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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第三十五章(下)

客房部的保洁人员早早地进场,推着专用清洁车和布草车,各自来到所在楼层的负责区域待命。

以往这个时候,她们不会这么早,毕竟客房计时是到第二天的中午,过早可能会影响客人休息。但住在总统套房的郝留香大宴宾客,甚至包下全部空房,为与会客人提供留宿。

提早进场等客人醒来退房,如果不在第一时间腾房,恐会影响留出空房间给今天办理入住的客人。何晓月昨天前就跟客房部交代过。

陆续有客人退房,她们则会在客人离开后进入房间,一组负责清洁和回收,另一组则负责更换和补充,标准的流程作业。

两个清洁组的保洁员正打扫完某个房间,稍后会有另一组负责跟进。推车走在廊道,留意各房间的情况,忽然听到一个突兀的撞击声。

声音明显是东西丢掷砸到硬物的声音,该不会是吵架摔东西吧。山庄偶尔也会遇到客人情绪失控的状况,乱砸一气,按照流程,确认情况或报告给主管,寻目望去,应该是618号房。

这是郝江化的房间。保洁员两人面面相觑,郝江化作为董事长配偶,持有万能房卡,留住山庄时前台会特别告知,务求做好清洁。正在犹豫不定,房门被推开,却见一个老汉,抓着衣物挡着裆部便跑出来,慌不择路地跑开。

保洁员狐疑地上前,往房间里看,房间里凌乱一地,水晶杯和烟缸砸成碎片,旁边还有装饰瓶,再往床上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床上正瘫靠着一个年轻女孩,床单上的斑驳落红,还有残留的痕迹,足以说明一切。

保洁员不敢进去,连忙退回,同组的搭档瞧着她大惊失色,连忙询问。

「出大事了。」这名保洁难掩震惊,「里面有个女娃,好像是…郝燕。」

搭档闻言,不由一动,作为山庄的老保洁,郝家成员还是知道的,郝燕是郝江化的亲侄女,怎么会在这个房间?!

等到保洁将瞥见床上的落红这么一说,搭档终于明白是什么大事,心神慌乱下,赶紧通知何行政主管。

何晓月接到电话,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惊,一面让保洁员留守在门口,保持现场,别让人靠近,然后赶紧给李萱诗挂了电话。

郝家大宅,李萱诗还没来得及喂食幺子,接到何晓月的电话,一脸的惊骇,强忍着情绪,不至于在孩子面前失态,嘱咐保姆照料,然后叫上徐琳和王诗芸,上车便往山庄而去。

几分钟的车程,李萱诗大脚油门,这怒气凌人的气势,惊得徐琳也是意外。

「萱诗,怎么了?」徐琳瞧闺蜜这架势,山庄难不成出人命了。

「晓月说,保洁员看到郝江化从房间跑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李萱诗气不成声,「床上还有女人血…」

女人血,总不至于是姨妈血,应该就是处女破瓜的落红。徐琳安慰道:「狗改不了吃屎,他就这德行。」

「燕子…在房里。」

「你说什么?!」徐琳变色。

「这个混蛋把郝燕给祸害了。」握在方向盘的双手紧攥。

闻言脸色惊变,却闭口不言。 没有出人命,却一样要命,谁能想到郝江化会做这种混账事。

公媳扒灰再不堪说到底也是外人,这叔侄血亲那是整整的禁忌乱伦,他还真干得出来,这要是传出去,远不止丢脸那么简单,怕是…

李萱诗满肚怨气,抛下孩子,急急赶来,就是郝江化这畜生不干人事,自己还要想办法料理,就像那时候…

越想越气,忍不住砸在方向盘上,吓得徐琳连忙劝声,好在山庄已经在眼前。

上电梯,赶到所在楼层,廊道只站着何晓月一人。

「人呢?」李萱诗耐着火气。

「我把保洁撤走,已经交代她们不外传,郝燕毕竟是自家人,最好还是低调处理。」何晓月心知这事大条,但从她的工作职责,只能这样,换做其他人还好,但摊上郝燕,谁都感到棘手。

「低调处理?你还真为他着想,处理不好,郝家说不定要翻。」李萱诗靠到门口,入目瞥到房里的景象,床被丢在地上,一片狼藉,床单上落着红,一个娇弱女孩蜷缩在床头,正在无声泪流,浑然未觉房外几人到来。

李萱诗没有进房,她不敢,不敢去面对这个郝家侄女,往昔还有些亲近,但现在这种情况,贸然进入或许会进一步刺激她,而且能说什么。当初,郝江化祸害白颖,气恼归气恼,毕竟还隔着左京,婆媳情义将将劝下,可是郝燕呢,怎么平,这么大的事,郝奉化又怎么能善罢甘休。

想想也只能先退出,到了拐口,李萱诗面若寒霜:「他呢?」

「跑了。」何晓月吐露。

「又跑了?」李萱诗气得咬牙,这个混账东西,每回一出事就跑,就知道躲起来,一点担当也没有。

「他车还在山庄,前台和保安都说没见到他,应该是躲在哪个房间吧。」

「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李萱诗确实动气。

「那…郝燕怎么办?」何晓月询问。

「还能怎么办,瞒是瞒不住的,她家早晚会知道,真要怎么样,就让郝江化这个畜生自己受着。」李萱诗道,「等会你进去检查一下,安排送医院…」

「我…」何晓月面露难色。

徐琳给出自己的建议:「颖颖是医师又是女人,郝燕对小两口还是亲近些,让颖颖探探情况…现在送医院的话,可就没回旋余地了,万一严重的话…」

话音戛然,但意思明了,这件事处理不好,郝江化就算不按强奸入罪,估计也要栽个大跟头,而在郝家,兄弟俩也有的闹腾。

李萱诗蹙眉,然后叹声:「照琳姐的意思办。」

「诗芸,你留下帮忙。琳姐,你跟我去把混账东西给揪出来。」

李萱诗着手调度,严防郝江化溜出去,之所以叫上徐琳,昨晚留宿的宾客大多颇有身份,在地有些影响力,要是动静大惹些客人不满,她和徐琳亲自出面也能化解。

「你看着郝燕,我去找白颖。」

环顾廊道,守在房外,王诗芸若有所思。郝江化居然会对郝燕下手,虽然不久前便打过郝杰女友的主意,甚至引得郝杰打人被拘,但要说色欲熏心到这种地步,总觉得不至于,但事情确实发生了。

听到何晓月吐出这么个大料,白颖也是惊愣不已,在她看来郝江化实在没理由祸害郝燕,大概是昨晚真醉酒才睡奸郝燕。她虽然同情郝燕的遭遇,却不想卷入其中,郝江化就算被判强奸也活该,而一旦介入难保不会引起左京的不悦。

李萱诗她们也在山庄,过往郝江化搞砸很多事,出面妥善解决的是她李萱诗,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儿媳。换做以前她或许还会帮腔,但昨天从何晓月那里听到大补汤的秘密,再谈什么情面就太虚伪了,这其中的道道她还要厘清,当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串被丢掉的项链还没找回来。

「项链别找了,他根本就没丢。」何晓月也不隐瞒,「你都舍不得,他又怎么会忍心丢,他只是吓你而已。」

「吓我?」白颖道,「是他告诉你的?」

「嗯,项链在他身上,哎呀,项链的事情,等回头再讨论,还是先说郝燕的事情吧。」

白颖松了口气,项链没丢就好,左京还是念旧情的,他舍不得真丢,那就说明还有希望。何晓月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那在郝燕这件事上,也就不好回绝。

「我只是去看看,评估一下状况,但绝不会帮腔,别指望我能说好话。」

作为医师,单纯的察看,不算是介入,白颖这样想,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当初郝江化也是睡奸自己,事发后若不是靠着那个把柄和李萱诗的劝说,自她又怎么会忍下来,结果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直到左京捅出那惊人三刀,才将她惊醒,躲藏一年自我反省、悔恨,而带给丈夫的伤害却不可豁免。

郝燕是个不错的女孩,在肮脏不堪的郝家,她洁身自好,还是被郝江化祸害。白颖心里浮起怜悯,却不知道是为了郝燕,还是曾经的自己。

和王诗芸只打了一个照面,白颖便轻步走进房内:「燕子…」只说了两个字,她便收口了,神情不免凝重。

郝燕双手抱膝缩成一团,像是刺猬般蜷缩在床头,不同的是刺猬还有刺可以自我保护,而她没有捍卫自己的能力。

郝燕对白颖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两眼空洞,失去颜色,满脸泪水,却没有哭出一丝声响,任由泪水如滚珠般从眸睑落下,不是从眼角一点点沁出,而是直接从下眼皮滑落,浸润整张脸,她已经成了一个泪人。无声的泪人。

白颖观察到她肌体有几处淤青,呈现青紫色,还有些红肿的地方。也许,在郝江化兽性大发的时候,郝燕是反抗过的,结果就招致粗鲁的打击,谁能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女孩会饱受摧残,想要反抗也是徒劳。

情况比预想更糟糕,郝燕的浑然未觉,似乎陷入某种隔离状态,封闭自己的情绪,除了哭以外,再也生不出反应。按理说,发生这种事,不能接受的当下反应,应该是气急败坏或者嚎嚎大哭,但郝燕现在这种静默的状态,显然是不对劲,她的身心受到创伤,很像创伤后激发应急机制,封闭感官情绪,犹如自闭症的状态,如果她出不来的话…

反身进浴间扯了条浴巾,轻轻盖在郝燕身上,郝燕还是没反应,不抗拒,不回应,沉默,继续流泪。

白颖没有说话,走到旁边,蹬掉鞋,如郝燕般蜷缩成团,一个无声流泪,一个无声陪伴。

或许是无助时的某些共性,脑海里莫名闪过十多年前的场景,一个青春叛逆的女孩,在鼓足勇气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被男人断然拒绝后逃离,蜷缩起来硬生生地躲了三天…直到昏过去被人发现送医院,似乎也遗忘了某些事,之所以学医,大概便结缘于此。

「有没有查过监控?」

王诗芸冷不丁发问,何晓月一愣:「没有,你怀疑什么?」

「怀疑谈不上,这只是我的建议,先查监控,最好其他部门也自查一下,有没有疏漏或异常。」

「有一个疑问,我没想明白,郝燕是怎么进到这房间的,总不会是被强拉进去的吧。」王诗芸看着她,「你是山庄的负责人,郝燕一家肯定来要说法。」何晓月脸色一变,人匆匆而去。没错,山庄发生这种事情,管理方面肯定存在过失,当务之急要调查拿出一个说法,否则她这个行政主管做到头了。

李萱诗和徐琳在某间房堵到郝江化,一看到那张老脸,怨气再也忍不住,上前便揪住他的耳朵。

「疼,夫人,松手、手下留情呀…哎哟,痛死我了…」郝江化疼得直咧嘴,三分真七分假,装孙子卖惨,求得就是服软。

「你还知道痛,瞧你做的混账事。」李萱诗忿忿道,「你搞谁不好,居然祸害自己侄女,做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知道害怕,躲起来不见人。怎么,还等着我给你擦屁股!」

