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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畅谈无阻

  梦男的妈冷不防地说了一句诂,在场的人一下静了下来,屎蛋妈看着孔屎蛋,孔屎蛋这时什么也没想,只顾着夹桌子上的烧鸡,大口吃着。
  “不好意思,这事我先问一下我儿子,稍等一下。”
  麻三觉得也是,婚姻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一辈子的事,便跟着出去了;屎蛋爸和铁蛋坐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办,便找个借口一起出去了。
  走到门口,麻三就问道:“屎蛋,你觉得那女孩怎么样啊?”
  孔屎蛋这时不停剔着牙,不疾不徐说道:“女人不都是一个样?不过那女孩的眼睛,我……我不太喜欢,从来不……不正眼看……看我。”
  铁蛋拉着他的手,说道:“这可怪不了别人,斗鸡眼能看到光就不错了。你看看人家多好,胖胖的、人高马大的,干起活来肯定比你厉害。”
  屎蛋妈却说:“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看那闺女挺善变的,狠的时候想把人整死,好的时候把你骨头都弄酥了,我怕我儿子受不了这罪。”
  孔屎蛋拉住铁蛋,说道:“哥,你过来一……一下,我有……有点事问你。”
  铁蛋觉得今天他有点神经兮兮的,按道理他应该不会同意这事,但看他却没有那么反感。
  “有事就直说吧,又没有外人。”
  “不……不是,哥,我问你,我……我要是结了婚,是不是就……就能像老黑……黑那样啊?”
  铁蛋笑了,指了指孔屎蛋,说道:“你可真行,没想到你还想着这事!”
  是啊,但看这个女人够猛的,要是真结了婚,可能就能管得住屎蛋了,现在还是先稳住他再说。
  想到这里,铁蛋把嘴附到孔屎蛋的耳边说道:“是啊,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啦!”
  说着坏坏地递了个眼色。
  孔屎蛋一听,乱叫了几声,一下抱紧了铁蛋,道:“哥……哥,谢谢,谢谢你,我明白了。”
  屎蛋拉着铁蛋走了回来,望着他爸妈说道:“我……我刚才跟我哥聊了聊,决……决定要……要她了。”
  虽然两个人有点担心,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儿子结婚了,也了了他们心头的一件大事啊!
  “我再说一遍,这可不是说笑,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别后悔。”
  孔屎蛋看了看铁蛋说道:“嗯,不……不后悔。”
  “好,身为男人就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承担得起。”
  屎蛋爸还是不放心,不断叮嘱着。
  “好了,我……我都明白,快……快把礼钱给……给人家。”
  两个老人长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也放心了,就希望你们俩能好好地过日子。”
  麻三望着孔屎蛋,想着他跟铁蛋鬼鬼崇崇的样子,再想想餐馆里人高马大的林梦男,总觉得这事有点玄。
  众人入座后,屎蛋爸开口了:“既然我们能坐到一块,那就是缘分,刚才跟我儿子到外面商量了一下,觉得没多大问题,就是看看你们家有什么意见,毕竟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这时梦男的爸妈看了看梦男,梦男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意思,我看孔屎蛋人挺好的,长得虽然抱歉了点,但至少半夜不会被吓醒,我没意见。再说,我是个老姑娘了,再不嫁爸妈都不愿意啰。”
  “听你说的。”
  “哈哈,别生气,我的意思就是没意见。而且我还希望我们明天就去登记请客,这样什么事都完成了,今天过年我就在你们家过,屎蛋你看怎么样啊?”
  这话一出,两家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哪有这么快就登记的?你们之间都不,就结婚?”
  “什么啊?生活在一起,再慢慢啰。”
  麻三看看两个人没头没脑的样子,便打断对话说道:“呵呵,你们情投意合是好事,但我觉得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再说了,这一天就要登记和请客也来不及,要是你们觉得行的话就让屎蛋家准备准备,至少要把房子整修一下、买买礼品什么的。”
  屎蛋爸妈一听,不停点头。
  “修什么啊?有张床、有个大立柜,能放衣服和能睡觉就行了。像我们这种人,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你们不是嫌我们丢人吗?”
  “听你说的,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媳妇,有什么丢人的?”
  屎蛋妈说得头头是道。“如果你没有意见,大年二十九结婚,你看怎么样?我们准备两天,把屋子里都收拾一下,再置办点东西。”
  梦男点点头,拉了一下她爸的手,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不满意我这个媳妇啊?那见面礼钱……”
  一席话有如点醒梦中人,麻三赶紧拉了一下屎蛋爸,道:“快点把礼钱给人家。”
  屎蛋爸妈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一千块钱递了过去。望着那厚厚的红包,梦男一家人都乐坏了。
  “好,既然订亲的钱都给了,那就举杯庆祝一下吧。”
  大家一起举杯狂饮起来,屎蛋此时也是相当高兴,一杯接一杯喝下肚,不一会就满脸通红。
  这回铁蛋长了记性,没喝多少,而且还很礼貌地把梦男一家送回家,这才拉着屎蛋一家和麻三回到村里。孔屎蛋心里特别高兴,说着胡话。
  日头落到西边的山坳里,孔屎蛋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晃晃脑袋想着下午的事,觉得跟做梦似的,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蓝色中山装,心里乐了。
  “嘿嘿!我有……有老婆了,我……我可以去找杏花姐了。”
  说着屎蛋便跑了出去。
  这时孔屎蛋的爸妈也没闲着,他们骑着自行车去城里看家具还没回来。屎蛋四处张望,看到车子还停在院子里。
  “好,车在就……就好。”
  他开着车疯狂地往砖厂驶去,心里想的都是杏花灿烂的笑脸,风呼呼地刮着,他的心却似火在燃烧。此时赶集的人都赶着回家,所以人车拥挤,但是人们看到这辆红色的拖拉机像疯了似的开着,都吓得躲开。孔屎蛋越开越快,越快越高兴,摇着他那颗头,头发被吹得竖在后面,非常开心。
  不一会到了砖厂,这时人们都准备收工回家,孔屎蛋心里急了,怕杏花跟着老黑回家了。
  孔屎蛋的车子刚到门口却被一个老头拦住了。
  “别动。”
  老头一仰头,望着车上的孔屎蛋。
  “干……干嘛?我是这厂里的人,怎么不让我进去啊?”
  “就是不让你进去,我是警卫,负责保护砖厂里的安全,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家都是把车子开走,你开进去干嘛?”
  孔屎蛋气得不得了,指着老头说道:“就你?我一……一巴掌掮得你找妈,还保障安……安全。”
  说着就想打老头。
  这时杏花大叫了一声:“兄弟,兄弟别打,除非你不想在这里干了。”
  “姐,你……你还在,我以……以为你走了。”
  老头看看是杏花,撇了一下嘴,道:“算你聪明。我说杏花,你以后好好管管这个小子,要是再这样,看我会不会把你的事让大伙都知道。”
  “听你说的,大爷,还是别惹事好,这么大年纪了,过个清静日子多好,把谁惹急了,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老头看没吓住这个杏花,气得脸色通红:“我说孔屎蛋,你知道吗?这女人请假都是跟老黑出去鬼混了,让你这个傻瓜替她干活、替她赚钱。”
  杏花恶狠狠瞪了老头一眼,道:“老头,我跟你无怨无仇,干嘛造我的谣啊?”
  孔屎蛋看看杏花,其实他在高高的山岗上干活的时候,也看过他们俩从外面玩回来的情形,便呵呵一笑:“姐,其实我……我早就知道,不过没关系,我……我愿意。”
  而后朝着老头翻了一下白眼:“老头,我愿意,你能怎么样?”
  老头没想到孔屎蛋明知道事实还傻干,到底图个什么啊?
