地密探大疏忽了。”
  “别怪他们,他们皆注意太上皇之巡堤。”
  “有理,咱们思虑不周,未料及此事哩!”
  “事已至此,别再自责,老身去调集人手了。”
  说着,她立即离去。
  彩虹暗暗一叹,立即默默运功。
  破晓时分,少林掌门人带著一位中年叫化匆匆敲着劳虎的房门,劳虎着衣启门,中年叫化立即行礼道:“大内有变,请详阅飞函!”
  劳虎的心儿剧跳,立即拆阅字条。
  “四大番僧率众犯大内,圣上已遭擒,请速返枫庄”。
  劳虎神色大变,急忙去敲醒太上皇。
  太上皇瞧过字条,不由全身发抖。
  劳虎道:“禀太上皇,愚孙婿先由山路赶去,请大上皇暂留少林。”
  “好,好!你小心些!”
  立见少林掌门人道:“禀劳公,可否容劳龙随行!”
  劳虎喜道:“太好啦!太好啦!”
  少林掌门人行过礼,立即离去。
  太上皇道:“你有把握吗?”
  劳虎坚毅的道:“有!”
  “一切仰仗你!吾在此候佳音。”
  “遵旨!”
  不久,劳龙已经佩剑前来,劳虎向太上皇行过礼,立即退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飞掠於山区。
  他们急於赶路,立即全力飞掠着。
  朝阳渐现,山路更清晰,他们便似闪电般掠去。
  劳龙不识路,所以,他一直跟在劳虎的身后,两人疾赶一个多时辰,劳龙仍然落后劳虎五十丈。
  因为,他们每一掠出,便超过五十丈呀!这是一场耐力赛呀!午后时分!他们已经掠入栖霞山,劳虎止步吁日气,道:“哥,不要紧吧?”
  “没事,到啦?”
  “不错,下去吧!”
  说着,他已经率先掠去。
  不久,他们已经掠近枫庄,立见一名青年由树后闪出,道:“参见主人!”
  “免礼,辛苦啦!”
  说着,他已掠近大门。
  立见二名青年行礼道:“恭迎主人!”
  “免礼,辛苦啦!”
  说着,他已带劳龙入内。
  立见诸女由大厅迎出,劳龙乍见慈母,立即道:“娘!”
  “龙儿,你回来啦?”
  “是的,孩儿奉命救驾!”
  “很好,入内再叙吧!”
  二人立即跟入厅中。
  曹敏道:“金山四圣已将圣上及二位皇后绑在万岁殿柱旁,娘已经以虎儿之名义向他们挑战,今夜是决战。”
  劳虎道:“好,在何处?”
  “万岁厅前,对方只准你一人参加!”
  “好!”
  曹敏道:“龙儿,你随白老他们潜入大内,伺机救圣。”
  “是!”
  “决战之期择於今夜子时,你们先用膳,再好好歇息吧!”
  “是!”
  劳虎一入房,彩虹立即跟入道:“相公,金山四圣擅长破云掌力,相公一出手,便需采取全力扑击,以免受制。”
  “好,雪妹,你别担心!”
  “相公,他们已逼人搬出地下金库之金银珠宝,而且正在装车,他们准备今夜杀相公,明日再接收武昌银庄哩!”
  “他们是冲着我呀?”
  “不错,他们欲逼相公接受他们的围攻。”
  “好,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相公,莺姨挑选二位资质最佳之弟子,她们尚是处子,你就吸收她们的元阴及功力,好不好?”
  “这……有此必要吗?”
  “时间太急迫,不宜疏忽!”
  “好吧!”
  “我去安排,相公先用膳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不久,侍女已经送来佳肴,彩虹入内道:“相公,用膳吧!”
  两人便默默用膳。
  膳后,劳虎道:“雪妹,我准备妥啦!”
  “相公,她们分别名叫葛慧云及谭怡敏,云妹会先来。”
  说着,她立即离去。
  不久,一位健美姑娘含羞而入,劳虎起身道:“云妹,抱歉,委屈你了!”
  “理该效劳!”
  说着,她立即宽衣上榻。
  没多久,劳虎已经搭上“爱之船”。
  他为了赶时间,立即运功采阴。
  不久,他又在旁运功。
  葛慧云立即整衫而去。
  接着,谭怡敏已经低头而入。
  她自动宽衣,立即上榻列阵。
  劳虎功行一周天,立即又搭上“爱之船”。
  他又接着运功采阴,便在旁运功。
  谭怡敏望着他那俊逸容貌及莹光流闪,她欣慰之余,悄悄着装之后,立即步入大厅。
  曹敏感激的道:“敏儿,坐呀!”
  彩虹更亲自牵她入座。
  曹敏便轻声勉励十五媳妇要和睦相处。
  不久,白慕天匆匆持字条入内,立即交给曹敏,曹敏拆阅之后,立即道:“番僧已经利用黄金铺妥擂台。”
  彩虹冷静的道:“别中计!娘,白老,你们启程吧!”
  曹敏、红线女、田莺、田龙、白慕天五人立即搭车驰去。
  彩虹道:“从现在起,大家轮流在厅中守候消息,若有外敌,立即通知大家联袂退敌,我先开始吧!”
  岳芳诸女立即返房歇息。
  *\****
  黄昏时分,劳虎及劳龙用过膳,立即联抉由山路赶去。
  戌初时分,他们已在朝阳门外会见丐帮诸人,他们一见曹敏诸人尚未抵达,劳虎便跟着一位中年叫化离去。
  不久,他已经在民宅瞧见八殿下及太后诸人,赵宏欣喜的道:“贤婿,你果真回来了,辛苦你啦!”
  “理该效劳,情况怎样了?”
  “番僧等九十三人逼众人送入酒菜及女人,他们正在黄金台上取用酒菜行乐,实在可恶极了!”
  “圣上呢?”
  “皇兄及二位皇嫂被五花大绑的跪在黄金台前。”
  说着,他气得咬牙切齿。
  太后更心疼的掉泪。
  劳虎道:“大家放心,我决定挑战番僧,家母诸人暗中搭救皇上,我有把握可以救出圣上及二位皇后。”
  太后道:“哀家必有重赏!”
  “谢谢!”
  赵宏问道:“太上皇呢?”
  “尚在少林由群僧保护着。”
  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劳虎道:“各位放心,我先回去准备!”
  他行过礼,立即离去。
  他一返回丐帮阵营,便见曹敏诸人正好抵达,他略作招呼,立即上车运功,曹敏诸人则行向远处。
  不久,她们已经跟着一位叫化由一处民宅步入暗道,这是一条临时掘成的地道,它可以通达黄金台附近。
  她们默行良久,便听见上面的笑声,他们又前行不远,立即发现尽头处比较宽广,他们便尝试坐下。
  不久,他们满意的重返民宅,便入内歇息。
  亥末时分,劳虎揩剑沉稳步入朝阳门。
  他立即瞧见广场堆着将近一百尺见方的黄金,而且铺了五层厚,可见大内金库贮存骇人的黄金。
  两侧墙旁并排着马车,两侧车顶各站着十二人,立见其中一人喝道:“劳虎来了,并无其他人员跟入!”
  立听一名老僧喝道:“上门!”
  朝阳门立即关上。
  劳虎一见跪在黄金台前之圣上徐徐抬头及睁开疲累的双眼,他立即下跪喝道:“禀圣上,微臣劳虎来救驾!”
  “回……回去!”
  “恕微臣抗旨!”
  “回去!叫赵宏接位,回去!”
  “恕微臣抗命!”
  他叩了三个响头,立即起身。
  立见一名老僧嘿嘿笑道:“耿耿忠心,精彩!”
  劳虎喝道:“金山四圣,你们好大胆,你们还不下来纳命!”
  “嘿嘿,你便是劳虎吗?”
  “不错!”
  “小子,你享尽了艳福及财富,你可以瞑目啦!”
  “住口!废话少说,我向你们挑战,下来!”
  “嘿嘿,别急!小子,咱们来作个交易吧!”
  立见两名黑衣人各持一匕行来。
  不久,他们已停在两位皇后身旁,只见他们各将匕尖抵在皇后的右颊,她们立即尖声求救不已。
  劳虎喝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一名老僧立即道:“小子,吾放了她们二人,不过,你必须让屠飞二人各在你的身上桶一匕!”
  劳虎立即神色大变。
  圣上喊道:“劳虎,朕命令你立即退去。”
  劳虎咬牙道:“来吧!”
  屠飞二人嘿嘿一笑,立即挑断二位皇后身上的绳索。
  两位皇后刚爬起来,立即又仆倒。
  圣上喝道:“你们敢苟活!”
  两位皇后不由神色大变。
  劳虎跑前三步道:“二位皇后快走!”
  两位皇后却低头下跪。
  劳虎急忙掠前道:“走!”
  屠飞二人立即各以匕尖抵著二位皇后的背心道:“站住!”
  劳虎立即止步道:“放人,快!”
  立即另有四人掠来拖走她们。
  屠飞二人则立即掠到劳虎身前。
  劳虎喝道:“慢著!我要看她们走出门!”