「我这不是喝醉了么?」郝江化道。

「醉?你要真喝醉,还能回房,还能玩女人?你蒙谁呢。」李萱诗冷声,「借醉搞女人,这套把戏你做得还少嘛!」

郝江化一时语塞:「倒也没全醉,可这不能全怪我呀,夫人,你这一年多不让我进去,回回不是嘴就是手,顶多打个奶炮,我一大老爷们,哪憋得住,再加上喝酒,我就…」

「你还怪我?我为什么不和你做,就冲你害得左京坐牢,在他原谅我以前,你休想再进去,如果不是夫妻,你连这些都得不到。」李萱诗心念触动,在左京这件事上,她是有亏欠的,只是那时沉沦情欲,郝白二人没败露,想着隐瞒是最好结果,郝江化已经是她丈夫,两人也有了孩子,取舍两难,便想出以性作为惩戒的方式,严禁种种内入姿势。只是,这种自欺的惩戒真能算惩戒?尽管幼稚而荒唐,但这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报复方式。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专情,没我和颖颖,这一年,你有禁欲?家里那些个妖精,你敢说没碰。」李萱诗气归气,还是松开手,「说说燕子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夫人,昨晚散场,我回来赶上房间没电,只能摸黑睡觉,没想到床上躺一个女孩,再加上喝得晕乎乎,这就没忍住。我哪里知道她是燕子。」郝江化也是吐起苦水,要是知道这人是郝燕,他是万万不会放任。

「你说你昨晚回房,燕子就已经在房间?」李萱诗蹙眉,「山庄供电应该是正常的,除非配电房出问题,燕子是怎么进你房间的,这事要查清楚。」

「夫人,这事还等你拿个主意。」郝江化道,「燕子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我处理?你教教我,我能怎么处理?燕子是你亲侄女,我这个婶婶还能讨到好。」李萱诗叹了一气,「琳姐,还是你给他支个招吧。」

徐琳沉顿,掏出细烟燃上,吸一口清浊,扫了眼郝江化:「你去自首吧。」

「自首?你他妈疯了,徐琳,你居然叫我自首!」郝江化立马坐不住了。

「闭嘴!」李萱诗呵斥,「琳姐,你接着说。」

郝江化这种人,能坐上副县长已经到头,十足草包一个,除了屌大外没卵用,若不是一帮女人帮衬,这个老农民到死都发迹不了。

「按老郝说的,房间没电,郝燕不知道为什么在房间里,这些都是疑问,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有人安排。昨晚那些宾客里,大半不是老郝这个副县长的关系,要是有人浑水摸鱼,想在里面搞事,借此把老郝排挤在新区计划外,有没有这种可能?」

「退一步讲,就是没有阴谋,老郝这事毕竟做了,不说宾客,郝燕家里也会来要说法,谁能保证这事不会外扩,与其被动爆雷,倒不如主动引爆,把主动权握在手里。这事说大确实大,但说小也小,有一点能确定,郝燕退场时间比我们都早,而且她喝了不少酒,相关证人不会难找,重点这是老郝的房间,郝燕才是侵害老郝住宿权益。昨晚两人都喝了很多酒,发生关系也是合理的,定不了强奸罪,甚至连立案条件都未必满足。」

「我让老郝去自首,其实是说明情况,就算有别人想要搬弄,也不能拿这点攻击,甚至…不要脸讲,老郝还是受害者。当然,我不是要老郝去控述郝燕,而是作为平息的筹码,从家庭伦理的角度,最好还是跟郝燕一家和解。」

「和解倒没什么,这自首就…谁知道会不会被按罪名。」郝江化迟疑道,「还是不用了吧。」

「那就剩第二条路,赔钱。」徐琳道,「拿钱堵住郝燕一家,把这件事压下来,只要赔偿到位,估计能谈下来,毕竟是兄弟分家,真闹大对郝燕以后的人生也会有影响。」

「赔钱、赔钱行…」郝江化瞥了眼李萱诗。

接到讯息的郝奉化炸锅,郝燕妈几乎快晕过去,被两个媳妇扶住。郝奉化气得在家破口大骂,叫上郝虎、郝龙两兄弟,一家人赶往山庄。

晴天霹雳!谁能想到郝燕会遭遇亲叔叔的辣手摧花,郝燕妈坐在后排哭个不停,两儿媳在旁安慰。当妈的心疼闺女,郝奉化也是满腔怒气,最引以为傲的三儿子郝杰不仅女朋友被郝江化这个王八蛋给欺负走,连他也被拘留,现在又是郝燕,心头的小棉袄被畜生霍霍了,他恨不得宰了郝江化。

到了山庄,郝燕妈绊个踉跄,被两儿媳扶着上电梯,郝奉化拳头紧紧攥着,郝虎和郝龙面面相视,彼此都读懂对方的眼神。

郝燕妈三人进到618号房,白颖正陪着,见其家人来了,这才下来,给郝燕妈递过去纸巾:「燕子有些淤伤,可以用些消炎化瘀的药品,或者去医院做个检查。」

郝燕妈眼见闺女惨兮兮的模样,将她扑在怀里,哭得更起劲,而郝燕依然毫无反应。

白颖瞧着这母女泪流,转而交代两儿媳,郝燕应该是听得见,但不做反应可能是自我封闭,建议过几天做一个心理评估。

郝奉化父子三人在另一间房,李萱诗、徐琳、王诗芸和何晓月都在,但郝奉化的目光却落在胞弟郝江化身上。一劲冲过去,挥拳砸在他脸上。

郝江化挨了这一拳,语气放软:「大哥。」

郝奉化不加理会,乱拳挥打一番:「王八蛋,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燕子是你侄女呀,你个畜生,我打死你…」

郝江化忍了一会儿,还是暴脾气:「够了啊,再打我翻脸了。」

「你还有脸?你也配谈翻脸?」郝奉化依然骂骂咧咧。

「你别忘了,郝杰还没放出来呢!」

郝奉化身体一僵,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郝江化一句话就将死了他。他虽然心疼郝燕,但更在乎郝杰,毕竟郝杰是儿子,郝燕日后总归是要嫁给外人,不能为郝燕出气就把郝杰给耽误了。

「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有事谈事,别老想动手,我一个打七个,你们也打不过我。」郝江化道,「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关起门把是事谈好,老太爷还在呢,至于嘛。」

郝江化一开始心慌,但知道够不上强奸甚至连立案都很难,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心来,加上还有郝杰这张牌,和谈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大哥,老郝也不是故意的,事情既然出了,我们也会给你一个说法。」李萱诗缓和道,「晓月,把你调查的情况先说说。」

「昨晚,郝燕在会场喝了不少酒,跳完几支舞,工作人员看她有些醉,便帮她领取房卡,让她回房休息。因为人力有限,我们没办法做到一对一服务,很抱歉,安排给郝燕的房间应该是B座618,很抱歉,因为临时工误将A座618的房卡交付…」

「A座618号房是老郝在住。」李萱诗补了一句,「他有一张万能卡,也是为了方便入住,没有抽掉A座618的房卡,确实是我们的工作过失。」

「过失?」郝虎冷哼,「监控呢,看监控才知道怎么回事。」

「很不巧,监控除了技术问题,廊道的监视器故障,没有记录下来。」

何晓月的回答,让郝江化暗送赞许,只有她清楚,监控是真出故障,倒不是诚心遮掩。

「虽然6楼的监控坏了,但从会场离开到电梯这段监控却很清晰,证明郝燕确实是独自上了A座6楼。郝总是在两个小时后才从会场返回,据他说房间当时没点,我查过配电系统,A座618确实丢了信号,应该是因为住户太多,电力不足导致异常。也正是因为没电导致房间昏暗不清,再加上两个人都喝醉酒,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妹活该被睡,是吧。」郝虎拉高分贝,「别忘了,这事发生在山庄,你们有责任,不是说工作疏忽么,你们必须赔偿。」

「你想我们怎么赔偿。」

「五百万。」郝虎直接爆出一个价位。

五百万?还真是狮子大张口,李萱诗看在眼里,这两兄弟贪婪入骨,钱,她是有,但不会任人宰割,贸然答应,对方反而会觉得要少了,随时会坐地起价。

「婶婶,你拿了左家那么多钱,还不是给我们郝家人用的,又是开茶油公司,又是搞温泉山庄,还扶我叔当村长、镇长副县长,连他玩女人的钱,你都给掏了,五百万对你来说,小意思。」

郝虎肆无忌惮,李萱诗却寒脸,确实,她继承左轩宇的遗产,母子俩没有执行分配,后来改嫁,左京怕她嫁到穷山沟受委屈,从没主张过继承遗产,而她也确实用左家的钱滋养了郝家,但不意味她要接受榨取。

「这样吧,大哥,你们先带郝燕回去,好好想清楚,明天我们再讨论赔偿。」李萱诗道,「等赔偿方案确定,郝杰应该也出来了。」

郝奉化闻言,张嘴欲言,还是忍住,只能点头,眼见老父这么说,郝虎也不坚持。

那边郝家儿媳给郝燕穿上衣物,整个过程她宛若木头人,郝燕妈拿着纸巾抹着眼眶泪,一家人碰头,上车驶离山庄。

「还是夫人行,轻松就搞定了。」郝江化想要拍马屁,结果换来冷眼,搞定,哪有那么简单,郝家兄弟的贪婪,谁知道后续会怎样。

「阿虎,这是去哪儿?」郝奉化不解。

「去镇医院,给燕子做个体检,郝江化那王八蛋搞我妹,这老淫虫肯定会射进去,我们必须先保全证据。」郝虎道,「就算不是强奸,至少也能证明发生关系,和解或者打官司,我们都有话讲。」

「没必要现在就去吧,我担心燕子…」

「爸,你不懂,这事不能耽误,时间过了,拿不到证据,还谈个屁。」郝虎道,「总之吗,你听我就行。」

郝虎和郝龙,两辆车离开山庄,没有返家,而是开往镇医院,县医院太远,而镇医院的关系是在地的,乡里乡亲,不怕谁动手脚。

到了医院,郝燕在家人送医下,进行检查,从媳妇处听闻郝燕身上还有淤青,嘱咐找机会拍下来,然后这两兄弟借口抽烟出来碰头。

「哥,你要五百万,打算怎么处理?」郝龙开门见山。

「划一百万给燕子,爸妈留个五十万养老,老三人没出来,心气又高,和我们尿不到一起,就不分他了。」郝虎想了想,「剩下三百五十万,你拿一百五十万,我最近缺钱,多匀五十万,这事我主挑,要是能多要点,多出来的部分,我们五五分。」

郝龙一番衡量,咬牙:「成。」哥俩没必要为五十万闹生分,郝虎混帮派,以后或许用得上。

正当郝江化以为雨过天晴,结果下午就有不速之客找上来,是派出所警员找郝江化,陪同往县公安局。据说有人匿名举报郝江化涉嫌强奸,并不涉及职务犯罪,衡山县公安局长是政法书记兼任, 这事说的有板有眼,只能请来配合调查。

郝江化有些懊恼,从主动自首拖拉成配合调查,这主动权一下就没了,有心人要是捕风捉影,那还了得,早知道还不如听取徐琳建议。

好在警员也说了,应该是构不成强奸,否则就会立案公诉,但流程还是要走,谁让这公安局长还主抓政法呢。

一波未平,风波却起,半天时间,便有香艳八卦流传起来,郝家沟的七姑八姨们口舌传播,渲染了好几个版本,等李萱诗收到风,已经不知源头在那里,只能无可奈何,好在这些版本没有指名道姓,顶多是含沙射影。

瘸腿的郝新民,坐在竹凳上,一脸地喜笑颜开,眼前的大汉将两叠钞票丢到他怀里。

两万块。不过是放些消息,就能收到这笔钱,这个曾经的郝家沟村支书,笑道:「恩公,你太客气了,小事一桩,能恶心郝江化,我不拿钱我也帮你办了。」

话虽这样说,但他可没有把这两万块退回去的打算。

「别叫恩公。」从左京听闻些许过往,这『恩公』着实刺耳,王天不紧不慢,「我还会来找你,把事办好,就能拿钱,要是泄露出去,后果…」

「你放心,烂我肚子里,谁也不说。」郝新民抚摸那条瘸腿,「我用这条腿发誓!」

王天扭身离开,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清楚左京要报复郝家,但没想到郝燕会这般遭遇,郝李两家的争斗会卷入其中,但在不幸的伤口再撒上一把盐,疼痛无疑让人隐隐担心,连相对无辜的郝燕都是这种局面,那么白颖呢?想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左京明明知道真相,却不动声色,越是隐忍,他的手段是否越残忍呢?

