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曼联对阵热刺的比赛之前，The Athletic记者Laurie Whitwell回顾了穆里尼奥在曼联的时光，并谈论了一些此前并没有公开的细节问题。
上赛季曼联客战热刺之时，曼联工作人员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提示”——如果穆里尼奥仍执教曼联的话，他们的日子会怎样。
穆里尼奥在老特拉福德以强调细节而闻名，即便成为热刺主帅之后，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对细节敏锐的观察。在英超复赛后，曼联与热刺的首次交锋之时，当时的规定是客场球队只准许派出两名门将出征（以降低新冠疫情感染的可能性），但李-格兰特（曼联替补门将）与大卫-德赫亚、罗梅罗一起在进行热身运动。
穆里尼奥立马就看到那位“多出来的门将”，并在边线附近来回走动，向英超官员们抱怨。一位消息人士解释道：“当三名门将离开之时，他显得非常活跃。”
问题是，当时曼联将李-格兰特注册为球队的“相关人员”——他的身份类似于球队教练，而不是球员，这就绕考了“只能两名门将出征客场比赛”的限制。而穆里尼奥在了解曼联这一操作之后，也只能不情愿地报以“钦佩”。
曼联这样的做法，不得不承认，索尔斯克亚有着相当狡猾的手段，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穆里尼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曼联的“手段”，并指责对方的“错误”，也证明了无论是在曼联，还是在热刺，穆里尼奥的工作方法并没有发生改变。
一位了解穆里尼奥工作方法的人表示：“穆里尼奥是世界上最具洞察力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他。他记得每一次谈话，每一封电子邮件的内容。”
因此，可以合理地推测，穆里尼奥能回想起去年6月那个周五晚上1-1战平曼联之后的积分榜——那时英超已经进行了30轮比赛。曼联领先热刺4分。而在今日晚些时候，热刺将再度迎战曼联，但此时穆里尼奥的球队与索尔斯克亚的球队相差11分。
不仅仅是热刺与穆里尼奥老东家之间的积分差距变大了，穆里尼奥所处的氛围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同样的教练，不同的球员”——这是穆里尼奥对于球队糟糕结果的最新回应，而这样的指责对于那些曾与穆里尼奥共事过的曼联老同事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
其中一位穆里尼奥的曼联老同事说道：“成功属于他，失败属于旁人。”
热刺是否能与穆里尼奥一起乘风破浪，在本赛季赢得一个冠军奖杯（联赛杯）还有待观察。而且回想穆里尼奥执教曼联之时，即便是帮助球队收获了冠军荣誉，似乎也不足以抚平伤痕。
伍德沃德在12月18日（周二），于卡灵顿训练基地的办公室内做出了解雇穆里尼奥的决定，而在做出这一决定的两天前，曼联1-3输给了利物浦。据称，穆里尼奥早料到自己会被解雇，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时候解雇。
重新审视穆里尼奥在曼联的两年半，我们会发现不少此前没有关注到的新细节，而这些新细节或许将有助于我们预判穆里尼奥在热刺可能发生的事情。
![]()
无论在曼联，还是在热刺，穆里尼奥都是一位强调细节的主教练
穆里尼奥在2016年夏天接替范加尔，成为曼联主帅，并立刻在老特拉福德展现出了自己的魅力，但同时也带来了冲突。
一位内部人士表示：“他刚来之时，（对于他而言）一切都是垃圾。食物如同垃圾，训练场如同垃圾，球场也是垃圾。他会公开对每个人说这句话。我一直认为他感觉曼联还活在过去。也许他想传达给所有人的观点是，他能够推动球队前进，但人们并不接受。”