  屠飞二人立即收匕瞪着朝阳门。
  朝阳门一开,便有四位官女下跪道:“恭迎皇后!”
  那四人推出二位皇后,立即关门。
  屠飞二人立即喝道:“小子,认了吧!”
  说着,他们便扬匕欲戮。
  倏听:“弟,杀!”立见六蓬土屑及碎石纷溅而起。
  劳虎吼句:“杀!”立即拔剑疾掷而去。
  四名老僧疾掠而起及吼道:“砍了狗皇帝!”
  站在圣上身侧之二人立即场剑砍下。
  劳龙六人破土而出,立即各射出飞镖。
  那二人被逼得急忙向外闪去。
  劳龙提足功力,立即闪掠到圣上身前。
  “卜!”一声,紫雷剑已刺入金堆中。
  田龙五人立即联袂再度朝金山四周射出暗器。
  “砰!”声中,丐帮高手已劈破朝阳门掠入。
  八十六名黑衣人见状,不由神色大骇!劳虎更是翻身腾空扑向金山四圣。
  金山四圣一见形势陡变,立即怒吼的劈飞飞镖。
  劳龙迅速削断圣土之绳索,便推出紫雷剑抛向半空中。
  劳虎顺手接剑,立即全力扑向四僧。
  田龙背起圣上,便由四女护送而去。
  四僧急吼道:“拦下狗皇帝!砍死他!”
  万通姥姥旋掌疾挥,六蓬梅花针已经疾射向迎面扑来之黑衣人,当场便有六人中针倒地。
  四女立即稳扎稳打的迎战着。
  不久,丐较高手一扑来!四女便和田龙突围而去。
  他们一出朝阳门,便有内侍来扶住圣上。
  田龙五人立即返身掠向战场。
  且说劳龙一见四僧掌力浑厚,他立即后退。
  立见劳虎吼道:“哥,杀!”
  立见紫芒疾卷向一僧。
  劳龙立即攻向另外一僧。
  紫芒乍逼退那位老僧,劳虎已经落地。
  另外二僧立即劈来四股掌力。
  劳虎全力挥剑,立即削散掌力。
  他放心的立即攻向二僧。
  劳龙全力施展达摩剑招!立即攻得老僧连退。
  另外一僧立即由右侧劈攻向劳龙。
  劳龙定下神!便暂采守势。
  倏听一声惨叫,一名老僧的印堂已经被劳虎刺破,劳虎哈哈一笑道:“狗僧!具屁什么,不堪一击嘛!”
  另外一僧立即怒吼扑攻。
  劳虎全力猛攻七招之后,立即又刺破老僧的印堂。
  他哈哈一笑!便扑向围攻势龙之一僧。
  劳龙方才性敌,此时斗志一涌,立即全力扑攻。
  不久,他已经一剑刺穿老僧的心口。
  老僧呃了一声,道:“好……恨……”
  劳龙骇得立即劈开尸体。
  倏听一声惨叫,最後一名老僧已经被刺破印堂。
  其一的三十七名黑衣人立即士气“跌停板”。
  他们立即慌乱的突围。
  劳虎骂句:“王八蛋!”便顺手将一人砍成二段。
  立听曹敏道:“虎儿,速去陪圣上!”
  劳虎立即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瞧见太后和圣上在远处互搂而泣。
  其余之人则站在一旁。
  劳虎掠前道:“叩见圣上!”
  说着,他立即下跪。
  圣上拭泪,上前扶起劳虎道:“感激不尽!”
  “圣上受惊矣!”
  “尚好!”
  立见田龙掠来道:“草民田龙叩见圣上!”
  “平身!谢谢你们!”
  田龙取出一个瓷瓶道:“此药可复龙颜,请!”
  说着,他便上前为圣上抹药及清洗伤口。
  不久!圣上的额疼减轻甚多。
  赵宏道:“贤婿,大内尸积如山,速雇工运尸!”
  立听田龙喝道:“大夥儿上!”
  立见远处驰来无数的车辆,一名中年人匆匆下车之后,田龙立即上前道:“先将尸体入殓,棺木够否?”
  “一共有五千具棺木!”
  “好,开始吧!”
  赵宏喝道:“大家速协助办尸及入殓!”
  “是!”
  各府之内侍、宫女、下人立即跟着马车入内。
  此时,曹敏诸人已经宰光黑衣人,立即上前协助。
  田龙朝一名中年叫化道:“速调集民夫前来协助。”
  中年叫化立即应是离去。
  人多好干活,丑初时分,万岁殿已经内外清理乾净,众人及民夫们立即清理广场及各处之尸体。
  天亮时分,别处又运来三千具棺材,阵亡之御林军、侍卫及军士们全部入殓之后,金山四圣诸人的尸体则被车运走。
  立即又有四千名民夫前来挑水清洗现场。
  木工及水泥工亦迅速前来修补破门及破墙。
  一马车的佳肴更是迅速送入内官。
  圣上用膳之后,立即歇息。
  赵宏邀劳虎入书房就座之后,他吁口气道:“贤婿,铭谢你化解本朝有史以来最大之危机。”
  “可真险哩!”
  “皇兄方才私下谕示我务必要留你在大内,此外,必须泼选二千名谙武之有志青年担任侍卫。”
  劳虎点头道:“我可以留下来,不过,我必须和大家商量一番,始可以决定挑选那些人来出任侍卫。”
  “当然,尽早促成吧!”
  “是!”
  “大内此番受创甚重,必须以时间来平复,贤婿,一切仰仗你啦!”
  “我会尽力而为!爹,我捐些钱来弥补此次的损失吧!”
  “心领!即使三年免赋,仍够支应。”
  “可是,数千名死者皆须厚恤呀!”
  “不成问题!各地银庄的利钱收入甚为可观,此外,采金已有成果,不出二年,大内金库必然会客满。”
  “是!”
  “贤婿,皇兄企盼你多陪陪他!”
  “是!”
  “你去安排侍卫人选吧!”
  劳虎立即应是离去。
  不久,他已来到广场,立见众人在协助搬运金砖,他立即邀田龙、曹敏到一旁叙述遴选侍卫之事。
  田龙道:“此事甚易解决,吾就飞函请少林及丐帮连络各派推选人员,不知需要多少侍卫?”
  “二千人。”
  “不成问题,吾立即找姚分舵主办理此事。”
  说着!他立即离去。
  劳虎道:“娘,圣上要我留下哩!”
  “好,娘和你大哥就在枫庄照顾银庄。”
  “谢谢娘!”
  “大内此次损失甚重,咱们该捐些钱。”
  “我向岳父提过,他已经婉拒,因为,银庄的利钱及采金之收入足以在二年内充实国库,娘别担心。”
  “也好,少林已经覆函,少林掌门人亲自护送太上皇启程返京,此外,雪儿她们也快抵达了。”
  “她们要搬来啦?”
  “是的,雪儿研判你会留在大内。”
  “雪妹真聪明!”
  “她是位人才,好好疼她。”
  “是,白老呢?”
  “他已经赶返枫庄,他必须暂管庄务。”
  “有理,娘设想周到。”
  “虎儿,大内之劫足证财物及权势不足恃,你宜引以为戒。”
  “是!”
  他们又聊了不久。便见彩虹诸女已经搭车前来,奶娘及下人们则分别抱着婴儿及包袱随后跟来。
  劳虎二人立即欣然迎去。
  诸女行过礼,便暂入行馆。
  不久,劳虎已带彩虹返娘家,赵宏夫妇便欣然出迎。
  彩虹道:“爹,可否先安置大家?”
  “好,好!总管!”
  总管立即欣然前来请安。
  赵宏略加吩咐,总管便带八名下人离去。
  彩虹道:“好一场浩劫,所幸已经过去了!”
  赵宏叹口气道:“堂堂侍卫、御林军及提督府军士居然不堪一击,皇上已决心聘江湖人物担任侍卫。”
  彩虹道:“孩儿已在途中遇见田老,他正在以信鸽连给各派速挑优秀青年前来担任侍卫,请爹放心!”
  “很好,皇兄要你们留下来哩!”
  “孩儿已经举家迁来矣!”
  “很好,你们今后多陪陪圣上,他受了不少的惊骇哩!”
  “的确,圣上刚登基不到一个月,便遇上这种事,够呕哩!”
  劳虎道:“雪妹,咱们到各处瞧瞧吧!”
  彩虹立即欣然跟去。
  他们所到之处皆被热烈的欢迎,因为,劳虎已是他们的救星及护身符,他们一定要好好巴结呀!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一进入万寿殿,立见圣上欣然步出,两位皇后更是三步并两步的跟了出来。
  劳虎二人正欲行礼,圣上立即道:“平身!赐坐!”
  劳虎二人致谢入座之后,内侍立即端出参茗,二位皇后上前接过参茗,立即走到劳虎身前道:“请品茗。”
  劳虎忙起身道:“惶恐之至!”
  圣上道:“二位皇后托你拼命而获生,她们该如此做!”
  “这!”
  东官皇后道:“请让咱们安心吧!”
  劳虎道:“是!谢谢!”
