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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流合污

“昨晚在哪里过夜了?”

  史加达出现在鲁茜面前的时候,鲁茜如此问。

  史加达道:“在苏兰娇的房间里。”

  鲁茜展露迷人的一笑,道:“把她征服了?”

  史加达点点头,鲁茜搂着他就亲她的嘴,欢喜地道:“果然不愧是我最重视的性奴,除了满足女客之外,还能够把贵妇征服,这就是我需要的。说说,你把她弄得怎么样?”

  “我弄了她整晚,她似乎很久没有欢爱过了,虽然昏眩了几次,但抵死和我缠绵的,我出来的时候,她瘫痪在床,害我拿锄去打破她家后院的狗洞,从狗洞里钻出来的。”史加达简单地复述了整个过程。

  鲁茜道:“非士还没有教你斗气和身法?”

  史加达道:“只教我一些基础功,和一些搏斗的招式。这些东西,以前我学过的,虽然和以前所学的有些不同,但差别亦非很大。”

  鲁茜道:“记得让非士教你斗气和身法,单单剑术,是没有多少用的。在所有的武者中,斗气是最重要的。非士身为帝国承认的剑士,其所独有的斗气应该很厉害。一般来说,一旦入门,就得教斗气的基本功的,难道非士想藏私?或者是他还没有完全信任你?”

  史加达摇摇头,表示他不清楚。

  “有机会向他提出要求,否则就威胁他你要另拜他师。”鲁茜给史加达建议的同时,她开始动手褪她的衣物,史加达急忙帮忙,她就道:“昨晚跟龙图那家伙去后院,那家伙平时正正经经的,我百般勾引,他好像也不怎么动心,岂知到了后院,把我压到树干上,褪下他的裤子、撩起我的裙子,就把他的东西插进来了。老娘那里也不是很宽大,还没有湿透,他就能够进来,猜那家伙也没有多粗大。谁知道那家伙插不了多久,就宣告结束,搞得老娘被吊在半空中的。那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也经常有些弄得老娘不上不下的,只有你能够弄得我舒服透顶。所以,自从和你之后,我和别的男人都甚少做了。昨晚回来,老是不舒服,搞得老娘失眠了,你既然回来,就让我舒服得睡过去。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澡?”

  史加达点点头,鲁茜把他领到她的阁楼侧角的浴室里,在那里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白瓷浴缺,浴缺里注满香草水,但已然没有热度。

  她道:“这水冷了,要不要换一缸?”

  史加达道:“主人若果不需要,史加达无所谓的。”

  鲁茜伸手进去浸了浸,道:“还是换一缸吧,这冰冷冰冷的,叫人难受。”

  接着她喊了女仆过来,交代下去。她坐在缸沿,道:“你把衣服脱了。”

  史加达依言脱去衣物,鲁茜就凑鼻到他的阴部嗅了嗅,笑道:“全是精子的味道,你昨晚射了很多次?”

  “她要我射了五次。”史加达回答。

  鲁茜笑骂道:“这苏兰娇,怨妇一个,长久没得男人恩宠,真是累死我的性奴,应该加倍地给钱我!我都没让你射那么多次,她竟然那么贪心,难道免费的,就那么好用!哼,我亏大了。史加达,你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旭日城吗?”

  “她说,如果旭日城那边不派人过来请她,她要永远留在原城。”

  鲁茜惊道:“这可不行,她不回旭日城,我们如何跟随她过去?”

  史加达道:“我们必须要跟她去旭日城吗?”

  鲁茜解释道:“现在的原城,我们已经站稳脚跟,几乎原城的主要势力都和我们有点关系,你是非士的弟子,更与苏兰娇有那关系。我也和龙图那家伙有点关系,他既然插了我鲁茜,就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鲁茜虽非绝对美女,却也算是少有的美女,更有叫男人疯狂的美丽女体,最重要的是,我鲁茜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的。”她顿了一下,仰视史加达,叹道:“只因为你,我做了一次亏本生意,几乎把我的生命也赔了进去。”

  史加达知道她所说的,就是她从密仲卢手中救他之事。

  几个女仆提来了温水,当她们看见史加达赤裸地站在浴缸边的时候,她们愣了半晌。虽说她们经常看到鲁茜的裸体,也知道鲁茜经常和史加达在阁楼里欢爱,却很少看到史加达赤裸地站在浴缸边的。她们以前都没有真正看过史加达的裸体,此时看了,在惊愕之间,心中更是痒痒儿的。瞧那美得如天神般的脸和健美的裸体,再瞧他胯间那粗长得吓人的男茎,真是女人梦寐以求的。

  鲁茜道:“你们喜欢吗?”

  五个打水过来的女仆都羞然地点头,她们虽然都只是二十来岁,却并非处女,鲁茜知道她们家里都有丈夫的。

  “喜欢的就留下来服侍我们洗澡,我抽空让你们尝尝我的最好的性奴的厉害,要知道,你们根本没有钱召得动我这个性奴的,我这次心情好,免费益你们。”

  两个女仆依依不舍地离去了,三个女仆留了下来。

  鲁茜朝史加达笑道:“这些女仆都不错的,至少不比你的那些女客差劲,平时应该很喜欢你,你慰劳待会顺便慰劳一下她们。”

  “好的。”史加达没有任何犹豫,凡鲁茜的命令,他都选择无条件遵从的。

  ××××××××××

  经过挑战比赛,弟子们对于史加达能够得到非士的青睐的资格,是不敢怀疑的。

  非士开始私下教史加达武技。这叫苏胡和拉氏兄弟都略感惊讶,因为非士在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私下教他们的,他们清楚地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是苏兰娇执教。苏兰娇教他们一阵之后,后来非士才教他们的。他们本来以为,非士会让龙图先行教史加达,哪知他们猜错了。非士所教给史加达的招式,都是他们学过的,但奇怪的是,非士不教给史加达任何斗气,这叫他们心中窃喜。

  在乌幻大陆,每个武者用以支撑所有武技的基础,就是武者体内的斗气,每个武者的斗气都略有不同,或者说有强有弱。如果武者失去了斗气,则武者即使有多好的招式,也发挥不出来的。

  苏兰娇和非菲也觉得不对劲,两女联合起来,暗中问非士为何不教史加达半气,非士说我不教他,你们也别教他,找不到适合他的斗气,我宁愿他完全没有斗气。苏兰娇开始时略为不明白,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于是扯着非菲离开,顺便交代非菲不得暗中传授史加达。

  因鲁茜的说起,史加达心中也一直对此不能释怀,更因鲁茜的提议,他在跟随非士习武又一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找到个机会,单独找非士问道:“师父,为何你都不传授斗气的修炼方法?”

  非士沉默一会,叹道:“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问的。其实不是我不想传你斗气,而是我本身的斗气虽不弱,却不适合你。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觉你具有绝好的体格和习武的天赋,而我的斗气却并非最好的,我怕教给你,会误了你以后的成就。我这辈子,关于武技方面,最后悔的,是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得到最好的斗气基础。所有的武者,他们最基础的武技,就是他们的斗气。如果最初所修炼的斗气,不具有很高的水准,则不论以后修炼什么斗气,都会受到最初的斗气的影响。因此,我要你在最初所修炼的斗气,是最好的,能够容纳百归的。在我未允许你修炼斗气的时候,任何斗气,你都不要习练。”

  此刻的史加达是不明白非士的说法,但他从非士的眼睛里看到非士的真诚,就凭非士的这种真诚,他知道非士不会骗他亦不会害他,他于是点头道:“知道了,师父。”

  非士开怀一笑,道:“你是我的弟子中,最好的。我在传你一般的武技之外,将传你我最好的武技。这种武技,我本打算带它们跟我一起进入棺材的。因为我阅人无数,没有一个人适合承受我这种武技的。我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奴隶,一个拥有爆炸性力量的体魄。这是我之所以会收你为徒的缘故。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或者我早已经把你杀了。哈哈,史加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个性奴吗?”