一阵微风拂面,这个铁毅大汉忽然打了个寒颤。

一辆阿尔法红的Stelvio停在绿地,给美景润了一笔。阿尔法·罗密欧这个在国内还算小众的品牌,却受到岑筱薇的喜爱。这款中型车SUV性能还不错,但喜欢只是源于罗密欧,凄美的爱情才动人,而事实上它也更应景,SUV和车震很般配不是么?

岑筱薇显得有些兴奋,从我的裤链掏出烧火棍。在经历跟何晓月的交战,胯下的二兄弟便依然兴致不减,练气后带来的转变,毛道长虽然很在意,但我倒也放得开。很像是性亢奋者,但差别是,我的性亢奋并不算多,甚至在理智下完全不去想,但性器的亢奋和成长却令我意外,我甚至觉得连老狗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当然如果他喝大补汤,结果就不得而知。

纤嫩小手握持肉棍,我并没有刻意运气呼吸,缺少管束的海绵体,被美人撸管刺激,愈发勃胀,我答应筱薇,自然不会故作姿态。

岑筱薇用太空卡匿名向县公安局举报,对自己的手笔,显然很满意。按她的话来说,明知定不了强奸罪,但恶心一下老狗也好,正因为这样,随她瞎胡闹。

「其实,如果再添把火,他肯定会坐牢,我和徐琳手里的材料,足够他蹲班房了。」岑筱薇蹲下,挑拨二兄弟的大脑袋,「不过你说过,让他坐牢不是你的目的,只能适可而止。」

一张樱桃小口便含进龟头,翘舌在马眼俏皮缠绵,温润的唇腔两颊窒肉肌裹蹭敏感处,双手还不忘套下套弄,一动一动,嘴里生津,润滑龟头及肉棍前端,使得撸管时阴茎体表肌肤不会因为剧烈活动而感到疼痛或不适, 从这点上讲她比何晓月要高出两个技术分。

轻抚她的发丝,任她自由发挥,其实我有点好奇,岑筱薇是怎么收到风,还能见缝插针搞一下老狗,徐琳是可以告诉她,但我估计实在犯不上,明知不会对老狗造成进一步实质伤害,还有可能暴露结盟关系,我合理怀疑是吴彤告知她,发生这种事,李萱诗肯定第一时间打给吴彤,随着事态衍变,贴身秘书是不可获取的。但这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吴彤,那就值得玩味了,岑筱薇还有没有合伙人。

岑筱薇并没有给我沉思的时机,身下海绵体的愉悦,渐渐冲撞起来,那深抵喉穴的张力,肉与肉交合,触及生出滋味。

正在渐入佳境,岑筱薇却忽然脱口,低头摸出一小袋:「京哥哥,试试这个怎么样?」

我定眼一看,跳跳糖?小时候的一种奇特零食,放进嘴里噼里啪啦,也叫爆炸糖,一般便利店不见得会售卖。

将袋口一撕,便往嘴里倒,然后她眨个眼神,便重新将龟头纳进口中,顿时,我如遭电流漫身,身上的毛孔都忍不住要舒展起来。

没有可以调息控制,当下就是真实的反应。跳跳糖这种花样虽然听过,但我一直没有实际体验过,曾经白颖连口交都不太情愿,我也就没有往这方面进行尝试过。

现在,这一波在唇腔里的跳跃,每一颗粒子仿佛都带着魔力,在噼里啪啦的炫舞,舌尖上的跳跃,敏感的龟头、马眼,还有肉棍前端,仿佛不约而同被按摩,快感是那么触手不及,全新的体验,确实有全新的感觉。

我忍不住动起来,双手放在她的两颊腮帮,她已经因为吞咽而鼓胀两腮,龟头被这股「啪啦、啪啦」爆裂酥麻刺激,香滑的舌头更是得势不饶人,拍打起来,一面是星星般的轰炸感,一面则是压缩嘴腔的紧致,我忍不住抽插起来。

「筱薇…你这功夫真厉害…我还没试过这种花样…」

她已经说不了话,被迫承受我先输出一波火力,抽干几分钟,直到感受不到任何跳跃的星光,我才讪讪抽离:「还有跳跳糖么?」

岑筱薇含笑又掏了一袋出来,我则是挺枪跟随,直接伴随奇妙的立体爆裂狂舞,星光潇洒冲袭阴茎,仿佛是一种鼓舞,没有压抑,没有控制,这一刻心念随着性欲顶撞,次次挑逗喉穴,随着糖粒跳跃结束,我也射出一发白浊浓精,如果不是初试跳跳糖的洪荒之力,至少能坚持半个小时,如果呼吸法行气控制可以更久,但那就没意义,有时也要随其自然。确实,很不错的体验。

筱薇朝我一笑,扯过纸巾,擦去痕迹,然后人便转身,侧手一勾,短裙便落下,只见浑圆的美臀,她居然连内裤也没穿。

然后她头朝下,双手扣着脚踝,以俯身指压触地的姿势,将臀部连同整个阴户都呈现在我面前,雪白的大屁股,两瓣圆嫩的臀瓣,还有两股后两个粉穴,阴户地不见毛发,她分明提早清理过,将优势尽情展现,那就是饱满,肥美,还有鲜嫩。

屁股向后,请君亵玩,这种请君入瓮的邀请,着实让人意动,如果能提笔纪念,我甚至还想书写一番。看来在经过几次交合,岑筱薇越来越会撩拨我,和青春情感无关,而是以性发出的邀请,她索求的只是这样,我很难忍心拒绝。

这种姿势,使我一览无余,岑筱薇的肉屄肥嫩、丰满,两瓣阴唇隆着一道陷下去的肉缝,如蚌吐珠,淫水更是润湿阴地,这种淫糜的景象,无疑是最诱人、最饱满,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它还足够销魂。

我轻抬筱薇的臀肉,一手扶着鸡巴,将龟头挤进两瓣肥美阴唇,腰一沉,「扑哧」一声,大鸡巴就肏进筱薇的美屄,她轻吟一声,柔软的腰身开始扭动,便表演起臀舞,一下就吞下半根鸡巴。

她的头埋得很低,几乎要触地,但大屁股却落在我的腰际,活用力量,套弄我的鸡巴,甚至调皮的左右晃动,而我可以恣意抚摸她的左右臀股。

但半根进入显然不足以满足,既然是性的邀约,肉搏战也要尽力一战,其他便日后再说了。

我按着臀部下落,不只是她用臀裆套弄,我顺势一用力,啪地一声轻响,下腹撞击在丰满的屁股上,娇嫩的玉体被肏得一颤一颤。

「啊!」岑筱薇发出呻吟声,满是兴奋和陶醉,「啊,京哥哥,进的太深了,好舒服啊!」

我双手抱住她的雪臀股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插,还不敢太快,多少担心会害她冲撞砸到头,只能徐徐图之。

「筱薇,你的屄真肥,淫水又多,肏起来真舒服!」淫语虽然低俗,但能调动气氛,青春的遗憾,以性稍作弥补,也是我所能配合的形式。

一句话,她想要,而我,大抵也需要。

夕阳落寞,伊人憔悴,回到山庄,房间里躺着一个人。

我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李萱诗就平躺在那里。

手枕着额头,大概是等我,等久了,入了睡。

我松了松领带,没有唤醒,她的到来,突兀,却不例外。

如我所想,天平的砝码,也到了偏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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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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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第三十六章(上)

年近半百,依然风韵,不得不说现代医美的保养技艺,能够尽可能地延缓色衰。凝望这张脸,曾经无数次想要抚摸,现在反而不愿触及,明明熟悉却又陌生,说不出的荒诞。

有那么一瞬,我忽然很想看到,这张脸在容颜老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给她扯一角薄被,以免着凉,然后坐在靠椅。李萱诗的到来,源于她的柔弱——某种情况下的柔弱。从郝小天染性病,再到郝江化提及郑群云想要重温旧人,以及意图猥亵郝杰女友继而叔侄干架,郝虎谋取山庄利益,还有那个叫缅娜的女人侵门踏户,更过分是郝江化醉奸亲侄女郝燕…这一连串的事件,让她有些心烦气躁,想要寻些安慰。

岑筱薇的匿名举报,郝江化被带走接受调查,令李萱诗不得不想办法尽早解决。郝虎、郝龙这兄弟不是善茬,她想要找个能撑场镇得住的人,所以,她会来,突兀,但我不意外。线抓在手里,风筝再怎么乱飞,还是逃不出结局。

我让王天去找郝新民,流言蜚语,看似无用,却是毁名的利器,我要的不仅是摧垮郝家,还有名声!握着郝小天的视频,县政府的议论,再加上这次乡民的谈论,目前还未见成效,但我相信,随着囚徒计划落幕,整个郝家将声名狼藉,成为千夫所指的存在!

取出烟盒,手里夹根烟,看了眼李萱诗,缓口气,伸手去挪烟灰缸。看似「不小心」,陶瓷托底划过玻璃茶几时的声响,像是手指剐蹭玻璃,那种尖锐的异响,会让人骤起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糟糕,但也很有效。

李萱诗被这种从心底爪刮的声音折磨而醒,睁眼看到我正搁下烟缸,略显「歉意」的表情:「我、吵到你了。」

「我也刚睡醒。」李萱诗不太生气,见我将烟又放回烟盒收好,「怎么不抽了?」

「嗯,不抽了。吸二手烟不好。」

我确信她接受到我的「善意」,嘴角含笑,一味的好,是无意义的,那会被当做理所当然,然而,一旦有了比较,那就很容易打动人。

还是左京贴心,相反郝江化这个混蛋,肆无忌惮将烟喷吐到女人脸上,然后春风得意。李萱诗心里感慨,回想过去,对儿子实在很有亏欠。

「我来找你,你没在,等着等着,结果睡着了。」

「公司开张不久,想接些业务。」我随口搪塞,「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今天打了很多电话,也接了很多电话,不想折腾,我给关机了。我就想静一静,等你回来。」

郝江化被带走,虽然走个过场,但流言风声一起,肯定有不少人来打探,尤其那些关联户,让她心力憔悴。

我提议给她按按肩颈和穴位,她欣然同意,按摩肩颈,偶尔轻喃几句「舒服」,身心逐渐放松。然后她把郝江化醉奸郝燕的事情说了,还有明天跟郝燕家人协商,她攥住我的手,希望我能陪同。

我沉默了一会儿:「就我两个?」

「吴彤明早赶回来,我会带上她,郝燕一家肯定憋着火,我怕谈不好会出事。」李萱诗回眸,「京京,你会保护妈妈的,是么?」

保护?她何尝保护过我,保护我的婚姻和家庭,我很想说不,但不能说出口,用一种平缓的声音回应:「当然。」 确实,小时候说过长大要保护她这类的话,但我心里的母亲,或许早就死了。

「还有,带上颖颖吧。」她补了一句,「颖颖是医师,让她看看郝燕的状况,这样协商起来也能有个底。」

继续按摩,手指揉着两侧太阳穴,然后轻捶玉枕。冷不丁听到她冒出一句:「京京,你爸留下一大笔遗产,全被我带走,你一直没跟我要,不怪我么?」

那年父亲飞机失事,留下巨额遗产,我已满十九岁,却没有主张遗产继承。那时我和白颖已经恋爱,并在隔年结婚,北京的婚房是父亲去世前就购入,想着以后扎根帝都,母亲一人在老家,这钱归她存银行或者理财,徐琳正好做银行金融,后半生无忧,等百年归老,再由我继承也一样。只是我没料到郝老狗横插一杠,李萱诗最终带着全部遗产改嫁郝家沟。我倒不是心疼金钱,郝老狗享受左家财富的滋养,却和我有淫母夺妻的仇恨,这是死仇!