  他立即分一杯参茗给彩虹。
  二位皇后便坐在彩虹身旁询问她有喜之事及指点经验。
  圣上道:“劳卿,你得尽早物色侍卫人选。”
  “遵旨!微臣已托各派择优速入京就任!”
  “很好!劳卿可愿入京?”
  “禀圣上,微臣已经举家搬入内宫!”
  “哈哈,太好啦!朕安心矣!”
  一顿,圣上又道:“右丞相年事过高,此次被劫匪吓死,朕欲由劳卿接任,甚盼劳卿能够戮力以赴!”
  劳虎忙道:“不敢,微臣无此能力!”
  “朕意已决,映雪会予以协助,劳卿放心!”
  “这……这……”
  彩虹含笑道:“相公,谢圣上隆恩吧!”
  说着,她已经先行下跪。
  劳虎只好跟着下跪。
  圣上哈哈笑道:“平身!”
  劳虎二人立即行礼返座。
  圣上含笑道:“劳卿先安置妥家室,再上任吧!”
  “遵旨!”
  圣上又欢叙良久,方始让劳虎二人离去。
  劳虎迫不及待的前往新居,立见二、三百名内侍在外清理,曹敏诸女则在厅内接见其他的访客。
  劳虎二人入厅之后,那些访客立即起身恭迎。
  劳虎招呼过他们,方始入座。
  那些人逢迎拍马屁一阵于,方始离去。
  劳虎道:“告诉大家一件佳音,我将出任右丞相。”
  曹敏啊了一声,道:“天呀!当真?”
  诸女更是一片愕状及喜状。
  彩虹含笑道:“右丞相被劫匪骇死,圣上对相公倚重甚殷,所以再三敦令相公接掌右丞相!”
  曹敏吁口气道:“劳家之光矣!劳家之光矣!”
  万通姥姥及田莺立即纷纷道贺着。
  曹敏向田莺道:“莺姐,你把双环盟迁来枫庄!咱们一起和虹姐经营银庄及做些慈善事吧!”
  田莺笑道:“好呀!不过,你该在内官亨福呀!”
  “我尚年轻,慢慢来吧!”
  岳虹道:“对!咱们有如此善结局,今后得多做些善事。”
  曹敏道:“对!咱们有足够的财力多多行善。”
  她们立即津津有味的讨论着。
  劳虎则陪诸女在府内各地瞧着。
  良久之后,劳虎满意的道:“想不到此地设施如此完善。”
  彩虹道:“此地只是暂居处,咱们得搬入右相府,它比此府宽敞一倍!下人亦多出一倍,另有总管哩!”
  “右相的家人住那儿呢?”
  “他们可能会迁返河南故乡。”
  他们立即欣然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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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劳虎一家人已经迁入右相府,皇亲国族们纷纷前来道贺,劳虎谦虚的致谢及一一接待他们。
  不久,内宫总管送来六套朝服及相关物品,劳虎入内一一试穿,居于既合身又显得英武威仪。
  彩虹诸女瞧得含笑赞美着。
  午后时分,内宫总管快步前来行礼道:“禀相爷,太上皇即将入京,圣上请相爷陪同迎驾!”
  “好!本相随后即到!”
  说着,诸女立即替他整装。
  不久,他已搭轿前往万岁官,他一抵达宫前,便见文武百官在左相引导之下,整齐的前来迎接。
  他一下轿,立即打揖道:“谢谢大家,请!”
  立见内侍道:“圣上有旨,右相觐见!”
  劳虎立即稳步入内。
  他一入内官,便见圣上一身龙袍自行道:“右相,太上皇金谕朕务必要留你在内宫重用!”
  说着,他已递来一函。
  劳虎一瞧函,立即道:“圣上英明,微臣誓必戮力以赴!”
  “很好!启驾吧!”
  内侍立即喝道:“启驾!”
  不久,圣上及文武百官各自控轿整齐而去。
  没多久,他们已经在朝阳门前列队,圣上望著崭新的朝阳门,乍想起当日之险状,他不由摇摇头。
  不久,副侍卫统领已经先行驰来,他跃下马!立即奔来行礼道:“禀圣上,太上皇暨一千名新任侍卫到!”
  “平身!”
  “谢万岁!”
  果见前方尘烟阵阵及蹄声的答传来。
  不久,前卫已经抵达,他们一下马,立即列队。
  劳虎凝目一瞧,便见一群服装各异的青年跨骑护送马车驰来,他立即明白那群青年是新进大内侍卫。
  马车一停,太上皇和少林掌门人各由一车出现。
  他们一接近,圣上一行礼!众人立即下跪。
  太上皇上前扶起圣上,立即轻抚圣上额上之淡疤道:“未经一番彻骨寒,那得扑鼻梅花香,平安即可。”
  “遵谕!”
  太上皇朝文武百官一瞥,他乍见劳虎低头而跪,他咦了一声,立即上前扶起劳虎道:“呵呵,有此良相,本朝足以屹立千秋万世矣!”
  “惶恐之至!”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走!”
  太上皇立即分别挽着圣上及劳虎行去。
  他们不搭轿而行,良久之后,他们一进入太和殿,太上皇立即道:“大家好好聚一聚,大师!请!”
  少林掌门人立即合什快步行来。
  不久,文武百官一就位,劳虎四人便入内殿。
  立见其他的殿下已陪太后、宫眷及彩虹诸女起身相迎。
  太上皇呵呵连笑入座,道:“坐呀!坐呀!”
  少林掌门人立即陪坐在右侧之素席。
  不久,众人已经欣然用膳。
  膳后,太上皇欣喜的和少林掌门人劳虎抵达右相府,便见曹敏及劳龙诸人恭迎,太上皇呵呵笑道:“平身!”
  劳虎便邀他们入内就座。
  太上皇笑呵呵的向少林掌门人道:“大师,你瞧瞧这位智仁勇俱全又是最年轻的右相,你一定很高兴吧!”
  “正是,相爷深知民间隐疾,今后必能辅佐圣上造福黎民,实乃朝廷及民间之莫大福份!”
  “呵呵,太好啦!太好啦!”
  劳虎道:“铭谢太上皇器重及大师之鼓励,我一定会竭智尽力的效忠朝廷及造福万民。”
  “家母已经决定和双环盟联袂济助贫困急难之人,恳请大师转请贵派弟子共襄盛举。”
  “阿弥陀佛!知福!惜福!植福!功德无量!”
  “谢谢大师!”
  “劳龙!”
  劳龙起身道:“恭聆掌门师祖清谕!”
  “老衲当着大家宣布二件事,第一,老纳昔年化身霍仁牵制史仁,第二,明年重阳泰山比剑取消!”
  劳龙下跪道:“遵命!”
  劳虎喜道:“娘,义母,咱们没料错!”
  曹敏忙行礼道:“铭谢大师!”
  “阿弥陀佛,女施主惠赠敝寺二百顷良田,敝派弟子感激之余,一定会全心弘法及协助济贫。”
  曹敏喜道:“谢谢大师!”
  太上皇喜道:“大师心愿已了吧?”
  “是的!”
  “多多指点佛法吧!”
  “是!请!”
  二人立即欣然起身。
  劳虎陪众人送走他们,便欣然握著劳龙的双手道:“哥,咱们的心事皆了,实在太好啦!”
  “是呀!弟,你好好任官,我好好经商济贫。”
  “对!咱们一起造福万民!”
  入厅之后,彩虹说道:“相公,东宫皇后方才在离席之际提起一门亲事,它和大哥有关。”
  劳虎急道:“大哥要做驸马啦?”
  彩虹立即含笑点头。
  劳龙怔了一下,不由脸红。
  曹敏急道:“雪儿,此事当真?”
  “娘!东宫皇后之次女今年双十,娘若同意此事,愚媳就去回音,再择日好好的办喜事。”
  “龙儿,你决定吧?”
  劳龙脸红的不由说不出话来。
  劳虎道:“哥,行啦!你不必比武呀!点头呀!”
  劳龙立即脸红的轻轻点头。
  劳虎哈哈一笑道:“行啦!行啦!”
  众人立即心花怒放。
  田莺及红线女立即道贺着。
  曹敏喜极而泣的边拭泪边道谢。
  彩虹道:“娘,愚媳去回音啦!”
  “好!好!”
  劳虎便欣然陪彩虹离去。
  不久,他们已进入御书房拜见圣上及二位皇后,劳虎立即道:“圣上宠恩,家兄已经答允亲事。”
  “哈哈,太好啦!该冲冲喜!”
  二位皇后亦眉开眼笑着。
  劳虎道:“恭请圣上择吉日良辰。”
  “好!朕会旨令礼官速办此事。”
  “谢谢圣上!家兄必须经商及济贫,恳请圣上恩准家兄在成亲之后,仍然定居於枫庄。”
  “准卿所奏!”
  “谢万岁!”
  劳虎二人又陪圣上欢叙良久,方始返右相府。
  他立即向众人道出会见圣上之经过。
  诸人不由大喜。
  不久,劳虎已经来到侍卫营,立见一千名各派弟子及副侍卫统领联袂行礼道:“参见右相爷!”