训练、战术和引援，是主教练在一支球队取得成功的主要手段，但球场之外的因素也很重要，在某些问题上，穆里尼奥踏入老特拉福德的那一刻起，情况就令人感到沮丧。
穆里尼奥抱怨说，卡灵顿训练基地的食堂会在固定的时间关闭，所以如果球员们想留下来进行额外的训练，他们可能会错过就餐的时间。无论是在波尔图、皇马、国际米兰，甚至是早年在巴萨，穆里尼奥都习惯了更加灵活的就餐时间（但曼联并没有）。
伊布从巴黎圣日耳曼转会到了曼联，作为一名曾效力过尤文图斯、米兰、巴萨、阿贾克斯等球队的欧洲顶级球员，他也觉得曼联的环境并不理想。消息人士补充道：“训练场是顶级球员的第二个家。然而在曼联，这是奢侈品。”
有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格外令人印象深刻。伊布的两个孩子在球队训练之时来找他，孩子们准备穿过大厅前往训练场，但被工作人员们拦了下来——大厅外的区域仅供球员们使用，工作人员让孩子们回到大厅等待。伊布对于曼联这种死板的规定感到震惊，这也会他决定将两个孩子送去曼城，而不是曼联的原因之一（当时与的两个孩子还不满11岁）。
伊布和穆里尼奥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据消息人士透露，穆里尼奥将伊布看做是“一个朋友，也许是一个助手”，所以他们两人很快就曼联的问题交换了自己的意见。
穆里尼奥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他被要求花自己的钱来购置一套他认为对球员分析必不可少的设备（在穆里尼奥的指示下，球队管理层拆除了前任主帅范加尔在卡灵顿训练基地安装的，价值50万英镑的Inmotio摄像系统。据说曼联为了减少更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状况，决定避免更多额外的成本支出）。不过，曼联并没有任何穆里尼奥使用自己资金来建设球队的记录。
穆里尼奥还对曼联没有支付他的酒店住宿费用而感到不满——那75平米的河畔套房，目前每晚的费用为600英镑（根据酒店的描述，那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套房）。
对于其他征战欧冠联赛的球队来说，这些费用都是不用主帅操心的，但曼联认为穆里尼奥1500万英镑的年薪，已经足够了。
有消息表示，穆里尼奥至少可以为他在这家酒店下榻两年半的时间，争取到一个“明显”更低的价格。而且曼联也曾将这里作为赛前集合点。
穆里尼奥认为，曼联只不过将自己视为“权宜之计”，因为他执教期间的生活都是临时安排的，而且这种感觉已经扩散到了整个球队——不过在批评者看来，这比在柴郡郊区买一栋宽敞的房子更有意义，因为穆里尼奥的妻儿仍住在伦敦。值得注意的是，费迪南德在曼联效力了12年，但他也只不过在附近租房。
另一位内部人士补充道：“如果穆里尼奥搬到附近的豪华公寓里，这会让他在曼联执教更长时间吗？”
![]()
穆里尼奥和伊布之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然而，当结果出来之时，穆里尼奥的“临时身份”让球员们有理由认为，事情还会有一个简单的转变。
穆里尼奥在曼联，除了对球队没有支付酒店费用的不满引起了关注之外，其他还有一些不满情绪引起了更多的关注。
据说，当曼联在2017年3月一个周一晚上，与切尔西的足总杯比赛后，返程航班被取消之时，穆里尼奥“彻底疯了”。由于大雾，飞机未能按时抵达机场，所以曼联只好乘坐球队大巴北上，但又因为道路施工，他们回家的时间被推迟到了凌晨4点——穆里尼奥原计划在周四主场迎战罗斯托夫之前，周二下午一点进行训练。
在这件事情上，穆里尼奥将责任归咎于球队秘书约翰-亚历山大（这位工作人员自2013年弗格森退休之后，在后勤方面展现出了巨大的影响力）。弗格森执教曼联期间，球队也经历过类似时间，但考虑到情况超出控制，他的反应平静很多。