  “走了,姐,跟这……这老家伙有什么好扯的呀?万一把……把他惹上火了,死了可得怪……怪我们了。”
  “你这傻子……”
  老头气得直跺脚。
  “姐,上车……车,我有事跟你讲。”
  杏花看着傻得可爱的屎蛋,浅浅地笑了一下。
  二人刚上了车,就听到有人叫,孔屎蛋回头一看:“是老黑,姐,今天就别跟他走了,等一下我送你。”
  杏花看着开着车子等她的老黑,犹豫了一下说道:“老黑,你先走吧,我跟屎蛋兄弟说两句话,等一下他会送我回家。”
  老黑看看孔屎蛋,笑了:“行,小子,看你傻,你倒挺招女人喜欢的。那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对了,杏花,忘了告诉你,你老公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你小心点。”
  “滚吧。”
  老黑一听,哈哈大笑着,一踩油门就跑了。
  “这是要去哪啊?你有事快点说,没事就早点把我送回去。”
  “哦,好,我找你也……也没什么大……大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婚了。”
  孔屎蛋把车子停在麦田里的一条小路上,这时离大马路已经很远了,风吹过麦田,麦浪一起一伏,显得很壮观,就像是送给孔屎蛋的一份贺礼。
  杏花是个懂风情的女人,听说他订了亲,心里蛮高兴的,下了车,拉了他的手说道:“好,这订亲就好了,姐就不用担心你孤单寂寞了。”
  他们乘着风往河边走去,孔屎蛋从来没有单独和女人一起走过,跟在杏花的身后,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和些许的麦田气息与泥土的芳香,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日子。
  河边的枯草被风吹得凌乱,干枯的枝叶艰难地挺着,似乎有着死而不屈的大为精神;河面上冰厚厚的一层,看不到水流,看不到一点生机。
  一道残阳落在河床上,照着结冻的泥土,一块块带着晶莹的气泡,从远处看起来白白的,像是笼罩着一层磨砂似的。
  “姐,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不结婚呢!”
  孔屎蛋说的都是心里话,杏花一听心头一紧,心想:他不会真对我产生感情了吧?
  “说什么呢?你可得搞清楚,你结了婚是为了过好你的日子,怎么是为了我呢?要是再乱说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屎蛋望着杏花,愣了一下说道:“真……真的,我在给她钱……钱之前,就问了铁蛋大哥,是不是结了婚就……就能像老黑一样能和你相处了?铁蛋哥就点头了,所以我才这么爽快……快给了礼钱。”
  “你这个傻兄弟真是的,那都是你铁蛋哥瞎说的,都是为了你能好好娶妻生子,我们都结了婚,以后就更要分清楚了,以后要多疼你老婆,而不是我,傻弟弟。”
  孔屎蛋一听,一句话都没说,转头就走。
  “兄弟,别走,听姐说一句好吗?”
  “不听,既然这……这样,我……我就把礼钱要回来,这……这婚我不结了。”
  杏花哪里想得到他会有这种想法,急忙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了,再不娶妻生子就来不及了,你铁蛋哥也是为了你好。别的什么也别想了,好好跟你老婆过日子,想别的你就谁也对不起了。”
  孔屎蛋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发动了车子,坐在车座上等着杏花上车。
  “兄弟,别想太多,你这么年轻,姐都这么大了,你图个什么啊?你想想,按你说的,一结婚就可以在外面乱搞,那这个世界不全乱了?我能理解你铁蛋哥的想法,家里人都是为你好,姐也不例外,大家都希望你好好的。你要是再这样,姐也不喜欢你了。”
  杏花摸着屎蛋的脸,孔屎蛋一言不发。
  等了许久,孔屎蛋还没有说话的意思,杏花再也等不了了,转头走了。
  “姐、姐,你去哪啊?”
  这一下孔屎蛋慌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扬长而去,总以为这个风骚的杏花姐会妥协,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车子径直从田地里压了过去。
  “姐,你去哪里啊?我……我送你。”
  杏花一看,心想:这孩子就是孩子,早知道这样,当初何必费那个心思呢?
  原本想让这孩子帮我干点活,却没想到他竟然对我有这种想法。看来这事得好好处理,长痛不如短痛,要是让他一直陷进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姐,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好吗?你要……要我怎么办,我……我就怎么办。姐,你……你别不……不理我。”
  杏花看也差不多了,别再弄得这孩子伤心了,便扭过头说道:“不是姐无情,姐是不能乱了分寸的。之前都是怪姐,但是现在姐才发现这原本就是个错,现在姐想改正过来,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你太认真。”
  孔屎蛋是真的不想让二人这么生疏,万一她不理自己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啊?
  “好,姐,我……我听你的,我不再纠缠你了,那你……你也要答应我,要、要跟以前一……一样。”
  杏花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抓起孔屎蛋的手亲了一口。
  “行吗?”
  孔屎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主动亲自己,顿时乐得咧着牙,一副幸福的样子。
  “好了,只要你答应姐了,姐依然可以跟以前一样。”
  说着杏花便把手放在他的裤裆上,轻轻抓了一下。
  这个动作可把孔屎蛋挠得全身打了个颤,咯咯笑着,抓住杏花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两只母狗眼望着她丰满的乳房,猛地对准她的嘴亲了一口。这时杏花也没反应过来,一下被堵上了嘴,拼命往后退。
  “好了,让别人看到不骂我老牛吃嫩草啊?姐的嘴都亲了,该送姐回家了吧?”
  “送、送。”
  孔屎蛋此时心里满足极了,心想:男人就得强势一点,看看这次就成功了。
  “别唱了,会吓死人的。”
  孔屎蛋却觉得这是对他的褒奖,越唱越大声,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飘荡在乡间的小路上。
  孔屎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饭菜都热了一遍又凉了。心情好了,孔屎蛋也觉得饿了,抓起两个馒头,配着菜大口吃了起来。
  “这么晚了,开着车去哪了?”
  屎蛋爸严厉地问着。
  孔屎蛋此时顾着高兴,一点都不害怕。
  “去送……送我一个朋友,他今天没骑车。”
  “什么朋友啊?你倒挺大方的,开车不用油啊?油钱那么贵,做好事也得分时候吧?”
  “好……好了,爸,我……我都这么大……大了,你就少……少管点吧。”
  孔屎蛋很不耐烦。
  “别的我也不想管,以后你就注意点,我听你铁蛋哥说了,你在砖厂认识一个女人,经常待在一起,要是你敢跟她有什么事,看我不……”
  “他怎么那么多事啊?做……做个干哥就……就了不起……起了,要是再管,我就不要他了,什么哥啊?什么用都没有,还要用……用我们家的车让他赚钱。”
  屎蛋妈一听,朝着他的背打了一下,大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报恩啊?要不是人家,你能有这么好的工作?要不是人家,你会有老婆?一点都不知感恩,再这样说话,我可不饶你了。”
  孔屎蛋“哼”了一声:“我就……就怀疑我是不是你……你的亲……亲生儿子,不……不吃了。”
  说着一推碗,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房门“匡当”一声关上了,屎蛋爸气得直跺脚:“屎蛋,明天你不用上班了,我叫你哥帮你请假了,跟着我一起拿嫁妆去。”
  “不去,要娶你去娶……娶。”
  “这是什么孩子啊?”
  屋里传来两个老人叹气的声音。
  铁蛋回到家里,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铁蛋老婆,她显得极不耐烦:“这么晚了才回来,到哪去了?”
  “我能到哪去啊?还不是为了屎蛋相亲的事?”
  铁蛋老婆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酒气熏天的铁蛋说道:“你哪来那么多事啊?你喝那么多酒,是不是想酒后乱性,趁机占人家便宜?”