「我想过了,腾空让律师拟一份文件,把一半财产转送给你。」

「你不用给我,我也不会要。」我选择拒绝。

「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我们可以公证。」她说的情真意切,不似说假话。

「真的不用。郝家养这么多人,你还要经营公司和山庄,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没意见?我和他互相看不顺眼,他肯定强烈反对,你何必夹在中间受气。」

「唔,那好吧,这事先放放。」李萱诗叹了口气,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婚丈夫,这两人矛盾太深,确实要稳妥一些。

我不确信她是真的意动想要补偿,还是挖坑在试探,其实都无所谓,我根本不在意她的提议。

十年的时光,她如果有心,需要到现在才提及继承问题,即便是心有愧疚,但这种愧疚是一时的,等到风波平息,她又会淡忘现在的心境。

藤蔓攀缠大树,郝老狗享受这种帝王风流,而我断不能陷入其中,吴彤也提醒过,一旦我被这种柔弱影响变得心软,那么复仇没了气力。

我既不会开口乞讨,也不会接受施舍,何况只是一半,左家的财富,我会凭本事亲手取回。

结束按摩,李萱诗起身,说去找徐琳,对于她们的闺蜜聊天,我没什么兴趣。

隔天,吴彤开车接上她,我载着白颖紧随其后,两车很快就到郝奉化家。

相比郝老狗扩建大院,郝奉化一家就是四层楼房,相邻两户则是郝虎、郝龙两兄弟,郝家沟的房子多数是宅基地自建房,郝李结婚时老宅那块地其实是郝奉化一家,为了迎娶李萱诗,兄弟俩选择换地,郝老狗拿着李萱诗的钱,不,是左家的钱,兴建了郝家的大院,而作为补偿,在李萱诗嫁过来后更是出资将郝奉化家旁边两套宅基房买下,操办郝龙和郝虎的婚事。也就是说,郝家人的发达,是用左家的钱堆出来的。

出来迎客的是郝奉化的两个儿媳,朝李萱诗低低喊声「婶婶」,小姑子虽然遭遇不幸,但轮不到她们指摘。郝燕妈待在房间陪女儿,一老二壮三个男人则坐在堂间,等着我们一行。

白颖跟着两个女人去看郝燕,然后便是三对三的协商,说是协商其实就是谈判。郝虎一上来就抛出一叠照片,都是快洗的高清,摊在桌面上,郝燕身上几处淤青清晰可见。

「怎么样,婶,照片看到了吧。」郝虎得意道,「你要是爽快,答应给钱,这东西你就拿走。」

「这能说明什么,暴力殴打?胁迫?不至于吧,真要严重,你们应该拿出伤情鉴定。」李萱诗并没有被唬,「谁能证明这些伤是时候时候造成的,也许喝醉酒摔倒了碰伤也不一定,退一步讲,这些伤是拉扯造成的,医药费顶多千百块,有意义嘛。」

郝龙这时抛出一份报告,吴彤接过一番,俯在耳旁低语。李萱诗蹙眉:「阴道内分泌物检测报告?你们去医院了?」

「我们可不会犯吴秘书的错误,当然第一时间保全证据。」郝虎扫了眼吴彤,吴彤强颜若然,桌下的粉拳不由攥紧,这无疑在影射她。

桌下,我伸过手,拉着她的拳肉,在手背上大力按了一下,她才松弛下来,领会我的提醒。如果控制不好情绪,被人察觉恨意,那么她就败露了。

好在郝虎的贪婪吸引李萱诗的主意,双方的关注点不在吴彤。

「这份检测报告,证明我妹在山庄确实遭受侵害,分泌物里含有男性精液,详细的数据,我们进行保全。」郝虎道,「如果把这份东西交到公安局,他们只要采集二叔的精液,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就算这样,也只能证明他们发生关系,而不是强奸,顶多民事赔偿。」李萱诗直接道,「说吧,你们想要多少,五百万?」

「这是昨天的价码,你没同意,现在嘛,那就不是五百万了。」郝虎笑道,第一时间去镇医院拿到证据,现在手上有筹码,当然要坐地起价,「六百万,同意,我们就签协议。」

「不可能。」李萱诗断然拒绝,郝家兄弟则坚持索要六百万,双方陷入僵局,除非一方妥协。

郝虎重申一遍,依然无果,决定退一步:「按昨天的价码,五百万,总行了吧。」

「四百万。」李萱诗抛出她的报价。

「婶,你在开玩笑吧。」

「三百万五十万,还一次嘴,就减五十万。」有我在场,李萱诗仿佛很有信心,即使面对郝龙郝虎的咄咄目光,依然不妥协,「如果不同意,那就随你们,公检法都可以,是吧,京京。」

郝虎怨忿地看了我一眼,我这个白家姑爷的身份,他确实有些忌惮,不清楚我和李萱诗及白颖现在的关系,正在衡量其中的利害,郝奉化开口:「行,三百五十万就三百五十万。」

「爸,你怎么答应了。」郝龙来不及劝阻。

「阿杰什么时候能出来。」郝奉化追问。

「下午吧,我们这边谈好,老郝会签谅解书,阿杰很快就出来。吴秘书下午再来一趟,会把文件准备好,三百五十万和解金,你们不再追究,这事到此为止。」

谈判一结束。郝虎叫上郝龙往屋外走,这五百万一下子缩水一百五十万,兄弟俩还要商量下怎么刮分。

我们来到郝燕房间门口,白颖说郝燕敷了些护理药,但精神状况很糟糕,一直半自闭的状态。协议需要当事人及家属签字,不过按手印也是可以的,李萱诗希望我下午陪吴彤一起,以免生出乱子,我应下了。

郝奉化那两个媳妇拉着话:「燕子,你看谁来看你了,二婶,还有吴秘书,还有你左京哥…」

这话一出,原本平静的郝燕忽然惊声尖叫,激动地乱喊:「出去,出去!」说着,扯过被子就往头上盖,整个人缩成团,躲在里面,扯住边角,郝燕妈和两个嫂子怎么叫唤也不出来。

此情此景,我们也只能先行离开。车上,白颖忽然道:「郝燕她…」

「怎么了?」我淡淡一问。

「她喜欢你。」白颖轻轻叹气。

「唔,郝杰也喜欢你。」

白颖没有再做声,而我的心里泛起一层涟漪。

郝燕看我的眼神,就像郝杰曾经看向白颖的目光,只是郝燕更羞涩,更内敛,隐藏着小秘密,我也没有点破。

夜如隔世,她的美好幻灭了,在我的铺陈下,被郝老狗亲手摧毁,心疼么?后悔么?并没有,我不会因此动摇复仇的决心。曾经,我的仁善滋养一头忘恩负义的恶犬,将我的美好尽数啃食,谁会心疼,谁会后悔?

下午,我和吴彤再次前往郝奉化家,短短的路程,吴彤却半路停车,将我拐到一处开阔地。

「为什么把郝燕卷进来?」

她忽然抛出这句话,让我不由一愣。

「为什么不能,她也是郝家人。」

「可她是无辜的!」吴彤重重地说了一句。

「上午的时候,你看到她的反应,为什么她一听到你,就会情绪失控,然后躲在被窝害怕见人。」吴彤面朝我,「因为她喜欢你!但她觉得自己脏了!臭了!所以她想躲着,这种经历我也有过!你明不明白!」

诚然,这是个开放的年代,但你不得不承认,社会依然存在很多女性坚守自己贞洁,将它看得极为重要。吴彤憧憬爱情,郝燕卑微隐藏,却都被同一个人祸害,但郝燕的卷入,却是因为我,至少吴彤是这么认为。

「你觉得我害了郝燕?」我迎着清冽的目光,「我不否认我做了些事情,但伤害她的,是郝江化,不是我。郝燕不是你,你被迷奸,不是你的错,因为你没得选择,但郝燕不是,她其实可以选择,但她选择跳进这个漩涡!」

「连你都知道我要对付郝江化,我是来找郝家寻仇的,郝家人难道猜不到嘛!」

「郝江化侵犯你,你没得选择,他在害我的时候,一样没给我选择!但我不一样,就算是报仇,我也给他们机会!」

「实话告诉你,不止郝燕,就连郝小天染病,郝杰打人被拘,都是我一手铺陈,你想不到吧。」我的声音转而冷淡,面对吴彤的惊惑,选择吐露部分实情,简短地说明。

「郝小天,如果专心读书,不乱搞女生,那他根本不会染病,如果他一早坦白,就算得病也不会这么严重;郝杰如果不是私心作祟,就不会带女友来衡山县,明知郝江化好色成性,却将女友介绍给他,女友跑了,如果他不去打闹,那么就不会被抓;郝燕也一样,我劝过她离开,如果她听话,那么郝杰平安,她也不会有事,女体盛那次她已经吃过亏了,明知郝江化卑鄙好色,还是选择相信郝家人,而不是你所说她喜欢的那个人。」

「我一直在给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的贪婪和盲目,造成他们的不幸,相比郝江化剥夺你跟我的选择,你却反过来指责我?!」我盯着吴彤,「你指责我,并不是为了郝燕,而是为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吴彤懵然。

「你恨李萱诗,对吧。」我说了她一直隐瞒的事情。

她抿着唇,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否认,欺骗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交易,要讲诚信。

「郝虎的那句话,刺痛了你,是谁害你没了证据,毫无疑问是李萱诗,所以你有反应,忍不住握拳。」我继续说道,「你隐瞒我这点,是害怕我会顾忌母子情,不会针对她。」

「郝江化强奸郝燕,你却来质问我,这说明你对间接造成事实的人一样在意,那么郝江化侵犯你,为他说情劝阻你的李萱诗,你就没理由不恨。」说到这里,吐了口气,「郝燕的遭遇让你联系到自己,所以你气愤,但你犯了两个错误。」

吴彤闻言:「两个错误?」

「你说郝燕无辜…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我沉着声,她不由退了一步,似乎不再那么笃信。

「不…不无辜么?」吴彤显然没有底气。

「郝杰觊觎白颖,你觉得郝燕知不知道?郝虎开车接送白颖,她和郝老狗的事情,郝虎参与其中,不会不清楚,那郝燕难道一点不知情?黄俊儒来郝家沟都能收到风声,更不用说郝燕一家和大院一直有来往,所以她是知道的,但没有告诉我,真要想提醒,总能联系上,不是么?」我淡淡一叹,「哪怕明知会伤害我,她还是替郝家人隐瞒,她选择维护郝家人,哪怕他们是不道德的。你说她喜欢我,但就像我说的,她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呢,是否也应该有选择权。」

吴彤在思考:「你说我还有第二个错误。」

「上次你说,我们的关系没有信任,只有交易,但你今天因为某个人,指责你的交易对象。」我望着她,「我不得不担心,跟你合作是否稳妥。」

她渐入沉默,半晌:「你是对的,我错了。」

「能不能继续交易?」

「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吧?」

「绝不会,我保证!」吴彤竖起三根手指。

对于她的保证,我不以为意,在郝燕的事情上,吴彤的情绪化,我可以理解,甚至这种情绪化反而让我有些轻松,先前洽谈合作,一直是她在引导进行,对这个能瞒着郝李二人,暗中和岑筱薇这个徐琳的合伙人联手,并且在众人视线外找上我,我隐隐有些担心她是否能受控,现在大抵是能放下心来。