  史加达惊得冷汗直冒,他盯着非士,沉重地问道:“师父,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见到鲁茜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事实。鲁茜她暗中经营性奴的生意,我其实很早就清楚。但这种东西,虽然没有得到伦理的认同,在法理上,却也无人能管。性奴,虽是伦理不容的,可却没有与帝国的法理起冲突。因此,我没有理由去管你们。我当初要见你,其实是想把你杀了。但鲁茜把你叫出来后,我又极力地要从鲁茜手中买你回来,就因为我当时看上你的潜力。我那时即使清楚你是性奴,仍然想把你买下来,只要能够把你买下来,则你的性奴生涯就结束。然而鲁茜不愿意,我看得出她很重视你,似乎把你看作比她生命还重要,我也就不想夺她所爱。她却耍小聪明,要你拜我为师,我岂能不知道她的目的?我于是欣然同意。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可以更深地观察你。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并不具有多好的道德,甚至根本就是个绝顶坏透的家伙。然而你有一种叫我喜爱的东西,那就是你的认真和执着。在这个世界,只有认真和执着,才是最好的品德。无认你要成魔还是成神,你都得付出你所有的努力。你身为一个奴隶,处于这世界的最底层,如果不具有这些品德,就永远都只是一个奴隶。只要你有一天能够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层,则你说你是神,别人就不敢说你的是魔鬼。但你要记住,你无论失败多少次,你都要坚持。这是我唯一想要你记住的。”

  “师父,徒儿记住了。”

  史加达的回答,是坚定有力的。

  非士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很高兴看见你不是专门来伤害我的女儿的。我那个女儿很喜欢你,你可以要她、占有她,但不要让她伤心。在我把我的终极武技传授于你之前,我以父亲的名誉,把女儿交托给你照顾。你以后,私下,叫我一声父亲。我不管你喜不喜欢菲菲,这个包袱,我都要塞给你的。另外,这段时日,你跟兰娇闹在一起,晚上陪她睡觉,白天她教你东西,我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你也不会亏待她。至于其他的人,你要如何对待,就如何对待,我不管。我现在就传授你我最终武技的口诀,这武技叫‘愤怒五式’,很简单的名字,但你要学懂它,至少需要三个月,你要领会并使用它,至少需要一年,你若要把它的最大威力施展出来,我就不知道时间了。因为,师父现在也没法把它的最大威力施展,以后也仍然不能够施展,这是师父一生的遗憾!等我把口诀传授给你之后,你跟我到一个地方,满足一个女人。”

  史加达惊道:“师父,你要我去服侍女人?”

  非士尴尬地笑道:“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本来就是专门满足女人的家伙。”

  史加达道:“可是我已经很久没做性奴了。”

  非士晒道:“你别想骗我,你除了跟药店那两个女医士、跟妓院老板栗纱、跟鲁茜和兰娇,你前两晚还去陪了五个女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史加达猛擦冷汗,道:“原来师父这么清楚。”

  非士道:“别把人家都想成笨蛋。”

  史加达没办法,只得问道:“师父,那个女人和你有什么瓜葛?”

  非士叹道:“什么瓜葛都没有!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她的门前饿昏,她给我一餐吃的和一些盘缠,我才得以前往帝都之路……上次兰娇的生日舞会,她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老向我要你。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史加达道:“那她不是很老?”

  “不算老,四十二岁。也不算丑,只是肥了些。你就帮师父还她那份恩情吧?”

  史加达叹道:“好吧,师父,你带我过去吧!我只怕,她以后都找我。这次是免费的,师父,你跟她说,以后她若想找我,叫她向我的主人提出要求,她得付钱给我的主人。”

  非士道:“妈的,你这性奴德性老改不了。但是,呵呵,还是谢谢你帮师父这个大忙。史加达,叫我一声父亲。”

  史加达凝视非士,许久,双唇颤动:“父亲……”

  ×××××××××

  “什么?非士知道我们的底细?”鲁茜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的史加达。

  刚刚史加达事情经过全说了,还说非士让他去慰藉某个贵妇人,这让鲁茜太不敢相信了。非士平时正儿八经的,在明知史加达是一个性奴,仍然肯收史加达为徒,且把史加达领到某个女人的床上。这种事情,若非史加达亲口说出来,她怎么也难以相信。

  鲁茜道:“那个女人还行吧?”

  史加达道:“很肥,如果没有粗长的男茎,根本对她不痛不痒。经过这次,她可能以后都要找我,我跟她明说了,让她以后来找你,我说你是我的姐姐,我一切听姐姐的。”

  “乖。”鲁茜亲亲史加达的脸,道:“非士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史加达道:“他让我认他作父亲,说不敢我的事情。只要我不让菲菲伤心。”

  鲁茜想了想,道:“不叫菲菲伤心,那就只好把她睡了,这很简单。”

  她总是把“睡”想得很简单,却不愿意承认,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这样的。

  史加达懒懒地道:“那个,我不怎么喜欢睡处女。”

  鲁茜失笑道:“说得也是,你整天面对的都是妇人,不习惯服侍小女孩。非士只说不要伤害她的女儿,其他的人没说吗?”

  史加达摇摇头,道:“他没有特别地指出别的人来。”

  鲁茜轻拍胸口,道:“还好!只是要我不伤害非菲,倒是没有问题,若我不伤害所有的人,打死我做不到。我鲁茜干的事情,本身就是伤害他人的,若是要我谁都不伤害,不是叫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做了吗?”

  史加达只是笑笑,没有答言鲁茜。

  鲁茜亦不以为意,她清楚他的性格,没有必要,或者不要求他说话的时候,他是甚少语言的。

  “史加达,你有问非士为何不传你斗气吗?”

  “他说了。”史加达把非士对他说的那些话转述出来。

  鲁茜听罢,她叹道:“非士看来对你是不错的,他这些话,都是为你着想的。他不允许你修炼任何斗气,似乎也是有适合你的斗气让你去修炼的。我猜测,这种半气不是他所有,因此,他没让你立即修炼,但也不允许你修炼其他任何斗气。我本来想,如果非士再不教你,我就会教你的。如今想想,还是他说得有道理。不愧是帝国的剑士!”

  史加达没有把“愤怒五式”说出,因为非士不准他泄露,虽则他应该向鲁茜的坦诚,然而他对非士立过誓,他不能够违背誓言。

  “既然非士如此说了,我在原城,也可以放开手去做了。我猜测苏兰娇不能够继续呆在原城了,好将很快要回旭日城。我必须在这段时间,在原城积蓄一定的财力,并且培养出一定的势力。然后尾随在苏兰娇的后面进入旭日城,在旭日城落脚,再通过苏兰娇,寻得更高的台阶让我攀爬。”鲁茜把她的梦想兼计划说出来,要说以前她在史加达面前有所保留,现在的她,几乎是没有保留的,她跟哪个男人什么时候性交过,回头她都会向史加达坦言。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是从他背她逃跑之后……(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住主人的性命,一个性奴,不听她的命令,背扛起她就拼命突围……即使是背叛她的命令,亦是为了救她的性命。)

  “龙图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他整日想睡老娘,老娘让他帮我办些事情,让他暗中帮我招揽雇兵,他不需要老娘出一分钱。老娘也服侍得他欢欢喜喜的。但这家伙似乎不能给老娘带来大笔的财富,说不得老娘要姘上他的老子法戴尔。这原城最富有的,就是法戴尔那老头,而武功最强的,则是非士。非士既然认你为子,当会助你,这倒没什么担心的。最重要的是钱,因为要养起一个势力,是需要很大的一笔钱的。非士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平进也就多安排你的工作。你的价钱是我所有的性奴中最高的,也是最受妇人们喜欢的。如果真的不能够从拉氏家族弄到一些财富,只好你们平时多操劳了。这原城给我的感觉很好,我不大忍心在原城里闹出大事,毕竟出了事,会涉扯到苏韩和非士。密仲卢,我都对付不了,何况对付他们两个?因此,我需要他们作我的后盾。史加达,你找机会成为非菲的男人,那样,非士将会不顾一切地助你。非士一旦真正地站在我们这边,则苏韩和法戴尔也会相帮。因为他们的子女都是非士的徒弟,更何况你跟苏兰娇有关系,而我与龙图有关系。他们即使不相帮,亦不会拖我们的后腿。”

  史加达道:“一切听从主人的吩咐。”

  鲁茜满意地笑笑,道:“叫上栗纱,我们到苏府走走。”

  史加达道:“栗纱,行么?”