2010年，大卫-吉尔任命约翰-亚历山大为球队秘书——此前他在热刺担任了10年类似职务。他试图在旅程、餐饮方面将一线队与其他梯队分开，这在卡灵顿训练基地引起了一些不满。还有一个因素是队内狭隘的竞争，因为一些人认为约翰-亚历山大是利物浦人，自然是利物浦球迷（当然，他确实和利物浦这支球队有一定的关联，他是阿诺德的叔叔）。
穆里尼奥将航班延误的怒火宣泄在约翰-亚历山大的身上，也是约翰-亚历山大早早选择退休的原因之一（那年晚些时候，61岁的约翰-亚历山大选择退休）。一位消息人士解释道：“季前巡回赛的运作方式存在一些问题，穆里尼奥期望我们嫩藕在某些事情上先人一步。他把约翰-亚历山大的职业生涯给毁了。”
穆里尼奥成为曼联主帅之后，接受了前任主帅范加尔的季前赛计划。他非常不喜欢范加尔“短平快”的结构，并认为季前赛期间搞了太多的商业活动。他还对中国的一架航班因热带风暴被迫改变航道而愤怒。到了第二年，穆里尼奥的季前赛计划中，就取消了不少赞助活动，并优先考虑训练。
这样的安排，自然让一些人感到疲惫。一位前曼联工作人员表示：“持续的不耐烦造成了一种厌倦的文化。”
有消息表示，穆里尼奥在2019年11月成为热刺主帅之后，一直在这方面努力。至于退休的约翰-亚历山大，显然成了曼联的顾问，并仍是老特拉福德贵宾包厢的常客。
穆里尼奥执教曼联起来，虽然树了不少“敌人”，但也与不少人建立了牢固的友谊。特别是迈克-唐纳利（曼联的主厨），还有体能教练加里-沃克。
尽管穆里尼奥会在私下和同事们开玩笑，尽显自己的独特魅力，但他好斗的风格，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
无论执教哪支球队，穆里尼奥都保持着自己好斗的性格
一位前曼联工作人员表示：“对于穆里尼奥，你要么做到最好，要么什么都不做。如果你得到了他的信任，那就没事了。但如果你无法得到他的信任，那你就不是他圈子里的人。他会很快做出判断，不管你跟不跟他在一起。”
“他可以放声大笑。一切顺利的时候，他能够让房间里充满欢乐。输掉比赛之时，情况则截然相反。”
切尔西的工作人员告诉曼联的小伙伴，穆里尼奥两次执教切尔西所发生的变化，或许是因为皇马当年的事情，让他内心中有了一种“不信任感”。
另一位内部人士补充道：“我们被告知，他希望在每支球队都留下自己的印记——他总会开除那些游离于球队之外的人。”
吉格斯曾在范加尔执教曼联之时，做了两年一线队教练，看起来他是为有朝一日接班曼联而做好准备。但有消息表示，穆里尼奥为吉格斯提供了一份新工作，以疏远他。很快，吉格斯就离开了球队，结束了自己29年的红魔生涯。同时，还有一些不那么引人注目的离开，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球队。
穆里尼奥解散了弗格森时代培养出来的体育科学部门，这一部门的存在，原本主要是为了让主帅更好地了解球员的健康状况。穆里尼奥不希望后勤人员利用数据，给球员的健康提供建议——他认为这种做法像是“狗在摇尾巴”。
在卡灵顿训练基地的一线队更衣室旁，有一个特殊的监控区域，用来进行各种非临床测试。这里在弗格森退休之后进行了重新装修，而在穆里尼奥治下，这里成为了一个按摩师——按摩师比体育科学家变得更有权力。随之而来的，则是曼联工作人员的流动。
穆里尼奥的策略是建立在葡萄牙同胞弗拉德的战术周期理论之上的，他认为所有的训练都应该围绕皮球来进行，然后在比赛中复制类似的动作。穆里尼奥的长期助手法里亚也是这一方法的虔诚拥护者——作为曼联训练的关键设计者，他限制了球员在健身房的训练量，减少了力量和体能教练的投入，并避开了GPS跟踪技术的运用。
在体能教练拉佩蒂（此前与穆里尼奥在国际米兰共事）的要求下，穆里尼奥最后确实放宽了对GPS跟踪技术的运用。但穆里尼奥这样的转变，也成为了自己长期助手离开的原因之一——2018年夏天，跟随穆里尼奥17年，辗转6支球队的法里亚决定离开。
一位消息人士表示：“法里亚是一位性格很强的人。他和穆里尼奥在足球哲学上产生了分歧。就心理层面而言，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穆里尼奥刚开始执教，就与法里亚一起工作。”