  “免礼!大家放轻松些!”
  “是!”
  劳虎立即向那一干人道:“各位皆认识本相,亦深知本相的为人,本相只有一句话!好好干,个个有出席!”
  “是!”
  劳虎向副侍卫统领道:“本相虽然兼任统领,今后他们仍然由你全权指挥、调度,好好干!”
  “是!”
  “原先之二百名侍卫仍然留任,大家待遇及工作皆一样!”
  “是!”
  “今后,木相希望你们在执勤闲时好好练武!”
  “是!”
  “无论什么问题,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本相。”
  “是!”
  劳虎又慰问良久,方始返府。
  黄昏时分,劳虎欣然和众人用膳。
  膳后,他更陪众人品茗欢叙着。
  戌初时分,他返房稍歇,便步入葛慧云的房中。
  葛慧云立即羞赧的迎他入座。
  “云妹,谢谢你助我救驾成功。”
  “虎哥太客气了,我引以为荣!”
  “云妹,我虽有十五位妻室,我会一视同仁,我希望你们亲同姐妹,和睦共处,免得我分心。”
  “虎哥放心,我们已亲如姐妹。”
  “太好啦!”
  他上前搂住她,立即热吻及温存着。
  衣衫便一件件的落地。
  不久,他抱着健美的胴体。
  他一寸寸的抚摸胴体。
  他一寸寸的吻着胴体。
  她娇喘连连。
  胴体颤抖的扭摇着。
  劳虎事事顺遂,便欣然准备畅乐。
  不久,他乘风破浪扬帆着。
  “云妹,不要紧吧?”
  “很好,虎哥放心!”
  “好!我们共谱人生乐章吧!”
  “嗯!”
  他愉快的驰骋着。
  她欢畅的迎合着。
  迷人的“青春交响曲”立即悠扬回荡着。
  个性爽朗的葛慧云在舒畅之余,她大方的迎合着,劳虎乐得毫无心理压力的一个再冲着。
  隆隆炮声立即响个不已。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舒畅的呢喃着。
  不久,谭怡敏在彩虹示意之下进入房内,她大方的卸去衣物,立即上榻准备让劳虎尽兴愉快。
  葛慧云便欣然披衫入劳虎房内净体。
  劳虎便搂着谭怡敏继续“向前行”。
  她亦大方的承欢。
  一波波浪潮撞击之下,她舒畅的呻吟着。
  她那胴体亦香汗淋漓的哆嗦着。
  劳虎亦舒畅的颤抖着。
  两人便回光返照的冲刺着。
  良久之后,两人“同归於尽”啦!
  “虎哥!”
  “敏妹!”
  床幔徐徐垂下,两人亦温存不已。
  第二部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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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使脸魔鬼身材
  “一生看尽佳风月;
  不负湖山不负身!”
  亥初时分,太华山山顶传出这两句诗,寓意颇为满足。
  诗声未歇,立即传出嗲甜的声音道:“二爷好大的兴致!”
  “水腰娘,又是你,你何苦呢?唉!”
  “二爷,别叹气嘛!人家让您开开眼界嘛!”
  “住手,别妄想以色诱吾!”
  “二爷,别紧张嘛!您已经瞧尽天下的各种佳妙风光月色,人家怎敢以蒲柳之姿碍您尊目呢?”
  “既然如此,为何还不住手!”
  “您瞧瞧嘛!”
  “啊!啊!啊!”
  哇操!他干嘛连啊三声呢?
  这位二爷姓东方,单名仁,他原本该是东方世家的主人,他却因为乐山乐水而放弃名利漫游天下。
  所以,大家尊称他为‘二爷’。
  由他方才之诗意,可见他已经欣赏过全中国名川大岳及名胜风光,所以,他自认对得起自己及那些名川大岳、名胜风光啦!
  他可以称得上‘见广渊博’啦!
  可是,他如今连啊三声,好似瞧见什么奇景哩!
  哇操!机会难得,咱们快去瞧瞧吧!
  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快速半跑下山,一个妖艳女人在他身后高呼:“快截住他!”
  ‘呃!’一声,她已经喷出一道血箭。
  她知道她负伤不轻,可是,她仍然挣扎起来,因为,东方二爷已经挺跃起身,正在以单腿疾跃向山下。
  东方二爷果然名不虚传,他虽然只是以左腿纵跃,却甚为迅速,刹那间,他便已经消失不见。
  水腰娘一起身,便觉右腹一阵剧疼,她果真不愧为‘母老虎’,只见她一吸气,立即喊道:“三煞,你们听见没有?”
  立听半山腰传来宏亮的声音道:“三煞听令!”
  “生擒东方仁!”
  “是!”
  所谓三煞,便是黄河三煞,他们早已是水腰娘的‘入幕之宾’,今夜特地前来担任‘护花使者’。
  他们一见东方二爷以单腿纵跃而来,他们心中一安,立即一字排开的双掌提劲,准备联手将东方二爷震退。
  东方二爷处变不惊的继续纵跃而下。
  就在他跃到三煞身前二十余丈之际,他倏地一掌劈向一株大树,那株大树迅即连根拔起。
  ‘轰!’一声,那株大树撞断另外一株大树,二树便‘相亲相爱’的疾坠向三煞所站立之处。
  三煞齐声厉吼,立即劈向二树。
  ‘轰隆!’声中,二树已被劈成无数的残枝断叶,不过,东方二爷已经趁隙疾速跃空而过。
  三煞急怒交加,便转身掠去。
  东方二爷却踏枝疾跃而下。
  ‘叭……’声中,他所踏过之树枝已由摇晃而转成断裂,立听大煞喝道:“他的毒素已经发作,追!”
  ‘叭!’一声,东方二爷已经跃落山下,他踉跄二下,方始稳身,不过,他立即觉得胸口一窒及眼冒金光。
  他知道毒素已经突破封锁线,他即使没被三煞活捉,他亦会在短期间内因为毒发而昏去。
  届时,他怀中之物,必会落入水腰娘之手。
  水腰娘既然知道利用山水图下毒,可见她已经知道东方二爷身怀异宝,他岂会让她得到此宝。
  所以,他一稳身,便继续纵跃而去。
  太华山位于潼关之西,东方二爷心知此时已是深夜,城内外必然罕有人迹,他打算入城匿身。
  他曾经数次来过潼关这个兵家必争之地,他一入城,便沿着荒僻的街巷不停的纵跃而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一株枯槐,他的主意一萌,他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长型檀木盒抛入枯槐之洞中。
  他回头一瞧三煞尚未追出街角,他便继续纵跃而去。
  晕眩之感越来越浓。
  晕眩之频率越来越密。
  他回头一瞧,大煞已经追到二十丈内,他的头儿一阵晕眩,慌忙吸口长气,咬牙再度纵去。
  不久,他已经遥见黄河之滚滚河流,他咬牙再度疾跃而去,便‘噗通!’一声,跃入河流之中。
  眼前一黑,晕眩更浓。
  他的左掌朝心口附近疾扣,便随之昏去。
  三煞沿河疾掠盏茶时间,便瞧见东方二爷已经在河流中载浮载沉,立听大煞道:“老三,把他弄上来!”
  三煞便跃入河中抓起东方二爷。
  大煞沉喝句:“走!”三人便疾掠向太华山。
  不出盏茶时间,三煞已经掠回太华山山顶,水腰娘原本正在运功疗伤,乍见他们回来,立即收功道:“辛苦啦!”
  “理该效劳!”
  “把他交给我吧!”
  大煞立即将东方二爷放在她身前。
  她立即搜向他的怀中。
  不久,她搜出一瓶药,三张银票,二张面具以及数块碎银,她怔了一下,立即又由头搜到脚。
  “你们搜过他啦?”
  大煞忙道:“没有!”
  “怪啦?这……”
  她思忖片刻,道:“你们在追捕途中,可瞧过他失落物品?”
  三煞立即摇头。
  “这……难道是被河水冲失啦?”
  她又思忖一阵子,道:“偏劳你们至他入河之处寻找……寻找一个盒子,盒中应该有两只小蚕!”
  大煞皱眉道:“河流甚急,恐怕不易寻找哩!”
  “帮帮小妹的忙嘛!三位大哥!”
  三煞骨头一酥,只好离去啦!
  水腰娘即不死心的继续搜索东方二爷。
  ※※      ※※      ※※
  且说,东方二爷正欲跃入黄河之际,东大街那株枯槐旁,突然有一位少年边张望边沿墙行来。
  这位少年年约十五六岁,他打着赤膊,只穿着一条内裤,光看脚丫子,却机灵的快步行到枯槐旁。
  立见他一撩裤管,立即‘掏枪射击’。
  一泡尿便开始‘点放’。
  他朝树边尿边低声骂道:“臭槐树,你当年不该替曹操挡住马超那一枪,妈的!薰死你!”
  他故意举枪遥射入树洞,同时低声骂道:“死槐树,你昔年救了曹操的龟子孙曹书及曹法为害乡里,薰死你!”
  他经呸一声,就欲收枪。
  却听一声沉喝道:“小子,原来是你!”