  “听你说的什么话啊?那可是我兄弟。再说了,人家老婆早就回去了,占哪里的便宜啊?我去上班了。”
  “上班?上班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铁蛋一听,心想:坏了,这回真说漏嘴了。
  急忙装睡。
  “问你话呢!死了你……”
  铁蛋老婆见铁蛋不理她,便穿上拖鞋朝着他踢去一脚,铁蛋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一下倒在地上,但是怕又被询问喝酒的事,便继续装睡。
  当铁蛋再次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睡在地上,他伸了伸被压麻的胳膊,和衣钻进被窝。
  “你这个死家伙快给我滚下去,凉死了。”
  铁蛋老婆踢了几脚后又把铁蛋踹了下去,铁蛋只好从柜子里抱了床被子,排了一排小凳子睡了起来。
  天刚亮,门外就有人敲门,吓得铁蛋一下掉到地上。
  “谁啊?”
  “我,屎……屎蛋。”
  铁蛋老婆也被惊醒了,大声骂道:“大清早的,叫什么啊?”
  铁蛋知道她心里烦,便把被子收拾好,轻轻把门打开,走到门口问道:“怎么这么早啊?有什么急事吗?”
  屎蛋这时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没好气地说:“什么事?还不是结婚的事。现在好了,钱也给了,才知道你……你是骗我的。”
  铁蛋被他说得糊里糊涂的,连忙问道:“我怎么骗你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给你介绍老婆的。”
  孔屎蛋闯了进来,边往屋里走边说道:“没骗我?你……你不是说我结了婚,就、就可以跟老黑一样跟杏花姐好……好吗?现在她……她都不理我了。”
  眼看就要进屋了,铁蛋猛地拉了他一下:“别进屋,你嫂子在睡觉,我们到厨房里聊。”
  “哼,你……你就是妻……妻管严,怕老婆。”
  “懒得跟你说,等你结婚就知道了,这不是怕老婆,是爱老婆,懂吗?”
  铁蛋老婆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心想:这还差不多。
  二人进了厨房,铁蛋给他倒了杯茶,道:“好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告诉你,能不能弄到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以后哥教你,保证能让你得到她,怎么样?”
  铁蛋为了稳定军心,唬弄着他,可是孔屎蛋却当真了,一听有戏,便来了精神。
  “真……真的?那……那我们可说……说好了,要是成不了……了,我可跟你没完。”
  “不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哥在,你就等着瞧吧。”
  刚刚还郁郁寡欢的孔屎蛋一下活跃了起来,道:“好,哥,那我就听你的,只要能和杏花姐在一起,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吧,今天有什么事?难得见你起这么早啊。”
  孔屎蛋这时倒开不了口了,来的路上他本来想把车子开走,不让铁蛋用了,现在铁蛋又肯帮忙搞定杏花的事,让他难以启齿。
  “什么事?快说,只要哥能帮得上忙的肯定帮。”
  “爸说今天让我开着车子拉家具,想……想用车。”
  铁蛋一听,头也嗡了一下,心想:是啊,这车子终归不是我的,他要用车,那我也干不了活了,还怎么赚钱呢?
  “那你用吧,我等等去请个假。”
  “别……别,算了,我去跟那店里的老板说说看能不能送……送过来。”
  铁蛋也觉得过意不去,正想说什么,孔屎蛋却骑上车子跑了。铁蛋心想:傻兄弟啊傻兄弟,哥该怎么帮你啊?
  孔屎蛋在家里忑忑不安,林梦男这时心里也很不痛快。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孔屎蛋这个男人,但是他的样子就是自己的菜,毕竟自己比他高,最起码他欺负不了自己。孔屎蛋家里过得还行,他还在砖厂上班,比起其他缺胳膊少腿的人强。
  梦男正想着,妹妹梦瑶从外面走了进来,把包包放下,望着梦男一脸忧郁的样子笑道:“姐,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了?这事不用想那么多。”
  “你才得病了呢!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会得心病?那是不可能的,放心。”
  梦瑶挨着她坐下来,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别怕,有什么事统统告诉我,我是护士,什么病都能治的。”
  说着挤眉弄眼地笑着。
  “拉倒吧你,原本想让你学好了能看我的病,现在看来,我这腿一辈子不可能好了,你现在连上班都有问题,还给我看病。”
  “姐,别说那么丧气的话,等舅舅的诊所一开,我就是主治医师,到那个时候,你想看病还得预约呢!”
  “哼,舅舅是舅舅,你是你。人家也就是发点薪资给你而已,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现在好了,我这回结婚了,你就可以快点找个老公嫁了,就不用再说我耽搁你的事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
  梦瑶说着,望着她姐那臃肿的身子。
  “你前天还说老大不吹灯,哪有老二先吹的事。这话是不是你说的?还不承认,我看你承不承认……”
  说着梦男便在梦瑶的腋窝、脖子乱搔起来,痒得她咯咯直笑。
  “好了,姐,不要玩了,谈谈我那个姐夫的事。”
  梦瑶整理着衣服说着。梦男一想到孔屎蛋,脸都红了,像一个纯情的少女。
  “对了,姐,忘记问你了,你有没有那个过呀?”
  梦瑶边说边用手套弄着,梦男看看妹妹一脸色相,说道:“说什么呢?好的没学多少,坏的一套一套的学。”
  “哎呀,姐,姐妹之间要沟通好吗?不然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找谁聊天啊?还不是你亲妹妹最贴心。”
  梦男眯起眼,长长叹口气说道:“我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下身的荒地从来没有被别人开垦过,至今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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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10:23 #1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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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洞房花烛

  梦瑶一听,捂着嘴笑了:“姐,那可太委屈你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做?”
  “去你的,这个不用你教,让那傻小子乱闯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处的,要不是,我非弄死他。”
  “呀!那也太狠了,告诉你,这男人要看好了,别到时候把你耍了都不知道?”