其他熟悉这种关系的人表示，法里亚的离开还有另一个影响。“和大多数优秀的助理教练一样，法里亚能看出球员什么时候不开心。他会搂着球员说：‘今天你别去找主教练，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交给我吧。我给你打个电话，然后你再去找他。’”
然而，穆里尼奥并没有改变过自己的信念——这种信念帮助他赢得了四个联赛冠军，两个欧冠冠军。他在热刺倚仗同样研究战术周期理论的萨克拉门托，并调整了球队的体育科学部门。
在曼联，球员生理统计检测的转变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累计的个人资料将会出现偏差。例如“球员能力情报数据库”可以用来研究球员耐力和速度的关键指标，但这一数据库直到索尔斯克亚执教曼联的几个月后，才得到适当的补充。
下图显示了，在穆里尼奥离开曼联之后，索尔斯克亚是如何逐渐提高曼联球员在球场上向对手施压的能力的。可以看到，曼联高位反击（High turnover，一次从距离对方底线40米之内发起的运动战连续传递）的能力正不断提升。
![]()
穆里尼奥与索尔斯克亚执教曼联期间，球队场均高位反击次数的走势图
穆里尼奥更倾向于相信传闻，尤其是关于伤病的。
在亚马逊关于热刺的纪录片中，穆里尼奥看着手臂骨折的孙兴慜恢复过来，掩不住的喜悦。这一幕对于曼联的工作人员来说，无疑很熟悉。
穆里尼奥曾在Instagram上回复了热刺在上月官宣本-戴维斯退出威尔士国家队的消息。在球队输给阿森纳和萨格勒布迪纳摩之后，本-戴维斯在3月21日对阵阿斯顿维拉的比赛中替补出场。穆里尼奥写道：“当一名球员可能会因为想要帮助球队从两次惨败中恢复过来而受伤，但他展现出了自己的团队精神。”
但如果球员是在国家队中受伤，情况可能就不同了。在曼联，穆里尼奥曾对一位国际比赛日后归队的球员“大发雷霆”，因为这名球员在接受身体检查之时发现了问题。
曼联工作人员还记得他在2016年秋天对待斯莫林脚趾骨折的态度。斯莫林在对阵切尔西的比赛中打了止痛针，穆里尼奥形容他的表现是“现象级”的。但两周之后，由于斯莫林缺席了对阵斯旺西的比赛，穆里尼奥又质疑斯莫林“带伤作战的勇气”。
一位消息人士表示：“穆里尼奥并不喜欢受伤的球员。你可以从他在边线的表现看出这一点。他希望球员们能够站起来，继续比赛。”
![]()
穆里尼奥对于受伤球员亦有着严苛的要求
穆里尼奥积极鼓励球员渡过难关是一回事，公开批评他们的表现则是另外一回事——穆里尼奥通过这样一种“粗暴”的风格，确实收获了不错的成功。这种风格旨在制造一些具有创造性的摩擦。但毫无疑问，这一过程中也有间接的影响。
在穆里尼奥的对曼联的批评中，卢克-肖是一个“避雷针”。穆里尼奥曾在2017年4月对阵埃弗顿的比赛中暗示这位左后卫“用自己的身体和我的大脑”。不过，穆里尼奥确实在新闻发布会上谈过自己。一位消息人士表示：“私下里，这绝对是一件可恶的事情。更糟糕的是，卢克-肖并没有真正理解穆里尼奥。他个性很强。最后，他只是无视了穆里尼奥的评论。”
卢克-肖在索尔斯克亚麾下的表现，证明正确的培养方式，是能够收获回报的。
一位前曼联工作人员补充道：“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赢得胜利’。但这种无情的挑衅真的会折磨人。”
博格巴也经常发现自己处于“火力攻击范围内”，即使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很好。一位消息人士表示：“他们非常亲密——穆里尼奥让博格巴出任了球队队长。”但在2017/2018赛季下半程，当曼联在冠军争夺中远远落后于曼城之时，穆里尼奥选择放弃了博格巴，转而启用麦克托米奈，这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那个夏天，穆里尼奥质疑博格巴是否能在俄罗斯世界杯中保持自己的状态，这引起了很大的分歧。