  少年回头一瞧,立即神色大变。
  他立即拔腿就跑。
  那知,他刚跑出三步,那人已经站在他身前。
  他急忙紧急刹车及向后转。
  条觉后颈一紧,他不由张嘴。
  那人朝少年的双肩各按一下,立即倒抓起少年的右脚。
  那人一走到树旁,便将少年的嘴巴贴住地上之湿处,绕树缓行,少年的嘴中立即卷入不少的尿液及土屑。
  那人边走边沉声道:“小子,你连尿八晚,今晚总算被吾逮个正着,吾就罚你在树中悔过八个时辰,明午再放你出来!”
  说着,他已将少年塞入树洞,再塞向树下。
  不久,少年已经被塞得不见人影。
  那人冷哼一声,立即掠向远处之高墙。
  刹那间,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且说那少年被硬塞入枯树中,他不但无法动弹,而且因为头下脚上,气血向下运转,他立即头儿发胀。
  加上他满嘴的尿液及湿土屑,顿觉一阵呕意。
  树洞中充满新尿及旧尿之骚臭味道,他薰了不久,便“哇!”一声,接着便是大吐特吐不已。
  要命的是他吐出来之物因为树洞狭窄,大部份皆喷流到他的脸上,他又吐了不久,便被薰昏过去。
  良久之后,倏见他的脸前秽物一阵漾动,居然有两条半支香烟长之虫从秽物之中爬了出来。
  这两条小虫一只通体雪白,另外一只通体火红,它们一爬出秽物,正好爬上少年之脸上。
  而且正好爬到他的鼻孔旁。
  它们立即各爬入一个鼻孔。
  没多久,它们由少年的鼻腔爬向颈部。
  少年立即‘哈啾!’一声及‘呃!’了一声。
  二虫立即被少年吐出来之腹中之物冲到上颚。
  少年却因为气血倒流太久,又立即昏去。
  二虫立即又向内爬去。
  当它们爬入少年的颈部,少年便又开始呕吐。
  二虫立即又被冲入口中。
  它们却又向内爬去。
  不久,少年又呕吐。
  它们一被冲出,便又爬入。
  它们周而复始的出入着。
  少年亦周而复始的吐着。
  不久,他连胃水及胆汁也吐出来啦!
  他的鼻孔及双耳已经汨血啦!
  二虫终于爬过少年的颈项,而且分道扬镖的各自爬去。
  一个时辰之后,它们在胃右会面,只见它们擦肩而过,便沿着对方刚才爬过之路线继续爬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它们又在胃下方会合,不过,白虫爬得较快些,所以,它们这回是在少年的胃下方会合。
  这回,红虫加快脚步爬行。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二虫在少年的胃左会面啦!
  白虫怔了一下,便加速爬去。
  红虫当然也加速爬去。
  不到一个时辰,二虫便在少年的胃下方会合啦!
  二虫不甘心的继续加速爬去。
  少年的腹中被当作‘运动场’,他只有昏迷不醒的不时吐出体中之物,天亮之后,他已经张嘴溢血啦!
  他气若游丝,没力呕吐啦!
  二虫却仍然不停的比赛着。
  天亮了,街道上再度热闹了!
  不过,因为,尿骚味及少年吐出秽物之异臭味由树洞中飘出,路经枯槐附近之人皆掩鼻匆匆离开。
  这株枯槐在三国时代,曾经替曹操挡住马超刺来之一枪,所以,曹操便龙心大悦的封它为树王。
  所以,这株槐树便有专人在侍候它。
  它长得更茂盛啦!
  树干那个枪孔因而日益宽大。
  后来,槐树寿终正寝啦!
  它只留下那个已经宽阔成洞之树身供后人凭吊。
  想不到,它如今却如此的不受人欢迎。
  那二只虫正是水腰娘千方百计欲得到之宝贝,它们亦是‘山海经’里提及之‘冰蚕’及‘火蚕’。
  冰蚕通体雪白,一向匿迹于潮湿之处,由于它生下来之时,比毛毛虫还小,经常被蛇蚁吞咬,根本难以生存。
  似眼前这只冰蚕之长相,它至少已有千年之龄。
  火蚕则只生存于弋壁大沙漠之中,它不怕热,却怕冷,所以,它在幼年时期罕能熬过弋壁大沙漠子夜之冰冷。
  似眼前这只火蚕之长相,它亦已有千年以上之龄。
  这对宝贝在二百余年前,被一位异人先后捕到,那位异人便打算按照‘山海经’之记载让它们成亲。
  听说,它们一成亲,便会化成水,任何人只要喝下此水,必可脱胎换骨,延年益寿,连‘彭祖’也不够看啦!
  练武之人若喝下此水,不但可以立即贯穿坐死玄关,若是童身,甚有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哩!
  所以,那位异人便将它们摆在一个盒中。
  可是,它们一碰面,便互咬不已!
  那异人在百般调停失败之后,只好在盒中摆二支竹管供它们居住,它们才会相安无事哩!
  那异人经过二十年的苦思及寻找资料,终于另外修裁一个檀木盒及两支檀木管企图薰陶它们。
  异人临终之际,将它们紧握在掌中,徐徐的输出功力。
  异人之功力激发檀香之灵气,终于使二虫化干弋为玉帛,不过,欲让它们成亲,不知要等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异人死后三十年,一名樵夫进入他的洞府中,这樵夫复姓东方,单名财,他便是东方世家的鼻祖。
  他识字不多,又没练过武,不过,他由异人之留书取得那个檀木盒以及异人之武功秘笈。
  东方财为了练武,便去请教镇中谙武之人,于是,一名武夫便将爱女嫁给他,另外附上丰厚的嫁妆。
  十年后,东方财夫妇试探性的到外面去比较一番。
  不出三年,东方财夫妇大大的有名啦!
  东方财夫妇大大的有名啦!
  东方财夫妇却谨慎的只收至亲为徒。
  因为,他们期待能喝二蚕成亲之水呀!
  那知,东方世家传了四代,二蚕仍然‘相敬如冰’,东方二爷便让出庄主之宝座,遍履天下准备撮合二蚕成亲。
  那知,东方二爷却有此一劫。
  那知,二蚕却爬入少年的体中。
  这位少年姓夏,名叫史仁,外号‘吓死人’。
  夏家与曹家原本是潼关之两大世家,而且分据关东及关西。
  潼关因为黄河流入城,便分成关西及关东。
  夏史仁之父夏天煌原本是位有为青年,又是夏家之长子,所以,他是众人公认的夏家未来掌门人。
  可惜,夏天煌天生心软,经过曹家的刻意安排,他敬了一位老人及美貌女子,终于将那女子收为侍妾。
  夏史仁之母怀夏史仁之时,正是夏天煌迷恋那女子之时,甚至,夏史仁生下之后,夏天煌仍然没回家。
  所以,夏史仁之母便替他命名为‘史仁’,意在责骂,夏天煌这个‘死人’居然尚不知回头。
  要命的是,夏史仁二岁那年,夏天煌被诱染上赌瘾,不出一年,夏家的产业完全被诈赌诈光啦!
  那女子因为利用价值已失,便被曹家杀死,而且布成她是被酒后神智不清,因争吵而被夏天煌杀死。
  这宗命案当然有不少的疑点,却被曹家打通大大小小的关节,夏天煌因而被处斩毙命了。
  夏史仁之母羞愤之下,因而投环自尽。
  年方三岁的夏史仁便孤零零的跟着一位老仆生活。
  那老仆识字,所以,他亲自教夏史仁学字,更不时的提起夏家败落之事,所以,夏史仁恨透了曹家。
  所以,他用功的读书。
  所以,他时常去偷窥武馆之人练武。
  夏史仁八岁那年,那位老仆驾鹤西归啦!
  夏仁便跑到那家武馆毛遂自荐要当‘童工’,可是,由于曹家之‘干涉’,夏史仁难以如愿。
  曹家之人不便公然迫害夏史仁,不过,他们有力量阻止夏史仁‘找头路’,所以,夏史人找了一个月,没有一家肯收留他。
  最后,他在‘喜相逢’找到‘头路’啦!
  喜相逢乃是一家窑子,里面有十二位姑娘,夏史仁必须从早忙到晚,担任各项杂役,一个月才能领到一串钱。
  别人一天吃三餐,他一天经常只吃一餐。
  而且大多是在三更半夜捡吃剩菜饭。
  不过,他忍了下来。
  他牢记着老仆的一句话:“忍是心上一把刀”。
  为了复仇,他非忍不可。
  他似哑巴般忍着。
  九天前,曹家一位长工曹福来喜相逢玩姑娘,他一见到夏史仁,便藉着蛮力踏倒夏史仁及在夏史仁的脸上撒一泡尿。
  夏史仁忍了下来。
  不过,当天晚上,他跑到这株槐旁来大尿一场。
  而且是每晚皆来大尿一次,俾出出气。
  想不到,他却在昨晚尿出这个漏子来。
  潼关之城民根本不注意此事,因为、因为,他们大多跑到河边去看热闹。
  原来,三煞入河捞了大半夜,根本捞不出什么盒子来。
  水腰娘弄醒东方二爷之后,无论如何软硬兼施,亦问不出答案,所以,她吩咐三煞悬赏找人入河搜盒。
  三煞画了一个盒子,便直接找上捡关武馆。
  他们一亮出身份,立即慑住馆主。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三百人入河搜盒。
  河边大石上更放着五十锭金元宝及一个木盒样品,另有两名武师在旁鼓励城民入河去搜盒。
  任何人只要搜到盒子,便可以立即领走那五十锭金元宝,此讯一传出半个时辰,便震动整个潼关。
  于是,一批批‘泳士’入河啦!