  梦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听说他在砖厂工作,而且砖厂里的女人不少,要是哪一天让我抓到他偷腥,非玩死他不可。大不了我也跟着他去砖厂上班,那样也挺好的。”
  “嗯,不错,这个主意不错。”
  两天的时间一下子就到了,麻三、铁蛋都接到了请帖,二人都穿得整整齐齐,准备去孔屎蛋家里作客。
  短短两天的时间,孔屎蛋家所有的门都刷了一遍,大红的春联红得刺眼,门上还挂了一大块红布,枯树上还包着一层金黄色的绸子,看上去整个院子喜气洋洋。
  孔屎蛋家里站满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孔屎蛋的本事还真不小,不知道在哪里借了个录音机,好象要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叫来。
  别人结婚还算正常,但是孔屎蛋结婚那可不比常人,村里人都疑惑地想看看这个傻乎乎的屎蛋能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正在这时,众人猛地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新娘来了,快看啊……来了……”
  院子里的人一听,轰一下都冲到了门外,不远处的马路上响起响亮刺耳的喷呐声,听上去像是经典的《百鸟朝凤》“快看,新娘来了,我们去前面抢喜饼。”
  一大群孩子往礼车跑去了,孩子们个个穿得跟颗球一样,肥嘟嘟的,厚厚的棉裤显得很结实,扭着胖胖的身体又推又挤。
  “你再推,我叫我哥揍你。”
  “你哥算什么?再抢到我前头,我连你哥一起打,滚。”
  那人说着朝着一个小男孩踢去一脚。
  小男孩一倒下,牵连几个孩子,后面的孩子也不管底下有没有人,就跑了过去,小男孩哇哇哭着,但是看着人们跑去也顾不得疼了,抹了一把泪水,跛着脚追了上去。
  鞭炮劈里啪啦响着,扔到麦地里的炮把冻得结实的土块炸得粉碎,可怜的小麦苗也被炸断。
  前面吹唢呐的人被这一堆孩子冲开,手脚原本就不听使的他们这下全乱套了,《百鸟朝凤》一下变得杂乱无章。
  “都给我滚下去,现在不能抢、不能抢。”
  “快爬到车上去。”
  小孩子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尽管车上的人拼命护着柜子,但是挡不住那么多的孩子,前后左右都是手,立柜一下被打开了,连梳妆台的抽屉都被拉掉了。孩子们疯狂抢了起来,开车的当然也不敢开快,饼倒没什么,可还是孩子们的安全才是重要的。当然这用红绳挪着的烧饼就是为了让孩子们抢的,不抢不热闹,一下子整条马路变得异常热闹。
  “给我留点,留一点。”
  “翻被子里,那里肯定还有。”
  这时车上的人像老母鸡护小鸡般挡着,嘴里大吼着:“滚,这里没有,快下去,看看你们那爪子,黑得跟火棍一样,怎么可以摸被子!快下去,都下去。”
  一个小孩子一听,冲着他嘿嘿一笑:“是,我洗,我洗。”
  说着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后双手合起来搓了搓,在衣服上一抹,把手伸出来让那人看,这下可把护车的人恶心坏了。这时车上车下的孩子们都跟着学了起来。
  “都给我下去,脏死了,这是人家的新被子,都下去。”
  孩子们都红了眼,一下冲了过来,双拳难抵四手,这一下小孩子们黑黑的小手就在被子上摸了起来。
  这时开车的人一看,转头大骂着:“你这个混球,让你看个车都看不了。”
  说着停了车,恶狠狠地吼了起来,孩子们一看这人面目狰狞,吓得都溜了下去。
  那人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短炮,把短炮点着扔了过去,吓得孩子们四处逃窜。
  哭喊声、鞭炮声、汽车的轰鸣声,乱七八糟的吵声顿时让小小的村子沸腾了。
  最后面的花轿慢慢地癫跛着,抬轿子的人随着喷呐的声律晃着脑袋,好象这不是力气活,倒是一种享受。
  孩子们得不了手便在轿子边跟着跑了起来,爱搞怪的孩子还时不时撩开大红的轿帘偷看。路途不远,不一会就到了村里。
  村口的人站得满满的,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好象这喜事不只是孔屎蛋一家人的。
  众人望着大红轿子议论着,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别走了,新娘快点下来啊,让大伙看看。”
  这时孔屎蛋的妈在人群中喊了起来:“大家等会再看,先到前街、后街上转转,还有人没起床,得让大家都知道。”
  “哎呀,嫂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先让我们一睹为快,转什么呀……”
  “转,得转,让村里人都知道,等一会都来我们家抢喜糖,这回喜糖备得足,让你们吃个够。”
  说着大队人马又在村子里转了起来,人们也都跟着谈论着,说来说去大家还是想弄明白孔屎蛋这样的人到底能娶到什么样的老婆,但是大家想的答案都一样,肯定不是一个健全的人。
  热闹一阵之后,终于转了回来,人们又全挤到孔屎蛋家的门口,这时孔屎蛋穿着一身中山装,胸前戴着大红花,一脸的笑容,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
  “你有福,这回娶老婆了,兴奋吧?”
  “兴奋!我……我早……早就想娶老婆了。”
  孔屎蛋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人的关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知道一个劲地傻笑着。
  “去!快点把你老婆抱过来。”
  这时老人家不同意了,看着乱起哄的年轻人大叫了一声:“别闹了,要用太师椅把新娘抬进来,别坏了老规矩。”
  屎蛋爸妈心想:也是,新娘这一辈子就享受这一回,好不容易可以让别人抬一回,不坐多可惜。便把准备好的太师椅放在轿子口。
  “来,小心,小心别把盖头弄掉了。”
  这时孔屎蛋家的亲戚们围成一圈,生怕这时有人把新娘盖头给掀开。门帘一掀,里面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刚一探头,村里人都大叫了一声。
  “哇,屎蛋,你真有福气,娶这么大个头的老婆,晚上能受得了吗?”
  孔屎蛋望着他老婆也很高兴,不停点着头:“能……能,我就……就喜欢这……这号的。”
  “哈哈,是啊,看看你瘦得跟只猴似的,要是受不了就叫我,我去帮你……哈哈……”
  “对,也叫我们一起。”
  “再说,我看你再说。”
  这时一个女人朝着刚才说话的男人头上不停打着,男人也没想到老婆就在身边,不停解释着:“别打,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还是他叔叔呢,能开这玩笑啊?你是不是真有那想法啊?看你的眼球都快掉出来了。”
  “说什么呢?前三天不论辈,你不知道啊?当时娶你的时候。我爷爷还来捣乱呢!”
  女人一听,朝着他的头就拓了一巴掌,道:“你爷爷那是孬孙,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前段时间还想吃我豆腐,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村里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孔屎蛋这时蛮懂事的,跟在太师椅旁小心扶着,怕他老婆不小心摔下来。
  这时抬轿子的人总算可以休息了,拢起手拓着风,细心的人们这才发现他们四个轿夫满头大汗。
  “我看还是别抬了,这张椅子不稳当。”
  林梦男低头望了望这张破太师椅。
  屎蛋妈赶凑近,这拍拍、那拍拍,信心十足地说道:“怎么会不稳当?这张椅子很多年了,一直都是用来抬新娘的,没事。”
  这么一说,屎蛋的三个堂弟就放心了,喊了一声:“准备好了没?”
  “好了。”
  “我喊到三就抬起来。”
  “好。”
  “一、二、三。”
  只见三个人一起用力抬了起来,刚想迈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喀”一声,坐在椅子上的梦男一下子落到地上,整张椅子顿时成了一堆废柴。
  “哎哟,我的屁股。”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孔屎蛋望着梦男的窘相也傻笑着。
  林梦男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娘家的人也都挤了进来,看到女儿被摔成那样,但村里有这么多人在看,也不能发脾气,只得拉起梦男说道:“别发火,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忍一忍。”
  只见林梦男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说道:“唉,下回找个结实点的椅子吧,一看就是古董,坐坏了多可惜。”
  “不能自己走,要背着,要屎蛋背着,还有跨火盆、过马鞍……”
  大家起哄着,孔屎蛋则傻笑着,指着梦男说道:“呵呵,她……她太肥了,恐怕……怕背不动。”
  “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连新娘都背不动,还娶什么老婆啊?给我得了。”
  “对,背不动人家,就把新娘送回娘家去。”
  林梦男透过红盖头看看孔屎蛋,这么细小的身子背自己肯定受不了。
  她把红盖头扯了下来,道:“别吵了,我自己有腿有脚,会走路。大家记住了,我现在嫁到孔家,谁也别想欺负我,要是哪个人得罪了我,看我不把你打残。”
  说完便像扛麻袋似的把孔屎蛋放在肩上,径直往家里走去。
  “哈哈,老婆背老公,还是这女人厉害啊!”
  孔屎蛋怎么也没想到老婆会这样,他在她肩头乱蹬着。梦瑶这时也看不下去了,拉了梦男一下,道:“快点放下来,让村里人看笑话了。”
  “笑话个屁,我顺便告诉你们,别给我装傻,不惹我还好,惹了我呀……后果自负。”
  村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过门头一天就来这么一出,真是大开眼界了。
  “我的天,这叫什么世道啊?”