  鲁茜知道他担心什么,她道:“不要紧的,栗纱只是妓院的老板,她不是妓女,苏韩知道这点。难道药堂的老板娘就不能跟妓院的老板娘结交吗?但是你这层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则我们先行进去,然后再让栗纱过来好了。”

  ××××××××××

  史加达进入苏府,并没有受到阻拦。或者因为他是苏氏妹弟的师弟,门仆早已经不把他当外人。其实史加达每晚过来的时候,都是从后院进出的,只有平时过来才从正门出入。后院的那个狗洞一直都没有得到修补,就是苏兰娇为了方便史加达的钻出钻入。如果是一般的武者,对于那扇墙,是可以随便跳出跳入的,偏偏史加达有别于一般的武者,他虽然跟随非士习武,却没得任何人传授他斗气,没有斗气,他只是比平常人多了一些招式,根本不可能跳跃得过那扇墙——所以,他只好继续钻狗洞了。

  对于史加达常常在晚上过来陪苏兰娇睡觉这件事,苏韩和苏胡是清楚的,可这两人都对此闭只眼睁只眼的,只要苏兰娇愿意,他们也就装作不知道。

  史加达和鲁茜进入苏府后,他们就直往苏兰娇的闺阁。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苏兰娇当在房间里等着史加达。两人到达苏兰娇的门前,敲了门,苏兰娇打开门,就扑到史加达的怀里,蓦地看见身旁的鲁茜,她连忙推开他,脸儿泛红,道:“你怎么也来了?”

  鲁茜笑道:“我就不能来吗?你几乎晚晚占用我的性奴,却又不给我半个铜币,我今晚是过来和你算总账的。”

  苏兰娇有些不高兴,正要说话,鲁茜又道:“苏小姐,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你出门把栗纱接进来吧。”

  “妓院老鸨?她也过来?”

  鲁茜笑道:“大家都是姐妹嘛,通融一下。”

  “谁跟你们是姐妹?”苏兰娇叱咒一句,还是走了出去迎接栗纱了。

  “这妮子的心毕竟太软了些,所以才受人欺负。”鲁茜边说,边走进房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走到床前之时,她已经把她的外套脱了,史加达便在她的背后替她脱除其余的衣物,很快的,她就赤裸地爬上苏兰娇的床,躺在床上,她道:“这床小了些,今晚可能要挤些了,苏兰娇就是不愿意造一张大一点的床,真是麻烦。”

  史加达回头瞧瞧,那门是开着的。

  苏兰娇很快就回转,栗纱自然也跟着进来了。刚进到门前,苏兰娇看见裸着娇体大肆地躺在她床上的鲁茜,她惊怔了半刻,立即叫骂道:“鲁茜,你这杀千刀的婊子,你门都没关,就这般往我的床上躺,你要发春到你的府上发去!”

  她跑了过来,抓住鲁茜的手,不料鲁茜的力大,硬是把她拖跌在床上,站在床前的史加达顺手托了一下她的屁股,就把她托在鲁茜的肉体上,鲁茜娇笑道:“哟,苏小姐,你要强奸一个婊子吗?”

  苏兰娇急忙转头去看门口,那门已经关上了,栗纱道:“苏小姐,不必担心,我把门关了。”

  “把窗望也关上。”苏兰娇吩咐道。

  “好的。”栗纱关窗户去了。

  “鲁茜,你把他们两个都带来我这里,有何企图?”苏兰娇开始质问。

  鲁茜道:“也没有什么企图,你每晚都占着我的性奴,而且都是免费的。我和栗纱今晚都想要他,可又不想让你空守闺房,所以我们就都过来了,四人同床,咱们也不是没试过!”

  苏兰娇坐在鲁茜的腹部,道:“你们现在就离开,我今晚不要他了。”

  鲁茜笑道:“来都来了,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苏兰娇道:“我不喜欢和你玩这种游戏。”

  鲁茜正了正神色,道:“你坐一边,我要跟你说正事。史加达,爬到我身体上来。”

  苏兰娇有些不愿意地坐到床里,她看着史加达脱衣,他脱得很快,而且很快地爬上床,把他那根很快就勃起来的男茎插入了鲁茜的阴道,然后鲁茜才转脸对她说道:“苏兰娇,以后他不能够陪你了。我需要资金,他是我所有性奴中最能够替我赚钱的。我得让他重新回到性奴的位置,他从明晚开始,每晚可能要接很多的女客,不能再往你这边跑。我来你这里,只要是想亲自地对你说明这些。如果你想要他,你可以到我的府里,甚至可以长住我府中,我安排你跟栗纱睡在一起。你别瞧不起栗纱,她是我从渔船上劫来的少女,很年轻也很纯洁的,她除了她以前的老公,只跟史加达有关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

  苏兰娇凝视鲁茜,许久才道:“你要他再次沦为性奴,每晚都陪许多女人?”

  鲁茜道:“他本来就是性奴,服侍女人是他的天职。”

  苏兰娇道:“你就不怕他得病而死?”

  鲁茜失笑起来,她的这种笑容,往往都很天真——也只有这种时候,她看起来还保留着人性的一点儿天真。

  “苏小姐,我这个性奴不会得病的。凡是那些被怀疑有病的女人,我其他的性奴都会退避,唯独他奋勇直前。我曾经因为好奇,特意找了一些有病的女人给他,他都安全而归,且事后得知,那些吸收到他的精液的女人,病情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好转。别说你们不相信,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这些就是事实。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你一个为什么。因为我也很想找个人问问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就说得病吧,也是很难的。那些贵妇,都是因为深闺寂寞,才需要寻找一点新的刺激。她们之所以寂寞,就因为她们平时很少搞。既然很少搞,她们也不会有什么病,除了某些例外的。”

  苏兰娇听着鲁茜的解释,她感到难以置信,而栗纱也是表现得很惊讶的。她们都知道史加达经常和不同的女人发生性交,按常识,泛交的人,多少都会因为性交而得到一些特殊的病,人们习惯上称之为“性病”。然而她们也清楚,史加达身上是没有那种病的。此时听鲁茜说来,她们也很想问问是因为什么,可她们看得出,鲁茜也是不清楚的。

  苏兰娇讽刺地道:“你这么说,他还真是天生做性奴的料。”

  鲁茜道:“当然,否则他怎么是我最宝贵的性奴呢?我的生意中,百分之五十的生意,全是他包揽下来的。另外那一半的生意,才是我那八个性奴接下来的。苏小姐,你要不要试试我别的性奴?”