驱车到郝燕家,郝奉化等人在协议上签字,来到郝燕房间,吴彤一个人进去,郝燕妈拉出女儿的手指在印泥上一点,按在协议书上。这份协议书完成,但不意味郝江化很快放出来,他最快也要48小时后。

强奸是公诉罪,流程上要当事人口供,还有走访调查和证人证言,而且郝燕的状况也不适合询问,所以公安局需要时间,来确认是否符合立案要件。这不是说协议无用,事实上郝江化想要尽快平息风波,不落人口舌,协议缺不得。

吴彤进去的时候,我在外面看到郝杰,显然郝老狗上午已经收到消息,于是爽快签下谅解书,郝杰得以归来。他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人也走进去,我不晓得他看着郝燕,会是什么心情。

「钱呢?」吴彤办完事,郝虎郝龙便挤上来。

「三百五十万,全存银行卡,没有密码。」吴彤道。

「那卡呢?」郝龙追问。

「在我这里。」说话的是郝杰。

郝龙郝虎脸色难看,这是失算了,还想着吴彤出来再索要,没想到郝杰进房,居然抢先一步拿到银行卡。

「阿杰,把卡拿来,三百五十万呀,丢了怎么办,还是放我这里。」

「老三,我给燕子保管,你也省心。」

郝杰冷目以对:「这钱是补偿给燕子的,我替她保管,你们谁敢贪,我跟他拼命!」

这话一出,郝龙郝虎心里窝着火,老三这意思是想独吞,浑身没几两肉。架不住他刚和郝江化硬啐一场,现在这胆气劲还在,郝龙郝虎犯难,拼命不至于,但动手硬抢肯定不行,还是先找老父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找机会「拐」过来,只能先离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郝杰仿佛变了一个人,多了些许沧桑。人一旦有所经历,那么成长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京哥,能聊聊呗。」

面对郝杰的请求,我看向吴彤。

「我在车上等你。」吴彤表示。

跟着郝杰踱步到屋后,我轻问道:「燕子的事情,你知道了。」

「唔,我妈还在哭呢,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郝杰的脸色铁毅,在寻寻那件事上,他也没有这种神情,那时候是失魂落魄,现在则是一脸哀默,「燕子为我忙前忙后,结果我出来,她却被…」

「想开点,这是意外,谁也不想。」我宽慰道。

「意外?不,这不是意外,郝江化这个王八蛋是畜生,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郝杰道,「他如果真喝醉了,怎么可能还做得了那种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个畜生是百无禁忌,自己家人都想下手。颖颖嫂子是这样,寻寻也是这样,现在就连燕子也…」

「我真恨我自己,应该和你一样,拿刀捅,而不是用东西砸。」郝杰恨恨道,「我要是那天捅死他,就没这么多事了。」

「你别乱来,郝燕就想着你没事,你要是真捅他,郝燕那就白遭罪了。」

「说笑而已,他现在配合调查,我总不至于到公安局捅他吧。」郝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京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反倒是她在帮我。」

「我也很没用,不是么?连老婆都被人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京哥…」郝杰说不下去了。

「郝江化是该死,但他能一个打七个,你也好,我也罢,正面对决不是对手,我拼了命去捅他三刀,他还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我继续道,「该放下就放下,生活还要继续,你把郝燕照顾好,有时间我再来,不过这两天可能不行,郝小天要做手术。」

「手术?」郝杰抬眸。

「对,这小子玩女人染病,命不好,需要把龟头割了,不过还好,命根子还能留住。」

是啊,命不好。郝杰眯着眼,只是割一个龟头,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郝江化是动不了,那郝小天呢,他不至于一个打七个吧。对,就是这样,郝江化祸害燕子,自己就拿他儿子来还!

「别多想,我先走啦,千万别多想!」

离开前,我虚伪地劝道,却从郝杰眼眸里捕捉到一丝戾气,对郝老狗厌憎到极致,而压力无处宣泄,那么,他就有诉诸于暴力的欲望,而且越来越强烈,在无法对付郝老狗的情况下,小狗也是一种选项,我有意无意地引导他进入这种思维模式。

坐回车里,吴彤感受到我的心情有些轻松:「你和郝杰聊得很开心?」

「还行吧。」我淡淡道,「燕子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我劝她想开点,郝江化能一个打七个,他就算想报复也做不到。」

「可我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吴彤皱眉道,「郝杰真会乖乖听你的话。」

「他听到他想听的话,恰好也是我想让他听到的话。」我有所沉顿,「等等看吧,我给郝家准备好几份礼物,一件件拆吧。」

吴彤将车开得绿化道,没有开回郝家或者山庄。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

吴彤选择熄火,解开安全带,人爬了过来。

我一愣,看到她手里竟然也捏着一小袋跳跳糖。

「她连这个都跟你说。」我有些无语,岑筱薇心是有多大,连这个也跟吴彤说。

「她昨晚跟我炫耀个不停,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她对你那点意思,都写在脸上。」吴彤缓声道,「我也想试试。」她虽这么说,不过这种请求,还是有些难为情,脸颊淡淡的羞意。

「你不是不喜欢用口么?」吴彤从未给郝江化口过,给我弄了一回,要说上次是尝试,那这一次算什么。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用嘴会脏,味道不太好…就上次给你弄过,还能接受。」吴彤有些扭捏,「筱薇说,用这个就很好吃,味道还很甜,我就想试一试。」

我有些无语,能不甜么,跳跳糖再渣也是糖果,真不怕我得糖尿病。

吴彤将袋口一撕,我还没答应,她便倒进嘴里。瞧着她扬起樱桃小口,看起来粉嫩又水润。那小嘴微微一张,一听到她嘴腔里微微爆裂的声音,胯下的二兄弟便起了反应,还能怎么办,抓紧时间呗。

拉开拉链,粗大的阴茎在跳跳糖的诱惑下,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饱满度,虽然还没有硬到爆,但足以支撑场面。

「嗖。」大龟头直接挤进美人俏嘴,享受那一阵「噼里啪啦」地强烈刺激,不需要前戏,不需要她用手指撩拨,我便慢慢抽动起来。吴彤低头蹲在胯间,小嘴吞进龟头往里送,她虽然不擅长,但上次的体验,让她明白男人是渴望进入更深,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

爽!我心里按赞,岑筱薇的技巧很强,善于撩拨敏感点,而吴彤的小嘴,却胜在小巧,那种勉力张开的劲儿,就让男人的征服欲大增,两颊没有丝毫肥赘,嘴腔空间比预期大。大龟头长度舌后,居然没太多阻碍,这种口小内大的美妙,然后既生出侵占欲却享受嘴腔的润滑,虽然也就三分之一,但已经接近喉穴的关隘。

在跳跳糖的动感热舞的鼓励下,我不想慢工细磨,而是扶住吴彤的螓首,顺势一顶,坚挺的肉棒,直抵玉喉,往里面猛顶,在确认不会因为力道造成伤害,我逐渐加速抽插,在这奇妙的糖分爆裂,感到一阵灵肉交合的快感,欲罢不能。

「彤彤,你的小嘴真舒服,比筱薇还紧。」我忍不住夸赞,这是实话,这种小口吞滑阴茎体表,紧致又有唇膏润滑,就像是挤入穴口的感觉,而里面别有洞天,即使没能突破喉穴的关隘,但只要控制好力度,便是胡乱抽干也很有爽点,尤其吴彤是这种娇小童颜,就像瓷娃娃一样,两颊又没有婴儿肥,龟头在里面顶到两颊的时候,外面便会被塞得鼓胀,这种感觉倒也有些乐趣。

我这边玩得愉悦,没留意她脸颊其实羞红更浓,倒不是内部摩擦的关系,而是她这种薄脸皮子,一害羞反应便尤为强烈。

「呜呜…」吴彤被顶住嘴舌,喉穴又遭到撩拨,心里也是意乱情迷,想着自己的淫荡而升腾红霞。这不是第一次给左京口交,但却是第一次用跳跳糖尝试口交而且还是车震,理想做爱的做爱场景还是在温软的大床上,不过一来时间紧,二来昨晚听岑筱薇炫耀个不停,便也想试一试,再加上这种背着岑筱薇和左京搞一起的感觉,让她感到几分偷情式的愉悦。

也许长久以来,在李萱诗和郝江化身边,在那些女人身边,承受太多压力,让自己的心理也产生某些变态的想法。但,那又如何,郝家女人本就和正常渐行渐远,这一刻,她只想沉浸其中。

想到自己正在给左京口交,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去服侍这个男人,那种报复郝江化,占有李萱诗儿子的满足欲,便让吴彤身心欢呼,尤其在这根大肉棒在嘴腔进入,甚至突破喉穴,进入更深处,连呼吸也难以为继,那又如何?

她只感觉体内那股被这根烧火棍传染的热意,不断上涌的羞耻和极度的兴奋,令她越来越难以自持,甚至双手紧紧箍住肉棍的底部。这种命根被抓去,仿佛拧衣服似的榨干感,使得男人的肾上腺素飙升,在她的喉穴便是一顿猛攻。

在这波狂攻下,吴彤本能的吸吮,感受到手里那股勃勃的热意,喉穴则拼命按摩发烫的紫红色大龟头,马眼处沁出透明的爱液,被瞬间席卷。嘴巴里含着鸡巴,滑嫩的舌头裹着跳跳糖的甜渣,然后在肉棒四处的游动舔吮着,直到大龟头又一次突破,仿佛它强烈渴望突破这喉穴,可惜她的喉穴一样是小口,这种被顶得又难受又渴望的奇怪感觉,实在是难忘。

「啊,进去了!」我大喝一声,终于突破喉穴的天关,顺利进入后面的空间,可以在更深处抽插,而吴彤也可以吃的跟深。

大龟头忽然突破关而入,让吴彤猝不及防,胃里泛起一股作呕,连带喉咙产生一种压迫感,痛苦并快乐着。

而我在破关后,发足马力,快速抽动起来,我感觉二兄弟吹起号角,大龟头的咄咄逼迫,野性的冲撞,一次次更深入,直到她几乎无法喘息时,我终于也忍不住也不愿忍,忽然一股热流爆发出来,刺激着她的深喉,灌入喉肠,一大股的浓浆射在喉穴后的管道,这股成就感,刺激我的腰身继续抖动,滚烫的马眼如火山岩浆继续喷射。

「咳咳…」吴彤连着被呛了几下,在我抽离一半阴茎后,喉穴轻松,嘴腔里攒着我的白浊精华,混着跳跳糖的甜味,将它们全部吞咽而下。

扯过纸巾,稍微处理,吴彤大喘气,我的声音有些放软:「没事吧?」

吴彤摇了摇头,看向我:「还要么,我还有。」说着,从手包里扬出另一袋跳跳糖,「筱薇说,她用了两袋。」

我嘴角一咧,还真是糖尿病前兆,她笑着将跳跳糖放回:「你欠我一次。」

「你这么做,是担心我会终止交易?」为了郝燕质问我的行为是不当的,吴彤想要拉回关系,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嗯,有一部分原因,说错话,只好用嘴补偿了,顺便稳固一下关系。」吴彤不予否认,「其实我也想这么尝试,大概是怪物的本能。」

「怪物?」我一愣。

「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活在自我的世界。」吴彤沉顿片刻,「你还能再爱人么?我说的不是喜欢。」

我听了,摇摇头,不确定,不会,很难,其实都一样…大概是无法用心去爱了。

「在郝家生活久了,不要说爱人,就连人都未必是,作为玩物,工具,收藏品…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怪物的生存方式。」吴彤叹了口气,「失去了爱,但想让自己感受下人的滋味,大概也只剩下性了。」