随着曼联成绩的下滑，紧张的气氛也在加剧。博格巴无意将曼联不敌德比郡后的场景放到了Instagram上，情况情况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多个消息来源表明，穆里尼奥故意在镜头前质问博格巴，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一位消息人士表示：“推卸责任，这是一场有计划的争吵。穆里尼奥在出门前看到博格巴在更衣室，所以他有想法做这件事情。这完全是‘战术转移’。”
另一位内部人士补充道：“一旦你开始和这些人闹翻，或者让他们形成了小团体，那情况就很难了。形势变得艰难起来。他会在媒体上发表言论。出问题的时候，他似乎喜欢把事情都敞开了说。很多人会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穆里尼奥却不是这样。”
相较之下，弗格森会用他那著名的“吹风机”来教育表现不佳的球员，然后又会在公开场合为这名球员辩护。索尔斯克亚也是如此，他以“抨击”自己的球队而闻名，但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亦会为自己的球员辩护。
穆里尼奥确实试图用其他方式控制这一切。在他执教其他球队之时，他曾奢望球队的公关主管在中场休息之时向足球专家施压，要求他们改变自己的观点——如果他们的言论不符合穆里尼奥的期望。但他在英格兰尝试做这样的事情之时，最终只能以失败告终——海外一些国家的电视转播是以个人方式进行的，但英超联赛的转播权是集体出售的。
此外，穆里尼奥还要求禁止前曼联球员在曼联官方电视台上批评自己。
亚马逊所拍摄的热刺纪录片，是穆里尼奥品牌的有效载体，这部纪录片展现出了穆里尼奥眼有利的言辞，以及极富同情心的一面。然而，有消息表示，这部纪录片的某些场景是经过剪辑的，以便于增强人们的这种印象。
“一些球队会议上，穆里尼奥言辞激烈，但镜头里并没有显示出球员们的反应。”热刺内部人士表示，“那看起来像是穆里尼奥在教训学生。”
![]()
穆里尼奥在曼联的处事风格，与弗格森、索尔斯克亚有很大的不同
当然，穆里尼奥代表曼联赢得了联赛杯和欧联杯冠军。
本赛季是穆里尼奥在热刺的第一个完整赛季，而两周后他将率队在联赛杯决赛中迎战曼城。
热刺已多年没有品尝过冠军奖杯的滋味了，但率队赢得冠军荣誉的代价，可能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更衣室。一位接近热刺的消息人士表示：“球员们意见不一，有些人希望赢得冠军，并希望是和穆里尼奥一同赢得冠军，但其他人似乎并不喜欢他的心理战术。”
曼联在2017/2018赛季赛季末，也抵达了类似的阶段。穆里尼奥称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好的工作之一”。曼联以比曼城少19分的成绩位居第二位，但穆里尼奥坚持认为这一成就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大，因为“人们不知道幕后发生了什么”。
穆里尼奥在他最后一次的美国季前热身之旅中，他告诉记者，如果他是球迷，他就不会花钱去看曼联在密歇根1-4不敌利物浦的国际冠军杯比赛，并补充说：“我想再要两名球员。我想我可能只会得到一个。”
的确，穆里尼奥对曼联在转会市场上的表现感到非常失望。签下弗雷德、年轻的达洛特和35岁的门将格兰特，并不能弥补球队与曼城之间的巨大差距，尤其是考虑到穆里尼奥想要的是一名新的中后卫。从曼联的角度来看，问题是并没有一名中后卫出现在球队的目标名单之上。穆里尼奥在那个夏天度假归来后，在距离球队转会期只剩下几周时间的情况下，改变了计划。
穆里尼奥推荐了米纳和杰罗姆-博阿滕，但曼联引援部门对这两名球员的健康状况提出了质疑，并行使了自己的否决权。伍德沃德将这个决定告诉了穆里尼奥，并引起了我们所预料到的负面反应。