  “我去你妈!要试你自己去试!”苏兰娇不能抑止地骂了。

  鲁茜面不改色地道:“你错了,除了他,我鲁茜不跟我的其他性奴玩的。”

  苏兰娇道:“我还以为你只要见到带棒的就可以交配。”

  鲁茜啐道:“要搞我鲁茜的男人,都得付出一点代价。你弟也想搞我鲁茜,可我不需要他,因此我就没有给他搞。苏兰娇,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够搞我的,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来,叫鲁茜姐姐亲亲你!”

  苏兰娇挡开鲁茜的嘴,怒道:“我不要你那张不知被什么臭男人吻过的嘴亲我!”

  “哟,你以为我鲁茜是什么人?哪个男人能够吻我的嘴?你弟他老想亲我的嘴,我都没叫他亲着。我是可以和很多男人乱搞,可我没说让男人亲我的嘴!就说龙图那小子,他也没有得逞过。我明跟你说,我鲁茜从来不接受别的男人的吻和他们的精液。能够吻我鲁茜的,或者能够在我的体内射精的,只有你的姘头史加达。”鲁茜嗔怒道。

  苏兰娇羞怒道:“你是姘头!”

  “嘻嘻!我可不是你的姘头……啊啊啊!史加达,要来了,怎么这么快就来第一次?射、射精……啊爽死了,汤得我丢了。”

  苏兰娇看着鲁茜软瘫在床上,史加达从鲁茜的体内抽出来,一股股浓的精液和淫水由鲁茜的蜜穴口流出,流到她的床铺上,她皱了皱眉,道:“鲁茜,你也满足了,带着你的性奴赶快离开我的房间。”

  “唉呀,苏小姐,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现在全身无力,你叫我走?我今晚就赖着不走了,你不高兴,你踢我下床好了。”鲁茜双眼春色迷浓,脸色慵懒。

  苏兰娇还要叱骂,史加达却把她搂住,压她在床铺上,开始解她的睡衣,她略挣扎了几下,就顺从了。

  鲁茜往外挪移,道:“史加达,把苏小姐搬外一点,让栗纱睡在里头。”

  她朝床前的栗纱招招手,栗纱便顺手放落帐帘,爬上了床,跨过三人,进到了床的最里头,坐在床上,她就开始脱衣。此时苏兰娇已经被史加达脱除了所有的衣物,她虽然百般不甘,可这段时间常与史加达欢爱,无形之中身体已经习惯了史加达的一切,她的身体表现得很配合,很快地就替史加达的进入提前准备好了,当史加达往她的蜜穴一摸,那里早就是湿滑滑的,他握着他的男茎,就顶入了她的阴道,她轻呼一声,怨道:“都是因为你,我苏兰娇现在彻底变成一个淫乱的荡妇。”

  史加达不言语,只是默默地在她身上耸动,鲁茜悄悄地翻身过来,要跟史加达接吻,苏兰娇眼瞪瞪地看着,忽地,鲁茜转变方向,脸儿翻落,就吻在苏兰娇的气嘟嘟的嘴上,苏兰娇想不到她来这么一招阴的。她知道鲁茜喜欢和女人如此,所以她都防着鲁茜,却不料鲁茜中途转变方向。

  鲁茜吻了她好一阵,才抬起脸笑道:“苏小姐的嘴,还是那么甜。”

  苏兰娇叱道:“你那臭嘴,是不是没被别的男人吻过?”

  鲁茜道:“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够随便吻我的嘴的,婊子的嘴向来比她们的穴要珍贵。再说了,史加达那带着我的淫液的肉棒,不是在你的小阴道里刺插吗?你的蜜穴里,此时可是有我的蜜汁的,嘻嘻。今晚儿的,就让我们的嘴儿都有彼此的唾液,让我们的穴儿都有彼此的蜜汁。你想逃过这个事实,已经是不可能啦,苏小姐,我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儿,你也不要把船弄翻了。”

  苏兰娇既无奈又甚是气,她啐道:“我有那个本事吗?”

  鲁茜看得出,苏兰娇接受这个事实了,便又俯首吻她,她果然没再拒绝。

  “栗纱,你也吻吻兰娇姐姐,她的嘴儿比我们的都小,蛮香甜的。”鲁茜在结束和苏兰娇的吻之时,她吩咐栗纱也来吻。

  苏兰娇看看栗纱,虽知她是妓院老鸨,但她看来就只十八九岁的人儿,肤色是健康的太阳色,笑起来的时候明媚而纯真,很有海滩的气息。

  “你到底多少岁了?”

  “十九。”

  苏兰娇叹道:“这么年轻就跟着鲁茜一起堕落了。”

  栗纱笑笑,问道:“我可以吻姐姐吗?”

  苏兰娇道:“随便。”

  “那我吻啦!”栗纱趴到苏兰娇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苏兰娇的嘴,接着便抬起脸,笑道:“主人没有说错,姐姐的嘴真的很甜。听说姐姐很快就要回旭日城了?”

  苏兰娇急道:“谁说我要回旭日城的?”

  栗纱浅浅地笑道:“听说的。”

  鲁茜看着栗纱,她忽然觉得栗纱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能够随便一句话就勾出一个话题。

  果然,苏兰娇还是坚持道:“我没有回旭日城的打算。”

  鲁茜也不言语,她开始吻苏兰娇的乳房,苏兰娇在鲁茜和史加达的双重侵袭下,发出迷人的呻吟。

  栗纱又道:“姐姐,你总要回旭日城的,你的夫家那边,应该快派人来接你了。”

  苏兰娇一阵激动,道:“我才不要回去,那个家已经不需要我这样的闲人。”

  栗纱很突然地道:“可我们需要姐姐回到那里。”

  苏兰娇一怔,道:“你们要利用我?”

  “嗯,我们会尾随在姐姐身后进入旭日城,彼时会在姐姐的附近买落一座院宅。姐姐你负责让我们混入旭日城的高层社会。我想,姐姐虽然在那个家族受到冷落,但姐姐依然能够行使贵族的权利的。还有,我们得通过姐姐,才能够比较了解旭日城。最好是让我们的主人和姐姐的丈夫结识……”

  “闭嘴!你叫我把老公让给她?”

  鲁茜笑道:“我都能够把我最重要的性奴让给你,你为何就不能把你的老公让给我一会?再说,我用完了他,我会把他丢到臭水沟的。”

  苏兰娇对此无言,她知道鲁茜的德性,也清楚如果鲁茜真的去勾引她的丈夫的话,她丈夫很快就会上勾,毕竟她丈夫也是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逢场作戏的一大把,且鲁茜的容貌上虽略不及她,然而鲁茜的肉体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

  鲁茜道:“其实我知道,你对你的丈夫已经没有多少感情。婚姻总会把爱情消磨。何况你的丈夫和你丈夫那个家族那般地对待你,才导致你根本不想回去,你对他们难道就没有怨恨?即使你回去了,你的丈夫也不会碰你的。虽然你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总是别人的好。你早已经被你的丈夫厌倦,守着他,倒不如另结新欢。况且,你早就另结新欢了。都已经背叛了,何不做得干脆点呢?”

  苏兰娇道:“我没有你那么肮脏和阴毒。我不会带你们到旭日城的。”

  鲁茜道:“我没说让你带我们去旭日城,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会去旭日城的。

  只是,在旭日城,如果有了你,我们就事半功倍。我鲁茜,真心地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我可以不害你的丈夫,但大家在旭日城相见之时,请你暗中给我们一些方便处。”

  苏兰娇想了想,道:“到时再说。”

  鲁茜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苏兰娇一时难以言语,她此时恰巧到达她的第一波高潮,拼命地抱着史加达,和史加达相吻,她也叫唤着要史加达射精,待史加达抽搐般地射出阳精,她就软瘫在床上急喘,史加达伏在她的娇体上,轻吻她的嘴。

  “史加达,插插我,我要沾染一下苏小姐的蜜汁,否则她心里不平衡。”

  随着鲁茜的吩咐,史加达果然从苏兰娇体内抽出,那本来呈半软状态的男物在抵触到鲁茜的蜜穴口之时,突地坚硬起来,插入了鲁茜的阴道,他抽插了十来下,鲁茜又道:“好了,你再进入苏小姐的身体,然后再进入栗纱的,进入栗纱的之后,又再进入苏小姐。”

  鲁茜安排得头头是道,史加达很听话地再次进入苏兰娇,抽插几下,苏兰娇恼恼地瞪了一眼鲁茜,道:“你别把他当工具一般唤来唤去的,他是你的性奴,你也不要这样,难道他自己不会吗?”