「不过还好,我起码还有选择。」吴彤将衣裙脱下,一手握扶我的大根,一手则分开肉唇:「现在才是正戏,你能继续么?」

我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搭在她的小腹两侧,然后往下一落,大肉棒便顶进蜜穴,直入那紧嫩的肉屄深处。

「彤彤,你的小穴好紧。」我不由道,「你行不行?」

吴彤的眉头有那么几秒时间微皱,因为大力顶入的情况下,这次肉棒进入很深,但她的肉穴只是勉强容纳,刨除瑶丫头和寻寻这两个处女开苞外,吴彤的肉穴的确是很紧凑,这是郝老狗避免李萱诗忌讳尽量不去享受这个美人穴的缘故,但现在在车内做爱,这个体位一旦激烈,我担心上下落差,她会难以为继。

「没事的。」女孩的骨子里有着一种倔强。

这次我沉心静气,不同攻陷喉穴时的粗鲁,而是享受着吴彤的肉穴,一方面逐渐探寻里面的敏感嫩褶,在嫩肉上消磨一番,接着又在花心上顶几下,很快,便让她有了反应,缺乏肏屄的经验,某种程度上也是宝玉,很容易让她享受到滋味。

在床上可以恣意施展,而在当下,我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摸着她的翘臀,不算特别肥大,但手感很好,最重要都是她的身体很轻盈,除了胸乳和俏臀,几乎没什么赘肉,腰肢盈盈一握。

吴彤轻咬红唇,在我楼抱下,二兄弟的表现还是很活跃,我的心绪平稳,头脑清凉,但欲望确实处于兴奋。这个体位,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是抱着一个未成年少女一样,她在我腰胯的起伏,我轻易能托举,确实像个孩子,一种久违的青春入了心。

「呃…呃呃…好深…好舒服…」吴彤张着小口,此时的她,双脚踩在我的大腿肌上,整个人是蹲坐的,她的屄穴吞吐着粗大肉棒,肉棒在腰力的支撑下,次次深入,在她泄了一番后,挺进她的子宫。

吴彤的腿后压到臀股,整个人宛如人体肉便器一般,将整个阴户展现眼前,我的大肉棒插入其中,托举她进行强力输出,她口中喃喃呻吟,淫水漫漫。

柔滑的肚皮,隐约能见到肉棒在里面搅动风云,一种满足感从心里激生,畸形而变态。

「唔唔…好爽…顶到子宫…里面了…不行了,要丢了…」

吴彤眼波泛魅,只觉玉壶一阵痉挛般的热流,竟又泄了一次。

看着交合处,淫水漫漫的水灾现场,我微微蹙眉,很快又沉浸在欲海。

吴彤说对了一件事,我们都是怪物,披着虚伪的外衣,淡去人类的情爱,却又离不来欲望。

「真的要手术么?」郝小天又问了一遍,其实他渴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在享受过女人的滋味,他知道一个男人的好处是什么,如果那里做了手术,他就不再是一个正常男人,但很遗憾,李萱诗还是告知他明天去医院手术。

郝小天又问起郝江化,已经一段时间没看到这个副县长老爸。

「他很忙,不会来。」李萱诗隐瞒郝江化来不了的原因。

「是么,他不会来。」郝小天却觉得他被遗弃了,小时候得白血病那种被孤立的遗弃感,愈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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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诡异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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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第三十六章(中)

吴彤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嫩脚撑在我的大腿肌,轻咬薄唇,圆翘雪臀抬起又下落,粉嫩的肉穴很有节奏地套弄着我的茎柱。

在直捣黄龙后,美人玉壶泄水而出,她喘着娇气,不愿服输,于是转为主动,而我安然承受这种玉穴擦枪的方式。

吴彤的动作并不快,能感受屄穴里面的甬道又窄又紧,有蜜液润滑不会造成摩擦伤害,其实可以更强烈一些,从男性欲的角度渴望狂野酣战,但许是江南女孩的特性,她的浅浅深入,倒也别有滋味。

那种慢慢迎合挺进,将每一寸纳进玉穴,感受嫩肉从外圆压裹茎柱,尤其那种阴肌肉的娇嫩,也许蛮力狂干下会遭到忽视,但细细品略,那种将里面空间一点点挤压出去,让发硬滚烫的肉屌冲挤在这层层叠叠的玉壁中,尤其这种紧致的屄穴,时不时的「碰壁」,直到顶到花心,棒身将整个阴道填得满满,顿感无比惬意。

花心后还有天地,但她没有继续。男性渴望进入子宫,但对多数女人而言,阴道才是最舒适的性交地。

眼前的吴彤,和平时的秘书形象大相径庭,像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阴唇小口正吞吐着肉棒抽插,宣泄体内的性欲。

有人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阴道。这未必是征服一个女人的最好方式,但却是最直接的方式。

并不是谁都能进去,只有想进去的人,才可能进去。郝江化是第一个进去的人。

郝江化曾经在吴彤毫无反抗力的情况下,掰开她的双腿,生生插入她的身体,夺走她的处女贞操,这种违背女人意愿,粗鲁的卑鄙做法,固然得到她的身体,却没有驯服她的心。

女人的腿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张开的,她们是先敞开了心,然后再张开自己的腿。

现在,吴彤主动要求,她蹲在我的大腿,将我的肉棒吞纳进她的阴道。在性与欲的激荡,她仿佛向我展示她的企图心。

她像一个女儿,挂靠在我的怀里,长着一张俏脸,却有着傲然的乳房,她毕竟不是真的未成年,娇小的身躯却有火辣的身材,她的乳峰像徐琳那般丰硕,但不见得输给何晓月,尤其搭配在娇小体态,沉甸甸的丰收果实,即便是隔着衣料,这么近的距离,很容易被触压到。

她要走主动权,我的手也闲了下来,索性就在她的胸前把玩。秘书装的好处,只要解开几颗口子,便能观赏到美乳。衬衣后的内衣小背心,根本低挡不住我的操持,一握便托在掌心,揉捏半个乳面。

「嗯唔…」吴彤小嘴轻吟,俏丽娇媚,蜜穴玉液被粗壮的阴茎润挤,「唧叽、唧叽」的淫糜声,胸峰被揉捏变形跟着雪臀迎合大鸡巴的抽插而起伏,微喘的呼吸,诱人的魅音,交织在一起,委实应景而生动。

一手搓揉嫩乳,轻捻诱人的乳头,另一手探寻到交合处上方,揉按阴阜地,耻丘早已勃起饱满,阴蒂充盈,手指勾住圆柱,轻揉着小圆豆。

「啊,不行了…左京…别弄那里…喔…好丢脸…嗯…捏住了…」吴彤忍不住轻喘,香气幽兰,娇软无比,小穴里被填得满满,龟头冲顶在花心,甚至快要突破外宫口,进入玉壶深处,抬臀套弄鸡巴,那抽拔挺进间销魂蚀骨,气力便已经难以为继了,现在上下又遭挑逗,几次刺激下,让她抵挡不住快感,又将濒临高潮。

我隐隐感到一丝兴奋,吴彤的体质似乎很敏感,气力明显不足,娇嫩的小穴确实很有滋味,但她确实也不怎么挨肏,相比岑筱薇,她似乎更容易迎来高潮,这种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淫柔,让人欲罢不能。

「喔…舒服…啊…撑不住了…要来了…」吴彤的娇躯忽然变得僵直,俏丽红潮明显,肉屄内一阵痉挛,一下子变得更紧,紧紧夹住我的鸡巴。而粗莽的大龟头顶在花心,花心像八爪鱼一样箍住,我知道她迎来了一波大高潮。

果然,一股饱含情欲的阴精从花心喷流,浇灌我的龟头,这种被「摸头」的待遇,瞬间让二兄弟有膨勃发硬,恨不得奔赴水源尽头。

吴彤一时松懈,上半身忍不住朝后仰,我连忙托住她的屁股,主动挺动鸡巴,涌泄潮水从花心流淌,往茎柱和阴道壁间的细微缝隙流出,而我没有选择退出战场,而是趁着花心松软,将娇口微微阔张的当口,猛地一挺,深深刺穿宫口,进入她的子宫。

「哦!」吴彤忍不住呻吟,搂住我的脖颈,这种更深入更充实的挺进,大肉棒将她的私密空间进一步挤压,让她沉浸在满足,沉浸在充盈,久久回味。

「累了吧。」我没有立马大肆抽插,而是容她缓一缓。

「有点。」吴彤看起来累,俏丽上沁着些许汗。

「那现在结束?」我不是不懂体谅。

「进都进来了,你还忍着出去。」她吐了一口气,「我没力气了,你、你来动吧。」

调整姿势,将她转了一个身,然后坐下,这样不仅让她省力,减少手脚发麻的可能,也不用担心因为动作激烈而后仰,她会靠在怀里,甚至还能搭着仪表台配合臀股扭动,车震这种形式,吴彤这样娇小型反而占优,要是高挑一些的女人,想要在前座挑战体位会有很多局限性。

吴彤枕在胸膛恢复气力,坡俯的角度,不仅能观览敞开的雪白娇乳,还能从看到肉棒和肉穴的交合处。

「看到了吗,我的鸡巴正在肏你的嫩屄。」我随口一说。

吴彤红靥满颊,肏屄这种事做还不觉得,可是以这样羞人的姿势,躺靠在男人身上,对方却已这样的方式讲解,这话却难以接口。

大半的阴茎占据她的屄穴阴道和外宫口,龟头更是进入子宫,微微施力,肉棒便进入更深处。

「鸡巴大不大?」我又玩弄起她的阴核,这个小玩具似乎极其敏感。

「大。」

「大鸡巴肏屄,爽不爽?」

「爽。」

我继续地抽动,深入禁地的龟头开始频繁出入关口,撞击着她敏感的子宫。

一股远比在阴道内抽插更强烈的羞耻却又带着快感在体内萦绕,吴彤有些恍惚,每次和郝江化的性交,都带着被动式的抗拒,哪怕被蛮力进入,生理的反应难以避免,但心灵的惬意却从未有过,而是日益增叠的厌恶,但现在这个男人的进入,尤其是在娇嫩的子宫,他不只一次进入,但好像越来越不排斥,也许是基于郝江化这个参照物才有了倾向性的亲近吧。

在强烈的快感下,她渐渐又开始呻吟:「啊…好舒服…喔…又酥又酸…嗯,轻点…这么深…别肏怪了…」

「左京…你…插得…太深啊…子宫…被你…插坏了…退出来点…好不好…你先插我的小穴…别一直在里面…」

我收着力,不会放任纵横,真弄伤她就不好了,但此刻要我退出去,理智的评估是没必要,而二兄弟的欲念却是舍不得。理性和性,难得产生共识,所以我并不忙着退出。

粗长的阴茎,一半留恋子宫,一半挤满阴道,余下部分不时从外面往里挤,想要挤得更深。

「喔…不行了…左京…你干得我…喔…又要泄了…都、都怪你…搞得里面…太舒服了…喔…来了、要来了…」

浪语呻吟时,我感到吴彤的子宫内一阵收缩,不由加速地抽插,有力地抽动,越来越快。

我仿佛感受卵袋在晃荡,阴茎在阴道抽干夹杂着「噗哧、噗哧」的声音,而她的子宫内的痉挛压迫,让我异常兴奋,大力抽送起来,就感到精门要开了,抓紧又肏弄几下,终于大龟头也抗不住发射的冲动,从马眼喷射,一股股勃动的滚烫白浊,恣意射在男人梦寐以求的子宫里,喷在子宫壁上,而她的阴精也在这时泄出…

我和吴彤几乎在一时间到了高潮,在没有压抑的状况下,二兄弟心满意足,或许还想再温存,但这时就不能再放任了。欲望可以发泄,但懂得放,也必须要能收,适可而止,否则便会坏事。