  几个老人看不惯,叹着气走了。
  村里人此时挤进孔屎蛋的家里,孔屎蛋家里焕然一新,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大院的一侧临时建了几口氓牛灶,炉火通红,大锅上冒着热气,此时整个院子香味扑鼻。
  “嘿嘿!挺香的。”
  林梦男把孔屎蛋扛到院子里便放下了,走到大锅前捞了一块肉吃了起来,这时村里人都看得非常清楚,林梦男不但是斗鸡眼,而且还瘸着腿,但是能看得出来她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孔屎蛋被她扛得晕头转向,停了一会,这才发现梦男竟跑到大锅前吃肉了。
  “看,新娘一点都不做假,挺随便的。”
  “是啊,这样的女人厉害啊,看来这一家人要遭殃了。”
  虽然村子里的人议论纷纷,但终归是别人家里的事。一时间证婚人也被弄糊涂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意外,所以就直接进到拜堂的仪式,这时房顶上又开始撒糖了,村里的男人、女人、小孩子们都在院子里抢了起来。糖是平常的糖,但是大家都想沾沾喜气。爱捣乱的人也开始闹了起来,孔屎蛋的脸上被抹满了锅底灰、鞋油,整张脸都成了戏台上的花脸,但奇怪的是,梦男的脸上却干干净净的。
  到了晚上,村里的男人、女人都聚到了屎蛋家,望着二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闹洞房。
  二麻子平时最喜欢这种场面,但是今天他也很害怕,全刘芒这个坏蛋冷不丁朝着二麻子屁股踢去一脚。只见二麻子一下扑到林梦男的身上,林梦男也没想到有这么大胆的男人,被二麻子压个正着,叠在一起。
  孔屎蛋一看,急了,心想:我的老婆怎么能让别人压啊?便抡起拳头在二麻子的背上猛捶了起来,道:“你给我……我起来,那……那是我老婆。”
  二麻子也非常清楚,但他这时不是不起来,而是吓傻了。他想到白天林梦男的样子就吓到了,浑身酸软,此时心里的坏水怎么也流不出来。
  这时屋子里猛地有人喊了一声:“风妹,你老公趴到屎蛋老婆身上了,快看。”
  风妹一听气极了,拨开人群,两眼露出凶光,看着二麻子道:“还不起来。”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你快把我拉起来。”
  这时人们倒不明白了,脾气如此暴躁的新娘为什么没有发飙?但当二麻子刚被拉起来的时候,只见林梦男坐正,抡起手就是一巴掌。
  “妈的,让你吃老娘的豆腐,还装着起不来,老娘的豆腐香不香?”
  这一下可真将二麻子打晕了,以林梦男的手劲至少也有百十来斤的力量,直拓得二麻子两眼冒金星,整张脸像是泼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打人啊?”
  风妹指着梦男说道。
  梦男可是个吃不得亏的女人,望着风妹站了起来。此时众人都感觉到了梦男的气势,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这里一下成了两个人的战场。
  “你想干嘛?”
  风妹望着她人高马大的样子怕了,看她的样子至少比自己高出一颗头。只见梦男走到她跟前,伸出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呵呵,看看你脸上涂得跟吊死鬼似的,一摸都掉粉了,涂个什么劲啊?以后买点好的化妆品,买不起就别涂得跟只鸡差不多。”
  这话一出,大伙都吓着了,因为风妹这辈子最忌恨别人说“鸡”这个字,一说就想揍人。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两遍都可以,以后打扮得像人一点,别跟家禽相比。怎么样?”
  说着梦男便推了风妹一把。
  幸好后面人多,不然风妹非摔到地上不可。
  二麻子这时才回过神,拉了一下风妹说道:“老婆,我们还是回家吧,这洞房我们不闹了。”
  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望了望旁边的全刘芒,心想:好啊,都是你害得我被扇了一耳光,这仇一定得报。
  梦男看到二麻子没对干的气势便无聊地坐了回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敢闹洞房。
  全刘芒手里拿了一个心型红萝卜,蠢蠢欲动,却始终不敢向前。
  “都围在这里干嘛?我有那么可怕吗?不是要闹洞房吗?来,都过来啊……”
  二麻子看着没一个人敢闹洞房,顿时挤到全刘芒后面,用力踢了他一脚。只见全刘芒一个不留神,踉跄着冲了过去,两只手直往梦男的胸部去。
  梦男看还真有不怕死的人,竟敢当着大家的面抓她的乳房,急忙抬起脚朝着他的裤裆踢了一下;全刘芒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坐在地上。
  挤在屋子里的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哪是女人啊?明明就是只母老虎,别说闹洞房了,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想到这里,众人都吓得逃了出去……
  一时间房间静了下来,这时孔屎蛋的爸妈看众人都跑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了进来。
  “怎么了?是不是伤着谁了?”
  孔屎蛋这时也怕了,心想: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但外表长得吓人,而且出手也够狠,招招致命,这样下去,恐怕我每天都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哪天死于非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事,妈,那些人想占我便宜,你说我能让别人那么做吗?所以我就教训了他们,他们自讨没趣就回去了。”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这新婚不闹洞房也不像回事,冷冷清清的。”
  梦男一听,心里满不痛快的,心想:本来这么说是为了你们好,现在倒还挑毛病了。
  她急忙说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让别人占我便宜才高兴是吗?对了,我听说这里的风俗是前三天不论辈,那就让公公来摸我,闹洞房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屎蛋爸一听,脸一下红到了耳根上,心想:这女孩看起来不傻,怎么净说这些不着边的话啊?就叹了口气走了。
  “看看你,唉……真是没法说,也没人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屎蛋妈说着一甩手走了。
  梦男看着公公、婆婆,“哼”了一声,虎目圆翻,黑眼球一对眼,聚到鼻梁那,叫了一声屎蛋。
  屎蛋吓得赶紧回答道:“怎么了?老婆,有……有什么话直说。”
  “你说你妈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是,他们都有毛病,有……有毛病。”
  梦男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捧起屎蛋的脸亲了一口,道:“嗯,这还差不多。你看着我。”
  屎蛋一点都不敢怠慢,用那双母狗眼正经八百地望着她,这时他才发现梦男其实长得满不错的,白白净净的脸上一点雀斑都没有,除了那双眼不正常外,还是满讨人喜欢的。
  “老婆,你……你是在看我吗?”
  梦男一听,怒火燃烧,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道:“废话,我不是看你,看狗啊?”
  “那……那你的眼睛能不能别挤到一块啊?往旁边一点不行吗?”
  “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把你阉了。”
  屎蛋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恐吓,双手赶紧捣住下身,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啊?
  动不动就想阉人。
  “呵呵,没事,你是我老公,我怎么舍得。快点过来,说实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正经八百地看过男人呢!”
  孔屎蛋这时心惊胆颤,好象一点不顺她意就可能被扁。
  “去把门关了。”
  孔屎蛋赶紧下床,迅速地把门关上,刚要走回来,梦男又喊了一句:“把门帘也拉上,难得睡个早觉。”
  说完梦男便一下倒在了床上,能听到整张床被压得吱呀乱响。
  孔屎蛋拉好窗帘,摸了一下软软的老二,看着梦男那硕大的乳房,心想:今晚该怎么过啊?会不会出人命啊?
  孔屎蛋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梦男。梦男在床上伸个懒腰,招了一下手,让他坐在床上,他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差错。
  她又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用那肥厚的嘴唇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屎蛋感觉浑身一麻,真怕她不小心咬上一口。
  “看看把你吓城这样,其实我还是个女人,很温柔的。来,亲一个。”
  屎蛋看着她肥厚的嘴堵了上来,突然听到梦男大叫了一声:“哎呀,你的嘴巴怎么跟粪坑一样?臭死了,快去刷牙。”
  孔屎蛋一听,急忙捂起嘴巴跑到屋外,用牙刷拼命刷了起来。这时梦男看到外面有人影,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拉开门往外看去,只见公公、婆婆正在窗户那里鬼鬼祟祟的偷听。
  “嗨!”