  鲁茜道:“他是我的顶级性奴,自然什么都会的。”

  苏兰娇忽感体内空虚,原来史加达已经离开她的身体,她转脸看见史加达插入了栗纱,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可史加达在栗纱体内只是一会,沾染了栗纱的淫液,就又转过来趴在她身上,她又一次感到被他插入的充实,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就又一次离开,还是进入栗纱的身体。

  栗纱呻吟道:“她们两个的阴道都比我的要深,你插进来的时候,用的力道太重,弄得我都有点痛了。”

  鲁茜笑骂道:“谁叫你生得比我们矮?”

  栗纱争论道:“不是身高问题,有些矮的女孩,阴道亦是很深的。其实我也不算矮嘛,很高女孩比我都矮,还有精灵和矮人……”

  鲁茜惊道:“你也知道精灵和矮人?”

  栗纱道:“知道一些。”

  苏兰娇道:“乌幻大陆,不仅仅只有精灵和矮人……九年前的种族大战、及暗魔族征战天圣族、则地灵族出军支援天圣族……整人乌幻大陆在短短的时间内,爆发了几乎全面范围的战争。因为那一年,正是天圣族的女国王至尊天使天姬转生之时,暗魔族及异兽族想趁天圣族举行女王祭祀之时,攻打天圣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阻止得了天姬的再度转世。整个乌幻大陆也恢复了暂时的平静,只是最近,普罗非帝国西边的局势又呈现一片紧张。”

  三人都听着苏兰娇说话,见她不说了,鲁茜就问道:“你了解九年前的大战?”

  苏兰娇道:“只是从师父那里了解一些,我师父曾经参加过那场战事。”

  鲁茜似乎对那场战事很向往,要追问苏兰娇,然而苏兰娇也不能再说出什么,她也就无法再问。三女在床上和史加达打成一遍,直弄了两三个时辰,三女都坚持不住了,大喊休战。她们想,她们的这场战役打下来,应该也不比九年前的乌幻大战失色,只是九年前,没有胜者亦没有败者,现在的她们,是彻彻底的失败者。

  “鲁茜,你是怎么把他训练出来的?即使是性奴,也未免太强了些。”苏兰娇无力地道,此刻史加达正趴睡在她瘫痪的肉体上。

  鲁茜就笑道:“他是特别的。”

  苏兰娇和栗纱同时眼翻白:谁不知道他是特别的?

  鲁茜忽然坐起来,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苏兰娇惊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鲁茜道:“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怕睡着了被人陷害?”苏兰娇问。

  鲁茜愕然,忽地笑道:“苏小姐还蛮聪明的。”

  苏兰娇道:“像你这种人,就是这样的心态。这里没人害你,你今晚就在这睡吧。已经很晚了,我不喜欢看到你从我家里出出入入的。”

  鲁茜想了一会,又躺了下来,叹道:“我除了和妈妈,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我睡着的时候,你们别暗杀了我。”她朝史加达眨眨眼,极其淫荡地道:“史加达,你可以偷偷地用你那根枪暗杀我,嘻嘻。”

  苏兰娇轻骂一句:“淫妇!”

  鲁茜道:“谁是淫妇,大家都有眼见的。你下面那个洞现在还塞着男人的肉棒,要说淫,你比我和栗纱都要淫许多!塞着肉棒睡觉,我还没有尝试过,史加达,快快过来!”

  苏兰娇一把抱紧史加达,道:“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跟我争今晚?谁叫你以前都不跟人睡觉的?我每次都让他插着我睡的……栗纱,你是不是也一样?”

  栗纱微微地点点头,鲁茜抱头大叫道:“我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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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别舞诗

得到非士和苏兰娇的暗中允许,史加达开始正式重操旧业。

  鲁茜之所以带领史加达在苏兰娇的床上胡混一晚,某种意义上讲,是寻得苏兰娇的同意的。苏兰娇当然也清楚这些,因此,她虽极不愿意看到史加达又恢复性奴的生涯,但她也没办法,毕竟史加达本来就是鲁茜的性奴。鲁茜需要钱,自然就得把他的性奴推到女客的床上。史加达是一个绝对合格的性奴,在这点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怀疑。

  但史加达在日常里,除了服侍女客,他还得兼顾鲁茜的、栗纱的、苏兰娇的、以及两个医士的性生活,至少非士的那个“恩人”,在后来,果然经常拿钱砸给鲁茜,对此,非士多少感到脸面无光。

  史加达的性奴活动,一般都安排在晚上,白天的时候,他必须回到非士府跟随非士习武。

  非士和苏兰娇老想不明白一点,就是史加达每晚都要进行激烈的床上运动,且不知道忙到多深夜,但是,到了白日习武的时候,他仍然能够精神百倍。他们对此很是费解,不得不暗中佩服这家伙……

  ××××××××××

  拉氏兄弟及苏胡渐渐地看得出非菲喜欢史加达,苏胡倒没什么,龙图似乎也没什么,他们虽然都喜欢非菲,可是他们也拿不清楚对非菲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似乎是夹杂着兄妹之情的,只是蓝富尔却开始紧张了,并且暗中怨恨起史加达来,在平日里,老是向史加达找碴。同时,他加紧了对非菲的攻势,经常缠在非菲的身旁,拼命的讨好。

  史加达对于蓝富尔对他的态度的改变,表现得很淡然,无论蓝富尔对他如何,表面上他还是敬他为师兄,只是他内心如何,别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从狼群出来,就是很沉默的一个人。然而,他进入人类的社会并不久,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进入人类社会才学习到的。在人类的社会里,他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婴儿”,他的沉默,多少掩埋了他的某些“无知”。不懂得的,沉默便是最好的掩饰。

  蓝富尔,在非士的五个关门弟子中,资质是最差的。就现在而言,非士的弟子中,成就最高的要算苏兰娇和龙图。而非士认为资质最好,则算史加达。只是史加达是没有修炼任何斗气的,因此,他的武技,算是五个弟子中最低的。

  非士对于蓝富尔排斥史加达这事,他是清楚的,只是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是他管不到的。他只希望别闹出什么事情,毕竟两人都是他的徒弟。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都不好处理。

  非士觉得,除了相貌,从其他哪方面来论,此时史加达都是不能与蓝富尔竞争的,然而偏偏非菲喜欢的是史加达……他想,少女都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吧。

  此日,非士找史加达单独谈话。

  “史加达,你准备如何?”他问。

  史加达道:“师父,什么如何?”