穆里尼奥还写下了马奎尔的名字，但曼联引援部门认为莱斯特城的要价过高。不过，在第二年夏天，当索尔斯克亚要求得到同样的球员之时，曼联向莱斯特城支付了比此前高1500万英镑的转会费。
一位消息人士补充道：“穆里尼奥的很多观点都是有根据的。他只是用了错误的方式。”索尔斯克亚也不是想要什么球员，就能够得到什么球员。但他在公开场合采用了合适的手段。
事实上，统计数据显示，索尔斯克亚正走在与穆里尼奥带来如此自豪的工作相匹配的道路，而且并没有刻薄的言辞。曼联有望获得联赛亚军——这也将是弗格森退休之后，曼联两个赛季收获欧冠出战资格。
![]()
曼联在索尔斯克亚与穆里尼奥治下的数据对比（平均90分钟丢球数、平均90分钟预期丢球数、平均90分钟对手射门次数、平均90分钟对手预期射门次数、平均每次完成防守时进攻方连续完成的传球次数、高位反击次数）
![]()
曼联在索尔斯克亚与穆里尼奥治下的数据对比（场均收获积分，场均控球率，场均进球数，场均预期进球数，场均射门次数，每脚射门的平均期待进球值）
然而，索尔斯克亚对此并不满意。他在本周表示：“我们永远不应该满足于联赛第二名。我想这就是重点。我们已经看到了高地，我们知道这支球队的能力。我自己也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我们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这一步。希望我们下赛季能够变得更好，因为现在的情况并不符合我们的期望。”
尽管穆里尼奥在热刺的引援工作很顺利，但考虑到球队老板利维的影响，历史可能还是会重演。
转会方面，穆里尼奥与前主帅波切蒂诺有很大的不同，波切蒂诺会因为自己对目标的确定，错失潜在的签约机会。穆里尼奥的情况则正好相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胜于热刺的球探网络。
穆里尼奥能否坚持到今夏转会期打开，这取决于热刺是否能够获得欧冠席位。关于他位置的争论已经被讨论很多了，但人们依旧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无缘前四，穆里尼奥就会离开。
最终，解雇穆里尼奥的成本是否会低于聘请一位新帅率队竞争所付出的代价，将成为一个商业计算的问题。以及热刺是否觉得在穆里尼奥的领导下，球队能够取得进步。
这也是伍德沃德解雇范加尔，签约穆里尼奥的决定性因素。范加尔庆祝赢得足总杯之时，有媒体报道了曼联将签约穆里尼奥的消息。虽然消息的提前泄露让曼联感到惊讶，但曼联其实很早就开始了这个过程，因为他们担心可能会第二次错过穆里尼奥。
2013年，曼联就错过了邀请穆里尼奥执教的机会。多个消息来源表示，由于弗格森的退休日期一直保密，所以在他们想要行动之时，一切都晚了。穆里尼奥已经承诺要重返切尔西了。
穆里尼奥重回斯坦福桥之后，很快就率领蓝军夺得了联赛冠军。而在他执教曼联之后，也很快为球队赢得了荣誉。
每次伍德沃德解雇一名主教练之时，都是在这位主教练出现明显成绩下滑的情况下。
下图显示了穆里尼奥在曼联的困境，当时的曼联曾连续10场比赛的平均失球数（红线）超过了预期进球数（蓝线）。索尔斯克亚在执教曼联之后，也经历了一些问题，但并非是在同一时期内。
![]()
近几个赛季曼联预期进球数与丢球数的走势图
11个月后，列维冒险将穆里尼奥带回赛场，同时也考虑到了邀请这样一位主教练的风险和回报。
金融界有一些理论认为，凭借穆里尼奥的个人魅力，以及他所赢得的荣誉，能让潜在引援目标对热刺产生更大的兴趣——这是激发竞争的因素。
目前，新冠疫情已经让任何出售当家球星的行动成为可能。同时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热刺的新球场已经投入使用，但由于新冠疫情的原因，它已经很久没有与球迷们见面了。
不过，无论有没有球迷，有一件事都是可以确定的，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面对老东家和自己帅位的继任者，穆里尼奥的斗志将被再次激发出来。
赞(0)