  梦男突然出声,把屎蛋爸妈吓得差点尿裤子,回头一看是林梦男在门口喊着,急忙解释着:“儿媳妇,不能怪我们,我们这里就这个风俗,每对新人结婚的时候都得听房,不听不行。”
  “好,随便,等一下听到叫声你们别乱喊就行。那我们就去做了。”
  她可是一点脸皮也没有,屎蛋爸妈咧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走了。
  梦男望着两个老人,嘿嘿一笑回房了。
  说实话,深蛋家里还满不错的,两个蜂窝煤炉把整个房间烘得暖暖的,她干脆把外套脱了。
  这时孔屎蛋也刷好牙了,咧着牙走了过来,走到她跟前问道:“老婆,你看现……现在可……可以吗?”
  梦男望了望孔屎蛋,笑道:“唉!你那牙再怎么刷都刷不干净,算了,就那样吧。睡吧,这一天下来我装得累死了。”
  说着梦男就开始脱裤子。
  屎蛋此时心里紧张极了,心想:坏了,这回真的要上了。
  “脱了呀,你就那样睡啊?”
  梦男毫不害臊地说着。
  屎蛋想想:也是,既然结婚了就得干那事,这才正常,早晚都要有这一劫,脱吧。
  梦男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衣服和一件红色的裤子便盖上了被子。屎蛋一看,心想:不会吧?难道她今天不干这事?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脱得干干净净上了床,梦男看到孔屎蛋脱得干干净净,便伸手朝他的鸡巴打了一下,把屎蛋疼得嗷嗷直叫。
  “你打它干嘛?痛……痛啊!”
  “还好意思说,脱那么干净,你想干嘛?”
  孔屎蛋一听,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吞吞吐吐说:“我……我也没办法,家……家里没裤子了,脱……脱了就剩下这……这件了。”
  “你可真不要脸,快点睡,今天就不同房了,累死了。”
  说完梦男便把被子盖好,眯起了眼。
  屎蛋一听,心里的大石头一下落了下来,感觉无比轻松。心想:不做最好,还真怕你这个猛女把我的老二给搞坏了。
  屎蛋坐了起来,望着被子里鼓胀的乳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梦男没要求同房,屎蛋心里倒来精神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她一起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情景,又想着那次跟嫂子做爱时的快感,他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挨着她的身子躺了下去。
  这时梦男没动,好象真的睡着了,他又把身子往她身上靠了靠,嘿!这回挨着她的身子了,热呼呼、滑滑的,还满舒服的。看她没反应,屎蛋便更大胆了,想把手放在她肚子上。
  哪知屎蛋刚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就感觉胸口被她猛拍了一下,这回可把他打疼了。
  “啊!你轻点啊,疼。”
  这回屎蛋可不敢乱动了,向后退,和她有一点距离才安心躺下。这时他心里倒真想干她一炮,此时下身的肉棒不由自主硬了起来,硬是把棉被顶得老高。
  屎蛋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手抓住肉棒,用力折了一下,耳边响起梦男的声音:“老娘今天没心情,明天早上再做,快睡。”
  孔屎蛋的大鸡巴差点被她折断,屎蛋应了一声,平平正正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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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10:23 #1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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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如何主动

  屎蛋是个正常男人,而且这段时间经常想男女之事,所以欲望相当强烈,用余光看着旁边丰满高大的女人,他竟然莫名其妙地睡不着。不一会,就听到梦男打起了呼,睡得挺快。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到自己却还是孤家寡人,既然她不让做,那看看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他便把头转过来,静静地看着梦男,圆圆的脸,肥头大耳,头发厚实,三七分,自然贴在脸上;大大的鼻子、大大的鼻孔,呼着粗气,就像牛犊似的急促呼吸着;大嘴巴、厚嘴唇,似乎每一个部位都比常人大上一号。脖子粗得跟村口种了四、五年的杨树一般,不过要细腻、润滑得多。再往下就看不到了,被厚厚的被子盖着。
  孔屎蛋此时一手压着鸡巴,一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想看看那对大乳房,被子刚被拉下一点,梦男就像知道一样,把被子拉了上去,里面那件贴身的衣服让孔屎蛋兴奋不已,在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梦男那两点春红。
  既然现在不让得手,那就等她睡着了再说。想到这里,屎蛋便静下心来。
  正在这时,屎蛋听到门外有动静,他赶紧把灯全关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院里的大灯泡,隐约能看得清楚新房里的东西。这时窗户边似乎有两个人影,孔屎蛋赶紧穿上裤子,披上棉袄,悄悄走到窗户边。
  外面动静很轻,屎蛋侧耳倾听,只听到:“我看还是算了,大冬天的听一下就好,还真准备熬一晚啊?”
  屎蛋妈似乎很急,压低声音说:“别吵,结婚不听房不好,你懂个屁。”
  “得听、得听,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也好……”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意外啊?”
  刚才那是铁蛋的声音,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来了?屎蛋想着,怪铁蛋多事。
  听房?别说意外了,现在连老婆的手都没拉到,说出来会让别人笑话。
  正在这时,屎蛋又听到铁蛋说了一句:“别吵,里面有动静,很近。”
  孔屎蛋心想:莫非让他们发现了?急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等了一会,他真的站不住了,也听到了门外的哆嚷声,看来外面冷极了。
  “怎么没有动静呢?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屎蛋这孩子脑筋又不够用,别让那女人给弄出什么问题了。”
  屎蛋妈不解地说。
  “别瞎猜了,我可没那闲工夫陪着你们,我去睡了。”
  屎蛋爸似乎受不了了。
  “要不,我去叫屎蛋?”
  “别,再等一下。”
  这时院子里又没有声音了,屎蛋心想:没想到你们还挺有耐心,那你们就等吧。
  院里传来一阵狗叫,好象又有人来了,一个男人大叫了一声:“呀,看看你们,还真听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真不知道羞耻……”
  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屎蛋妈压低声音说道:“别叫了,想闹明天再闹,大家都睡了。”
  那男人的声音也小了起来,低声着:“这才几点啊?这么猴急。没想到我那傻兄弟满积极的,看来明年你一定能抱孙子。我才刚回来,就听说我兄弟结婚了,这也太突然了。”
  “哎呀,土团,我说你小声点行吗?我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是今天不一样,明天再闹,快点回去吧。”
  “婶子,我一回家听到这事就跑过来了,你竟这么对我……”
  屎蛋一听,心想:好哥儿们来了,那还等什么?反正老婆已经睡了,还是出去迎接一下。想到这里,他急忙把棉袄穿好,扣着扣子便出了门。
  “土团,你……你什么时候来……来了?”
  这时正在偷听的三人都愣住了,屎蛋妈赶紧跑了过来,拉着屎蛋的手:“孩子,你怎么起来了?你们没……”
  “妈,这……这事等一下跟你说,她……她困了,先睡……睡了。”
  而后赶紧拉住土团的手:“我……我可想死你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土团此时也挺开心,拍着他的胳膊说道:“我工作的地方请不到假,这还是跟人家诉了半天苦才能来的。大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
  屎蛋哈哈大笑着:“我……我都多大了,还……还长,是你又矮了吧,哈哈。”
  土团和铁蛋站在一块还矮了一颗头,在这里孔屎蛋是最高的人。
  “矮了、矮了,端人家的饭碗受人家管。没办法,听说你找了个高高大大的老婆,哈哈,这回你有福气了。”
  “呵呵,有什么福……福气,但愿不受……受气吧,我老婆可……可厉害了,你……你以后可得小心点。”
  “我又没骚扰她,小心什么?看你这样,就知道是怕老婆的料。”
  铁蛋忍不住笑了起来:“哟,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点眼生啊?”
  屎蛋一听,拍了拍土团说道:“我……我忘记帮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换帖的拜把兄弟,我干……干……”
  “干哥……”
  土团看他说话费力,便接着说。
  “哈哈,对,干哥。我哥对我太好了,我……我的工作就是他帮……帮我找……找的,一般人都进……进不去。”
  屎蛋妈这时赶紧拉起土团、铁蛋,说道:“别在这聊了,快进屋,看看你们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不冷吗?”