  非士一愣,道:“就你跟三师兄的问题。”

  史加达淡淡地道:“我跟他没有问题。”

  非士道:“可非菲喜欢你,他对你很排斥。”

  “那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

  “你就不怕他把菲菲抢走?”非士凝视史加达,等待他的回答,史加达偏偏开始沉默,非士耐不住,就又道:“菲菲喜欢的是你,他如果要抢走菲菲,并非那么容易,只是我怕他找你的麻烦,到时我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师父,我只是一个奴隶,我没有自主的权力的。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都是我不该想的问题。我不会跟三师兄争抢菲菲,我这么多年前,睡过无数的女人,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争抢哪一个女人。菲菲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三师兄喜欢菲菲,也是他的事情。但我希望三师兄不要扯到我身上。我虽是一个奴隶,但我并非属于他的奴隶。你也知道,性奴也是人,人都有脾气的。我对我的主人没有任何脾气,并不代表我对别人没有任何脾气。我可以沉默,也可以忍让,但我很不喜欢别人所做的事情,都把责任往我的身上推。他要做什么,那是他的事,别总让人认为他那样做,是因为我的存在。我没有我的自由,可我仍然有我存在的权利。”经过再三思考,史加达对非士说出这一翻话。

  非士想了一阵,无奈地点点头,道:“在蓝富尔与你之间,菲菲选择的是你。我能够让你叫我一声父亲,就是不再计较你的身份和历史,则我在这里也跟你说一声,我选择的是你。我曾说过,别让我的女儿伤心。只要你能够让她觉得她是幸福的,你对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公计较。但我希望,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对她坦白你的真实身份,不要让她以后觉得你欺骗她。”

  “我会的,父亲!”

  史加达平时都称呼非士为“师父”,他喊“父亲”的时候,那是代表他对非士的诚挚的感激……

  “好儿子!”非士道。

  ××××××××××

  躺在栗纱的身旁,史加达仍然沉默。

  栗纱喘息过后,问道:“想什么?”

  史加达叹道:“非菲。”

  栗纱清楚非菲喜欢史加达,却不是很了解事情的进展,她道:“怎么了?”

  史加达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栗纱沉吟了一会,道:“要了她。”

  “要了谁?”

  “非菲。”

  史加达侧身向内,抱起栗纱,分开她的腿,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道:“要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可是,我毕竟是一个性奴。你觉得我能够要那种纯洁的女人吗?我不能够对任何一个女人负起责任的。我连对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握,何况包容别人的生命?”

  栗纱叹道:“你想太多了,你虽是主人的性奴,可主人把你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的。”

  史加达道:“想起主人,我到现在,还不了解她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当然,我也不会懂得我的人生目标。也许,主人的人生目标,就是我的目标。”

  “主人,她只是想拼命的往上爬……”

  “爬到最顶峰?又如何呢?”

  “谁知道?”

  “也许只有爬到最顶峰的时候才了解……”

  史加达和栗纱,同属一个地位的人,因此说起话来,都能够由平等的座标出发。

  这也是他与她谈话较多的缘故。

  栗纱道:“我不喜欢蓝富尔,仅仅为我,你把非菲要了,别管之后的事情。”

  史加达想了想,尽力地插入栗纱的体内,停顿一下,让她的夹道包容着他的男茎,他舒服得呻吟一声,道:“可能会与拉氏家族翻脸。”

  栗纱道:“翻脸就翻脸,如果非士站在你这边,拉氏家族也不敢出头,到时只有蓝富尔一个在闹,实在闹得僵的话,把他的生命了结。”

  “杀了他?”史加达惊道,他想不到栗纱变得像鲁茜一样狠——不,应该说,甚至比鲁茜还要狠些。

  栗纱道:“这种事情,你以前和主人又不是没做过,暗杀他蓝富尔,就像杀一条狗那么容易。到时非士即使知道是我们所为,他也不会说什么,拉氏家族那边,我们可以抵赖不认。再说,我们也准备往旭日城去。我们现在还怕他拉氏家族不成?”

  史加达道:“真要杀他,得经主人的同意。”

  栗纱道:“主人不会叫别的男人得到非菲的,至少现在不会。如果让蓝富尔得到非菲,则蓝富尔就是非士的女婿,你说,对非士而言,女婿亲还是你亲?因此,主人绝不会允许蓝富尔得到非菲。因为她现在仍然需要非士的帮助,这原城,论钱,拉氏家族最多,论官,苏韩最大,然而论势力和实力,则是非士最强的。”

  史加达凝视栗纱,忽然叹道:“发觉你变了很多,你以前很柔弱很单纯的。”

  栗纱也幽然叹道:“人……都是会变的。我经历那般的事情,又跟随主人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到许多东西,后来又当妓院的老鸨,看到的,就更多……我知道自己不是很美,也没有什么实力,我只能从心性上变得坚强,用我的脑袋去思考所有的一切!史加达,主人杀了我的老公,而你,把他从我的记忆渐渐地擦除……如果有一天,我还想嫁给一个男人,你会不会要我做你的妻子或者你的妾侍?”

  史加达沉默半晌,道:“奴隶不谈婚娶。”

  栗纱坚持道:“我要你说。”

  “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死的时候,再言其他。”

  “好,你不说,我说。我栗纱,在你怀里发誓,即使你永远都是一个性奴,我也永远跟随在你的身边。你说我已经不单纯,可我这点上,我永远都那么单纯……”栗纱激动得眼睛泛泪。

  史加达吻了她的泪,轻叹道:“何苦呢?”

  栗纱轻泣道:“我本来就是苦命的……”

  史加达叹道:“命好命坏,都是人为的。”

  栗纱惊讶地看着他,道:“你也懂得这些?”

  史加达笑道:“谁不懂得呢?”

  栗纱道:“也是,懂得道理,跟实践,是两码子的事情。非菲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如果需要我或者是主人的帮忙的时候,你再跟我们说。即使只是我自己,我也有能够暗杀他的。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淫意甚足,我要杀他,并非难事。女人的身体和智慧结合的时候,能够把男人的命运掌握在她们的手中。因此,你以后得小心女人,千万不要轻信女人。”

  “你和主人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的。有时候,我怀疑,你是我的另一个主人……”

  史加达加快了在她那双夹腿的末端的抽插动作。

  ××××××××××

  “史加达,跟我过来。”

  翌日,史加达到达非士府邸之时,守在门前的蓝富尔就不客气地命令道,他看了看蓝富尔,道:“有什么事情吗,三师兄?”

  蓝富尔道:“一定要有事情,才能叫你跟着我吗?”

  “不必。”

  “那就好,跟我走。”

  史加达于是跟在他后面,蓝富尔直把他带离非士府很远,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回头道:“史加达,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不知道。”

  “我要警告你,以后离菲菲远点,她是我最爱的女孩。”

  史加达直视蓝富尔,冷言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蓝富尔亦冷冷地道:“与你无干?哼哼,你最好小心点。在原城,我有一千个方法让你悄悄地消失……”

  史加达看着白发的蓝富尔,他的眼睛是褐黄色的,脸容清瘦,不像他哥哥龙图那般的具有男人魄气,他看起来是个十足的富家公子,这种狠话,是很不应该出自他的口的。

  “蓝富尔,如果菲菲喜欢你,你尽管要去。只是你要不到的时候,别把所有的罪都加在我的头上。我不用你来处理,我过段时间,都会从原城消失。但如果你参脚进来的话,可能消失的,不仅仅是我而已。话至此,废话不多说,珍重。”

  史加达转身离去,蓝富尔盯着他的背影,褐黄色的眼睛仿佛射出两道杀人的光!