  河边更是挤满围观之人潮。
  ‘天公伯仔’似乎不愿瞧见这幕闹剧,它躲入乌云后啦!
  已中时分,下雨啦!
  可是,‘泳士’们却仍然努力的搜盒。
  上万人在河中搜索,可谓奇观矣。
  雨势越来越大,而且持续下着,那株枯槐因为雨水由树洞不停的淋入,树身已经贮蓄不少的雨水。
  夏史仁的全身已经泡在水中,可是,他因为被硬塞而入,一时尚无法浮出,眼看着他便要被溺毙。
  那人似乎存心要溺毙夏史仁,所以,一直未见他前来。
  雨水终于由树洞倒溢而出。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不醒及动弹不得。
  二虫不但尚在‘赛跑’,而且越跑越快,它们已经不需要盏茶时间便会在夏史仁的胃下方会面啦!
  它们更加速的赛跑啦!
  雨水虽然泡住夏史仁的全身,因为有二虫在加速‘赛跑’,夏史仁不但没被溺毙,心跳反而更加强劲哩!
  黄昏时分,雨势渐歇,突然有人敲锣喊道:“奖金提高一倍啦!大家快来发财呀!一百锭金元宝等看你啦!”
  哇操!城民再度出动啦!
  连‘老泳士’也出动啦!
  河水水位虽然更高,水势虽然更汹涌,入河搜盒之人却奋不顾身,前仆后继,慷慨激昂,热烈极了!
  火把闪烁。
  众人皆瞪大双口。
  此时,曹家那人出现啦!
  他望着空旷的街道阴阴一笑之后,他立即走到枯槐旁,伸手抓住夏史仁的双脚,便将他拉出来。
  他望着夏史仁那黑肿的脸及昏迷不醒,他嘿嘿一笑,便将夏史仁装入麻袋之中,再挟着麻袋匆匆行去。
  没多久,他已经将夏史仁抛入黄河下游。
  他望着麻袋迅速的流去,他愉快的回去啦!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不醒。
  不过,二虫却一起爬向夏史仁的背部,因为,夏史仁的背部方才撞到河面,肌肉及血液一阵震荡,已经勾起二虫的兴趣。
  它们一阵爬动之后,夏史仁挨撞淤聚之气血迅即化散。
  亦即夏史仁的体中已经有两位‘清道夫’啦!
  不久,夏史仁的腹部撞上河面之大石,布袋立即微裂,二虫便又忙着到夏史仁挨撞处清理着。
  所以,夏史仁虽然一直在浊黄激流中边撞边疾流而去,却仍然安然无事,可谓是人间一大奇事也。
  丑初时分,河流拐过太华山山角,立即产生一道回流。
  夏史仁被回流一卷,居然流入一个洞中,倏听一阵欢嘘,麻袋便似铁钉吸上磁铁般疾流入洞中深处。
  此时,正有一条通体斑纹之大蛇卷盘在洞中深处,它乍闻到人味,便欣喜万分的欢嘶及张口欲吞。
  麻袋便迅速的被吞入蛇腹。
  大蛇便合口收头,准备好好加菜一番。
  这条大蛇乃是已有七、八百年道行的毒蛇,它一直在此地坐享其成,每逢河水高涨,便大大的加菜。
  若逢干旱,它便在洞中苦撑,由于它未曾外出兴风作浪及吞食人畜,所以,它一直活着。
  此时,它一吞入麻袋,便收头闭目慢慢享用着。
  一般的几岁蛇儿一吞下物品,便一直收缩身子或撞击外界硬物,以便迅速的分解物品及消化物品。
  似目前这条七八百年‘老太爷级’毒蛇,它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它体中之分沁物自然会分解,消化物品。
  所以,它悠悠哉哉的缩蜷身子。
  不久,麻袋被溶化了!
  夏史仁的内裤及毛发亦逐渐溶化着。
  眼看着夏史仁便要被溶化,倏见二虫分别自他的鼻孔爬出来,便不约而同的爬向毒蛇之内丹。
  毒蛇觉得不对劲啦!
  它的腹中忽冷忽热啦!
  它尚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二虫已经爬上它的内丹,而且如获至宝,贪婪的吸咬着了。
  它知道完啦!
  它不甘心的疾冲出去。
  它一冲入河流中,立即翻浪,挣扎不已。
  夏史仁便正式接受‘震撼教育’。
  不久,二虫已吸咬光毒蛇的内丹,只见它们似一阵风般弓身爬飞出去,迅即爬上夏史仁的脸部。
  ‘唰唰!’二声,二虫已由夏史仁的鼻孔爬入他的体中,而且不约而同的一起爬到夏史仁的胃部下方。
  不久,它们全身吸附在夏史仁的胃部下方。
  毒蛇却更剧烈的作垂死挣扎。
  浊黄河水便不停的淹上两岸。
  房舍纷倒。
  树倒石滚。
  黄河决堤啦!
  酣睡中的人群哭爹喊娘不已。
  人畜纷纷惨遭淹毙而随波滚流而去。
  二虫随着毒蛇及夏史仁之翻腾而逐渐的贴在一起,加上毒蛇内丹之溶化,它们的尾部终于勾住啦!
  哇操!‘来电啦’!
  它们轻轻颤抖着。
  毒蛇又挣扎半个多时辰,终于一命呜呼哀哉啦!
  夏史仁却仍然昏迷的泡在蛇血中。
  他体中之二虫却颤抖更剧。
  破晓时分,天上突然又下起雨,地面之人们惨上加惨啦!
  二虫却在一阵剧抖之后,身子一起爆炸。
  刹那间,二虫已变成无数的碎屑。
  不久,它们已经完全溶化啦!
  夏史仁的肝、脾、胃、肾等内脏原本因为大量呕吐及失血而变成又干又扁,此时之液,立即不停的吸收。
  二虫之液顿似遇上干海绵般迅速的被吸光。
  没多久,夏史仁呻吟一声,口渴的张嘴吞咽着蛇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毒蛇之尸体已被河流冲扫翻来滚去,蛇腹便被浊黄的河水灌得圆似一座小山。
  夏史仁亦已喝得肚子胀成小鼓。
  不久,毒蛇已撞上山壁。
  ‘砰!’一声,毒蛇立即炸散。
  夏史仁亦随之喷出。
  ‘噗通!’一声,他已沉入河流。
  不久,他立即又浮出。
  他的圆腹已经客串‘救生圈’啦!
  他便似皮球般流滚而去。
  不久,他已经滚上一株大树的枝桠上及迅速的流去。
  黄昏时分,他已经被冲入岔流。
  两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和大树被卡在滩旁。
  他却浑然不知的昏睡着。
  ※※      ※※      ※※
  天亮了,华阴县城城民即仍然趴在屋顶或树上,他们望着缓缓下降之水位,个个心有余悸的互询灾情。
  午后时分,水位已经下降到门槛下方,立即有不少人涉水入屋,开始清理屋内之物品或寻找亲人。
  啊喊之声,此起彼落。
  哀嚎之声亦到处响着。
  唉!天灾呀!
  黄昏时分,河水已经退尽,城民便立即冲洗屋内之泥浆。
  戌初时分,两位少年抬着一张方桌缓缓的行向河边,突听右侧之人叫道:“饭桶,走慢些啦!”
  “妈的!再慢下去,就似王八在爬啦!”
  “拜托你走慢些,我快挺不住啦!”
  “妈的!挺不住?爱说笑,堂堂鹿大爷宽大哥会挺不住吗?紧啦!天色不早啦!我还想睡一觉哩!”
  说着,左侧之人便故意大步前行。
  右侧之人边碎步前行边叫道:“拜托啦!饭桶,帮帮忙啦!”
  左侧之人缓下步伐道:“妈的!阿宽,你今晚怎么没劲啦?你平常不是生龙活虎,嘎嘎叫嘛?”
  “饭桶,你瞧瞧我的双肩各挂一个包袱,背上尚背着一个大包袱,还要抬这张八仙桌,桌上还摆着这么多的家俱哩!”
  “妈的!谁叫你爱现呢?”
  说着,他故意尖声道:“莫要紧啦!心肝,不重啦!”
  说着,他立即又‘妈的!’一声。
  右侧之人咳了一声,立即满脸通红。
  “妈的!阿宽,你下回若再利用这种手段讨取心肝的欢心,我一定会和你翻脸,甚至不惜来一场‘黄昏决斗’!”
  “是!是?改进!改进!”
  不久,他们已经走到河边,两人一放下八仙桌,右侧之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卸下那三个大包袱,道:“喔!酸死啦!”