吴彤扯过纸巾,将下体和交合处擦干净,也给我的二兄弟擦拭后放回。不过这番做爱,我的裤子就惨不忍睹,裆部被交合清楚的淫水染湿,即便用纸巾擦也没用。

「你等我一下。」吴彤将套裙穿上,然后推门下车,很快又回来,将一套衣裤递给我。

不愧是做秘书的,还知道提前准备衣服,不过想起她连跳跳糖都准备好,也就不奇怪了。

「你射了好多在里面…我不会怀孕吧?」在我换衣的时候,吴彤忽然说了这句话。

「你在危险期?」怀孕并不一定是危险期,但常理的逻辑是这样。

「我等下会吃药,不用你负责。」她淡淡一笑:「我可不想做她的儿媳。」她自然指的是李萱诗。

「你不会怀孕的。」我轻轻地说。

吴彤扣上安全带,她以为我指的是她会吃避孕药,只有我清楚,从白颖生两个野种倒推,何慧给我做的身体检查就是骗局,再加上何晓月所说,郝老狗一早就算计我,大补汤造成我的弱精症,失去繁衍后代的可能,否则在坐牢前,我和白颖多年的性生活,始终没有下文,本以为有一对龙凤胎也就够了,结果还是痴梦一场。

车重新启动,看着窗外景象,我的心情有一种难言的平静。吴彤用性加固我们的交易关系,我有复仇的心,直面赤裸,我不会放弃报复的主导权,而吴彤无力独自复仇,将赌注压在我的身上。

一个没有情感又没欲望的人,会被提防且难以亲近,所以这场性欲的游戏,我尽量让自己入戏。不要不相信,但也不轻易相信,否则只会被一群女人玩得团团转。

回到山庄,我接到岑筱薇的讯息,说是打算退出筹备小组,郝江化因为郝燕这事即便能折过去,也未必还能再任小组长,更不用说负责新区计划,还不如现在撂挑子,省得百忙一场。对于她这个突来冒起的想法,我第一时间便劝阻了她,这事关乎到囚徒计划,虽然不是绝对必须,但首选是减少变数。

「为什么呀?」岑筱薇有些情绪,「他这么对你,你还要我继续帮他。」

「你不是在帮他,你是在帮我。」我只能好言相劝,投其所好,「筱薇,你帮他做好这件事,他肯定更信任你,这样你就能暗中帮我。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奇兵,最后能帮我出奇制胜。

「京哥哥,你说我是你的人?!」岑筱薇惊喜发来一个惊喜的笑脸表情,「奇兵,我是京哥哥的奇兵。」

「没错,你是奇兵,所以要先隐藏起来,不能被他知道。」我哄着她,「他跟白颖这么伤我,我必须要做个了解,筱薇,为了我跟你…你必须要听我的。」

「行,我听你的。」岑筱薇很快回复。

郝奉化忍着情绪,望着郝虎和郝龙不断讨论,人仿佛苍老了十岁,眼眶深凹,从未想过一家人会因为钱变得如此。女儿被亲叔叔玷污,作为父亲却没有办法,先前三儿子女朋友也被调戏气跑,他一样没办法为儿子出头,甚至还低声下气去求和。也正因这样,无辜的女儿才卷入其中,追究起来,他要负很大责任。

然而,更令郝奉化心痛的是,郝虎和郝龙两儿子,却为了争夺李萱诗给付郝燕的赔偿款保管权而闹得不可开交。说是保管,其实就是据为己有,到手只怕要瓜分大半,但家里发生这些事,郝奉化心痛之下不想再生事端,本着家和万事兴,还是替大儿子和二儿子出面,跟郝杰沟通。

郝杰异常冷漠,盯着郝奉化,郝龙郝虎什么德行他很清楚,但连老父竟也帮忙说客,登时心寒入骨:「你帮他们,居然帮他们要钱,这是什么钱,你不清楚么?赔偿?这是燕子的卖肉钱!你们把她卖了!你们还想着分这笔钱!」

「阿杰,不止你,我和你妈也一样,家里人都心疼燕子,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怎么办。」郝奉化叹了口气,「郝江化这个王八蛋,他现在是副县长,后面还要大靠山,民不与官斗,我们只是老百姓,一点办法也没有,再说这事也不能闹大,燕子她还年轻,还要嫁人…」

「我和阿虎阿龙商量过了,你婶婶给了三百五十万,留五十万给燕子当嫁妆,阿虎阿龙一人一百万,你分五十万,我和你妈留五十万…」郝江化口里说着,眼看郝杰脸色愈来愈冷,连忙改口,「要不这样,我那五十万不要了,你们三兄弟都拿一百万。」

「三百五十万…你们就打算留五十万给燕子?」郝杰冷笑,心里却无比悲凉,在金钱面前,亲情竟然是这样脆弱。

「这样做对燕子是不太公平,但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了就是外人。」郝奉化自觉苦衷,「你也体谅一下我和你妈,我们年级大了,还不是要靠你们三兄弟养老,你们一人一百万,我一分不拿,一碗水端平。」

一碗水端平?呵,这种话居然能从父亲嘴里说出来,那是郝燕的肉,郝燕的血!他们居然干得出来。

「阿杰,燕子留五十万足够了,这年头处女才值几个钱,回头去城里我给你整几个开开荤腥。」

「我说老三,你别死脑筋,等一阵子,让燕子去医院做个修补手术不就行了,不耽误她嫁人。」

看着老夫和两个禽兽兄弟这般无耻,郝杰死心了,一时沉默,半晌:「我要好好想想。」

见郝杰态度有所松动,郝虎也不想逼得太紧:「行,你就慢慢想,反正这两天把卡拿出来,到时我们三兄弟一人一百万,谁也不吃亏。」

结束纠缠,郝杰径直走进郝燕的屋内,老母亲还是守着她,大抵这个家里,也就母亲还能顾念燕子。

郝杰走近,郝燕似乎没在意,只是将头低得更低,左手掰着右手,右手掰着左手。左手面别着挂针,床柱悬挂着葡萄糖生理盐水。

「还是不吃不喝?」郝杰询问老母亲,老母亲摇了摇头。他从身上掏出银行卡递过去,「妈,这卡您帮燕子收着,别说卡在你这里,跟老爸也别说,他们都盯着呢。」

「我知道。」老母亲接过银行卡收好,看着郝燕:「我这苦命的女儿…」悲从中来。

郝杰看着郝燕:「燕子,三哥有些话跟你说,不管你听不听得见,三哥都想说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人呐,总会遇到一些事情,磕磕绊绊,摔倒了,记得爬起来,别让心疼你的人难受。妈心疼,我也心疼。」

「遇到坎儿,迈过去,迈不过去,那就饶过去。就算绕远路也可以,千万别钻牛角尖。」

郝杰温和地说着话,他努力地希望妹妹能好起来,但他也清楚,不止是妹妹,其实连他自己也很难走得出了。

明日郝小天要做手术的事情,在郝家并未起什么波澜,如果不是李萱诗打招呼,好像有没有这个郝家少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确,郝家还有三位少爷以及千金。郝萱是李萱诗加入郝家的第一个孩子,作为长公主算是掌上明珠,再来便是两位双胞胎少爷,而小少爷郝思凡却最受宠,郝萱虽然人见人爱,但郝江化却没多大关爱,毕竟郝家是靠子嗣传宗接代。而眼下,郝小天却成了最受冷遇的废少爷,大院里上下都知道这是一个染病的废人。

废物!不是男人的废物!郝小天整天闲来都仿佛听到这样的呼喊,打开窗户,窗外有人在喊,走廊有人走过,有人在喊,睡着了,梦中在喊,哪怕是捂住耳朵,心里也有这样的声音,想起岑筱薇那嘲笑的模样,郝小天越恨便越恐惧,他开始觉得这是事实,否则一连几天,老爹怎么不来看自己呢,明天就要手术了,他还在忙。

晚饭颇为丰盛,李萱诗却没什么胃口,女儿郝萱过来拉小手,想要斗闷子,她也只是勉强一笑,搪塞过去。

吴彤和王诗芸先后提起是否要按摩,倒是一旁的徐琳见状:「还是我来吧,你们两个小妮子在工作上费点心,也就算帮萱诗分担了。」

她们也就不坚持,别看一个是贴身秘书,一个是心腹干将,但要真做的亲密,在徐琳面前还不够看。有时徐琳做了决定,李萱诗也就应了,这就是地位的差距,别看餐桌位徐琳排在白颖后,那只是不常在,但郝家永远留她一个位子。

吴彤带回那份协议,不代表事情就这样轻松解决,郝江化固然无罪,但不代表没有影响,李萱诗还是给郑群云打去电话。

「郑大哥,是我。」李萱诗先卖了好,不称呼市长,而是叫大哥,目的想要拉近距离。

「哦,弟妹呀。」电话里郑群云先是热乎,紧接着是一声叹息,「这时候打给我,是为了郝老弟的事吧。」

「是啊,郑大哥,我们老郝这次是意外…」

「弟妹,我相信这次是意外。」郑群云道,「我已经打电话问过,郝老弟不会按强奸办理,但流程还是要走的,据说这姑娘还是自家亲戚,这样先想办法签和解协议或者谅解书,做个证明,那么这事也就没事了,暂时就让他在那里休息一下。」

「郑大哥,和解协议我已经拿到了,就是这事会不会有政治影响。我一个女人,政治我可不懂,还得麻烦郑大哥你。」

「弟妹这话见外了,郝老弟是我兄弟,我能不帮嘛,新区计划我出了大力,才推他上位负责,可是你们最近这事一出接一出,先是他儿子,现在又…」郑群云道,「也就郝老弟命好,娶了弟妹这个贤内助,说来他能当上这个副县长,还是妹子那次舍身帮他,不晓得这次…」

李萱诗闻言,知道郑群云这个老淫虫是拿那一次陪睡暗示,郝江化前一段也提过,但那时被逼到形式,郝江化跪在地上哭求,自己到了也没勇气破釜沉舟,原本寄希望那个在旁窥视的家伙能够在关键时刻挺身护她,这样她反而可以要挟住郑群云,只是没想到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结果假戏也不得不真做,她还必须装作不知道。

要是再来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肯,要是换人顶替,倒是有一个人选,何晓月也陪睡过,大不了花笔钱,反正何晓月也能接受。但如果郑群云指定要她亲自陪睡,那么她说什么也不同意,这辈子摊上郝江化这个畜生也就算了,要是任人欺负,大不了鱼死网破。

「郑大哥,你帮着老郝,他一定有重谢。你呢,能帮就帮,千万别为难。」说完这句话,便挂断通话,将手机一搁,只觉一阵烦恼。

烦躁地将高跟鞋蹭开,人到浴室打开热水,转身:「琳姐,陪我一起吧。」郝家的大浴缸,完全能容纳两个人,固然是某些需求,但也确实能人更舒适。

「好啊。」徐琳露出理解的浅笑。

郑群云躺在大床,一手搂着女人,一手夹着雪茄,想到李萱诗那个八婆居然敢挂他电话,登时觉得昂贵的雪茄烟也不香。

「我的市长老爷,谁惹你不高兴了。」女人扭动玉体,爬到他身上。

「没什么。」郑群云随口一说,女人不乐意了,将他的大手落在小腹,「当着孩子面,你可不糊弄我。」女人的小腹平缓柔滑,但其实是个孕妇,不到三个月,没怎么显孕相。

「那能呀。」郑群云疼惜地抚摸儿媳的小腹,没错,这女人就是他的儿媳,实则是情人,嫁给儿子也是为了方便寻欢,而儿子和他妻子更是母子淫乱,这家里的关系可乱着,不过这孩子,是他还是儿子的种,现在还不知道,但姓郑总归没错,他自然很在乎。