  ××××××××××

  再次回到非士府门前时,史加达看见苏兰娇,他在她的脸上又一次看到了很浓的哀怨之色。这跟他刚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又深了一些。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眼中含蕴的哀怨已经渐渐地消失的,这突然间的又回到她的脸上,多少叫他感到惊讶和疑惑。他看得出,她也是在门前等候他的。她说,你迟到了。他没有回答。她让他跟她到她家一趟,他让她先行走一步,他进去向非士告了假,便悄悄地往苏府去了。

  他是从狗洞钻进去的。进到后院的时候,看见了苏兰娇。

  “不好意思,还是让你钻狗洞。”苏兰娇道。

  史加达道:“已经习惯。”

  苏兰娇凝视他好一会,道:“本来想一直瞒着你的!四天前旭日城已经派人过来让我回去,我明天要启程北上旭日。今天你放下一切,陪我一天吧。”

  “哦,好的。”

  “我们出城走走吧,你跟我从正门骑马出去。你是我的师弟,陪同师姐骑马了游,应该很正常的。”苏兰娇如此说着,其实她知道这并不正常,但是,正常也好,不正常也好,她都这般决定了。

  史加达只是轻轻地点头,表示他没有意见或者说是赞同。

  两人由府里的马棚里牵了马,史加达最终还是决定让苏兰娇由北门出了城,然后他悄悄地跟追在她的后面。她同意了这个建议。出得北门,她勒马停驻,不一会,史加达骑马出门。两匹骏马并列而驰。

  西门出去是树林,北门出去,却是一望不小的平原。行在平原上,两人在很长的一段路里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苏兰娇终于打破这种沉默,她道:“史加达,你要一辈子都做性奴吗?”

  史加达还是沉默。

  苏兰娇又道:“我平时教你的,你不知道懂得多少。人,要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理想……即使你只是一个奴隶,但你要不甘于奴隶的身份,你要……”

  “暂时不要提这些吧。”史加达的断了她的话。

  “我如果一定要提呢?”苏兰娇有些生气地道。

  史加达忽地展脸一笑,道:“那你就提。”

  苏兰娇怨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似乎并不因为我的即将离去而忧伤?”

  “需要吗?”

  “唉,我忘了你是一个性奴,对女人,你是没有感情的。”

  史加达叹道:“动物都有感情,何况乎人?只是,怎么样的感情罢了……”

  苏兰娇问道:“你对我是怎么样的感情?”

  “感激。”史加达说出简单的两个字。

  苏兰娇有些失望,幽然而问:“只是单纯的感激么?”

  史加达跳下马,抱她下来,道:“我很少单纯的感激一个女人的,你是第一个!”

  “那……也就够了。我也不想要你别的感情……你都给不出的,要,也是白要。”她的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似乎很不愿意下地。

  他就把她横着抱了,走到平原上,望着远方,道:“你知道我是一个性奴,可你清楚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么?”

  苏兰娇道:“我只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

  他的嘴角扯出两道讽刺味道的笑,他道:“幸好你没有看走眼。”

  “我希望我看走了眼……”

  史加达道:“你不会看走眼的。”

  苏兰娇道:“不说这些。你放我下来吧,一直抱着很累的。”

  史加达把她放下来,与她并肩而行,她道:“在平原上,我们找个地方,我给你跳舞,然后我们做爱,然后再跳舞,然后再做爱……直到我们都累得睡了,像在平原上死了一般,躺在无坟宽阔的坟墓里。坟……很多时候都是英雄和美人的最好归宿。不知道最初的时候是谁写的,有一首叫《坟》的词,我很喜欢的。现在我把它赠读给你,你听好,并且要紧紧地记住,因为这是我赠给你的。之后,你陪我在平原上跳舞、做爱、再跳舞……”

  ……轻如歌谣般的吟咏在平原上荡漾:

  雪扬千里白,举眼登天台。
  百世功业一朝成,万骨枯,鬼雄埋。
  醉卧沙场,美女群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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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枚银币

苏兰娇的离开,使得非士府清静了许多,因为苏兰娇把苏胡也带到了旭日城——其实是苏胡自己要跟往旭日城的。

  苏胡是一个很活泼的家伙,非士府少了他,等于突然间少了十张会说话的嘴巴。

  非菲平时和苏胡比较多言,苏胡不在了,她找不到人陪她说话解闷,她就缠上了史加达。也不管史加达还要跟她父亲习武,她时刻跟在他的身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和她说话,她只管说自个儿的。

  史加达本来是很少话的,她爱说,他让她说,他听就是了,可他就是不大愿意张嘴说话。

  非菲的举动,把蓝富尔气疯了。她跟在史加达的身边,他也就跟在她的身边。

  这就形成了一男一女都常跟在史加达的身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对师兄姐的对史加达很好呢。

  非士对此是无能为力的,蓝富尔喜欢非菲,非菲喜欢史加达,而史加达呢?或者谁都不喜欢……

  ××××××××××

  苏兰娇离开半个月后,时间进入了深冬。

  原城虽然是南方之城,但遇到季节的变换,天气也变换得明显,这冷是真的了,但毕竟也没有冰雪。

  因为史加达对非菲的冷淡,使得非菲渐渐地觉得无趣,她就时刻呆在屋里,也不出来跟着史加达跑了。这叫蓝富尔暗喜,他也不练功了,天天就陪非菲在屋里,想哄非菲的欢心。可是非菲觉得这个三师兄这段时间很烦人。她又不好明着跟他说,心里便感到更是烦上加烦,她想,如果整天缠在她身边的人由蓝富尔换成史加达就完美了。可蓝富尔还是蓝富尔,史加达仍然是史加达。

  其实蓝富尔长相很不错,只是非菲对蓝富尔是一种兄妹情,不夹杂别的什么感情。但她也是比较懂事的女孩,知道蓝富尔对她不是一种兄妹情,因此,她老想躲着他,却难以躲开他。

  叫人感到突然的是,法戴尔忽然来找非士,替蓝富尔向非士提亲,要让他的儿子娶非菲。这就叫非士为难了,他知道女儿不喜欢蓝富尔,可他也知道蓝富尔很喜欢他的女儿,如今法戴尔亲自过来替儿子提亲,即使他不愿意,他也不能立即就拒绝这门婚事。他想,他还是找女儿商量。因此,他对法戴尔说要考虑,让法戴尔先行回去。

  送走法戴尔,非士看天色近晚,便让所有的弟子都回去。晚饭后,他单独前往女儿的闺房。进入房间,与女儿坐到一块,看着女儿许久,叹道:“菲菲,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

  非士道:“有的话,就跟爹说,爹都会帮你的。”

  非菲撒娇道:“都说了没有啦。”

  “好吧,你没有事情,爹可就有事情了。”

  非菲好奇地问道:“爹有什么事情?”

  非士笑道:“有人向爹提亲……”

  非菲欢叫起来,道:“那好啊,爹爹,是哪家的阿姨要嫁给你啊?”

  非士对她的女儿的联想力真是惊为天人,他擦了擦额头突然冒出来的汗水,道:“女儿,不是哪家阿姨要嫁给我,是来向你提亲的,今天法戴尔过来向我提亲,说要让蓝富尔娶你呢。”

  非菲当即叫道:“我才不要嫁给他!”

  “那你要嫁给谁?”

  “史加达……啊……爹爹,你骗我的话……”

  小妮子说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受到父亲的引导,不知不觉间把话说出来了,所以就窝在父亲的怀里撒娇,一副“我不依”的情形。

  非士笑道:“既然你喜欢的是你的师弟,不是你的三师兄,那我明天就拒绝法戴尔。”

  非菲支持道:“嗯,爹爹,要拒绝他哦,一定要哦,菲菲不要嫁给三师兄的。”

  非士道:“其实爹一直知道你心里喜欢谁。”

  “爹爹知道就好啦,我要出去走走,不陪爹爹了。”非菲急着往外跑,非士清楚她在去哪里。

  除了史加达那里,她还会去哪里呢?

  她此时一定很想见史加达的……然而,史加达毕竟是一个性奴。

  非士暗里叹息。

  ××××××××××

  “史加达,史加达,我是你的师姐,快点出来见我!”

  非菲在门前大叫,在里面的鲁茜急忙走出来,看见非菲,她就笑道:“哟,我说是什么贵客,原来是菲菲妹妹啊,快点进来坐。”

  鲁茜没有带非菲到会客厅,而是带到了她的阁楼。进入阁楼,她亲自给非菲倒了茶,非菲就问道:“鲁茜姐姐,我那史加达师弟呢?”