  “酸个屁,又不是在玩姑娘!”
  “你玩过呀?”
  “妈的!别破坏名誉,我还是‘在室男’哩?”
  “你若没玩过,怎知道玩女人会酸死呢?”
  “妈的!干活啦!”
  说着,他便从八仙桌上搬下一张木椅步向河中。
  没多久,两人已经手持抹布,站在河水中擦洗椅上之泥浆。
  这两人年约十九、二十,长得又胖又高,此时各打着赤膊及穿着短裤,更显出一身的赘肉及痴胖。
  那身赘肉更随着他们在干活而抖动不已!
  右侧之人姓鹿,单名宽。
  左侧之人姓范,单名铜。
  这两人皆是有钱人家之独子,偏偏同时爱上一位小家碧玉,两人便甚有默契的展开‘爱情攻势’。
  华阴此次闹水灾,家家户户皆愁眉苦脸,只有他们两人高兴的要命,因为,他们终于有机会表现啦!
  所以,他们巴结的接下这份粗活儿。
  他们乃是公子哥儿,根本未曾洗碗或扫地,如今一搬来家俱,他们不由双手泛酸,为之气喘如牛。
  不过,他们却不以为苦的卖力抹洗椅子。
  忙碌之中,倏听远处传来‘啊!’一声低响,鹿宽抬头一瞧,只见四周黑漆漆,心中不由暗暗发毛。
  “饭桶,你有没有听见啊声呀?”
  “啊个屁,快干活啦!”
  立听一声:“啊!”
  “饭……饭……饭桶!”
  “怎么啦?”
  “你……你听见了吧?”
  “听见什么?”
  “啊……啊声呀!”
  “啊个屁!”
  倏听一声更清晰的‘啊!’声。
  鹿宽立即跑上岸。
  “阿……阿宽……等……等一下!”
  倏然又是一声‘啊!’鹿宽秋足一软,便摔入河中。
  范铜一个踉跄,立即也摔入河中。
  “饭……饭桶……”
  “阿……阿宽……”
  ‘噗通!’连响之中,两人猛游乱爬上岸之后,立即跌跌撞撞,鼻青脸肿的慌乱奔去哩!
  ‘啊……’声音却更加的密集及清晰。
  范铜二人吓得早已不见人影。
  不久,一人自大树枝桠间坐起,此人正是夏史仁,他果然名不虚传,他光凭啊声,便险些吓死范铜二人。
  夏史仁一坐起身,便一怔!
  他略一张望,便见自己坐在树上,大树却搁在岸上,前方则是滚滚浊黄河水,这些完全是陌生的呀!
  他还记得自己在枯槐前撒尿,结果被人倒塞入树洞中,他只知道洞中骚臭得要命,后来便搞不清楚啦!
  那知,他此一醒来,竟是这幕陌生、荒凉的情形。
  夜风一吹,他顿觉一凉。
  他低头一瞧,顿见自己的光溜溜下身,他急忙伸手一遮。
  他匆匆向四周一瞥,便瞥见四周没人,不过,却有一大堆桌椅以及三个大包袱,他不由一阵犹豫。
  哇操!不告而取,谓之偷,他虽穷,却未曾偷过。
  不过,此地既然有这些家俱,必然迟早会有人来此地,他光着屁股,岂能见人呢?
  所以,他想取裤遮身。
  他不由矛盾啦!
  没多久,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步声,他只好趴蹲在树后。
  他明明听见步声不断的传来,可是,却久久没有瞧见人,他不由怔道:“哇操!这两人在原地踏步呀?”
  他并不知自己因为吸收二虫及毒蛇之内丹,因而听力超强。
  他并未发现自己居然能在黑夜中瞧清楚远处之家俱。
  不久,一位六旬老者和一位少女出现啦!
  夏史仁乍瞧见那位少女,不由暗暗喝采道:“哇操!正点,好马仔!”
  他在喜相逢‘服务’八年,已经瞧遍燕瘦环肥各式各样的马仔,所以,他已有丰富的鉴赏能力。
  他瞧少女走了五步,便知道她不但尚是‘原封货’,而且必然是一位正经姑娘,所以,他躲得更紧啦!
  “咦?范公子和鹿公子呢?”
  “小欣,爷爷不是早已经提过了吗?这种公子哥儿只会吃吃喝喝,那能干粗活呢?咱们自己动手吧!”
  “好呀!”
  两人一脱靴,少女立即撩裙涉水。
  夏史仁乍见那双雪白、匀称的小腿,立即暗暗喝采。
  “爷爷!似这种五月天,怎会闹水灾呢?”
  “是呀!坏兆头喔!”
  “坏兆头?会吗?”
  “爷爷六岁那年之端阳节亦闹水灾,隔年便不停的发生凶杀案,一直闹了十二年才平静下来哩!”
  “好可怕喔!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听说死了十余万人,而且大部份是江湖人士哩!”
  少女匆匆向四周一瞥,低声道:“是不是‘鬼剑事件’呀?”
  “不错!那把鬼剑最后消失于雪山,这四五十年来,仍然有不少江湖人物不死心的在雪山寻找鬼剑哩!?”
  “这是雪山派派毁人亡之主因吗?”
  “是的!他们死得太冤啦!唉!”
  “爷爷,爹娘究竟是如何死的?”
  “先练妥剑法吧!”
  “是!”
  两人便默默的抹洗桌椅。
  夏史仁一听这两人在谈江湖典故,他立即明白此两人是江湖人物,所以,他更加的小心藏躲着。
  他在喜相逢‘服务’时最不喜欢遇上江湖人物,因为,他们一向大吃大喝,一直对他使唤来使唤去。
  万一遇上他们干起架来,事后之善后整理,更是让夏史仁忙得连眯眼的时间也没有了哩!
  不错!江湖人物一向‘阿沙力’,赏钱特别多,可是,夏史仁只能干瞪眼,一个子儿也落不进他的口袋。
  所以,他对江湖人物十分的‘感冒’。
  他趴蹲不久,突觉一阵口渴,他急忙咽口水。
  那知,口水一咽下,顿似引燃导火线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只觉口辣辣的干渴,立即直觉的爬向河边。
  原来,他的内脏因为在近乎枯干的状况下,吸收二虫及内胆,所以,他‘三不五时(偶尔)’说渴就渴。
  他一爬动,便惊动老者。
  老者乍见一位全身赤裸的和尚爬行,不由一怔!
  ‘哦……’声中,夏史仁一头裁入河中猛灌水,此情此景立即令见多识广的老者也为之目瞪口呆。
  少女也瞧见此景,她羞赧的立即低下头。
  当她瞧见脚下之浊黄河水,她不由忖道:“好脏的水呀!此人如此灌喝,待会铁定会呕吐或腹疼!”
  她顿觉一阵翻胃,似欲作呕。
  倏听‘呸!呸!’一声,她一抬头,正好瞧见夏史仁将一只死鸡呸开,她受不了啦!
  ‘哇!’一声,她一张口,便开始呕吐。
  她‘哇!’‘呃!’大吐特吐啦!
  夏史仁乍闻声,他侧首一瞧,不由一怔!
  老者正欲协助少女止吐,乍见夏史仁的脸孔,他不由暗怔道:“好灵秀的脸蛋儿,他究竟是谁呢?”
  他立即沉声道:“小欣,吸气!”
  “爷爷……我……呃……哇……哇……”
  她扶住座椅继续猛吐啦!
  老者只好上前替她拍背顺气。
  夏史仁一见到浊黄的河水,他立即发现自己方才居然不知喝了这种脏水,他的呕意一涌,立即开始呕吐。
  少女刚暂止呕吐,乍见他吐,她便又跟着吐啦!
  老者替她拍背道:“吸气!吸气呀!”
  莫路用,她们二人好似在‘赛吐’哩!
  良久之后,夏史仁停止呕吐啦!
  那少女却余波荡漾的仍在吐着。
  夏史仁一停止呕吐,他立即开始伤脑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口渴,而且居然乱喝水。
  因为,他以前那有时间喝水呢?
  其次,他的行踪已泄,又光着屁股,该怎么办呢?
  他受环境之影响,自幼便养成冷静及思考习惯,此时一想起这两个问题,他立即又爬回去躲在树后。
  立听老者道:“小师父,你是否被洪水所困?”
  “哇操!小师父?我……”
  他朝脑瓜子一摸,立即一怔!
  他左右开弓的摸遍整个脑瓜子,立即确定自己已经变成光头,难怪别人会称呼他为‘小师父’。
  他无暇思考原因,他必须答话。
  他立即道:“是的!”
  “小师父若不嫌弃,老夫有一套被水淹过之衫裤,小师父不妨稍在水中冲洗衫裤,便可以勉强遮身!”
  “这……好吧!先谢谢您!”
  “唉!天灾嘛!何必客套呢?”
  他匆匆自包袱中挑出一套衫裤,便在水中迅速的搓洗着。
  不久,他已经将衫裤抛去。
  他们爷孙立即‘向后转’,非礼勿视也。
  夏史仁接住衫裤,便匆匆穿上。
  第二章 上天垂怜逢奇缘
  夏史仁一穿上衫裤,稍加翻卷双袖及裤管,便勉强遮羞啦!