儿媳这么一撒娇,郑群云也不藏话:「这女人是李萱诗,衡山副县长郝江化的老婆,也是有名的女企业家,人呢,确实很漂亮,这不求着我帮忙,老实说这女人真是个尤物,我到现在也就搞过一次。」

「你不知道,她儿媳还是白家大小姐,就连韩书记也得罪不起,郝江化这个老农民,又丑又恶心,居然能把他儿媳给睡了,我以前想不通,他哪来这么大胆子,他说他有把柄威胁儿媳。这个蠢货,有把柄在手不想着怎么往上爬捞好处,就想着玩儿媳,实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书记说,要是把这东西拿到手,大老板就有和白家对谈的筹码,不仅换回我们的东西,甚至借助白家的力量,将我们整个派系进一步壮大,到时候韩书记高升,我呢,在退休前说不定还能进省委,也算光宗耀祖了。」郑群云道,「等我拿到东西,郝江化这个废物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看她李萱诗还敢给我摆脸色,看我不肏死她。」

儿媳不乐意了:「好啊,有我还不够,老想着肏别人老婆,你是不是图她比我年轻、漂亮。」

郑群云连忙哄道:「她今年五十了,比你婆婆小不了几岁,你比她年轻多了,这也吃醋,我的小可人。」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比较,三个儿媳也不及一个李萱诗漂亮,风韵犹存,那种撩人的诱惑可比儿媳只会磨人要强多了。

郝家那些女人个个赛天仙,相比之下,他这个儿媳就平平无奇了,好在这公媳淫乱的戏码,她演绎很到位,也算稍补遗憾。

一想到郝江化和吴德都有美儿媳,郑群云也不甘人后,随手拍了一下儿媳:「摆好姿势,公爹要用大鸡巴干你。」

儿媳为难:「还没三个月,不能做。」

「不是还有一个穴嘛,少废话,抹点润滑剂,大不了我轻点。」

郑群云随即便挺枪进入,「啪啪」地冲撞起来,干着儿媳的菊穴,他心里却想起李萱诗,这个老娘们给脸不要脸,早晚要整治她不可,不就仗着和白家是儿女亲家嘛,等拿到东西,就算是白家,也就有人能整治。

郝家大院,主卧浴室,浴缸里泡着两个女人。徐琳正给李萱诗按摩双肩,进行舒压。

「你这次挂了姓郑的电话,不是得罪他了嘛,他大小也是个副市长。」徐琳提醒道,「我听说他背后有省委大领导撑腰,不然这新区计划是是省重点工程项目,凭什么他一个副市长能拍板,还便宜给郝江化。」

「那怎么办,你还打算我再陪姓郑的一次?我已经仁至义尽,郝江化也怨不了我,我跟他坐一条船,这船真要是沉了,大不了陪他就一起死,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那一次,你和姓郑的做的时候,京京真的就在阳台外面?」

「京京也是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嗯。」似不愿去回想:「琳姐,不是说好不提了么。」

那时候碍于白家的压力,童佳慧甚至也到郝家沟,唯恐公媳奸情曝露时惨遭报复,只能帮郝江化坐上副县长,寻找在地的政治庇护,说破天白家也是京官,在地也是有地方的体系,好好铺垫也是一条退路。

为了争取郑群云的支持,除送钱外,甚至还要搭上自己。没想到郑群云色急到会跟到房间,甚至亮出手机短信证明,原本是打算拒绝,但无意看到京京就在阳台,于是心有一计,不仅拿住这次机会搞定税减文件,自己还可以反手将军,让郑群云偷鸡不成蚀把米。

于是,脱下内裤,借机勾引,等郑群云扑过来,京京在阳台上却没有进来,也许还不到时候,要有实质的举动,才能「抓奸当场」。所以,郑群云饿虎扑食,如哈巴狗一样舔弄下身,自己没有选择躲。

看着郑群云露出一条黝黑丑陋的肉虫,只能帮着撸管,想着射出也将将算了,但郑群云尤不满足,要求用嘴,阳台外,依然无动于衷。忍着厌恶,期待着阳台外,他如天降神兵一样冲进来,但并没有,还要再等等么?!

于是,真就给姓郑的用口了,甚至还在嘴里射出来,这下证据已经有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京京就在阳台看着,没有冲进来。

去浴室漱口,想着就此结束,给女儿郝萱喂几口奶,没想到郑群云兴致不减,死活非要肏穴不可。默不作声,实在想不通京京在想什么,素来想去便赌气般同意了,以防万一,还给郑群云一只安全套,然后便侧身躺好。不信在这种情况下,京京会不冲进来,解救自己,然后郑群云便被堵在现场!

然而,直到郑群云掀开睡裙,摁住腰胯,将肉条挤进宝蛤口,直到尽根没入。心里一阵悲凉,京京竟然真的没有冲进来,为什么?明明看见了,为什么就眼睁睁看着?是胆小鬼么?以前说好的,要保护妈妈呢?骗人的谎言么?任由妈妈被人凌辱?

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眼眶里有些酸楚,郑群云倒是惬意得很,夸赞小穴比少女还紧,可是自己却悲恨两难,只好催促他快点操完。捂着脸面,不想去相信,还是想再试一试,假意浪叫,希望京京能听到,鼓起勇气冲进来…

最终失望落空,心头涌起一股报复心,这么想看,就不给你看!叫上郑群云,去浴室里面肏屄,双手扶在浴缸上,蹶着大白屁股,任由郑群云从身后干,一对雪白大奶,晃来晃去,荡起层层乳浪,郑群云越干越兴奋,而自己却心如死灰…

「萱诗,你恨京京么?」徐琳往闺蜜的雪背抹了精油,手便揉捏起来。

「不怪他,是我太自信了,盲目是要付出代价的。」李萱诗长叹一气,「而且,在颖颖的事情上,我有很大责任,也许京京那时候就气恨我,只是我不知道,所以赌输也没什么好怨。」

「没想过和京京和解么?」徐琳道,「你们的关系应该缓和很多。」

「能缓和就不错了,再多就是奢望了,他不会放过郝江化的,这点我清楚。」

「那你还护着郝江化。」徐琳叹道,「你让我陪京京那次,就已经预料迟早会出事,你还…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我要他活着,哪怕他恨我。」李萱诗沉默片刻,「琳姐,有必要,你就帮帮他,我担心他太小看郝江化。」

「我倒是想帮,但京京好像不想把郝江化送进监狱,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徐琳叹气,「你说他会不会找白家帮忙。」

「不会的,要找白家,他早就找了,这件事关乎颖颖,他不会把宝压在白家。但我担心白家迟早会知道,郝江化手上有和颖颖做爱的证据,颖颖这次回来也是找这些东西。我不确定凭这些东西能威胁颖颖到什么程度,她肯定不会希望被她爸妈知道,至于会不会帮着郝江化对付京京…老实说,我也没把握。」

「我最害怕郝江化和颖颖的事情见光,一旦白家介入会怎么样,是帮着京京对付郝江化,还是帮着颖颖封京京的口…我不敢想这个问题,郝江化不怕,他本来就是老农民,什么都没有,大不了打回原形,可是京京呢…我不敢赌,所以只能瞒着这件事,结果还是瞒不住…」

「我想京京也知道轻重,所以他那时候选择闭嘴,没有告诉白家,而是签了那份协议。」徐琳想到,「颖颖躲了一年,她回郝家是找把柄,但你找她回来,是为了弄清她的态度?」

「嗯,我必须确定她会倾向谁,女儿总比女婿重要,她能影响白家,所以我希望她能和京京重修旧好是真的。」李萱诗眉头渐皱,「而她的表现并不如我预期,我以为这一年她想明白了,她选择远离郝江化,说明她能摆脱性瘾的依赖,在我看来也是一种悔过的态度。」

「我借小天的病情邀她,确实希望她能作为护身符,但她应该是京京的护身符。我能体谅她想找回证据,但在电话里她答应太爽快了;还有郝留香这个人,谁都看得出他对颖颖有好感,哪怕没有,颖颖也应该懂得避嫌,考虑京京的感受;还有在医院,她能跟郝江化独处那么久,等我回去,看到这个王八蛋脸上那种得逞的表情,我就猜到肯定又发生了什么…」

「你让我用那次泡汤的事情暗示颖颖,如果不去见郝留香就把真相告诉京京,结果她真的去了。这难道不能说明她在乎京京?」

「不,恰恰相反。你用那次浴池双飞的事情暗示颖颖,她便能被胁迫,那么郝江化一旦拿出那些照片,可以让白家颜面尽失的照片,你说颖颖还能不乖乖听话,也许一来二去,她又会被郝江化得手,再搞上几回,她这一年戒欲,等于白做工,甚至反过来对付京京…」

「琳姐,你仔细想想,她如果真的悔悟了,想和京京重新开始,那么她就不应该继续隐瞒,京京知道她和郝江化发生关系,也知道郝江化不止我一个女人,那么颖颖会双飞的事情,你认为京京会想不到?嘴上说求原谅,还找我劝和,但实情就是她没有靠向京京。」

「你并不信任颖颖,所以你发筱薇偷日记,不仅不责怪,还让她特意把那一页裁下来,就是为了提醒京京,怕他一时心软?」

「让他知道一些事,起码会有准备,能否接纳颖颖,还是彻底放弃,看他自己选择。」李萱诗叹声,「另外,就是我的私心,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她一样对不起我儿子,所以…请允许我,小小地报复一下。」

夜渐生,看着郑群云酣然入睡,女人用手推了一推,确定没什么反应,睡得像死猪一样,脸上难掩厌恶,中看不中用的老东西,不到二十分钟就缴械的老淫虫,偏偏性瘾很浓,搞得自己不上不下,还非要装作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就这个鸟样,还想有孩子,做梦!

从床上起来,走到隔壁卧室,半掩的房门,一样是儿子搂着老妈,睡得一样死猪相,女人披上外衣,走到阳台,并将隔断玻璃拉上,然后发了一段讯息到某个号码。

王天在收到这个讯息的第一时间便转发给我。

望着那条讯息,我的眉头生出蹙态,李萱诗出现在这条讯息里,对于郑群云对她的觊觎,我不是不清楚。

郑家一样在我的报复范围内,曾经亲眼目睹他是如何跟李萱诗是发生性关系,不管李萱诗何种心态,但,这的确是我的错。在坐牢这一年,我反思过,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过去,然而那时候,我却沉浸于偷窥的情景里,眼睁睁看着这场淫乱的剧目。

李萱诗,对不起左家,对不起我,而我,也的确有「失职」的污点,枉为人子,渴望得到却又不敢争取,而催生出畸形的心理,妄图通过代入场景,去实现我一直以来的幻想,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结果就是,郝老狗夺走她、享有她,郑群云一样能搞她,而我却在畸欲里失去了她…

迟早,是要还的。我,也是一样。这,大概也就是我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讯息里还提到两个关键词,白家和把柄。

郝老狗居然有白家的把柄?我不由陷入思索,未必是白家,但肯定牵扯到白颖,以岳父岳母的为人和作风,绝不可能有足以被威胁的把柄会落人口实,唯一的缺口就是白颖,那么白颖是否因为这个所谓「把柄」而被郝老狗裹挟,导致如今的局面?

我的心一沉,白颖,白家,把柄,宛如巨石压在心头…这夜,的确很黑暗呀,在这样的夜里,走任何一条路,都不好走。

同样一个夜晚,郝杰蹲坐屋脚,看着满天的夜幕,无星无月,仿佛失去了一切的亮光,可是他心头的恨,却被家人的无耻照得更亮。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他在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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