  鲁茜笑道:“他啊,他有任务,出去工作还没有回来呢。”

  非菲不满地道:“鲁茜姐姐,虽然他是你的奴隶,可他白天要练武,晚上你还要叫他四处工作,这样不好的,他会很累的。”

  鲁茜道:“他不是累的,你不必担心。”

  非菲亦知道不能够管这些事情,她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鲁茜道:“可能会很晚。”

  非菲脸色失望,道:“我今晚见不到他了,唉,本来想要和他说心事的……”

  “你有什么心事吗?”鲁茜问道。

  “没有。”非菲不想与鲁茜多说,她和鲁茜说了一阵话后,就告辞了。

  ××××××××××

  半夜时,史加达回来,打开房门,却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他以为是栗纱,也就没说什么,轻轻地上床,搂着她睡了。睡到天明,怀里的女人突然惊叫,他就醒了。睁开双眼一看,原来不是栗纱,却是非菲。她在惊叫过后,凝视着他。

  他想了一会,道:“你醒了?”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有原因的,他心中其实也很惊讶,只是他要装作他本来就知道她是非菲,如果他让她知道他昨晚不知道她是谁的话,她就会问她为何不知道她是谁,就抱着她睡了。

  果然,非菲听到他的问话,以为他昨晚就知道是她,所以悄悄地搂着她睡的,她心里欢喜,就微笑道:“我昨晚见了你的主人,然后就悄悄来到你的房间,在你床上等你,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你回来为什么不叫醒我呢?难道是想偷偷地抱着我睡?看不出你这人挺坏的……”

  史加达笑笑,不置可否。

  “其实,我喜欢让你抱的。刚睡来的时候,发觉被一个男人抱着,所以叫了出来。可是看清楚是你,又后悔自己把你吵醒,我想偷偷地看你睡觉的模样,偷偷地睡在你的怀抱里,我只想这样。”非菲呢喃道。

  史加达道:“我要到你家跟你爹习武了,起来吧。”

  非菲不愿意,她道:“不行,我不要这么早起床,至少今天不愿意,你抱我再睡一觉。”

  史加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仍然抱着她。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去了哪里?”非菲又问。

  史加达道:“回来很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去帮主人办点事情。”

  非菲好奇地道:“你每晚都要帮鲁茜姐姐做很多事情吗?”

  “哦。”史加达随口应了。

  非菲又问:“做些都是什么事情?”

  史加达道:“你没必要知道的。”

  “你说嘛,我也想知道奴隶都替主人做什么事的。”

  “真的要知道吗?”史加达凝视她,想起非士的交代,他知道她很迷恋自己,然而,她觉得,应该向她坦白自己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他想向一个女孩坦白。

  “嗯,要知道。”非菲天真地道。

  史加达想了想,整理一下头绪,最终缓缓地道:“我是一个奴隶,但我是特别的。”

  “特别的?”非菲有点惊讶。

  史加达沉默半晌,道:“我是一个性奴。”

  非菲呆住了,他以为她在愤怒,但是,她突然又道:“性奴,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不说了,你回去问别人吧。你不是要我抱着你睡吗?我就抱着你睡,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你愿意要我抱着你睡……”史加达叹息,他知道当她了解性奴是什么之后,她或者再也不愿意这般地睡在他的怀里,他觉得忽然要失去这个女孩,他感到一点儿的心痛,只是,他最终没有选择欺骗她。

  她很快就在他的怀里再次眠睡,他拥着她娇嫩的肉体,心想:是不是每个处女,都这么的纯真?

  ××××××××××

  “三师兄,性奴是什么。”

  回到家后,蓝富尔照旧缠着非菲,非菲想起史加达所说的,于是随口问了出来。

  蓝富尔不了解非菲为何要突然问起“性奴”,难道她想要召一个性奴吗?这可不不行……他道:“师妹,女孩可不能够随便谈起性奴的。”

  非菲嗔道:“人家只是想知道嘛。三师兄,到底什么是性奴,你快说。你不说的话,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蓝富尔难为情地道:“性奴,就是专门服侍女人的奴隶。”

  非菲心想:史加达就是专门服侍鲁茜姐姐的奴隶。她道:“就这么简单?”

  蓝富尔道:“没这么简单。性奴,他们的主人培训出来的,用来赚钱的工具。其实……啊,就像妓女一样,哪个女人给钱他们的主人,他们就去跟哪个女人好的。性奴,可以说,就是男妓。”

  “男妓?”非菲惊叫起来,脸色全变了,她盯着蓝富尔,嘴唇颤动,挣扎道:“不会的,绝对不会那样的……怎么可能是男妓?三师兄,你骗人!你们都是一群骗子……”

  蓝富尔被骂得一头雾水,他看着非菲疯了似的奔出去,他还不知道哪里犯了她。

  ××××××××××

  非菲奔出去之后,她找到了史加达,二话不说,她就拖着史加达跑了。

  史加达多少有些明白的,他任由她拖着他,他知道她是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把他拖到她的房间……刚才她和蓝富尔是在客厅的。

  蓝富尔从来没有进入过非菲的房间,虽然他是非菲的三师兄,但女孩子的闺房岂是能够随便进入的?

  但这次,她把史加达拖进了她的闺房里。她锁上门,她就泪眼迷朦地仰看着他,她道:“你是男妓?”

  史加达虽然明知道是什么事情,但非菲如此一说,他的心脏还是感觉受到巨木冲撞了一下,他道:“我不是男妓,但我是性奴,是鲁茜的性奴。”

  非菲哭泣道:“可你就是那种女人给钱,你就陪她们睡觉的男人。”

  史加达道:“你并没有给钱我……”

  “我会的,只要你想要,我就给回你钱。我和你睡过三次,你要收我多少钱?”

  “你问我主人去……”

  “好,我就去问鲁茜。”

  ××××××××××

  非菲很快地找到鲁茜,她质问鲁茜为何要让史加达去陪女人睡觉,鲁茜说史加达是天生的陪女人睡觉的料,气得非菲想揪着鲁茜大干一场,但她还是住了。

  她把手中的一个银币砸给鲁茜,说,这是给你的性奴的劳务费。鲁茜说,这个破银币不够,可非菲已经愤愤地离去。鲁茜就把那个银币随手掷到地上。

  晚上的时候,史加达回来。鲁茜把他叫过来,问道:“你怎么让非菲知道你的事情?”

  史加达道:“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鲁茜凝视他一会,幽叹道:“也好,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也没必要骗着她。她今天过来跟我吵,给了我一个银币,说是付给你的陪睡费用。我把它扔了。”

  “扔在哪里了?”史加达问。

  鲁茜道:“就在这房间,你想要的话,你找找吧,我让你收着。”

  史加达于是蹲爬在地上,仔细地寻找,他很幸运,很快就把鲁茜掷掉的一个银币捡起来了,然后他藏入口袋里,道:“主人,这枚银币,是现在为止,我唯一的财产!”

  鲁茜道:“那你就永远留着……这银币里,含着一颗丢出来的少女的心,对你来说,应该是无比珍贵的。但对我来说,无疑等于垃圾。史加达,你打算请求她的谅解吗?”

  史加达道:“没那个必要。”

  “嗯,你能够这么想,我很感安慰,我要的是一个性奴,不是一个情圣。史加达,我也跟你明说,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过些天可能就要往旭日城去了。你在原城,如果还有牵挂,就尽快把所有的牵挂了结。”

  “主人,我没有任何牵挂。”

  “那好,你向非士说明一下,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时间再去习武。七天之后,就是下一年的开始,我们在那一天,出发,向旭日城前进!”

  时,乌幻历,一二零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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