  他立即上前弓身道:“老爷子,谢谢您!”
  “别客气,你尊姓大名?”
  “姓夏,名叫史仁,历史的史,仁义的仁,老爷子尊姓大名呀?”
  “老夫姓甘,单名海,她是小孙女,单名欣,欣喜的欣!”
  “二位好!方才……真失礼,我……我……”
  “小师父,身子不适吗?”
  “我……我不是小师父,我并未出家!”
  “抱歉,老夫老糊涂啦!”
  “我……我……”
  甘海见状,不愿意再作勉强,他立即问道:“阿仁,老夫是不是可以直接对你作如此称呼呢?”
  “好呀!老爷子,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此地?”
  “当然,天灾嘛!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漂流到何处?你能够遇灾活命,祖上一定积了不少阴德哩!”
  夏史仁不便再言,便点头道:“是!是!”
  “阿仁,真抱歉,老夫家中之食物及井水皆被水淹过,一时不便招待!”
  “没关系,我不饿,我来帮帮忙吧!”
  说着,他立即擦洗座椅。
  甘欣吐得全身发软,只好低头上岸休息。
  夏史仁却熟练、迅速的擦座椅及桌子,不出半个时辰,他已经连八仙桌也擦洗得清洁溜溜啦!
  甘海在旁冲洗衣衫及偷窥夏史仁的动作,他瞧到此时,便确定夏史仁以前一直在操持苦力工作。
  因为,夏史仁的动作熟练,而且双掌又结茧呀!
  可是,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以夏史仁的堂堂人品,怎会去操持苦力,所以,一时也搞迷糊啦!
  不久,夏史仁已经把桌椅叠在八仙桌上,立听他问道:“老爷子,这些家俱是不是要先送回府上呀?”
  “别急,老夫待会和你一起抬回去!”
  “没关系,我扛惯啦!”
  说着,他已经扛起八仙桌及按住桌面。
  甘欣低声道句:“请跟我来!”立即先行走去。
  此时的她实在矛盾极了,因为,夏史仁害她大吐特吐,吐得全身发软,她实在对他有够‘感冒’哩!
  可是,夏史仁的人品却使她动心。
  偏偏他乱喝脏水,实在令她呕心透顶。
  所以,她便默默带路。
  夏史仁满怀歉疚,当然不便吭声啦!
  不过,他走不出半里,他便发现一件怪事,他扛这些重物,不但不觉得酸累,而且丝毫不觉疼麻哩!
  他经常累得做龟孙,如今却如此反常,他不由暗怔!
  他便默默回想他被塞入树洞之前后情形。
  他尚未想出答案,便已跟着甘欣走近一家‘甘记茶坊’,立见甘欣小心的打开那道破门。
  壁上地面之泥浆已经被冲洗得稍为看得过去,她一入院,立即停下来扶着八仙桌协助他放下它。
  她开始搬椅入厅。
  他便跟着搬桌入厅。
  由于八仙桌较庞大,他们将其他的桌椅放入厅中墙角,再一起将那张八仙桌抬入后屋之厅中。
  她想道谢,却开不了口,便默默的将祖宗牌位及香炉、花瓶摆在八仙桌,再默默的调整它们的位置。
  更史仁不便与她独处一室,便回到前厅排桌椅。
  排桌椅乃是他的老本行,没多久,他不但已经让它们各就各位,而且,立即进一步调整着。
  甘海提着包袱入厅一瞧,立即一怔!
  他仔细一瞧,满意的笑了!
  夏史仁问道:“老爷子,是不是如此摆?”
  “很好,很好,谢啦!你坐一会儿,老夫……”
  “不!我该走了,改天再来还这套衫裤吧!”
  “不妥,值此深夜,外面又到处湿滑,万一再遇上下雨,怎么办?”
  “可是,我该早些回去见见洪……”
  他脱口说到此处,立即羞惭的说不下去。
  “天亮再走吧!差不了一个半时辰哩!”
  “这……好吧!”
  甘海便提着包袱入房。
  夏史仁却拿起墙角的湿布开始擦拭壁上之泥迹。
  不久,甘海出来道:“阿仁,别忙,老夫明日再弄吧!”
  “反正现在没事,还是趁着它们尚未变干先擦干净吧!对了,何处可以汲到干净之水呢?”
  “老夫到后院井中去汲水!”
  说着,他已经提桶离去。
  不久,他们二人便在厅中擦拭墙壁及地面。
  甘欣整理过湿衣衫,便立即洗米准备早膳。
  破晓时分,夏史仁突然觉得一阵口喝,他直觉的望向那桶污水,立即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喝它。
  他立即向后奔去。
  那知,他刚奔出五步,立即仆摔在地上及爬向木桶。
  甘海早已发现夏史仁不对劲,所以,他立即提起木桶,道:“此水不能喝,后院井中另有较干净之水!”
  他边说边快步离去,夏史仁更是疾爬追去。
  甘海刚说完,便已走出厅门。
  夏史仁乍见院中之积水,立即爬过去张口猛吸急咽,他那张清秀俊逸面孔立即沾了不少泥水。
  尤其那张嘴更是沾了不少泥水。
  甘海怔了一下,慌忙到井旁汲水。
  他一提来水,夏史仁立即一头栽入桶中猛喝着。
  甘欣在窗旁瞧得柳眉紧皱及捂嘴不敢多瞧!
  甘海却担心道:“他有病吗?这是什么症状呢?似这种不定期发作,万一不慎坠入及河中,岂非多了一位枉死鬼呢?”
  他不由皱眉而视。
  夏史仁迅速的喝光那桶水之后,仍然趴在地上喘气,他的心中却似刀割刀戮般难受,脑海中亦充满绝望。
  他忍了如此多年,想不到却是这种下场。
  他不用想复仇啦!
  他一定是在被那家伙弄昏之后,又挨整及抛入河中,所以,他才会漂流到此地及变成这付模样。
  完啦!他以往的忍耐完全报销啦!
  他的鼻头一酸,就欲掉泪。
  哇操!男子汉大丈夫,只准流血,不准掉泪。
  他一咬牙,硬自忍住泪水。
  他缓缓爬起来,就欲向外行去。
  甘海忙道:“阿仁,你患了什么病?”
  夏史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该走了!”
  “这……”
  “天快亮了,谢谢你!?”
  那知,他刚走一步,顿觉呕意。
  他急忙转身朝木桶大吐特吐。
  立见泥屑及井水‘哗啦!’连连的吐出。
  他的泪水也吐出来啦!
  他稍一止吐,立即向外奔去。
  ‘哇!’一声,甘欣忍不住呕吐啦!
  甘海叹口气,道“小欣,你保重,爷爷去瞧瞧他!”
  说着,他已经匆匆跟去。
  夏史仁一奔出甘家,便奔向河边,此时已经有下少城民起来清洗家俱,所以,立即引来不少的好奇眼光。
  甘海一出门,乍见此景,他便缓步跟去。
  夏史仁却一直沿着河边奔去。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一直向前奔。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经奔到荒凉的河边,他突觉一阵口渴,他一咬牙,故意向右转,存心要远离那些河水。
  那知,他刚右转,立觉剧渴难耐。
  他的体中似火在烧,喉咙似火在喷。
  他不由自主的欲奔向河水。
  可是,他硬生生的握拳挺立着。
  刹那间,他便掐着颈项,便欲掐住渴焰。
  ‘砰!’一声,他已经摔在地面。
  他脸红似火。
  他张嘴‘呵喔!’连叫!
  可是,他硬是不移向河中。
  他的全身开始出汗珠啦!
  他更口渴啦!
  他全身抽搐啦!
  倏听他喊句:“我不要!”便滚向河中。
  ‘哗啦!’一声,他喘呼呼的猛喝水。
  不久,他的腹部已经微鼓,他喘呼呼的停止喝水,双目乍见那滚滚浊黄河水,他立即又呕吐啦!
  他吐了十余口之后,便喊句:“爹!娘!”突然跃入河中。
  甘海喊句:“不可!”便疾掠而来。
  ‘噗通!’一声,夏史仁已经潜入水中。
  当他再度浮出水面之时,已经被冲出五十余丈远,甘海立即喊道:“阿仁,别傻,快游上岸,蝼蚁尚且偷生呀!”
  夏史仁方才受尽煎熬,一时按捺不住的欲自行了断,此时一入河中,他的神智立即被河水冲醒。
  他不甘心呀!
  他便一直游向岸边。
  不久,甘海已经拉他上岸道:“阿仁,别糊涂,别轻生,别折磨自己,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呀……”
  “我……我……”
  “阿仁,老夫知道你一定患了什么怪病?没关系,你随时提水备桶先应付喝水及呕吐,老夫再设法替你治病!”
  “我……我……”
  “老夫在此经营茶楼,一直找不到一位合适的帮手,你就暂时留下来帮忙,老夫再设法替你治病吧!”
  “我……好吧!谢谢!”
  “别客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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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01 10:53 #3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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