  “婶子,不冷,我就担心我兄弟晚上睡觉会冷,现在好了,有老婆了,被窝就暖和了。”
  几个人一起走到屎蛋爸妈住的屋里,围在炉子边聊了起来。
  “今天不是婚礼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土团满脸的疑惑。
  屎蛋爸妈这时也显得有些无奈,指了指屎蛋,道:“还是让屎蛋说吧。”
  屎蛋傻笑了几声,说道:“没什么,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老婆厉……厉害,她不希望那么乱,所以把人家都打发走……走了。”
  “哦,还有这事,这女人够直接,那你们这么早,能睡得着吗?”
  土团这时从包包里拿出烟。
  “我……我是睡不着,可是她却睡得呼呼叫,我看她就是属……属猪的,哈哈。”
  说着屎蛋接过火点着烟。
  这时屎蛋爸妈看他们三个聊开了,怕他们在几个孩子不好意思聊,便找个借口出去了,屋里只剩了铁蛋三人,便毫无顾忌起来。
  “对了,兄弟你有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啊?要是没有,我们俩都可以教你。”
  土团个头虽然小,但是看上去精明得很,铁蛋虽然不好意思问,但是也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屎蛋虽然有点流;但是在对女人那方面的经验应该还算是空白。
  孔屎蛋发现这人老问这种问题,心里也不停打鼓。要说没那方面的经验吧,怕他们笑话;要说有吧,还真可以说是没有,除了那天在铁蛋家喝酒,趁着酒劲上过嫂子一回,其他的除了打手枪外,就没有任何经验了。
  “不……不用教,我……我懂。”
  “什么懂不懂?听你说得那么勉强,就知道你没有经验,但现在看来,你老婆应该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我也听说了,你老婆可是只母老虎,你要在前几天就把她震住,不然就完了,你这一辈子都得受她控制。”
  土团笑了笑说道:“女人再强,只要你晚上把她伺候好了,对你还是百依百顺;就怕你不会伺候,说不定天天对你拳打脚踢,拿你出气。而且人常说肥女欲望大,但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她竟然呼呼大睡,应该是对你没什么兴趣,要不……”
  说到这里,土团顿了一下,望了望铁蛋。
  铁蛋挑眉,笑了,道:“要不,弄点药让她尝尝?”
  “哈哈。”
  两个人相视一笑。
  土团这家伙虽然长得难看,但是鬼点子多。
  “看你们……们笑得跟疯子似的。什么药啊?”
  铁蛋望着土团说道:“你懂得不少啊!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土团呵呵一笑,道:“出去了几年,别的不在行,但是这方面我还是蛮厉害的。你不知道,我这回回来是要干一件大事。”
  “什么大……大事啊?”
  屎蛋看着土团,细细听着。
  “能赚钱的大事,不过现在说太早了。我们先说说你的事,哪里有卖药的?
  要说我们这穷乡僻壤可能没有,要是在城里就好了,随便走个十几步就可以买到。
  哎呀,那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土团这时歪着头想着。
  铁蛋哈哈大笑,道:“我说兄弟,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们这穷乡僻壤还真什么都有。”
  “不会吧?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说的可不是治头疼发热的药。”
  铁蛋指了指他,拍着大腿笑着:“你说的不就是春药吗?哈哈,就你那点心思,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既然都是为了兄弟,那我就领着你开开眼界吧。不远,就三里路,我们全家村就有。走……”
  三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说风就是雨,孔屎蛋也想知道这春药的厉害,要是能让梦男主动送上门,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三人开着车子前往麻三家。
  天黑得要命,除了车头照射出的两道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三个人在空旷的乡间小道上又说又笑,好不热闹,铁蛋和土团此时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老哥,你天天在家里闷不闷啊?有空跟着兄弟我去城里逛逛,城里的妞一个赛一个,保证让你看得眼花缭乱。”
  “唉!现在我走不开,我老婆就要生了,我一走,谁来照顾她啊?我不比你们年轻人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玩不起了。屎蛋兄弟还年轻,帮他介绍一下,让他也尝试一下,不然这么大了还没有尝过女人,那就太亏了。”
  “是啊,我在城里的时候也时常想着给我这兄弟找个老婆,可是城里的姑娘哪个愿意啊?这回倒好,这次回家,他竞一声不吭地结婚了,我打心眼里替他高兴。”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这兄弟在厂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呢!是吧……”
  孔屎蛋虽然开着车,但是也听得仔细,呵呵傻笑着。
  “但是现在我跟你说,娶了老婆就少在外面惹事,万一有什么事,我那弟妹轻饶不了你啊!”
  “怎么?难道你老婆很霸道?”
  土团还没见到只是听说而已,问着。
  “厉害,还把我们村里最不要脸的两个人痛打了一顿。”
  土团一听愣了:“你们村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我们村那两个半吊子,什么热闹都爱凑,现在可能再也不敢了。那二人说出来你可能都认识,远近闻名啊!就是那贩羊、鹅、鸭的人,叫二麻子;还有一个全刘芒,经常打架,后来听说也是去外面工作了,过年才回家。”
  “哦,二麻子我知道,经常在附近村里晃。全刘芒我就不太清楚,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流氓,哈哈。”
  “这名字太适合他了,就是流氓一个。”
  铁蛋也看不惯他,骂着。
  三里路一会就到了,走到村口,土团笑了笑,道:“之前在你们这也看过病,不过没有听说有那类的药啊?”
  “呵呵,之前哪能跟现在比啊?之前男人都窝在家里,就算进那药也没人用。现在男人们都到外面去赚钱了,剩下那些女人们哪个不想啊?这个全进有眼光,看到了这个商机,就到城里进了很多情趣用品。前段时间这个医生也真够坏,竟然在庙里打起了女人的主意,说是神灵显灵,送女性自慰器。起初我还不清楚,后来琢磨琢磨才明白,除了这个坏得流油的医生,哪会有人进那玩意儿?不过还是有点好处的,我就去买过几回,不错,哈哈。”
  “看来处处留心皆学问,做什么都能赚钱。有空得好好跟人家聊聊,看看有什么好的发财之道。”
  土团不停点头,他觉得全进是个有头脑的人。
  “好了,车子就放在这里,别把村里人都吵醒了。”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三人悄悄下车,往麻三家走去。
  麻三这时正和姜银在聊天,这段时间全大头正在工作的地方要帐,到现在还没回来。
  麻三出诊的时候碰到姜银,便约好今天在他家聚聚。不是麻三不想找姜银和金鸽,而是这两个人都怀孕了,所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她们。现在姜银的老公全大头终于走了,姜银便迫不及待地溜到麻三家。
  二人相见,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因为怀孕,所以姜银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全大头同房了,下身痒极了。姜银一见到麻三便抱住他,把他的手领到暖暖的下身。麻三看着她那股骚劲也急不可待,望着她清秀的面孔和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心里美极了。
  “怎么?想我了?”
  “那可不,你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没碰人家,也不到我家坐坐。”
  说着姜银仰起头,亲着麻三的下颚。
  麻三感觉湿湿、凉凉的,痒得钻心,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转头轻轻咬了一下耳朵。
  “呀,疼,进哥,说实话,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麻三抬手抓了那饱满的乳房,又猛地松开,道:“想啊!不是普通的想。”
  说完便吸住她的脖子,用力亲了起来。
  “别,吸红了,大头就知道了。”
  说着便用力把他推开,急忙跑到墙上的挂镜旁看着脖子:“呀,进哥,看看你,都吸红了,这可怎么办啊?”
  麻三一下把姜银抱起放在大床上,直把她摔得娇嗲不已。
  “你小心点,肚子里有孩子。”
  麻三这回是真忘记了,如恶狼扑食般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摸着软乎乎的乳房,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
  “孩子掉了再播种,我蛋蛋里一天产二亿多个呢!”
  “你坏,没有之前会疼人了,是不是觉得我伺候不了你了,所以才疏远我了?”
  姜银捧着麻三的脸搓晃着,像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麻三呵呵笑着,捏着她的小鼻子道:“傻瓜,我怎么会疏远你呢?你老公把你看得那么紧,我去找你,不是害了你吗?你老公一走,我不就就约你过来了吗?今天就让我好好补偿你。”
  “呵呵,嗯。”
  姜银把红唇献了上来,麻三伸出舌头轻轻把她的嘴唇打开,舌头伸了进去,碰到那硬硬的牙齿,便把舌头滑到了一边,顺着牙缝钻了进去。她的舌头正伺机而动,刚刚碰到便缠在了一起。
  姜银整个嘴唇如同抹了油一般,鲜红细嫩。她的鼻间游丝着“哼哼”声,头也不由自主地左右晃动着,双手搭在麻三的腰上,抱得时松时紧。小嘴也变得主动起来,眯起的小眼能看到珠子在里面滚动。她胸口剧烈起伏,双腿提起,生怕压着孩子一般。
  “进哥,把我的衣服脱了,我好想,好想让你来操。”
  “别急,让哥来亲亲,亲滑了再操。”
  这时姜银似乎比麻三还早进入状态,手从麻三的背上滑下来,开始解起他的扣子,露出里面的毛衣,她睁开眼,紧紧搂住麻三。
  “哥,快点,把我的衣服脱了。”
  麻三一看她那么急,把身子侧到一边,伸手钻进她的衣服里,这回姜银可受不了了。
  “呀,太凉了,不要。”
  姜银用力抽着他的手,麻三哪里肯放:“还是这里暖和,哈哈,先暖暖手。”
  边说边用手指一个挨着一个拨弄着姜银的乳头,有点肿胀的乳头被他玩弄得有点疼。姜银正想开口说话时,就听到外面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麻三知道肯定又是铁蛋,除了他没有别人会这样。这小子老是坏他的好事,真是该死。
  “小银子,在床上别动,我去去就来,先做一下准备,等着我搞飞你。”
  “嘻嘻,我等着你带我一起飞……”
  说着姜银媚眼上挑,一副挑逗的样子。
  麻三关了灯,这时屋里暗了下来。姜银明白,麻三做事一向都很细心。
  “砰、砰。”
  “来了,把门敲坏了,照价赔偿啊!”
  麻三边走边整理衣服,出了门觉得冷极了,赶紧扣好扣子。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你那屎蛋弟弟不是结婚了吗?你怎么来了?”
  铁蛋哈哈大笑起来:“这回不只是我来了,我们那新郎官也来了,看看你的面子有多大,连老婆都不要了,就来找你聊天。”
  麻三打开门,一下看到三人,哟了一声:“孔屎蛋,你不好好伺候你老婆,来我这干嘛?我可没菊花给你爆。”
  孔屎蛋愣了一下:“什么菊……菊花啊?”
  “哈哈,别说了。进来吧,我都睡下了,连睡个早觉都不行,真服了你们了。”
  麻三把三人领到药房里,打开灯,拉了椅子让他们坐下,倒了一大壶茶。
  “全大医生,听说你这里药挺齐全的?”
  土团先开口了,他四处张望。
  “呵呵,不全,不过一般的药还是有的。我这个人专爱看疑难杂症,现在村里女人多,男人的病大多不会看了。”
  麻三望着这个矮矮的土团说道。
  “哈哈,全医生你可真有趣,村里都是女人,你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吗?别一下走火,中标了。”
  土团说着一脸的坏笑,麻三一听,心想:这小子蛮睿智的,连这个都懂。
  “不会,那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要做到深藏不露,才叫本事。”
  “哈哈,还是你厉害。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在你这里买点药的,我听铁蛋大哥说你家里还有男女方面的药?”
  这家伙直来直去,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麻三看看邪里邪气的土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这么眼生呢?”
  孔屎蛋一听,急忙站了起来:“哦,我……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光……光着屁股玩到、到大的,叫土团,跟我一样,取了个贱名,但……但是人家却……却发了财……”
  “说什么呢?我那点钱算什么,还不如你,拖拉机都买到手了,我还没开过呢!”
  土团看着孔屎蛋说道,像是在安慰他。
  “你……你在外面花花世界的多……多好啊,不……不像我天天跟着一帮老女人拉砖胚子,有什么……么出息。要是有……有机会,我想着跟着你混,也……也见见世面……”
  “别,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干什么呢?我也就在城里收旧货,没什么好出路,回来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不过今天晚上你是主角,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就是!全进,有没有春药?卖一点给我们。”
  麻三也觉得稀罕,屎蛋才刚结婚,怎么会买这个东西呢?
  “怎么回事?这药可不是随便卖的,就你那德行,犯了罪我可担当不起。”
  铁蛋指了指麻三说道:“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呢?我兄弟这不刚结婚吗?可是那女人就是不跟我兄弟同房,你说说看是不是她有问题?所以就想到你了,弄点药让她吃,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麻三望着冒着热气的茶说道:“哎呀,在你嘴里这也成了善事了,幸好你不是医生,要不然真天下大乱了。”
  “全医生,要是有就给我们一点,我们高价买,还不行吗?”
  “好吧,我看看有没有货,这个货不好卖,我也没进多少。等等,我找找。”
  铁蛋非常了解麻三,这回也以为是他在故意提高价钱,便拉了一下土团,问道:“你有多少钱?这家伙坏得很,看来不花点钱是很难买到的。”
  “不会吧,身为医生还来这手?”
  “别说那么多了,再晚一会说不定又有什么变化了。”
  土团便慌忙地往口袋里摸索着。
  其实这回麻三并没有想抬高价钱,因为那东西放得太显眼,恐怕村里人说闲语,所以放到哪个角落他还真忘了,正在四处寻找时便听到土团叫了一声:“全医生,我带了五十块,你看需要多少钱才要卖给我们?”
  麻三一听,心想:五十块,什么意思啊?看来不宰他,他心里倒不爽,以这种粉末状的春药,批发才不到五块,现在他们竟出这么高的价,那可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他摸到那个小铁盒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把盒里的药又倒出一半,放在以前的旧盒子里,笑呵呵地直起腰:“算你幸运,就剩下一盒了,算你便宜点,五十给你吧。”
  “嘿,这种包装的还真没见过,还是铁盒装的,效果肯定不错。”
  没想到这个自称见多识广的土团先大声叫了起来。
  铁蛋也没用过这种盒装的,一看土团都叫好了,当然也没得说的,戳了一下土团道:“把钱给他,他认钱不认人。”
  “哦,呵呵,不好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麻三心想:你们三个真是傻子,看来我在铁蛋眼里无疑是一个小人了。得了,看来今天还能把剩下的春药给姜银试试。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望着那张五十的钞票,心里更高兴。
  “好,那你忙吧,我们得走了。”
  土团这时蛮开心的样子。
  铁蛋望望麻三说道:“全大医生,这几天辛苦你了,老婆又不在家,独自一人的日子不好过吧?”
  “还行,要不你过来陪我?”
  麻三冲着铁蛋挤了一下眉眼。
  “滚滚滚,我可没那爱好,还是你自己玩吧。”
  铁蛋拉起他们往外走,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被他拉过来强暴似的。
  麻三目送他们出门,远远的还能听到土团在那里吹嘘这春药多么的厉害,麻三乐了,关上门走到药房里,拿着那半盒春药走到书桌前,把药粉倒在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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